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還是被坑錢了

　　阿柳哭的梨花帶雨，身體不停顫抖，表情深深恐懼。齜牙哭著，手腳不知所措。

　　“我真的沒想害那位姑娘呀，真的沒想害她。”阿柳頓了頓，眼睛空洞的說，“我錯了，我錯了。每次想到都懊悔不已，不要，不要來找我。”她揚起手，好似在阻擋什麽。

　　林譚並沒有感應到飄子，那姑娘也沒有過來糾纏阿柳。

　　王慧芬抓緊阿柳的手，“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阿柳掙扎兩下之後平靜下來。她頭髮凌亂、妝容都花了，一身幹練的衣服此時顯得如此滑稽。

　　“我以後再也不造謠撞騙了，我一直覺得愧疚，良心不安。要不是為了掙錢，我也不會去做這麽喪盡天良的事情。從此洗心革面，給那位姑娘燒紙燒香，祈求她的原諒。你說她會原諒我嗎?”她看向林譚。

　　“只要你為她祈福，不在騙人，多行好事！她會離開的。”林譚淡淡的說。

　　“我終於可以放下了。”阿柳對著王慧芬說，“王大姐，我終於不用活在恐懼之中了。你知道嗎?我每晚都睡不好，總覺得那姑娘回來找我。尤其是後半夜，一丁點聲音都能把我嚇醒。”

　　她反手抓住王慧芬，激動不已。

　　“嗯嗯嗯。”

　　“你兒子是個警察，我是不是構成詐騙罪了?”

　　“本來民俗傳統、祈福驅邪的事情就是求個心安，你這個不是犯罪，放心吧。只要你以後別再做此類的事情就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阿柳再次撲跪下來，“王大姐，我認你做大姐。”

　　王慧芬是個心善的人，當即就忍下這個犯過錯的妹妹。

　　“您們是我的貴人啊。我以後隻做一些紙錢香燭的小買賣，在社區當志願者，加入婦女調解隊，幫助社區解決矛盾。”

　　“那感情好呀！”王慧芬說道，“我們婦女調解隊正需要人手，調解家庭矛盾呢！”

　　王慧芬看向林譚，沒想到這警察用處很大呀。她滿意點點頭，不僅守住了錢袋子，還給社區工作增加人手。

　　林譚受不了她們姐妹互相傾訴和家長裡短，進屋休息了。

　　阿柳沒有收錢打算離開，王慧芬執意要留她下來吃飯。

　　她再三拒絕但還是留下來，跟著王慧芬把午飯做好。做飯過程中王慧芬不斷給阿柳普及婦女調解隊的工作，她們漸入佳境，心靈互相交流。現在，她們像是多年未見得好友，恨不得把所有得話一股腦全部傾訴出來。

　　不一會兒，

　　燜雞肉、糖醋排骨、酸菜魚、辣炒土豆、苦瓜湯就煮好，都是林譚愛吃的。

　　飯桌上，阿柳大快朵頤、瘋狂乾飯。

　　林譚心想，‘這哪是不想留下來吃飯的樣子，不過母親倒是很開心。’

　　阿柳邊吃邊問，“林警官，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姑娘的事情的?莫非你能夠通靈?”

　　“這肯定不能夠，我從案子中查到的。”林譚忽悠道。

　　“警察還真的什麽都能查到！當警察好，王大姐你有福氣啦。”

　　“哪裡哪裡，”聽到被人誇自己的兒子，王慧芬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警察也是很危險的。”

　　“看新聞上那個入室搶劫的案子也是你破的吧?”

　　“只是提供了線索。”

　　“線索?”阿柳夾了一口苦瓜，“前幾天也有個人很奇怪，跑來問我知不知道入室搶劫案子的凶手藏在哪裡?”

　　“怎麽問的?”林譚心裡想:誰會這麽無聊跑去問一個神婆凶手藏在哪裡?他不想多說話，菜都要被阿柳姨吃光了，自己在不快點就沒了，她是真能吃阿！

　　“我還是按照老套路先收錢然後胡說一通，”阿柳訕笑，“他付了錢之後說，我根本不知道凶手在哪裡，我被拆穿了！”

　　“記得他什麽模樣嗎?”林譚問，他想讓阿柳多說點話。

　　“高高的，長得不帥，國字臉。好像剛從國外回來，普通話說的不好。”阿柳雖然說這話，但是嘴裡可沒有停止咀嚼。

　　林譚沒有在意她說的什麽，只是想多吃點菜。

　　送走阿柳姨之後，林譚獨自坐在客廳裡面喝茶消食。自己明天就回警局，有閃靈的能力絕對不能被警局的同事知道，要隱藏起來。通過運用這種能力破案不是分分鍾的事情嗎?林譚不禁偷笑起來。

　　“媽，你兒子很快就會升職加薪咯，開不開心?”

　　王慧芬在水池邊洗碗筷，“只要你平安比什麽都重要。哎呀。”她疼得叫起來。

　　“怎麽了?”林譚跑過來抓起母親的手看。

　　手上被水泡得白腫， 關節處活動的地方一條條皸裂的割痕。這是常年負責洗衣做飯的手。

　　林譚心疼不已，“我說了我來收拾嘛！”

　　“你肚子上的傷口才剛好，不能久站著，快去坐下，快去。我這都老毛病了，等等塗塗藥酒結疤就好了。”

　　“我不去！”

　　“快去吧。”

　　林譚坳不過母親，“這阿柳姨吃完也不知道一起收拾下，拍拍屁股就走了。”

　　“哦！說到阿柳姨，剛才她給說來之前為你求了個平安符，煮菜的時候給我了。”

　　王慧芬遞給林譚一個三角形似的紅符，裡面裝的寫著祈福話的黃紙張。

　　“奸詐，真是無孔不入。”林譚捏捏紅符，氣憤的問道，“她收你多少錢?”

　　王慧芬笑笑搖頭，見林譚堅持。

　　“她說給別人都是1000快，和我剛結拜，你算她乾兒子，就只收500。”

　　“誰要當她乾兒子啦?媽，這種話你都信。這能頂什麽用，她自己都保佑不了自己。”

　　“保平安嘛，剛和她聊的那麽開心，也不好意思拒絕。”王慧芬低下頭。

　　“好吧，我就留著吧。”

　　林譚將紅符揣進口袋，“你別洗了，我來吧。”

　　王慧芬見紅符的事情兒子發了脾氣，洗碗的事情就沒有再多說什麽，讓開位置給林譚。

　　‘這阿柳真是什麽技倆都使得出來，見自己跳大神的謊言被拆穿，又是哭求，又是賣慘。最後撈了一頓不說，還賣出紅符來。這一套流程走下來不給她頒個演帝獎說不過去。’林譚心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