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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外傳》第3章:1個寨子(3)
  桃花郡與晉縣的中間,隔著一座大山,大山山勢奇特。

  狹長,自南往北橫穿三個縣市,大山兩邊隔有桃花郡城、晉城。北邊大山轉為平坦平原,落在了江南南馬場地界。

  但長有幾百裡的大山,寬卻不過幾裡而已。

  山勢凶險,所以廖無人煙,山裡有野獸橫行傷人,也有名藥異草,是獵戶生財有道之地。

  山路難行,桃花郡傾盡人力物力,也只是在巍峨大山的第一條山脈谷地裡鋪了一條小路出來。當然,這條小路,也給桃花郡帶來了數不盡的好處。除去聞名天下的三道坎,更修建有山間避暑勝地六座,楓林梨園這兩處景色勝地,是皇帝親手提筆寫就的匾額,酒劍仙大文豪李懷更是獨獨為梨園寫出兩詩兩詞,最後一次遠遊至此時,感慨道‘此處出盡梨花白,山外再無純純色’,梨園景色的名氣因此更上層樓。

  此外皇家出錢讓桃花郡在山腰修有皇家避暑行宮,三皇子幾乎每年都要來此避暑玩樂。

  世人皆知,最會掙錢的郡守是桃花郡守,這個上任不過十年,先是靠手段扶起了即將劃郡為縣市的桃花郡城,避免了被西南蜀南道、西北白鹿郡瓜分的局面,隨後便著手修路開山,把躺在身邊萬萬年的大山,硬是啃了一塊下來,變成了生財地兒。

  三道坎有那路過空一半的全套娛樂設施,一些讓人能傾家蕩產的娛樂場所是一個比一個富麗堂皇,立在深山密林裡的銷金窟,更是讓人咬牙切齒憤憤的咒罵這個天底下最富的郡守是掉進了錢眼裡。但是罵歸罵,這個斜著鋪在山窩窩裡的小路,拉近了東西交向的距離,南北經商的商戶或是押鏢綠林,無不是拍手稱讚。

  當然,大山並不是真的那麽好走,生機勃勃的事物始終圍繞著那條青石鋪就的三道坎道路,再往山裡走也有被前人踩出的羊腸小路,但是,那種地方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了。

  有名有性的綠林好漢都聚集於此。

  自從三道坎修建完成,各色人等混雜於此,從前鳥不拉屎的立方,成了富人的後花園,那些餓的皮包骨頭,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山賊流寇,總算是有了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劫起道來一個個跟個惡狼一樣。

  起先不分好賴,看見什麽逮什麽,甚至兩夥勢力為了爭奪地盤,真真的殺紅了眼的都不少,全家老小的去約架。打來打去其實也就那麽點氣候,不敢跟官鬥,不敢跟兵鬥,甚至有時候還專門跑到桃花郡去送錢打點。

  三道坎那些大路更沒人想去觸霉頭,一些去過的山賊們跟自己山寨的朋友說起來,都如同見了鬼一樣。

  “好家夥那些烽火台,密集的像是一座失火全家遭殃了已經,兵丁守衛們整日在道路上巡守,蒼蠅過路都要經過人家幾夥人的視線。”

  但是最苦的還是百姓,走大路交不起官府的壓路錢,想著走不被官府保護的小道,更是一不小心就要丟了性命。

  時間久了,收益就降下去了。

  就要有人解決問題。

  最後還是章道淳出的手,這位每天日理萬機的大清官,知道這件事後,火速上報,以皇家別院安全受到賊人威脅為由,上報朝廷,請求剿匪。奏折分兩份,一本遞交吏部,希望轉達天聽。吏部每天受理的章程多不勝數,要求出兵剿匪的沒有三車也有兩車,哪能每件事都能拿到皇帝龍書案上去。

  但另外一本含著幾滴淚痕的奏折,遞到了京城三皇子手裡。

  這三皇子也不是一般人,

十幾歲的孩子,性子楞,一聽人念完就不幹了,自己的秘密基地童年樂趣所在,竟被幾夥土賊打劫?章好友那麽一大忙人,也要抽出時間替自己看門護院,連額頭都挨了山賊一拳!?皇家顏面何在!豈有此理!一定要給章好友報仇!  給三皇子氣夠嗆。

  他不敢去找當今天子,自己的父皇,就屁顛屁顛不遠萬裡跑到自己的王叔夏邑王家裡,哭訴著自己在皇家別院遊玩,被一個叫王什麽什麽的山賊拿刀架著脖子索要銀錢,那賊人眼瞪的像是猛獸,把侄兒嚇得半死巴拉巴拉……說的跟真事兒一樣,聽的年近六十的夏邑王一愣一愣的,這位當今天子的老哥哥,當即拍案下令,命山字營前往桃花郡,配合桃花郡郡守章道淳剿滅謀朝篡位的反賊王大錘!

