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時微眉頭緊蹙,眼神犀利如劍。
瞬間射向張溢,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怒聲質問道:
“這是你乾的?”
宋時微可不是等閑之輩,此時那香姬的皮膚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熾熱。
這種異常發情狀態,任誰都能瞧出端倪。
而這廂房之中,除了她、香姬和倒在地上氣若遊絲的陳老五,便只有張溢一人。
宋時微自然不會認為,香姬變成這副模樣,和張溢毫無關系。
“這……這……”
張溢眼珠一轉,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旋即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恭恭敬敬地說道:
“小人有罪,事先未曾向大人稟報,便使用了這般卑劣手段。
但當時小人看到大人義無反顧的身影,心中便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必須保護大人的安全!”
張溢的這番話猶如一把利刃,無情地刺向宋時微的咽喉,令她如鯁在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哼!”
許久,宋時微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聲音冰冷徹骨。
緊接著猛地一甩衣袖,拋下一句狠話,憤憤不平地離去。
“帶上她,回南鎮撫司!”
“是!”
見宋時微並未深究,張溢心中暗自竊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敢有絲毫耽擱。
一把背起生命垂危卻又眼神迷離的香姬,朝著宋時微追去。
張溢一邊追,心中一邊暗自慶幸系統賦予的技能如此強大!
宋時微說得沒錯,香姬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全是他張溢的“功勞”。
或者說是系統賜予他的“一夜馭百女”的功勞。
當張溢發現宋時微處於下風,這裡即將被那件九尾至寶毀於一旦時。
他也顧不得會被宋時微懷疑,果斷發動了這個技能。
而就在張溢發動一夜馭百女的瞬間。
香姬內心湧動的情感如潮水般猛烈撞擊著她的神經。
這股無法釋放的興奮感在她體內翻湧,如同熔岩般熾熱而躁動。
她的視界仿佛被撕裂成一幅幅破碎的畫面。
身邊的光線和色彩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牽引,不斷變形、擴張,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香姬緊咬牙關,身體不自主地抽搐著,雪白的脖頸在狂亂中擺動。
她的頭顱無法控制地搖晃著,仿佛在試圖擺脫那股洶湧的情感衝擊。
正是這股排山倒海般的情感衝擊,使她一反常態,最終慘敗在宋時微的手下。
哪怕最後差點被宋時微當場將身軀劈成兩半。
她依然如癡如醉地沉浸在那種情感中無法自拔。
對此,張溢也只能慨歎,系統出品,當真生猛如斯!
感慨之間,張溢已隨宋時微回到了南鎮撫司。
然而,他前腳剛踏入南鎮撫司,無數道目光便如箭矢般射來。
那些人的目光並非落在張溢身上,而是聚焦在他背上那嫵媚少女。
不過,當眾人看到嫵媚少女身上那深入骨髓、觸目驚心的血淋刀痕。
以及張溢那身被鮮血浸透的飛魚服時。
他們無不倒吸一口涼氣,齊齊低下頭,再不敢貪戀那嫵媚少女的美色。
南鎮撫司作為錦衣衛大營,與六部有所不同。
它設有獨立的詔獄,以便錦衣衛審訊罪犯。
此時,詔獄外,沈千戶早已守候在此。
“宋千戶!”
當沈千戶看到遠處走來的宋時微時,他急忙拱手,臉上還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
“嗯。”
面對沈千戶的諂媚,宋時微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便直接越過他,朝詔獄深處走去。
張溢見狀,正欲跟上。
“詔獄禁地,百戶以下不得入內!”
然而,張溢剛要抬腳邁入,沈千戶卻突然變了臉,伸手攔住他,語氣嚴厲地說道。
“嗯?”
張溢雙眉緊蹙,面露疑惑。未等他開口。
走在前方的宋時微卻驀然回首,冷聲質問道:
“難道有我帶著還不能進嗎?”
“這……”
沈千戶聞聲,面露難色,但出人意料的是,縱使這般為難,他的態度依舊強硬。
“宋千戶,這是詔獄建成便定下的規矩,還請您不要為難……”
“嗯?”
宋時微聞此,柳眉微蹙,美眸中閃過一絲冷冽。
霎時間,場面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
就在這肅殺之氣愈發濃烈之時,張溢卻突然卑微地站出來開口道:
“大人,既是自詔獄建成便流傳下來的規矩。
小的還是不進去的好,如此也免得沈千戶為難,您說對吧?”
說罷,張溢看向沈千戶,露出討好的笑容。
“嗯。”
沈千戶見狀,欣慰地點點頭。
心中暗喜:沒想到這小子還挺上道的嘛。
然而,此時若張溢知曉沈千戶的想法,定然會暗自吐槽:什麽上道!
他之所以對那詔獄避之不及。
無非是想馬不停蹄地去找紀大指揮使,將建文余孽一事和盤托出。
倘若跟那宋時微進入詔獄,出來之時,建文余孽一事恐怕早已呈報給大帝了。
如此一來,張溢可就徒勞無功了!
要知道大帝給他的期限僅有三個月。
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條線索,若是就此中斷,上哪去尋找建文呢?
更何況大帝剛剛賞賜了自己, 緊接著自己就幫他找到了一個建文余孽,大帝定然龍顏大悅。
說不定,龍顏大悅之下給自己的時限寬限幾日或者幾月也未可知。
即便沒有寬限,起碼也能讓大帝知曉,他張溢一直在不遺余力地尋找建文。
敢問,有哪個領導不喜歡盡心竭力、會來事的下屬呢?
然而,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你永遠無法預知,現實與想象會有多大的偏離。
正當張溢在內心深處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暗自得意時。
宋時微那微皺的眉頭卻突然舒展,冰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她旋即轉向沈千戶,聲音中透著一絲玩味:
“按照規定,百戶以下的人不得進入詔獄,對吧?”
說著,宋時微側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恭敬低頭、沉默不語的張溢。
“那麽,如果是副千戶呢,是否就有了進入的資格?”
“咯噔!”
不知為何,張溢聽到這句話,心猛地一沉。
“那自然是可以的。”
有些雲裡霧裡的沈千戶聞言下意識應道。
“既然如此,那他就可以進來。”
宋千戶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張溢身上,仿佛在看一個獵物。
“因為,他就是這一次帝命禦批的南鎮撫司副千戶長——張溢!“
“什麽!”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沈千戶的耳邊炸響。
他震驚地看著張溢,眸中充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