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皓無奈,看著漸漸黑下來的走廊,隻好說,“天要黑了,這裡沒有電,我們還是去拿手電筒吧!”
“我去拿。”小玲自告奮勇。
“我和你一起去。”銘皓並不想讓小玲一個人去。
隨即兩人走到一個堆放許多物品的房間。
“這裡就是雜貨間啦!”小玲笑道,“其實以前這裡不是雜貨間的,只是後來變成了這樣。而手電筒這種不太常用的公共物品,就放在這裡了,一般也只有晚上出去外面才會來這裡拿,只不過這裡偏僻得很,也沒誰大晚上出去的。”
銘皓也是微笑,拿了兩個手電筒,小玲也拿了兩個手電筒。
銘皓打量著這個雜貨間,有不少物品,有一些畫板,幾個有些損壞的畫架,幾張桌子,一些擺放整齊的畫框,還有錘子、鐵釘、螺絲刀之類的,甚至還有兩個風箏、一架遙控飛機。
“怎麽這風箏沒有線的?”銘皓疑惑問道。
“有啊。”小玲看過去,隨後開始翻找,“我記得放在這裡的……”
“咦?”小玲有些驚訝地拿出兩個風箏線線圈。
“怎麽這個線圈沒有線了?”小玲有些疑惑。
銘皓看了過去,果然,那兩個線圈,一個纏著滿滿的線,另一個的線卻不見了。
銘皓也在思考,眼睛無意間瞥了一眼那個遙控飛機。
“這遙控飛機是幹嘛的?”銘皓問道。
“哦!這個遙控飛機啊!”小玲看向那個遙控飛機,“這遙控飛機可是老師的寶貝,是上任館長留下來的,聽說老貴了,上面還有攝像頭,可以從高空拍攝,老師說可以用來尋找創作的靈感。”
“風箏線……遙控飛機……風箏線……遙控飛機……塑料……鐵棒……”銘皓靈光一閃。
“小玲,我問你,外面燃燒的那棵松樹是不是釘著一個鐵鉤?”銘皓問道。
“鐵鉤?”小玲看了出去,“哦!是有一個,我來之前就有的,聽管家說以前是用來綁狗繩的,只不過後來狗養了幾個月就死了。”
“釘在樹上的鐵鉤……風箏線……遙控飛機……”銘皓露出笑容。
“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小玲問道。
“想到了一些吧!只不過有些地方還是有些想不通。”銘皓笑著走了出去。
“那白磷是如何在外面的雪地中達到燃燒的溫度的?”銘皓一隻手拿著一個手電筒,另一個手電筒則放進衣袋中,另一隻手則摸著下巴,“外面也是0度以下,雪是不會融化的。”
銘皓保持著思考的動作走了過去。
“阿嚏!”遠處劉管家打了個噴嚏,小玲走過去,“劉管家,你是不是生病了。”
“可能冷到了吧!”劉管家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鼻子。
小玲則摸了摸劉管家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隨即笑了笑,“體溫正常。”
“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都不知道多久沒發過燒了。”劉管家笑道。
“發燒?”銘皓眼睛一亮,“體溫?”
“被害人應該是昏迷狀態!”銘皓點頭,心想:“要怎麽做?難道是敲暈的?要是敲暈的,凶手也不能確保死者受到撞擊後不會驚醒。”
“只不過這兩天老是想睡。”遠處劉管家笑道。
“睡?”銘皓聽到,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手法終於弄懂了。”銘皓笑了,可是笑容中卻帶著三分苦澀。
“銘皓,你在那磨磨蹭蹭幹什麽?還不快點過來?”依娜叫道。
“來了。”銘皓說道,走了過去,並且向依娜使了一個眼色。
“警察應該快來了。”銘皓說道,“我真的好想睡一個好覺。”
“那你等警察來了就睡吧!”依娜說道。
“可是我卻有些睡不著,你們誰也沒有安眠藥,可不可以借我幾粒?”銘皓看向其他人。
幾乎所有人都搖搖頭。
“館長有!”小玲和劉管家都看向館長。
“我倒是有幾顆,只不過數量並不多,而且你年紀輕輕的,還是不要服用安眠藥比較好吧!”袁明說道,“副作用挺大的。”
“那好吧!”銘皓微笑,“那接下來說這幾個案子的手法吧!在警察趕來前就把這案子破了,好好睡上一覺。”
“你都已經知道了?”眾人驚呼。
“首先我們先說第一個火災的手法。”銘皓說道。
“難道那不是保險絲斷了,然後觸碰到可燃的塑料嗎?”戴霖軍問道。
“這一起火災,是一連串事件的起點。”銘皓說道,“這就是凶手做的。”
眾人沉默。
“你們中有人借上廁所的名義,去廚房拿兩塊大塊的冰塊,放置在總開關上的塑料之上,然後將白磷夾在兩塊冰塊之間。”銘皓說道,“等到冰塊融化了,白磷就會燃燒起來,這是第一起火災。”
“那這是誰做的?”袁明問道。
“不要著急,我們再來分析第一起凶殺案。”銘皓微笑,“死者死亡那段時間,我們的確都在飯廳之中,可是我們的凶手卻能夠讓被害人自己前去送死。”
“怎麽可能?”眾人驚呼。
“你們跟我來吧!”銘皓邊說邊走下樓梯,來到了二樓的案發現場。
此時的現場已經很暗了,銘皓等人都需要打著手電筒了。
“袁館長,戴先生,你們還記得你們的老師是怎麽遇害的嗎?”銘皓說道,“警方是怎麽說的?”
“他們說老師看不見,自己撞上竹枝。”袁明說道。
“沒錯,第一個被害人也是看不到,自己撞上去的。”銘皓說道。
“怎麽可能?”眾人驚呼。
“原本的環境都是一片黑暗,人的眼睛在適應黑暗的情況下,的確不可能看不到。”銘皓說道,“但要是再被強光照射呢?”
“那樣就會看不到了嗎?”趙曉菲問道。
“會!”依娜說道,“會形成短暫的失明。”
“那大衡為什麽要進入這個展間?”袁明指著凶案現場的展間。
“戴先生,被害人曾經撕毀過你得到老師誇獎的畫作,對吧?”銘皓問道。
“沒錯,你是說?”戴霖軍略顯疑惑。
“對,被害人就是這個原因。”銘皓笑道,“你們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你說的沒錯,我們也曾經這樣想過。”戴霖軍等人點頭。
袁明則是一歎。
“當我們的第一個被害人在黑暗之中受到強光照射,眼睛出現部分失明,或者視野范圍內的模糊,他便走向了凶手為他設置的陷阱裡,那白騎士手上的利刃,宛如死神的鐮尖,奪去了被害人的性命。”銘皓歎息。
“吳偵探,你這說法漏洞百出。”袁明說道,“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凶手其實也是在猶豫,他盡管設置了這個死亡陷阱,他卻依舊期待著被害人可以逃過性命。”銘皓苦笑一聲,指著那個刺向門外的白騎士,“這個陷阱,是凶手根據被害人的性格設置的,所以它擺在了門的正中間。”
“難道?”眾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麽。
“沒錯!”銘皓點頭,“就是對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