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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時代妖怪戰記》第一章 中部的陰影
  這片天空廣袤得連一隻鳥從天上飛過,都能夠讓人感受到它的孤獨,高遠而又遙不可及,層雲湧動,仿佛正在進行一場狂歡,一場罪惡的狂歡,慶祝一場黑暗陰謀的勝利,為此,一年又一年,屬於季節的狂暴與未知再次通過季風光臨了這片崇山峻嶺。

  小蘇站在這座城市的一座高樓的樓頂上,她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什麽活下去的必要了,站在這裡,被貫穿城市的冷風掃蕩著全身,居然是一種異樣的快感,也對,她很久沒在這裡來過了,已經宅在家裡太久了。或許,能夠在這裡擺脫一次地心重力,開玩笑的了,她做夢都不會夢到這種場景。最後呢,也沒有什麽要多說的話,她既沒有寫遺書也沒有告知任何人,可能會對一直以來要好的閨蜜感到一點點的內疚,其他人?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兒,一個字,煩。

  這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城市,很現代化的城市,作為連接東南西北的一座重要的交通樞紐,同時還是多朝古都,本來是個很好的生活場所。

  不過,現在都與她無關了,不可能為了任何事情回頭,她不是傻子,不會做任何考慮不周的決定,這是一場正確的死亡。

  這個城市裡有不少的宅男宅女,由於網路的發達,許多人可以選擇更舒適的工作環境以及更平緩的生活節奏,尤其是娛樂極度膨脹的時代下,在家也並非無聊的選擇,這算的上是時代發展的必然趨勢,不過,宅家的青年男女們並不總是那麽的悠哉遊哉,一般來說,居家工作的崗位畢竟是少數,而且都是社會上層建築的構成。大部分人選擇了這樣的福利,尤其在青年時期,大多是無奈的選擇,而過量的物質與信息足以把人灌成肉豬一般,圈養在家中,如此而已。

  “你......沒有家了嗎?”

  聽聞背後這突兀又荒謬的問話,聲音是個少女的溫柔聲線,如銀鈴似的清脆,鑽進人耳朵的一瞬間叫腦子都清涼了幾分,迷人的一點是,其間又夾雜了不少慵懶,甚至還有那奇怪的,對男人而言非常致命的誘惑感。小蘇的第一反應來得很慢,她懷疑這聲音,對人的精神有一定的迷惑作用,如果是個男性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其次,從理論上來講,這裡沒有其他隱秘的入口,如果有人來的話,她一定會發現的,既然並非手機的響動,基本可以認為就是從身後傳來的,必須要接受這種詭異的事實,簡直是鬧鬼了!

  其次,什麽叫沒有家了......

  小蘇選擇了用最快的速度猛地轉過頭,誰知道呢,腎上腺素在這場景似乎會分泌得更多,不覺得奇怪嗎?或許也是一個有趣的事情,明明心如死灰,一方面卻又難以稱得上樂事兒。但這時自己頸部的肌肉傳來的澎湃動力確實是拒絕不了的。

  等看到身後的場景,小蘇卻是立刻愣在了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個氣勢驚人的少女站在身後,看起來身材非常勻稱苗條,穿著一條異常修長優美的白色連衣裙,有點樸素的意味,或者說清純?但怎麽看都有一股說不清的違和感。陰暗的天空下,一頭如瀑的灰色長發和那條裙子一起歡快地隨風動著,露出兩條藕節似的腿。頭上戴著一頂系飄帶的圓頂太陽帽,腳上穿著涼鞋。兩隻大大的眼睛居然是血紅色的,很是漂亮好看。雪片一樣長長的睫毛,白色的凌厲的劍眉。蒼白的臉頰微微泛著一點紅暈,比較類似北方人,皮膚白的不像話。

  除開大體的印象,在短時間內能夠印在腦裡的,幾乎僅剩奇怪,奇怪的時間,奇怪的地點,造就了這片奇怪的氛圍,使周圍的一切都被打上了奇怪的標簽,可以分析出來,也很勉強。

  平凡的生活,在能夠很好地解釋並被人類加以利用的岩石土塊和水,缺乏肉眼可見的自然,這樣的環境裡生活,怪異是缺乏的。

  在平淡的氣氛下,當然,排除小蘇這個肉眼凡胎的大眾熟知的人類的一員,除開依舊很是平常的那些風和躍動的電離子,自然,那些不僅充斥著較低的區域,在高空同樣到處都是,造就的讓她這個普通的,沒有什麽太大疾病的宅女哆嗦不止的冰冷空氣。讓氣氛變得平淡的,不用多說,自然就在眼前,前一秒仍可稱奇,同樣讓人說不出什麽,等回過神來,形勢就轉變了。

