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皓再仔細查看,確認真的沒有發現其他東西了,於是便退了回去。
“有什麽線索嗎?”依娜問道。
“有一些。”銘皓眉頭微皺,“有一些本來不應該出現的東西,只是我還沒有辦法把這些東西聯系起來。”
“我睡覺那段時間真的沒有人離開美術展覽館嗎?”銘皓再次確認。
“真的,真的沒有!”依娜十分肯定。
“汽油……鐵鉤……圓條形的木炭……應該是樹枝……塑料……白磷……白騎士……”銘皓有點頭疼,他不知道該怎麽把這些東西聯系起來。
“銘皓!”依娜輕輕呼叫。
“回去吧!”銘皓說道,“我們應該讓美術展覽館內的人說話了。”
隨即銘皓看向美術展覽館,三樓的一個房間居然火光衝天,仿佛惡魔在嘲笑著他……
“該死!”銘皓咬牙。
凶手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肆意犯案,使得他感覺身為偵探的尊嚴被人狠狠踩在腳下揉捏,他大吼一聲,發了瘋似的跑回美術展覽館,依娜緊隨其後。
跑回美術展覽館,所有人都坐在一樓沙發上。
“三樓……著火了!”銘皓氣喘籲籲地吼道。
所有人立即動了起來。
所幸這次著火的地方並沒有電器設備,大家用水很快就撲滅了。
燃燒的是一個彩鉛畫的畫室,也沒有油料助燃,燃燒的都是畫紙、畫架以及一些木製鉛筆。
隨後大家把其他所有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沒有再找到凶手設置的點火裝置了。
“我覺得我們之中出現了一個惡魔,以殺人放火為樂。”銘皓看向其他人。
“難道不會是外人?”趙曉菲情緒明顯有一些奔潰。
“你們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嗎?”銘皓嚴厲說道,“我們根本沒有找到有外人進來的痕跡,凶手就在我們之中,盡管你們都不希望這個結果。”
“我們誰都不希望悲劇再發生了。”戴霖軍說道。
“吳偵探,你能找到這個可惡的凶手嗎?”袁明問道。
劉管家和小玲也看向銘皓。
“我需要審訊你們。”銘皓說道,“你們接受嗎?”
所有人都接受了,包括情緒不太好的趙曉菲都點了點頭。
“那好,館長,我能借你一個房間當做臨時審訊室嗎?”銘皓看向袁明。
“當然可以。”袁明點頭同意。
“你們所有人呆在同一個地方,誰都不能離開。”銘皓說道。
“好!”眾人齊聲回答。
銘皓選擇了院長的辦公室。
銘皓和依娜坐在辦公桌上,而袁明則坐在另一旁。
“院長,首先,很抱歉我們喧賓奪主了,只是為了找到凶手,我們只能這樣做了。”銘皓說道。
“沒事!只要能找到凶手,要我做什麽都行。”袁明說道。
“好!”銘皓點頭,示意依娜開始記錄。
“審訊開始!院長,接下來你最好不要說謊,因為說謊的話,會讓你的嫌疑變大!”銘皓一臉嚴肅,“首先,是昨天晚上,我沒有記錄你離開多少次飯廳,畢竟當時我也沒想到會有凶殺案。那麽院長,你還記得嗎?”
袁明搖搖頭,“我不記得了,你也知道,我們當時都喝了很多酒,喝酒嘛,上廁所次數也就多了,至於多少次,我真的沒有記。”
銘皓點頭,“那麽昨天晚上,你又是怎麽發現死者的?我沒記錯的話,
是你和戴先生最先發現死者的。” “當時我去到廁所,發現三樓的兩個廁所裡面都有人,於是我便往回走,阿軍幾乎和我同時出來的,他也看到了廁所有人,於是我們便一起去二樓上廁所,你也知道,我們走廊的盡頭是廁所,我當時心裡想到我的畫,於是我便往那個方向走去。”
“嗯!”銘皓點頭,隨即問道,“當時黑燈瞎火的,你怎麽知道廁所裡面有人?”
“門是關著的。”袁明說道,“我當時也喝得醉醺醺的,也沒有查看。當然,我們一般也不會查看。”
“為什麽不會查看?”銘皓問道。
“這是老師教的,廁所門關上就是有人。”袁明說道,“我曾經有一次因為太急了,就急匆匆去敲了幾下門,沒人回應,然後我就推開,結果老師在裡面,然後被老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為什麽你們老師不回應?”銘皓問道。
“我們這幾個當學生的都遇到過這樣的事,我們覺得是老師聽力不好,不過老師也沒有說。”袁明說道。
“第一場火災,就是燒斷保險絲那次,你在前面的時間有沒有去過飯廳以外的地方?做了什麽?”銘皓問道。
“有的!”袁明點頭,“這是肯定的,在那之前,所有人都出去過吧!至於去幹什麽,那當然是酒喝多了,去上廁所。這個吳偵探也是知道的吧?”
“我只是確認一次。”銘皓說道,“第一起凶殺案到第二場火災這段時間,你和眾人都呆在一起吧?”
“沒錯!”袁明點頭。
“那今天你拜祭回來到第二場凶殺案這段時間,你都去了哪裡?”銘皓問道。
“我一直在畫室。”袁明說道。
“有證人嗎?”銘皓問道。
“我一直關著門畫畫,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這樣會少一些干擾,所以沒人看見我畫畫。”袁明忽然想到了什麽,“哦!我把我的畫補充完整了許多。”
“這個不能算是證據。”銘皓說道。
“那太可惜了。”袁明遺憾。
“關於第二個被害人,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銘皓問道。
“我拜祭回來,還見過她一次,她說要去睡覺,小玲和老劉都聽到了。”
“最後一個問題。”銘皓說道,“從最後一次外出,也就是追趕你小師妹的時候,回來到第三起火災,那段時間,大家都是呆在一起嗎?還是有誰離開了?”
“都呆在一起,沒有人離開。”袁明回答。
隨後袁明在證詞下簽名,表示證詞沒有問題。
……
接下來戴霖軍也接受了審訊,銘皓也是問了同樣的問題。
“我也不記得上了多少次廁所。”戴霖軍回答。
“我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師兄走過來,說廁所有人,讓我一起到樓下去。”戴霖軍說道。
“我的確被老師訓過,我們這些做學生的都養成習慣了。”
而當銘皓問起下午那段時間時,戴霖軍是這麽回答的——
“我原本是在雕刻室的,但是我沒有心情雕刻什麽,於是便回房間鎖門睡覺了。”
“我最後一次見到,就是祭拜的時候了。”
……
趙曉菲也接受了審訊,依舊是同樣的問題。
“我當時有些喝醉了,師姐扶著我去到三樓的廁所,結果門是關著的,我們便去到樓下,下樓途中,便聽到了師兄的叫喊。”趙曉菲回答。
“當時我和師姐推開門,被老師訓斥了一頓。”趙曉菲說道,“老師應該是年紀大了,聽力不好,卻又脾氣強,不想承認。”
“那時候我在睡覺,睡覺前還和師姐打過招呼,醒來便看到……”趙曉菲說道這裡,再次哭了出來。
審訊難以繼續,銘皓無奈,隻好讓趙曉菲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