  誰是王大錘?

  無所謂了。

  細節不必細訴,盤龍山的山賊窩子被掃蕩一遍,到最後也沒逮住那個一代英豪王大錘。

  後來山字營撤兵,逃難的山賊陸陸續續又聚集起來,再也不複往日氣候,零零散散成了兩三個勢力,也跟往日沒法相提並論,窩在山裡,比老百姓還老百姓,自己種地自己吃,偶爾聽到有官方的車輛過路,才一個個吆五喝六去重抄舊業報仇血恨。

  但是,安穩下來的這些山賊們,躺在某個草垛曬太陽時,或在翻著荒地時,或者吃完飯閑聊時,總是要低聲咒罵一句:“狗娘養的王大錘,閑著沒事去狗皇帝家裡攪合什麽鬼玩意兒!”

  盤龍嶺外側有三道坎,裡面可就人跡罕至了,倒不是因為山勢凶險,如果是那樣,再凶險的山勢也抵擋不住腳熟獵戶的一遍遍掃蕩。

  而是山裡樹木極多極高,簡直和盤龍嶺兩側的樹木是兩個天地的東西,甚至山外晴天爆日,曬的人出不去屋門,山裡卻大雨傾盆。

  再厲害的獵戶進了山也要迷路個幾次,才能走出一個自己知道的盤嶺小道,但往往因為多走了幾步路,可能就要迷失在山林裡。

  更不用說山裡的野獸傷人更是頻頻發生。

  而就在這個一般人難以窺其全貌的大山裡,一個山窩窩,有著一個寨子,一群人生活在這裡。

  寨子不大,不過幾十戶人家,坐落山谷某一處平坦谷底,雖四面環山,卻還是在四周圍起了一個厚木牆。有小河緩緩穿過寨子,河水清澈,有兩個小木橋供人過河方便。

  晚霞通紅,但山裡總是比外面的世界要黑的早些,人也歇的早些。

  遠遠看去,寨子裡有嫋嫋炊煙,有狗吠雞鳴,有稚童嬉笑,也有母喊子歸。其樂融融,像是一處書本上的世外桃源。

  寨子靠最東的一處木屋,院子裡一個躺在竹椅上哈欠連天的中年漢子在樹蔭下享受著最後的暖陽,漢子胡子拉碴,光著膀子,褲子也被齊膝剪斷,不知是故意還是沒法穿,皮膚被太陽曬的古銅,旁邊的木桌上放有一碟花生米,一個酒葫蘆,葫蘆口顏色枯黃,看樣子酒水不經常滿盈。

  漢子時不時拿起葫蘆小口咂麽一下,不敢多喝,倒是花生米一個接一個,似乎喝到心滿意足了,呼出一口閑氣,拿起一旁的破爛鬥笠往臉上一蓋,舒舒服服的打著盹,鼾聲震天。

  寨子西邊有一陣歡呼聲,多是女人孩子在大呼小叫,中年漢子掀開鬥笠一角,視線穿過矮籬笆,往那邊瞄了一眼,隨後又蓋住臉,繼續打盹。

  一群人拱衛著幾個漢子往寨子裡走,幾個漢子都背著一個布口袋,滿頭大汗,卻笑的合不攏嘴,不停的大聲嚷嚷幾句誰誰的功勞大,誰眼力好之類的話語。幾個孩子伸手往布袋上摸,幾個婦人趕緊拉開自家孩子,不讓他們搗亂。

  其中領頭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撥開人群,讓人把布袋都堆放到一個地方,伸手指揮一個看起來很機靈的小男孩,讓他去通知二當家。

  小孩聽完,拔腿就跑,邊跑邊喊著二當家二當家。

  寨子本就不大,不一會一個拄著拐杖的老人在那個孩子的帶領下從北面斜坡上緩緩走來,孩子性子急,跑起來也快,但跑了幾步回頭髮現老人沒跟上又跑回去,到了老人跟前腳步不放慢,呼哧呼哧原地踏步,手臂擺動的飛起,嘴裡稚嫩喊著:“二當家爺爺,你快點快點。慢了就沒東西分了。”

  那被稱為二當家的老人精神也不太好,眼睛眯成一條線,皺紋堆成褶子,但笑起來很和氣:“好好,茂行腿快,你頭走,爺爺快點。”

  孩子一溜煙右邊跑走,拐了個彎不見了,突然又拐了回來,在拐彎處焦急的來回看,二當家老神在在的走,他急得屁股都冒煙。

  村子中間圍了個曬谷場,農具擺滿了一大堆,還有兩隻悠閑散步的山羊,一大一小,一白一黑,白的那隻不時低頭啃著沒被人踩過的青草,黑的有樣學樣,但多半時間是在這跑那跳,倒也不怕人。

