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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賈府》第三百七十九章起風了
文淵閣內十分安靜,所有人都明白這次議事的關鍵之處,出兵,這才是重中之重,解決問題的最根本的辦法,然而,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誰來領兵,還有就是,兵從何處調?
 雖說軍方這幾日從災民和京畿、山東等地已經征調了近二十青壯,然而還未來得及操練整編,不僅要防備隨時南下扣關的韃靼人,還要防備可能叛敵的靖北侯廖永安
 ,在沒有確切消息傳來之前,軍方已經做好了他叛敵的打算,保定府已經雲集了十余萬兵馬,隻待探查出確切消息便立刻南下剿滅投敵的勇衛營,重新奪回衛輝、懷慶兩府的控制權。
 要說勇衛營的叛變投敵朝廷還能鎮定,但是圍剿叛軍的漢軍主力被叛軍包圍就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承受范圍,因為大家忽然發現,軍方出現了兵力短缺的局面,不是京畿無兵,而是為了防止韃靼人,無法調兵。
 還有,賈琦當日在乾清宮的話還回蕩在眾人的耳邊,韃靼人是否會在這個時候配合叛軍南下扣關?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隨著情報的不斷傳來,大家都相信這就是叛軍的打算,而且所有人都清楚劉鍾等人的真實打算,但誰都無話可說,劉鍾等人是明旨天下的反賊叛軍,朝廷是不可能與之和談,不說出於名聲的考慮,一旦對方提出過分的要求,朝廷該如何應對,比如,他們要求當今退位。
 不說劉業是大家一同推舉登基的大漢天子,就是其背後以賈家為首的開國一脈都不會答應。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吳邦佐,都想知道,他該如何開口?
 “首輔,這是宣府剛遞來的軍報。”
 就在這時,禁軍參將張文遠的急促稟報聲打斷了吳邦佐的思路。
 “宣府?”
 吳邦佐愣了一下,便命道:“拿過來!”
 所有人都屏息著,先是賈琦將目光望向了吳邦佐手上的軍報,接著所有人的目光都慢慢望向了那份軍報。
 吳邦佐臉色陰晴不定,那支枯瘦的老手緊緊地攥著那份軍報,兩眼狠狠地盯著它大殿內所有的人都是一片肅穆的表情。
 “諸位,這是宣府總兵宣平侯楊大勇遞來的六百裡加急軍報,上個月,也就是十一月中旬,一場暴風雪襲擊了整個草原,韃靼人熬不過去了,長城外圍關隘已經遭到了襲擊,這場國運之戰開打了!”
 吳邦佐的最後一句話,仿佛平地起了一聲驚雷,將所有人都驚呆了,大殿內一片肅靜,不知過了多久,首先立刻做出反應的是越國公吉安,“不能再耽擱了,增兵吧。”
 “兵從何處調?調往何處?河南怎麽辦?”
 賈琦緊盯著他問道。
 一連串的問題將吉安問愣住了,一時不知該怎麽回答。
 吳邦佐和李守中幾位大學士也有些吃驚,把目光都望向了吉安,整個大殿的空氣一下凝固了。
 李彥敬不得不說話了,他將吳邦佐遞過來的軍報合上丟在了案幾上,先是咳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座大殿,“越國公率領兩萬禁軍和三萬京營前往宣府指揮作戰,西梁王率領三萬銳士營南下保定府,一旦確認韃靼人沒有南下攻擊紫荊關,西梁王便可揮師南下剿滅叛亂的勇衛營,另外,勇衛營中有過半的人馬是當初王爺京營舊部,想來此戰不會太難。”
 “兩線作戰?!”
 李守中眉頭緊鎖。
 “我也提個醒。”
 接著是傅宏禮的聲音,“打仗最忌諱兩線作戰,先不說兵力,單是人吃馬嚼還有路上消耗的糧草,就不是咱們能夠耗得起,另外,韃靼人到底有多少人,咱們根本不清楚,還是先打退韃靼人在清繳叛軍吧。”
 “不行!”
 賈赦抬手拍了下案幾,“如果咱們將主力全部調往了長城,叛軍這個時候進攻京畿,該怎麽辦!”
 所有人的目光都越發緊張起來,望向了賈赦,接著又望向賈琦。
 果然,賈家最在乎的還是叛軍,但誰都無法開口去勸說,因為這是陽謀。
 “我認為賈閣老說的不錯。”
 這是徐乾學的聲音。
 “西梁王有何看法?”
 吳邦佐把目光望向了身側的賈琦。
 “攘外需先安內!”
 “什麽!”
 李守中立刻開口道:“難道王爺想讓韃靼人長驅直入燒殺搶掠不成?”
 賈琦仍然慢聲答道:“傅閣老說的不錯,單靠神京的存糧經不起兩線大軍作戰,
 本王南下平叛可以不用京城支持,本王自籌糧草。”
 說到這,瞥了一眼李守中,淡淡道:“還有,議事就議事,不要動不動就給別人扣帽子,這樣很不道德!”
