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應該放輕松。你應該相信,在這個世界,我的古堡莊園是最安全的。”
渡奕年打量著古堡的構造,從眼睛上來說,這個古堡只有兩層。他必須找個時間到處探索,還有,安全這兩個字是需要其他東西來做出一個對比的,這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不只有一小片地方,更多的,只是自己看不見而已。或者是,他還沒有達到某種條件。
要不然直接問得了。算了,待會再說。
兩人來到一張大長桌,上面擺滿了各種肉製品,以及四杯紅色液體。唯一的蔬菜,估計就是那一盤沙拉了。
“快坐吧。”
“還不知道夫人貴姓?”
“安德瑪·西河莉得·格雷普。”有是那個女人。
有些時候能看見,有些時間卻看不見。
格雷普?
渡奕年記得這個姓氏,在西方的英文名中代表烏鴉。他看向身邊掛著的一副白毛烏鴉畫像。
這個女人無論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有這種奇怪的畫像。難道說,女人是從畫像裡走出來的?
想起自己的任務:探尋古堡地下室的真相。
只要把他們殺死了,那這個古堡不就任他探索了?
“快吃吧。”哈德公爵拿起刀叉,斯文地把盤子裡邊的肉排切成快,慢慢放進嘴裡咀嚼。
一股腥臭味傳來,只見肉上還帶有白色的蛆蟲,腐爛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公爵一家吃的很高興,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這些肉不會是從外面的墳墓裡挖出來的吧。也不知道吃了會不會中毒。蔬菜放在公爵的手邊,很不巧的是,在剛剛已經被倒掉了。
他現在很餓,而且他也沒得選,況且,蛆蟲也算得上是一種蛋白質,不是嗎?
渡奕年拿起刀叉,學著他們的樣子切割起肉塊來。蛆蟲被切碎,爆出了乳色的之水,全部混在了腐肉上邊。猩紅的血液從肉裡湧現出,浸滿整個盤。
在三鬼的注視下,渡奕年吃下了第一塊。難以描述的味道充斥在口腔,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吃掉了一坨狗屎。
艱難的吃完一整塊肉排,渡奕年已經想要嘔吐了。他隻覺得現在自己的應該是鐵青的,他覺得自己都快要暈倒了。
這個遊戲怎麽這麽惡心。
“夫人,我想他應該回家睡覺了。”哈德公爵滿意地看著這一切,他只是打了一個響指,渡奕年就不明不白的出現在莊園外邊。
“一路順風,夜晚的時候,不要在外面逗留喲。”
再次回到出生地,渡奕年再也忍不住了,爬在地上嘔吐起來。
腐肉爛糜全部攤在地上,蠕動蠕動,朝著泥土鑽進去。
還有一些企圖留在渡奕年的身體裡,他直接錘擊自己的肚子,用強力催使自己嘔吐。
這些全部都是禍害。
等到清理完畢,渡奕年才重新站起身。他扶靠著其中一塊十字架墓碑,看著天空中突然出現的太陽和消失不見的古堡。
他想起了哈德公爵說的最後一句話,不要在夜晚逗留。
想來,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是晚上。難道只有晚上古堡才會出現嗎?那哈德公爵到時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鬼?懷鬼?
渡奕年搖搖頭。在這裡,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他踉踉蹌蹌地走,原本古堡的方向出現一條石子路。
路的盡頭,有一個小型村莊。
村莊裡邊有很多的人,農民,屠夫,小孩,很多很多。村莊呈環形,中間有一座巨大的教堂。教堂的最上方,還有一個閃著銀光的十字架。
渡奕年整理一下身上的汙漬,開始走向村莊。讓人不理解的是,一旦自己靠近那些人,他們就會理科尖叫逃跑,嘴裡還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再念一些什麽。
他疑惑地看了看衣服,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他衝著人們微笑,卻讓他們更加害怕了。
“啊啊啊啊!”
“惡魔!惡魔!”
“住在東邊的惡魔出來了!”
“大家快回去!”
“被惡魔抓到是會得病的!”
幾乎就是兩分鍾的時間,原本還熱熱鬧鬧的集市街道在此刻變得鴉鵲無聲。
太陽開始降落,強烈得危機感盤繞在他的腦海。
渡奕年繼續在街道遊蕩,要是直到黑夜都沒人願意和他說話的話,那他隻好強行進入了。
他看了看身上的襯衫。難道說,是這件襯衫搞的鬼?
“魔鬼!看招!”
突然,一股清泉被噴到渡奕年的臉上,緊接著,是一個銀製的十字架。
“遭了,是個修行很高的吸血鬼!大家快躲起來, 今日,我就為大家除害!”
渡奕年脫下襯衫,用它來擦乾淨臉上的水珠。不想和他說話就明說唄,還搞這套花樣。
實在是氣不過,渡奕年給他翻了一個白眼。
接著,一坨大蒜醬扔在了他的身上。渡奕年有些生氣,他最討厭大蒜的味道了。這些東西有毛病吧?
“不是,你們沒事吧?我真的不是你們說的吸血鬼,我就一普通人,別整了行嗎?”
聽見這句話,對面的人也陷入沉思。
這麽強烈的吸血鬼的味道,他是不可能認錯的。可是,現在那個年輕人卻沒有了。
看著被脫下的襯衫,他恍然大悟,連忙賠笑。
“抱歉,抱歉。不過我看你很危險啊?你估計是被他盯上了。今天晚上還是來教堂避一避吧。上天會保佑你的。”
面前的人穿著一身牧師裝,還掛著一個十字架吊墜。
看來他們知道一些關於古堡的秘密?
渡奕年拍掉身上的蒜泥,向他要來一點聖水清洗掉其他的汙漬。
神父將渡奕年呆會教堂。
“你在這裡坐一會,我去敲響音鍾。”
“為什麽?”
神父沒有回答,只是自顧自的離開大堂,跑到一個偏僻角落。
渡奕年放輕腳步,偷偷跟在神父的背後。一個大鍾被放置在空地。神父拿起樹底下的那一根棒槌,用力敲響大鍾。
足足響了三次之後,原本躲進房間裡的人們紛紛出來,繼續做自己的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沒有慌亂,沒有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