  此時谷場上圍了一圈人,一圈人中間,幾個大包袱打開,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婦女正給裡面的東西分門別類,拿到什麽就念一句。旁邊人在一旁吵吵鬧鬧,指指點點,三三兩兩說著什麽。整個曬谷場上熱鬧開了。

  一個抱著抱著膀子的漂亮婦女,靠著曬谷場邊的牆角,踮著腳尖也往裡面瞧去,要是中間那個女人拿出了什麽物件惹人歡呼,她也一陣著急,努力撐著腳尖想看清是什麽。但看了一會發現有幾個漢子盯著她,就一轉頭走了。

  她一走,那幾個漢字就互相笑了笑,笑容曖昧。

  “來了來了,二當家來了,都起開。”

  有人歡呼一聲,讓開了一條道,小男孩茂行先跑了進來,手裡拖著一個帶靠背的竹凳,跑進人堆裡,左右打量,最後把凳子擺在了稍微空點的平地上。

  二當家走過來,彎腰坐在上面,剛一坐下,圍著的人又哄一下說開了,嘰嘰喳喳。二當家環視四周,抬手虛壓兩下,慢慢安靜下來,所有人盯著自己看,不少人臉上多少都帶有一抹興奮。

  老人沉吟片刻,揮手讓那也看著自己的婦人繼續做自己事,看著地上的物件,眉頭緊鎖。

  剛才讓茂行去喊二當家的漢子在老人身邊恭敬的站著,漢子身材壯碩,一雙手骨節凸出,老繭厚重,尤其右手虎口,堆滿老繭。

  二當家擺擺手讓那漢子離近點,說道:“阿武啊,這次怎麽吃食不多,反倒是這些生活器物,那麽多一堆啊?這次去了挺久啊,你跟大夥兒講一下這次都幹嘛了。”

  名叫阿武的漢子聽完二當家的話,連忙回答:“回二當家,這次下山跑的遠些,本來一切都順利,路上打了一頭野豬,進城買辦的柳淵回來的也早,準備回的時候,跟黃興崗的牛大牛二做了扣了。這夥人攔了一夥商戶,跟押鏢的沒談攏,打了起來,我們看到的時候剛剛開始動手。本來我們準備偷偷溜了,但你猜我看到了誰!”

  阿武說完略帶興奮的看著二當家。

  老人擺擺手,示意直說。

  阿武嘿嘿一笑,低沉的說了一個名字;“徐如辛大哥!”

  圍著的男女老少有不少是認識這個人的,激動的向前幾步,大聲問道:“真的?”

  “你看到徐大哥?”

  “徐大哥怎麽樣,發了嗎?”

  二當家眉頭都擠在一起,揮手讓幾個大嗓門的退後,罷了緩緩說道:“接著說。”

  阿武又說:“那鏢是徐大哥護的,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拿鏢局名聲打不住牛二那瘋子,就招呼鏢局的人打了起來,一來二去,死了幾個,牛二的刀法是出了名的狠,跟徐大哥從道路上打到山裡,那些小嘍囉人多,十來個人給那幾個鏢師逼退在東家的車旁,幾個人就去後面般東西,這時候咱們幾個已經從山上下來,就給黃興崗的那些嘍囉圍了,幾個耍狠的被我切了。牛二發現不對,找個空子鑽了。”

  阿武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因為旁邊幾個這次沒出山的男人已經開始罵罵咧咧了,罵的牛二像是能聽見一樣。

  那些人見阿武看他們,就停了,一臉興奮的擺手讓阿武繼續說。

  阿武隨後提高聲音,又繼續講:“我跟徐大哥相認了,徐大哥很高興,拉著我在一旁敘舊。徐大哥說,走了這麽些年,無時無刻不想著您老人家,想大當家的。但他牢記您定的規矩,出了寨子,就不要回來,說到這裡,徐大哥眼淚都掉了出來,嫩大一個漢子,我笑他,他還是老樣子,一拳給我乾一邊去了。”

  講到這一旁人哈哈大笑。

  阿武也笑,伸手撓撓後腦杓繼續說:“跟徐大哥聊的久了,就耽誤了行鏢,最後俺們一行就找個地方扎營,人東家知道好壞,給拿了很多吃食,都是些軟食,糕點米粉什麽的,給我們下酒。聽徐大哥說我才知道,世道亂了,東邊海國上了案,沿海地方失守好幾年,這他這是第一波逃難過來的,這東家家裡做過官,有錢雇鏢,值錢的東西都在車上,準備過了三道坎,再往西,進江南,在那邊落戶。徐大哥還說,聽說真正的逃難大部隊,還在後頭。”

  “起初我還不以為然,那海國偏安一偶,靠海為生,當年咱大梁都打到海邊,給攆進島了,也沒有見放個屁,現如今不過幾十年,就能打上來了?徐大哥聽了我說這話就不說了,只是一個勁喝酒,我看他那樣,也就不好說什麽大話。”

  阿武說到這,環視了一下沉默的眾人,最近幾年東邊不太平是聽說了一點的,柳淵進城買賣次數多,聽了些什麽也跟這些不出去的人絮叨。

  現在聽阿武這麽一說,都能或多或少的想起些什麽。

  已經那麽嚴重了?