 “你!”
 李守中抬起了手竟欲向賈琦指去。
 “李閣老。”
 沒等到他的手指指向賈琦,邊上的孫玉麟一聲輕喝,“注意身份。”

 所有人都不吭聲了,目光又都望向了首輔吳邦佐。
 吳邦佐沉默了片刻,對著賈琦問道:“王爺如何自籌?”
 “勇衛營有不少糧草。”
 牛繼宗替賈琦回答了。
 孫玉麟立刻說道:“可以。”
 賈赦咳嗽了一聲,朗聲道:“今年兵部撥款三百萬用以重修加固連接西北一帶的長城,特別是紫荊關等關隘,所以,韃靼人很大可能會進攻宣府地區。我以為,大可以不必屯兵在保定府,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
 “不要東拉西扯!”
 李守中直接問道:“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還有,要是出了差錯,誰承擔?”
 “你的意思叫我承擔?”
 賈赦緊盯著他。
 李守中心中輕輕哼了一聲,不理睬賈赦,賈赦哼了一聲,他心中對於李守中很有些不滿,這個老小子有事沒事成天給自己添堵,好似這麽做就顯得他大公無私似的,
 現在李守中又擺臉色給自己看,不由暗暗冷笑一聲,心中罵道:“先放過你,等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想到這,立刻接著道:“諸位不要忘記了,兵部已經給定遠侯楊志送去了牒文,
 想來再有兩日他該北上了,雖說牒文中只允許他從江南大營挑選兩萬步卒作為本部兵馬,但江南大營都是經歷過江南平叛的精銳,另外,半路上肯定會收到忠誠伯的示警軍報,想來他會從鳳陽府抽調巡防營一同前往歸德府。楊志是久戰沙場的老將,一定會牽製住歸德府方向的叛軍。還有陷入叛軍包圍圈的漢軍主力,叛軍沒有全殲他們的能力,要知道,定城侯麾下可是有著近三萬的精騎,那裡又是中原,地勢平坦,呵呵
 ,只要運用得當,保不齊還能反殺叛軍,最起碼不會讓大軍被徹底困死。”
 說到這,撫須笑道:“韃靼人善於野戰,而不善於攻城。我想越國公肯定能守住宣府重鎮,將韃靼人死死拖在那裡。”
 聽了這話,無論理解不理解,所有人緊張的面容都慢慢舒展開了,吳邦佐也暗暗舒了口氣。
 他明白,只要賈琦能夠迅速平定叛亂的勇衛營,趁著叛軍主力圍困漢軍主力之際渡過黃河直逼開封,這樣就會解了朱仙鎮之困局,如此一來,整個河南戰局就會被盤活了起來,到時候,賈琦麾下的大軍無論是繼續攻打叛軍,還是北上支援越國公,都不是問題。
 想到這,吳邦佐微微一笑,道:“老話說得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南北兩場大戰,無論哪一場,咱們都輸不起。所以,接下來,咱們就根據武安侯所說來詳細商議出兵一事。”
 “還有有關神京防守的事情也要議一議。”
 牛繼宗立刻把話接了過去。
 賈赦、賈琦立刻下意識地望向了牛繼宗。
 吳邦佐開始也是一怔,接著反應了過來,“鎮國公說的不錯,銳士營要隨同王爺南下,正好步軍營整編的也差不多了,可以接手神京九門的防守了。”
 賈琦笑了笑,“步軍營如今僅剩兩萬余人,太少了,就從這次招募的青壯中遴選兩萬補充進去吧。”
 “可。”
 吳邦佐想了想。
 一個時辰後,整個神京上層都知道韃靼人即將扣關入侵消息,不少人憂心忡忡,
 隆治二年那場大戰大家都還記在心裡,只能希望邊軍能夠守住長城防線,否則京畿又將遭受一場災難。
 一輛寬大的馬車駛出了皇城,向著西城緩緩駛去,馬車周圍有百余名騎兵護衛著,一看就知道馬車內的人身份不凡,一路上,很多人見到這輛馬車都會停下來,等車隊過去了在接著趕路。
 馬車內燒著炭火,老太太聞不慣煤煙味,黛玉特意讓人準備了銀霜炭,親手給賈母倒了碗溫茶,又見小嘴忙個不停的惜春,沒好氣道:“你都成大姑娘了,不能再這樣了,小心以後找不著婆家。”
 “沒關系,我跟哥哥過一輩子。”
 說著,又抓了一把乾果開心的吃了起來。
 賈母靠在軟榻上,淡淡地瞥了一眼惜春,沒有說話,又將目光放在了黛玉的身上,只是她目光中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昨日黃昏後,小李太監帶著元春的懿旨來到了榮慶堂,請賈母帶著黛玉和惜春去宮裡逛逛,原本以為就是簡單的吃頓飯,沒想到,竟然是因為寶玉舅舅的事情,聽了夏守忠的話,賈母才知道,昨日王夫人竟然沒跟家裡說一聲便擅自做主進宮拜見了元春。
 賈母深深歎了口氣,又想起大兒媳,蠢是蠢了點,嗯,還有點貪財,但是好在聽大兒子的話,不會給家裡找麻煩,這個小兒媳就不行了,心太大了,若不是心疼寶玉
 ,加上還要顧及元春的臉面,賈母早將她送進佛堂禮佛了。
 馬車後面跟著兩輛大車,上面的東西都是元春以皇帝的名義賞賜給賈家的,半年前還小心翼翼的元春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前呼後擁,所有人在
她面前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惹她不高興,想起今日午宴上,老太后的樣子,又好笑又可憐
 ,黃家是徹底落寞了。
 賈家的路又在何方?
