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劉管家，銘皓問的問題有些變化。

　　首先自然是問出去了多少次。

　　“我當時雖然沒喝多少酒，只不過也上了不少次廁所，大概有七八次吧！”劉管家回答。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在這裡當管家的?”銘皓問道。

　　“當了好多年了，上任館長的時候就開始當了。”

　　“那你是怎麽評價兩任館長的?”

　　“都比較固執吧！”

　　“那上任館長的這幾個學生呢?”

　　“館長是那種認定做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老二則是性格有些火爆，不過卻特別關心這些同門。老三則是比較沉默寡言，做事情特別專注認真。老四的妒忌心太強，性格也比較偏內向。老五則是外表比較強大，內心卻很脆弱的一個孩子。”劉管家如數家珍般說道。

　　“那你有發覺現任館長有謀劃什麽嗎?或者，小玲有謀劃什麽。”銘皓問道，“比如，謀劃殺人案件。”

　　劉管家搖搖頭，“我真的沒有察覺什麽。”

　　而下午的那段時間，劉管家說他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睡覺。也說最後一次見到周英是和袁明、小玲一起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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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是小玲。

　　“昨天晚上，小玲大多數時間都是和我在一起。”依娜說道，“很多次上廁所都是。”

　　“這個我當然知道。”銘皓說道，“但是連我們都是嫌疑人，小玲自然也不能排除。”

　　依娜點點頭，小玲則表示理解。

　　問了一些問題後，小玲都是和依娜在一起的，並沒有什麽破綻。

　　問到下午那段時間時——

　　“我在練習畫畫。”小玲說道，“我每天都會花上大量的時間去畫畫，只不過我沒有和老師在同一個畫室，我們這裡有兩個國畫室。”

　　“你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裡拜師學藝的?”銘皓問道。

　　“去年夏天。”小玲說道，“我被老師那幅《雪地紅妝》所吸引，所以才會前來拜師學藝。我求了老師很久，老師才同意的。”

　　依娜有點想說話，卻又忍住了。

　　“冰櫃裡的冰一直都這麽多嗎?”銘皓問道，“這美術展覽館平時的衛生應該很不錯吧?冰櫃也會定期清理吧?”

　　“平時都是劉管家清理的，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他每天都會搞衛生，裡裡外外，那是乾乾淨淨的，展覽館的大小事務，他都打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有一次，我畫板上的螺絲松了，他都發現，並給我扭緊了。”小玲對於劉管家，那是讚不絕口。

　　“而冰櫃一般都是劉管家清理的，食材用完了，他就會清理冰櫃，而且平時進貨的也是他！”小玲說道，“而這次，他的風濕病犯了，所以才沒有清理冰櫃，我比較懶，所以我就這樣直接放食材進去了。”

　　“劉管家每年都會犯風濕嗎?”銘皓問道。

　　“他說是老毛病了。”小玲說道，“應該有十來年了，每到這個時候，就風濕病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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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結束了。

　　銘皓仔細查看每個人的證詞，並沒有看出什麽破綻。

　　“去第3個火災現場查看一下吧！”銘皓說道，“我總感覺凶手引起這些火災不是偶然的，而是有著必需的理由。”

　　“我也有這種感覺。”依娜說道。

　　銘皓和依娜走出院長辦公室。

　　門外的人都等著，“怎麽樣，知道誰是凶手了嗎?”

　　銘皓搖搖頭。

　　“我們每個人都不可能犯案的。”袁明說道。

　　“沒錯，第一次案件發生時，我們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第二次，我們更是沒有出去過外面。”戴霖軍說道。

　　“那你們的二師姐又是怎麽出去的?”銘皓問道，“依娜可是一直在一樓大廳，沒有看到任何一個人出去。”

　　“而且那個白騎士，不是只有美術展覽館內才有嗎?又是怎麽到外面去的?”銘皓嚴肅問道，隨即眼裡有著一股狠勁，“我不知道凶手是用什麽手法，可是我總會知道的，並且很快就會知道！”

　　銘皓說完，便帶著依娜前往第三個火災現場。

　　“這次的火災倒不是特別嚴重，沒有油料助燃，就燃燒畫紙的時候火勢比較大。”銘皓說道。

　　“銘皓，你看！”依娜指著灰燼最多的地方，那裡有著白色的粉末狀固體。

　　“又是白磷！”銘皓也沒有感到奇怪，“每次火災，凶手都是使用白磷。”

　　“只是冰櫃因為停電，早就沒有冰了呀！”依娜疑惑，“那麽凶手又是怎樣降低白磷溫度的?”

　　“因為……”銘皓看向窗外白茫茫的雪地，“雪！”

　　“雪?”依娜疑惑。

　　“沒錯，凶手先是用一些容器裝上一些雪，然後再用雪來封存白磷，只要裝白磷和雪的瓶子是塑料的……”銘皓微微皺眉，隨後想到了什麽，“只要在瓶子底部鑽洞，讓水流出來，空氣就會進入瓶子，然後白磷就會因為氧化反應使溫度升高，就會發生自燃。”

　　“可以說得通！”依娜點頭，“白磷在水中因為沒有氧氣，所以無法燃燒，把水都排出來，白磷就會把塑料瓶子點燃，自然可以造成火災。”

　　“沒錯！”銘皓點頭，“凶手不會無緣無故就把這裡燒著的，我們好好查看一下吧！”

　　銘皓看了一下手表， 時間已經接近五點了。

　　“冬天天黑得特別快，得抓緊時間。”銘皓說道。

　　依娜點頭。

　　“咦?”銘皓看見白磷下面的黑色灰燼中，有一團特別黑的東西。

　　“這是什麽?”銘皓用手套沾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依娜也靠近過來。

　　“是塑膠！”銘皓微微皺眉，“這是畫室，應該沒什麽塑膠才對，可是這裡居然有塑膠，而且還是在這應該是畫紙的灰燼之上，應該就是塑料瓶子了，說不定還有其他東西。”

　　“這可能是凶手想要毀掉的證據。”依娜說道。

　　“塑膠……”銘皓想起了第二起案發現場，那裡也有燃燒過的塑膠。

　　隨後兩人又查看了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了。

　　“第一起火災，是為了讓展覽館停電。第二起火災，是為了破壞監控，應該是監控拍下了凶手的一些作案過程。”銘皓說道，“第三起火災，應該是毀掉第二場凶殺案使用的工具。”

　　“應該就是這樣沒錯，只可惜我們不能讓這些塑膠複原。”依娜也是有些無奈。

　　隨即銘皓走了出去，看到走廊上站著的人。

　　“我能簡單翻開一下你們的房間嗎?”銘皓說道。

　　“大偵探，你到底有沒有本事?”趙曉菲不耐煩地問道，“我的私人物品，你無權搜查，而且我有許多還沒發布的服裝設計圖，要是泄露出去了，你是不是要負責?”

　　其他人也是不太情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