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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仙》第2章 惡霸作惡青藤鎮
  青藤鎮有一惡霸,最喜歡行那奪財劫色之事,常常帶著手下小弟,三五成群地走進那些商家店鋪或是小戶人家“光明正大”地強取豪奪。至於大戶人家或是有官宦背景的屋舍,那是絕對不會去多看一眼的。

  按理說這種為禍一方的惡人,哪怕當地官府再疏於民生,也早就該被緝拿歸案了。可偏偏這個叫“趙扒皮”的就是能在這一作惡就是5年之久。慢慢得,傳言也好,猜測也罷,大家都嗅出一絲味道了,這個惡人怕不是有官府的背書,背後沒準還有更大的人物在撐腰。

  實際上的確不錯,除了有人撐腰以外,這個“趙扒皮”還深諳“做人”的道理。對於那些有背景的人,哪怕背景再小,他也從不招惹。慢慢官府就懶得去管了,甚至有時候還幫著做一些善後的事情,兩方之間因此有了不少交情。

  還有一件奇事,這個趙扒皮認準了獵物向來強取豪奪,不論是兜裡的靈幣還是水靈的姑娘,哪個都不例外。

  但大概3年前,鎮裡一戶張姓人家收了一位流落到鎮上的養女,本來灰頭土臉的女子,被養父母好好打扮了一番,一下子成了鎮內外出名的俊俏姑娘。這把趙扒皮給驚動了,一個人溜到張姓人家門口,等著這位養女出門。一天真見了面,便驚為天人,竟發誓要改邪歸正,迎娶這位養女。

  慢慢整個鎮子都知道了趙扒皮要娶這個姑娘。趙惡霸本來就不好的聲譽一下子更糟了,因為這個姑娘當時才11歲,趙扒皮已經30好幾了。“趙扒皮真不是個東西”這種傳言一下子遍地開花。

  但仿佛真得想改邪歸正了,趙扒皮自那之後就遣散了自己的“惡霸團隊”,沒有再搶過鎮裡的東西。一來二去,這樣過了三年。到現在,鎮裡的人除了那些和趙扒皮有深仇大恨的人,慢慢都相信他是真得被愛情改變、改過自新了。

  這天下午,路人又看到趙扒皮一個人往鎮北邊走去,想來又是要去和養女的父母聯絡感情。看著趙扒皮現在老實本分的樣子,不禁感歎“愛情”這個玩意還真神奇。

  張姓人家並不富裕,有了養女后更是只能勉勉強強過活。但因為中年無子又特別想要個孩子,那天遇到流落至此的孩子,哪怕生活一定會過得更加緊張也還是將之收作了養女,之後對孩子也是百般呵護、疼愛有加。

  趙扒皮自從見到“雅茹”這個孩子後就每個月來他們家問候拜訪,夫妻兩人開始以為這是強搶他們女兒前的一種“不懷好意”,接連幾次都沒有開門。後來鄰裡都傳趙扒皮轉性了,他們也確實感覺到趙扒皮的情真意切,拒之門外十幾次後也就讓他進來了。

  不過進門後也只是中規中矩的接待寒暄,張姓夫婦完全不想把剛收養的寶貝孩子交給這個以前的“惡霸”。除了本身想要個孩子,雅茹本身也十分懂事,幫著家裡乾家務活,因為上不起學還經常一個人到鎮裡的小學堂偷偷旁聽,說是要學好靈力、將來報答“爹娘”。這更是讓夫妻倆感動得一塌糊塗,更是半點不想讓女兒毀在這個人手上。

  趙扒皮走進鎮北的一條簡陋石巷內,停在一戶人家前。深吸一口氣,拉住門環叩響了大門,喊道:“大叔大娘,小趙看你們來啦。”

  過了一會兒,一個略顯老態的中年男子打開了大門,見果然是趙扒皮,歎了口氣,“你還真是準時的狠啊,進院裡來吧。”說著男子已經轉身向院落裡走去。

  “可不是嘛,準時一向是我的好品德。

”趙扒皮跟著大叔的腳步向院裡走去,臉上堆滿笑容回答著。  “你大娘今天出去的早,估計還有一會兒才能回來,你有啥想說的就跟她說吧,我還是那句話,你能過了她這關,我就同意。”

