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比0,凱爾特人毫無招架之力地出局了。
賽後,本輪系列賽場均38分14籃板5助攻3封蓋的拉爾夫·桑普森表示了對球隊的沮喪。
“重點並不是我們怎麽輸旳,而是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贏。”桑普森茫然地說,“我場均拿下38分,拉裡場均拿下25分,我不認為我們的表現很糟糕,但是我們在紐約面前毫無競爭力。”
“四年前不是這樣的。”桑普森困惑地說,“我們是怎麽走到了這一步,我們又犯了哪些錯誤?有哪些錯誤是可以避免的?有哪些錯誤是可以變成正確的,這一切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對我來說是一個謎。”
伯德比桑普森敏銳,他一針見血地說道:“在他(路易)離開的前幾年,我們都在巔峰,所以顯得很好。但是,在那之後,紐約快速崛起了,而波士頓並沒有引入新鮮血液,甚至把雷吉·劉易斯都當作了交易的籌碼,而紐約在那家夥的控制下,似乎變得越來越好。這可能是一個巧合,也可能不是,但是我們應該記住,波士頓的頹勢正是從路易離開後開始出現的。”
伯德可能是第一個把凱爾特人的沉淪與路易的離開掛等號的凱爾特人球員。
路易接受記者采訪的時候,不談凱爾特人的未來,隻選擇性回答一些方便回答的問題。
聽說伯德認為凱爾特人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為當年沒留住自己,路易謙虛地說:“拉裡想多了,如果我當年沒有離開,凱爾特人也不會變得更好,因為在當時他們已經是一支無懈可擊的球隊。我能對他們做什麽呢?管理層會聽我的嗎?到頭來,很有可能會遇到與現在一樣的問題。”
路易否認了,但是沒有完全否認。
他在這段采訪中透露了自己當年離開波士頓的原因。
在運作上沒有話語權,凱爾特人無法跳出奧爾巴赫的獨裁模式,這就是原因。
現在,奧爾巴赫準備放權了,但路易早已在其他球隊建功,他的接班人不爭氣,只能讓外來的戴夫·加維特白撿便宜。
而這個權力讓渡,是奧爾巴赫當初為路易準備的。
可是,路易並不願意留下來等這麽多年。
一向站在凱爾特人的立場上抨擊路易和尼克斯的鮑勃·瑞安,在第二天發表在《波士頓環球報》的文章裡說:“或許,真的應該有個人來把裡德的車鑰匙拿走了。”
凱爾特人被橫掃,這是業內早就有的共識,可隨即發生的綠軍內部騷亂,卻是讓人始料未及的。
但同一時間,著名的洛杉磯暴亂引起了全世界的關注,沒人在乎凱爾特人那一畝三分地發生了什麽。
這是一場由“; live matters”演化成大規模暴亂。
事情的起因還得追溯到三月份的洛杉磯,所有的人都在談論著伊拉克政府在這一天宣布接受停火條件,海灣戰爭宣告收場。美軍以陣亡146人的輕微代價,取得了重創伊拉克百萬大軍,一舉收復科威特的重大勝利。
黑人青年羅德尼·金常常和朋友約好下班後一起喝酒,之後,酒精的麻痹讓他在加州210公路上駕車飛馳,而他也沒有意識到,前方恰好有一輛加州公路巡邏處的警車。根據當時警車中的女巡警辛格後來出庭的證詞中所陳述的,羅德尼酒駕的速度已經高達115英裡,而加州高速公路的限速才僅僅為時速65英裡。
警笛呼嘯著在身後追趕,羅德尼借著酒勁,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舉的嚴重性,還是在玩命飛車。與此同時,警方在追趕的過程中早已布下天羅地網,直升機在天上盤旋,地面二十多輛警車待命圍堵。插翅難逃的羅德尼這才慌了起來。