  “後來呢,阿武,你繼續講啊,就算聊一夜,也不可能耽擱這麽多天啊?”

  “對啊對啊,阿武哥,你繼續說。”

  旁邊跟著一起出山的柳淵接過那人話茬,恨恨的說道:“是那牛二,牛大牛二氣不過,竟帶人截我們。”

  柳淵是個平時話不多的讀書人,為人處事慢條斯理,但提起牛二也恨得直咬牙。

  阿武接過話:“第二天一早徐大哥就要走,他給我拿錢,我不要,好說歹說給拒絕了。人東家知道咱們缺碗少盆,就把自己帶的一些器具拿出來給我們隨便挑,說是帶著不方便,正好還了救命之恩。我推脫不過,就拿了些好帶的,一人背了一包。”

  “和徐大哥分別後我們就進山,然後就碰見拐回頭的牛大牛二,這兩人真急眼了,撂了兩三個兄弟在外面,好說不好看。找到俺們二話不說就從撲上來,我們幾個仗著那一片熟,跟他繞,最後越跑越遠,他們還是不依不饒的追。”

  一旁蹲在那正清點東西婦人身邊的漢子,雙手捧著臉,呆呆的看著那婦人,癡癡的笑著,這個時候突然說了話:“俺們跑到石榴裙了。”

  周圍一陣大笑。

  這憨貨是著了迷了。

  石榴裙是東邊最高的一個山頭,山高入雲,因山勢像女子裙擺而得名,傳聞在那山頂處有仙宮,是神仙待的地方。

  阿九娘曾對憨貨羅二狗說過,啥時候你爬上石榴裙,咱倆再搭夥過日子。

  二當家一直在聽著,聽到漢子說到了石榴裙,突然把身子靠在了背靠上,唉的一聲,歎了口氣,問阿武:“怎麽樣。”

  阿武點點頭說道:“嗯!我們跑上石榴裙才甩掉牛二他們。但是,我們看到了……”

  沒說完就低下頭,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圍著的人有幾個老人,是從戰亂中走過來的,聽到這裡,也想起什麽似的默默不語,唉聲歎氣。

  有一頭霧水的急性子,急的直跺腳,大聲嚷嚷道:“你倒是說看到什麽了啊!”

  柳淵身材微胖,在山窩窩裡能養成這麽個身材不容易,他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話,吵吵鬧鬧中也聽不太清,又有人追問,他抬起頭,大聲吼了一句。

  “死人!活人!成千上萬的人!”

  “從石榴裙山底下,一直到晉城,無數逃難的人!黑壓壓一片。”

  周圍安靜了瞬間。

  柳淵低聲重複著“黑壓壓一片”。

  一旁的茂行倒也聽不懂大人們說的什麽意思,就擺弄地上的鍋碗瓢盆,看到一個紅紅的雕刻物件,雕刻樣式很好看,拿起來似乎還能透光,他把那物件放在右眼上,眯起左眼,抬起頭,對著最後一抹夕陽,紅紅的。

  那雕刻成老虎樣式的透明紅石頭,透過光,裡面的紅色綢帶,像是活過來一樣。

  周圍不複之前的吵鬧,幾個婦人不想管外面的世道,都已經在這個寨子裡了,外面的一切過往都與自己無關,家破人亡時的苦痛也都經歷過,也都放下過,現在他們隻想聽見二當家輕飄飄的說一句這個歸誰,那個誰家拿去。

  茂行不自覺的說了句:“好像有好多血。”

  對於一些人來說。

  刺耳至極。

  過了好久,不知道誰喊了一句:“驢踢的三當家回來了!”

  眾人都回過頭看向寨子大門。

  兩個男人,一匹黑黃相間的馬,站在寨門口。

  陳八兩轉頭衝薑圖揚了揚下巴,得意的說道:“怎麽樣,我沒說錯吧,兄弟我在寨子裡那是相當受歡迎!”

  說完大步走了過去。

  最後一抹夕陽徹底消失不見。

  最東邊那個院子裡,漢子感受到涼爽,重重的打了個哈欠,拿掉覆在臉上的破鬥笠,伸了個懶腰,椅子發出吱呀呀的叫聲,漢子站起身,抖了抖身上落的灰塵,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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