  “大叔,其實今天我就是想和你單獨聊聊的。”

  “和我有什麽好”話還沒有說完全,中年男子感覺自己胸口一疼,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直挺挺倒在地上。

  趙扒皮手握一柄通體灰色的靈力彎刀,彎刀慢慢由實質化作虛無,最終完全消失不見。在靈師界,因為礦材稀缺,絕大多數人都沒有趁手的兵器,用自己的靈力化作武器戰鬥是司空見慣的事。像趙亦真就有實質的兵器,可以隨時從丹田中取出,再從外部收回丹田。趙扒皮的靈力彎刀是用自己的靈力凝聚而成的,只需要收回武器中的靈力就會自然消失。

  趙扒皮看著眼前的屍體慢慢道:“讓大娘已經在等你了啊,早點送你過去也是早點讓你們團聚。”

  。。。。。。

  絡腮胡男子一行人拉著算命的拉車從北邊進鎮沒多久,道路兩旁空空蕩蕩,一個人影都沒有。

  少年齊宣看著四下無人,好不無聊,回頭對陳興講:“大塊頭,這都快正午了,這群人還在睡覺啊,和你有得一拚啊。”

  “少......齊宣,你別開玩笑了。”陳興差點把“少爺”兩個字說出口,趕緊改叫少年的名字。出門前絡腮胡男子,也就是他們的老爺吩咐過,這次出行不可以暴露四人的身份。

  絡腮胡男子說道:“是有些奇怪,青藤鎮人是少沒錯,但我們已經走了一陣子,一個人都沒碰到肯定有問題。”看了看自己隊伍中的四人,想了想,“吳強,你和齊宣先去鎮裡看看情況。”

  。。。。。。

  實際上,張姓人家所在的石巷有人打起來了,現在北邊的小鎮居民都一傳十十傳百地聚在寬巷的兩端看熱鬧。圍觀的眾人表情都十分驚訝,因為刀劍相向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被認為已經從良三年的“趙扒皮”;但比這個更讓人驚訝的是另外一人竟是張姓人家的養女張雅茹。

  “這個小姑娘還會武藝的,看不出來啊。”

  “這身手可以啊,你看趙扒皮都一下子拿不下她。”

  “你還看得懂人家的身手?”

  “我年輕的時候好歹也是上過戰場的。還是太久沒出手了,要不然分分鍾把趙扒皮打趴下,來一出英雄救美。功夫還是得時常練,你看這趙扒皮,功力明顯不如以前了嘛。”

  周圍人的議論聲和刀劍的碰撞聲交錯在一起。雙方刀劍你來我往、你攻我防,倒也算是有來有回。

  穿著舊布襦裙的少女眼睛周圍的皮膚泛著紅,眼角掛著淚痕,眼中盡是憤怒,死死盯著面前這位殺害父母的仇人。

  趙扒皮將她的父親殺死時,被她從裡屋透過窗戶看到了,一瞬間怕被殺掉的驚恐、父母再次被奪走的仇恨交織徘徊在腦中。經過短暫又激烈的心緒起伏,最終仇恨壓過了恐懼,張雅茹從枕頭下拿出了她親生父母唯一的遺物“豐登劍”,持劍衝到屋外誓要為父母報仇。

  至於她的劍術,因為張姓人家沒有余錢供她上學,她就自己去學堂偷師。有一次偷聽時不小心被學堂的先生發現了,先生沒有訓斥她把她趕走,反而讓她有空一起來聽課。讓張姓夫婦沒想到的是,張雅茹的靈力和劍術修練尤其迅速,短短一年半的“有空去旁聽”後,水準就超過了同校幾乎所有同學,到現在,張雅茹的實力已經穩穩達到了一般的小築基境水準,直逼京城潛龍學堂上遊學生的水平。

  潛龍學堂就是趙亦真和齊宣他們過去求學的地方,張雅茹的水平雖然大概隻相當於潛龍學堂內的上游水平而不是名列前茅,但已經很厲害了。要知道,潛龍學堂雖然也招收一般學生,但在那裡排名前列的,不是貴胄、官宦子弟這些功課可以開小灶、身體可以吃靈藥的人,就是全派范圍內天賦異稟的超群天才。