 又想起前幾日飯桌上,林如海沒頭沒腦地說一句,‘王妃算什麽,玉兒以後可是要當…’,賈母當時還以為是玩笑話,可是她也不是傻子,這兩日也回過味來了,
 心中有些焦躁,用手拍了拍車廂,讓車夫加快速度,她想快點回到榮慶堂。
 馬車走了一炷香的功夫,進入寧榮街,與西城別的街坊不同,寧榮街永遠是人頭湧湧,這樣的熱鬧景象一直要持續到太陽下山才會結束,小販在聲嘶力竭的推銷著貨物,路邊還有挑著擔子賣藝的跑客人,看著車窗外奔走的人群和如此熟悉的情形,賈母的臉也舒展了,對著黛玉露出了笑,“我累了,這些東西就有你做主分發吧。”
 “是。”
 黛玉坐在軟塌上向賈母微微欠了欠身子,賈母拉住她修長白皙的手,又仔細打量她的衣著打扮,腦海中又響起林如海的那句話,越看越覺得黛玉的身上隱隱露出一股含蓄的貴氣,也許這都是命中注定。
 又看了眼睡著了的惜春,搖了搖頭,這丫頭也就睡著了才有那麽一些大家閨秀的樣子。
 榮慶堂內冷冷清清,賈母歪躺在榻上也不知想些什麽。
 就在這時,鴛鴦走了進來,小聲說道:“老太太,二老爺回來了。”
 “去將他叫來,還有把王氏一起喊來!”
 “是。”
 服侍了賈母十幾年,自是知道賈母正在氣頭上,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賈政便領著王夫人趕了過來,還未等請安,賈母直接說道:“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了!”
 “,,,,”
 王夫人臉色難看之極,明白賈母這話是在說她,也不敢吭聲。
 “老二,你來說!”
 賈母臉色微沉,看向賈政的目光也是很不悅。
 “母親,我”
 看著窩囊的小兒子,賈母滿臉陰鬱,冷聲道:“不要叫我母親,我受不起!!”
 “母親”
 賈政聽了這話,忙跪下,含淚道:“母親這話讓兒子如何禁得起?”
 賈母一手指著他,冷聲道:“我看你的眼睛裡是沒有我。”
 “這個。”
 賈政一張臉漲得通紅,看著臉色不虞的賈母,隻得答道:“兒子全憑母親吩咐!
 此言一出,王夫人的臉色大變,乎聽賈母不緊不慢道:“娘娘賞賜了好些宮綢,
 我瞅著那匹大紅宮綢喜慶,想著元日給娘娘拜壽的時候穿,只是時間上有點趕,再加上,老神仙說了,老婆子若想享盡人世間的榮華富貴,這些衣物都要有後輩親手裁剪縫製。”
 說到這, 看著跪倒在賈政身邊裝菩薩的王夫人,直接道:“王氏,這些年,老婆子一直都沒能用上一件你親手做的衣物,看來,在你的眼裡,老婆子是不配啊!”
 真是凶狠的一擊啊!
 王夫人的臉色突然變得煞白一片,這就差直接說她不孝了,這可是七出之條的罪名啊!
 不過她與賈母鬥了這麽多年,很快便反應過來,忙道:“兒媳只顧得吃齋念佛給老太太祈福了,沒有想到親手替老太太添置一件衣物,是兒媳的不是。”
 “真是如此?”
 賈母聞言語氣松緩了些,點頭笑道:“如此甚好!”
 賈政又賠笑道:“母親放心,王氏定會親手裁剪一件合身的衣物給您。”
 王夫人面色一變,原本想著將李紈拖下水幫著她裁剪衣裳,賈政的話一下子斷了她的退路,距離春節還有半個多月,這老太婆是打算要自己半條命啊!
 自己不過就是進宮去給寶玉舅舅求了個情而已,至於嗎?不過也不敢反對,急忙點頭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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