但是,酒勁兒給了他魯莽的勇氣,面對警官的嚴厲警告,已經被酒精衝昏頭的他並沒有老實認錯,他時而原地跳舞,時而向空中的直升機招手,並扭動臀部,用不雅的動作來挑釁警察。由於警告無效,洛杉磯的警察們開始了標志性的物理性規勸,他們圍住德尼羅給了他56記警棍,打到他奄奄一息哀聲求饒。
他們沒想到,毆打德尼羅的過程會被拍下來。視頻流傳開來後,引發民憤,雖然涉事警察被起訴,卻被法院宣判無罪。
然後就是凱爾特人被尼克斯淘汰的第二天,洛杉磯當地黑人群情激憤,上街示威抗議,采取了報復行動,由抗議示威上升為暴力衝突。烈火四處燃燒,火光衝天,濃煙滾滾,洛杉磯成了“火中之城”,陷入癱瘓和混亂之中,這場騷亂不足24小時便蔓延到19個州。
洛杉磯的暴亂,讓湖人將主場臨時換到了別處,硝煙很快傳到了其他州。
作為一個來自2021年的穿越者,路易不能說這一幕有點眼熟,應該說,簡直一模一樣。
黑人大兄弟蒙受不白之冤,憤怒黑人上街抗議,缺德的底層人士趁機零元購,大家的訴求都得以滿足。
這件事對體育界的影響卻極為惡劣。
很多球星被逼著表態。
如果不表態,或者對這件事漠不關心,會被指責和diss。
在事件平息之前,路易讓家人盡量不要外出。
同時,首輪的其他系列賽也在慢慢地決出結果。
尼克斯半決賽的對手是步行者和活塞中的勝者。
路易本以為,陣容看起來更強的活塞會贏,但他小看了丹尼·曼寧的強勢。
作為桑普森之後的桑普森,曼寧走上了和前者相似的道路,無所不能的進攻,打誰都有優勢。
但他沒有桑普森的身高,也沒有像桑普森那樣在職業生涯的最初幾年從防守做起。
曼寧不知道防守才是決定他是否能達到桑普森那個層級的關鍵。
半決賽打步行者,路易很放心,曼寧打其他隊都來勁,遇到尼克斯卻沒脾氣。
他們在四號位上的儲備足夠讓曼寧啞火。
半決賽開賽前一天,路易坐在辦公室裡看洛杉磯的新聞。
所有黑命貴的故事都有一個惡俗的發展(打砸搶)和爛俗的結局(被鎮壓)。
加州州長宣布洛杉磯處於緊急狀態,總桶派遣4000余名國民警衛隊員進城平息暴力行動。
結束了,沒奇跡了。
路易正看著新聞,辦公室裡的電話突然響起。
通常來說這個時期是沒人會往他的辦公室打電話的,因為交易窗口已經關上,既然沒有交易可做,打電話是為何?只能是敘舊了。
路易拿起電話:“喂。”
“是我。”
路易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嗓音。
“今天是什麽日子呀?為什麽你會給我打電話呢?”路易明知這個電話所為何事,但裝傻的功夫要做到底。“裡德?”
來電人正是凱爾特人籃球運營部總裁——裡德·奧爾巴赫。
路易和奧爾巴赫已經很長時間沒通過電話了。
“我就是想問你點事。 ”
太好了,看起來雙方對彼此都有不少疑問。
“如果你有疑問的話,我可能也有。”路易直接說,“不知道你對我的疑問是?”
奧爾巴赫開了個玩笑:“四年內三次淘汰凱爾特人的感覺如何?”
“我相信湖人隊做夢都想體驗這個,但莪其實沒什麽感覺,無論再淘汰你們幾次,快感都不會比第一次更強烈。”
這是競技體育和活塞運動最大的區別。
第一次做活塞運動會因為過於緊張和沒經驗而早卸,而競技體育是反過來的。
“你確實有資格這麽說,那麽…”奧爾巴赫忽然沉聲問道,“在球場上完全擊敗凱爾特人,而在球場下又通過交易把波士頓的職業籃球踢入萬丈深淵,感覺一定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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