  靈師界大部分人其實都是無法修行的,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一些人,他們隻掌握一兩道法術,靈力儲量和質量也邁不過小築基境的坎,窮極一生在小築基境中也是最弱的一批。能夠開始修行並且在小築基境中登堂入室的人已經是百裡挑一了。張雅茹十四歲就有一個穩穩當當、不上不下的小築基境修為,絕對會讓很多人由衷讚歎一聲了。

  “你哪裡來的劍?”趙扒皮用手中靈力凝聚成的長刀擋下張雅茹刺向胸口的一劍,開口問道。

  張雅茹冷冷回答道:“和你沒關系”。

  趙扒皮也沒有追問,一邊擋下“豐登劍”一邊向四周張望,像是在尋找離開的路徑。

  “別想走,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想要離開,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張雅茹憤怒道。

  趙扒皮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死嗎?”

  收起笑聲,趙扒皮又說:“你不好奇我為什麽要出手嗎?實話告訴你,我本來是想好好照顧你和你的父母的。可是沒辦法,我上面的人也看上了你,他們讓我今天無論如何要把你帶走,不然我就是死路一條了。”

  說著趙扒皮也紅了眼:“我也很愛你啊!但沒辦法,我可能更愛我自己的命吧。”

  “本來還想悄無聲息殺掉你的父母,再把你打暈帶走,看來人算不如天算啊。雅茹,趁官府的人沒來之前跟我走吧!看上你的人非常有權有勢,比起我這種人,我保證他能給你想象不到的榮華富貴!”

  “去你的榮華富貴!又是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你們已經兩次毀掉我的家了。有錢能怎麽樣,有權又能怎麽樣!”張雅茹左手握緊拳頭,右手持劍加強了攻勢,“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知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比錢更重要的東西!你們不知道!因為你們已經不是人了,你們都是群被權勢熏瞎眼睛的畜生!”張雅茹已經近乎吼叫了。

  巷子兩端有人拍手叫好,附和說有錢人都是些被錢和官帽子糊了眼睛的臭蟲。還有人小聲咕噥著,要是你爹娘沒死,說不準你屁顛屁顛就跑過去給人家當丫鬟去了,擱這裝清高。

  旁邊有一個穿著灰布白紋道袍的“小道士”,聽到這句話惡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心想果然什麽人都有。那人感受到這道氣勢洶洶的目光,有些心虛,竟是連和這個比他年少許多的少年對視都不敢,匆忙住嘴別過了頭。

  趙扒皮無奈搖頭,“既然這樣”,手中的靈力長刀突然散出灰色靈力,趙扒皮同時快速向前一揮。張雅茹沒反應過來,對面一道灰色的靈力刀芒轟在“豐登劍”的劍格上,巨大的力量直接震得她持劍手麻得厲害,便松開了劍柄。劍剛松手,趙扒皮已經衝到了張雅茹身前,左手一掌將劍拍到了遠處,右手把刀架在了張雅茹脖子上。趙扒皮也是小築基境,但水準明顯要高出張雅茹一籌。

  趙扒皮說道:“結束了。”

  “我看未必!”巷子西邊的人群中站出一位道袍少年,他大步流星往前走,兩個寬袖負在身後,看著好不滑稽。

  “站住!小東西你是誰?”趙扒皮盯著這個從來沒在鎮上見過的“小道士”,大喝道。

  “小道士”走了幾步還真就停了下來,撓撓頭笑嘻嘻地說道:“大叔,我是誰不重要,不過我想給你看個寶貝。”說著少年左手往袖子裡摸去。

  趙扒皮盯著“小道士”的動作,想著會不會是什麽殺傷性暗器。

  道袍少年將手從袖子裡取出,攤開手心還滿懷儀式感地叫著“當當”。但和說好的不一樣,手心裡什麽都沒有。

  趙扒皮努力感應著“小道士”周圍的靈力波動,發現確實沒有一點靈力,怒罵道:“小東西,你耍我!”

  道袍少年嘿嘿一笑:“大叔,我可沒耍你啊。你看,寶貝不是拿出來了嗎。”

  趙扒皮看著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孩子,還在這裡扮道士,諷刺地說道:“那你倒是告訴我寶貝在哪啊?”

