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最愛對稱的,他進門的時候,自然也是最喜歡走正中間。”銘皓歎息,“因為這也是一種對稱。”
“居然是這樣?”依娜感慨。
“這絕對不可能。”袁明搖頭。
“這的確很難讓人信服。”趙曉菲說道。
“等一下,你說強光?”戴霖軍發現了問題,“哪裡來的強光,當時整個美術展覽館都停電了。”
“這是凶手的手法。”銘皓看向劉管家,“劉管家,麻煩你過來看看這裡好嗎?”
銘皓指著走廊盡頭下面的那個凹面燈,並且用手電筒照明。
劉管家過去看了看,露出驚訝的表情,“這裡的螺絲怎麽可能會松開了?”
“劉管家平時是最認真,做事情也是最仔細的,就算平時沒有人用的院長辦公室也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小玲畫板的螺絲松了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銘皓說道,“那這裡的螺絲為什麽會松?”
“因為這是凶手做的。”銘皓接著說,“凶手把可以發出強光的燈泡放在這裡,而他的手裡則拿著燈泡開關的遙控器,當然這個燈泡是充電的,像手機一樣。”
“而燈泡、遙控器這些東西,就是凶手在第二場火災中毀滅的證據。”銘皓說道,“我想,這是在救火的慌亂之中,凶手趁機把燈泡取出來的,而也是因為慌亂,或者怕被人看到,凶手才沒能扭緊這個螺絲。”
“我還是不能接受這個說法。”趙曉菲說道。
“當你把一切不可能的結論都排除之後,那剩下的,不管多麽離奇,也必然是事實。”銘皓說道,“這個結論我證明了無數次,沒有比這更合理的解釋了。”
眾人隻好點頭。
“凶手當時應該是在救完火後離開現場的時候打開了遙控器,使得那燈泡一直的亮。”銘皓說道。
“那要是有人下去上廁所呢?”戴霖軍問道。
“凶手肯定知道除了被害人以外的人上廁所,所以他只要遙控關閉就行了。”
眾人點頭。
“第二場火災,凶手是為了毀掉監控設備、遙控器和燈泡,同樣是利用白磷和冰塊。”銘皓說道,“和第一次火災的區別是凶手搬來了許多畫架,並且用掉了一大瓶花生油助燃。”
“接下來是第二場凶殺案。”銘皓往走廊外走去,“請大家跟我來。”
銘皓選擇了一個可以看到第二起凶殺案的房間,這是雕刻室,房間內一些石膏像和一些密封好的石膏粉堆積。
“第二起凶殺案是今天下午的時候,被害人在不經過大門的時候就在外面遇害。”銘皓看向窗外,“這是一場不可能犯罪,意為在表象和邏輯上都不可能發生的犯罪行為。”
“死者死亡時,附近的雪地沒有一個腳印,死者明明沒有從大門出去,卻死在了距離展覽館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地方,這是怎麽樣都不可能解釋得通的。”銘皓微笑,“但是加上幾個東西就不一樣了。”
“什麽東西?”趙曉菲問道。
“小玲,依娜,麻煩你們兩個去雜物間把遙控飛機和風箏線拿過來。”銘皓說道。
“好!”小玲說完,就和依娜離開了。
不一會兒,小玲便抱來了遙控飛機,依娜則拿了兩個風箏線圈和遙控器。
“我並不能實驗給你們看,因為還缺少了好幾樣東西。”銘皓說道,“我把犯罪過程都說出來。”
“首先,是遠處的松樹上有一根帶著螺旋紋的鐵鉤,
袁館長,沒錯吧?”銘皓問道。 “沒錯,那棵松樹上的確有這東西,我曾經養過一段時間狗,有時我會把狗綁在那裡。”袁明點頭。
“凶手先把很長風箏線從這裡放下去,然後另一頭固定在這,然後凶手趁著拜祭的時間,獨自一人把風箏線中間那一段纏繞在鐵鉤上,只是纏繞,並沒有打結。”銘皓邊說邊比劃,“然後把另一端綁在早已放在下面的遙控飛機上。”
“遙控飛機應該也是通過遙控的方法飛到下面去的,因為凶手就這樣帶著遙控飛機出去太明顯了。”銘皓說道,“隨後凶手把被害人叫出來,然後弄暈了被害人,利用遙控飛機把線的另一端拿起來,再把被害人的所有頭髮都綁在風箏線上。”
“頭髮綁在風箏線上?”袁明疑惑問道。
“沒錯,一個人所有的頭髮可以吊起一個人全身的重量,要是一個人的頭髮是10萬根,那麽這個人的所有頭髮足以吊起一輛20噸的卡車。而被害人的手腳沒有捆綁過的痕跡,而且為了配合白騎士雕像,凶手只能利用頭髮來使被害人滑下去。”銘皓指著窗戶,說道,“凶手就是透過窗戶,將死者沿著風箏線滑下去,而一根緊繃的風箏線可以承受100公斤的力,這是兩百斤,死者的體重絕對沒有兩百斤,就算有,這裡有兩根風箏線,足以承受400斤的力。”
“就這樣滑下去了?”小玲疑惑。
“那肯定不是,頭髮畢竟是頭髮,在從窗戶滑到案發現場,頭髮會因為受熱而斷掉,根本無法滑到案發現場。”銘皓說道, “所以凶手會把一些木條用膠布粘起來綁在頭髮上,用於接觸風箏線,所以我在現場找到了有劃痕的小木棒的木炭。”
“那白騎士石膏像又是怎麽出現在案發現場的?”戴霖軍問道。
“同樣的方法,根據那個石膏像的形狀,把小木棒用膠布黏起來,在石膏像的肩膀圍一個圈,兩根風箏線分開,分別放在兩個腋下,並且在上面也滴上汽油,但是凶手並不敢滴太多,他怕汽油流到地板上,現場發現的圓條形木炭大概率就是石膏像上的,而也是因為汽油不足,所以才留下了木炭原來的形狀。”
“吳先生,你剛剛說道汽油?”劉管家問道,“可是展覽館內沒有汽油,只有車庫才有。”
“那就是凶手從車庫拿到的,裝在塑料瓶內,然後藏起來。”銘皓說道,“隨後在第三場火災中將塑料瓶和風箏線全部燒掉。”
“而石膏像剛好刺在被害人喉嚨上,那應該就是被害人和死者是同時從風箏線上滑落,這還是在風箏線的承受范圍的,凶手在被害人的喉嚨和石膏像的劍尖上粘上了膠布,而且還做了一定的緩衝措施,使得那把劍不至於殺了被害人。”銘皓說道。
“那時師姐還沒死嗎?”趙曉菲問道。
“沒錯。”銘皓回答,“只不過被害人也是處於昏迷,甚至休克的狀態,就算還沒死,現在這種大雪封路的狀態,也無法送去醫院,活命的幾率還是很低。”
“凶手為什麽要這麽做?”袁明問道,“我是說,為什麽要做緩衝措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