“綠皮火車可以在‘站台’之間空間跳躍,‘站台’可以是一個世界、一個星球、一個地方,也可能是一個東西,甚至未開發過的‘站台’也可以跳躍。”安哲靠在窗台前端著咖啡杯。各式各樣的領帶被掛在展櫃裡,整個店裡充斥著一股布料的味道。另一旁的狄蒙被量體師用皮尺繞在身上測量身材,“那為什麽要定製西裝呢?”
“這應該算是工作服吧。”安哲放下咖啡杯,接著從兜裡拿出一盒香煙。
“先生,店內禁止吸煙。”
穿著西裝的狄蒙站在鏡子前緊了緊領帶,又敲了敲踩在地上的皮鞋,店長在身後抓著他帶有發蠟的頭髮,“先生不得不說,您穿這身比以前那精神多了。”
“但是總感覺有點大了。”狄蒙扯了扯衣領。
“以後總有一天會合身的。”
“我們要去殺誰?”狄蒙坐在列車座椅上翹著二郎腿,又抬手整理了一下西裝,窗外黑漆漆的,只有時不時的晃動和車外的風聲證明火車還在行駛。
“站台多難免不善管理,就會有人或生物佔領站台,我們的任務就是把他們清潔掉,但不是現在。”擁擠的車廂中異常的安靜,只有一個黑人戴著耳機泄露出的搖滾音樂。([B8站台]到了,請各位乘客帶好隨....)
“8號公館。”狄蒙看著碩大鍾樓上的幾個字。
“每一個大區都會有一個像這樣的中央管理部,這裡就是B區的。”安哲踏上高高的石階。
外表破破舊舊的鍾樓,室內卻截然不同,金碧輝煌的殿堂藏不住優雅的氣息,大廳中的人來人往都穿著西裝,氣氛相當幽靜,只有偶爾幾下皮鞋敲擊地板的聲音。
“我帶他來簽合同。”安哲一隻手搭在大廳前台上。
“145狄蒙是吧。”前台小姐翻看著一堆文件。緊接著抽出了兩張紙遞到兩人面前,還夾著一支鋼筆,安哲接過契約。
“這一份是勞動合同,上面有明確的工資和條款,這一份是武器契約。“他拿著兩張文件在狄蒙面前晃。
他迅速看過契約,鋼筆從紙張上劃拉幾下,前台小姐從腳下的櫃台抽出一個大禮盒,漆黑的禮盒上綁著一個白色的蝴蝶結,狄蒙像拿到了新年禮物的孩子一樣,桌上的契約也消失不見。
“你們懂的,只要你不死,這把武器就會一直跟隨著你。”
過路的‘清潔工’紛紛停下腳步,為這個新同事鼓起掌來,斷斷續續的掌聲在空蕩的殿堂回響著。
“你就住在我家吧,正好有一個空出來的房間。”窗外電線杆上的烏鴉撲棱著翅膀飛走了。
拆出來的包裝彩帶滿地都是,他打開禮盒,拿起寫著“To my dear self”的賀卡,“棒球棍?”他托起黑漆漆的棒球棍,輕飄飄的,好似沒有重量。
“只有你拿起他是輕飄飄的,但是你所揮出去的力量是由你的力氣改變的。”安哲癱坐在沙發上。
“說人話行嗎。”狄蒙仔細端詳著這棍子。
“也就是說你揮棍的時候,它的重量就會在你揮出去的一瞬間增加數百倍,且沒有上限。但是因為簽訂了契約,除了你之外的人用只會是一個普通的棒球棍。”
“那你說我一棍子能不能把一頭牛打死呢?”狄蒙在客廳揮舞著球棍。
“別亂甩,等一下砸到東西。”
話音剛落,只聽‘砰’清脆的一聲,電視機被敲的稀碎,零部件在地毯上亂飛,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
“嘖。”安哲低著頭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