  話剛說完,趙扒皮突然感覺自己的身後有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還沒來得及反應,手中靈力長刀已經被打飛消散在空中,不拿刀的手被扭到身後,整個身體被擒拿術壓趴在地上。趙扒皮看不到自己身上壓著什麽人,只是聽見身上那人在攻擊自己的一瞬間說了一句話。

  “寶貝在這。”

  道袍少年齊宣出現是為了迷惑趙扒皮,轉移他的注意力,方便同伴吳強從另一個方向突擊救人。

  壓在趙扒皮身上的另一個“道士”對道袍少年豎了個大拇指:“齊宣,乾得漂亮。”

  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道袍少年瞪大眼睛看見這個被壓著的人下面流出了一攤暗紅色的液體。

  吳強也感覺到了趙扒皮的異常,摸了摸身下人脖子上的動脈,面色陰沉道:“他已經死了。”

  。。。。。。

  東潛龍鎮東邊的峽谷“天神谷”上,有一寬約二十丈的大橋。橋上趙亦真和趙聽荷遠遠看見橋對岸慢慢走來一位老者。

  老者頭髮幾乎全白,土色的麻布衣袍看上去整整齊齊,也許是趕路的緣故,衣物上有不少塵土。走近一看,原來不是老人,大概也就是知天命歲數的男子,眉眼給人一種堅毅的精神感,只是不知為何,身體卻散發著憔悴。

  姐姐趙聽荷悄悄對一旁的趙亦真說:“這個大叔很好看啊,就是不知道為啥看著這麽疲憊。”

  趙亦真剛剛從靈力耗盡的狀態中恢復了一些,看著不遠處的白發男子道:“應該是一直在趕路吧,你看他走路的樣子,看上去在走直線,身體卻搖搖晃晃的。”

  白發男子好像聽見了他們的談話,突然停下腳步,把頭轉向他們,用非常洪亮的嗓門叫嚷著:“哪家的娃娃,不知道不能隨便評頭品足嗎?”

  趙亦真趕忙抱拳,鞠躬道歉道:“大叔對不住,是我二人錯了。”趙聽荷看趙亦真這樣,也學他的樣子抱拳鞠躬。

  白發男子不依不饒:“現在這片天地的人都怎麽了,一個個整天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若不是我發現了你們,我估計你們也不會道這個歉吧。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趙亦真一言不發,趙聽荷聽著有點委屈,就要和男子理論理論。趙亦真生怕兩人吵起來,見狀趕忙拿手捂住趙聽荷的嘴。

  “嘿!小姑娘還挺有脾氣啊,你別攔著,我倒要看看小姑娘你想說”。

  “什麽”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看見趙亦真的白發男子突然停頓下來,轉而說道:“小子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趙亦真愣了一下,盯著白發男子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來以前在哪裡見過他。

  “大叔,我想我們應該沒有見過。”

  “嘿!我說見過就是見過。小孩子家家的還敢頂嘴。”說著白發男子竟是對著他們開始各種說教理論。

  趙亦真一時無語,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這麽一位性格古怪的男子,給他撞上了。這麽想著的趙亦真把一旁趙聽荷的嘴捂得更緊了些,不能讓她的衝動把男子嘮叨的時間拉長。

  不知道多久後,男子終於口乾舌燥了,留下句“今天就和你們說這麽多”後,就繼續用緩慢又搖擺的步伐向潛龍鎮城門走去了。

  等男子下了橋,趙亦真嘖嘖稱奇道:“這位大叔口舌水平一點也不亞於集市上的長舌婦,不知道是哪裡練出來的。”

  趙聽荷的嘴終於得到了赦免,轉身就要好好教育一下趙亦真,只是看著趙亦真臉色還泛著蒼白,顯然還沒有從靈力的大量消耗中緩過來,便也就赦免了趙亦真。只是說了句:“看他滔滔不絕的樣子,一點也看不出他哪裡疲憊了。

  。。。。。。

  潛龍鎮東城門外,守城士兵看著眼前的白發男子頭疼異常。

  “沒有通行憑證是不能出入京城的,尊駕請諒解。”

  “嘿!憑什麽我別的地方去得,這裡就去不得。”

  “這裡是京城,出入京城出示通行憑證是內派高層一致定的規矩,大家都得遵守。”

  白發男子切了一聲,“我又不是你們潛龍派的,我管你們外派內派的。”

  守城士兵突然警覺,莫非眼前這個男子是其他大派派來的。“尊駕若是他派人士,在入境前也要辦理通行憑證,就是入境時出示的通關文牒。”

  “什麽通關文牒,我沒有。”白發男子雲淡風輕道。

  守城士兵意識到眼前這位白發男子可能是私闖邊境而來的,便要將其捉拿交由刑部處理。他對男子說:“尊駕和我們走一趟吧,我帶你去辦理通行憑證。”說著一把抓住了男子小臂,想要把他帶走。

  但馬上,守城士兵就大驚失色。因為他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撼動不了這個白發男子分毫,動用靈力也是無濟於事!

  白發男子眉頭一皺,眉毛已經歪成了一個倒八字,破口大罵道:“我好好跟你說話,你動手幹什麽?”說著右手竟是凝聚出一柄靈力戒尺,一尺把守城士兵拍飛出去,士兵徑直穿過了十丈長的城門通道,在快落地之前才堪堪穩住身形。

  城內一側的城門旁也有幾個士兵,他們看著從通道中飛出去的士兵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這個飛出去的士兵已經有著築基境圓滿的修為了。他們幾個人中最強的也只是達到了築基境圓滿,剩余五人俱是大築基境。按這飛出去的架勢,怕是再多幾十個他們也不夠對方打的呀。

  正在這時,一位身穿黑紋暗紅長衣,扎著鑲有黑金玉石腰帶,著黑白深統靴的男子從城內的鬧市中走出,一直走到那位剛剛穩住身形的士兵面前。

  士兵看見男子,馬上作揖行禮道:“宗主。”

  這位長相頗為年輕的男子,就是當今潛龍派的宗主,古棣。他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笑著說:“這個人以後就不要攔了,他是我們潛龍派的貴客。”士兵連忙稱是。

  古棣穿過城樓,面帶和煦的笑容對白發男子作揖道:“前輩大駕光臨,晚輩古棣有失遠迎。”

  白發男子怒氣還沒消,挑眉道:“你認得我?”

  古棣道:“認得。”說完發現白發男子身後不遠處還站著兩個小孩子,又以心聲傳音於對方“前輩千年前曾托我之手將金丹修練之法散布於天下,從此靈師界方才有了金丹境,此中恩情,古某銘記於心。”

  話還沒有說完。白發男子突然頭痛欲裂,身體內出現一股意識侵佔了男子現有的意識。

  在古棣看來,男子就像突然變了個人,一如千年前他剛見到這位白發男子時,整個人一掃頹氣,充滿了意氣精神。

  “古宗主好久不見,這次又讓宗主見到我的醜態了。”此時的白發男子說話也沒有那種不饒人的感覺了,顯得非常沉穩。

  古棣回答:“薑前輩這麽多年還是沒有找到治病的法門嗎?”

  白發男子搖搖頭,“我這個病是頑疾,不是那麽好治的,受著就是了。”說著白發男子看了看城樓後稍顯狼狽的士兵,向古棣拱手道:“向古宗主抱歉了,精神失常時的確也會有這種事,但不會要人性命的。”

  古棣笑道:“前輩客氣了,前輩這一尺,也能砥礪他的修行,相信未來他也有機會邁入金丹境。”隨即他邀請道:“前輩,不如我們到裡面一敘。”

  沉吟了一下,白發男子道:“盛情難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但是有句話我得先說清楚,古宗主就不要想著讓我留在潛龍派了。”

  古棣心中有些失望,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哪裡哪裡,只是上次一別已經許久,還有很多修行上的問題想和前輩討教。”

  說著白發男子與古棣兩人向潛龍鎮鎮內走去。

  趙亦真和趙聽荷不知何時也來到了城門外不遠處,目睹了白發男子戒尺的威力。趙聽荷不由得感謝道:“亦真還好你捂住了我的嘴,要不然那個瘋老頭一戒尺,我就要香消玉損了。”

  趙亦真輕敲了一下趙聽荷的腦袋說:“瞎說什麽,不知道怎麽用詞就莫要亂用。”

  白發男子從城內回頭看,剛好能看見城外的趙亦真與趙聽荷。他盯著趙亦真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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