  “我曾經也有一個女兒,嗯,還太早了點,不過呢,要想自己結束這條賤命,還不如讓別人殺掉呢。”纖細的腰身一抖,飛揚的風帶著塵土。幾乎就像誤入凡間的仙子一樣,絕美,可以用這個詞。女兒?怎麽可能,一種新奇的,可恨的搞笑方法,別告訴我你什麽時候懷孕的......還有這種可恨的語氣,雖然這已經不重要了,還是很討厭,發自心底的討厭。周圍有生命的東西都在說你是個蠢貨,小蘇如是想道,這並非她的責任,而是她的天性......天性使然,多麽嚴酷的環境都不會有大的改變,總不會有人想去改變並駕馭天性——實在是想不出形容的辦法。同樣的,太早,即便在現在,也不算太早,可以去找下一任,更別說這看起來跟她差不了多少的年紀,可以叫姐,她差不多剛滿15歲,對面這位也就最多十七歲,是在說她自己呢?還是另有所指呢?

  “看來不早了。”對方如是說到,依然站在那個地方。

  “你還準備在那個地方待上多久?”

  小蘇愣了一下,才發覺自己還站在非常接近死亡的樓沿,半隻腳已經踏在了半空中,本來應該劇烈的發著抖的,現在看來不需要了,於是她把腳撤了回來,有一種使得氣氛尷尬起來的嫌疑,這很不妙,如果忘掉剛才的一切,甚至忘掉她來這裡的目的,似乎會走向奇怪的路,未知,跟死亡不一樣,之所以選擇死亡,是因為沒有未知的東西,也沒有害怕的東西,這點很重要,在她的潛意識裡,死亡是不能帶著恐懼的,這會被神明笑話,在上天堂的時候。

  空氣中的水汽也逐漸濃厚了起來。

  “噓——不要驚擾了一場雨。”

  小蘇的心情不算很好,這樓上很空,只有角落裡堆著的一些廢棄的建築廢料,像是水泥袋子和成堆的磚塊之類的,年代自然久遠,顯示出很破敗的樣子,不會有人記得它們的用處,現在,至少為上面的許多雜草提供了棲身的地方,雜草又為一些對環境要求不高的,本身結構簡單,智力低下,繁殖欲旺盛的節肢動物,很原始的那種,提供了棲身的地方,在很多城市,很多的地方都是如此,有這樣的生態系統,屬於城市的一部分,有人讚歎這些生命的循環系統的複雜,在她看來,無論做出多麽驚世的,精密的論證,都無法挽救這絕望,終歸是沒有生命的東西,盡管顯示出茁壯的樣子,還是擺脫不了可悲的低等的標簽,很久以來都是如此,沒有改變過。

  “你在找這個嗎?”少女歪著腦袋打量了小蘇一會兒,同時漫不經心地看看四周,任由頭髮糊了滿臉,並不在意這看上去很失形象的樣子,便走到角落,翻開雜草,從那縫隙裡收回手,從那陰暗潮濕的地方伸出來,手居然還是白花花的,未粘半點灰,捏在指尖的是一隻蟲子,圓滾滾,光溜溜,很是可愛,掙扎著。

  世界上有一些人,特別好玩,他們一生下來就把世界當作樂園,尋找新鮮的玩具,玩具分很多種,有簡單的,也有複雜的。簡單的玩具即便是隨手拿上一根棍子,也能耍上片刻;複雜的玩具即便是鑽研一輩子,對於許多平凡的人來說,某種程度上算是奢求,鑽研一輩子有鑽研一輩子的樂趣,這樣的堅持在許多人看來。不能獲得什麽,將會得到痛苦。

  那隻蟲子貌似是一種節肢動物,所謂節肢動物,就是體內沒有骨骼支撐,靠體外的由幾丁質之類的東西組成的甲殼配合軟組織運動的生物的總稱,自從生命大爆發起,這些生物就很快地繁殖著,也經常在大的災變中成群地死去,成為普遍意義上食物鏈底端的存在。

  它蠕動著體外從頭部到身體末端排列整齊的甲殼,看得出來很用力,為了掙扎出去,對抗阻礙它活動的手指上的摩擦力,並舞動數不清的爪子,說不出是無意識的,因為生活在地底的環境下,爪子的作用僅僅是爬行,而不是攻擊和糾纏——還是有意識的?或許在它察覺到什麽,比如某種不可抗力時,本能接管的很迅速,也很不確定,使它集中力量猛地縮成一個球形,可能是為了保護脆弱的內部。本能給了它生命下一秒就會被撕碎的錯覺,同時也給了它不一樣的感受,是慵懶地生活在地底,這輩子很可能都不會有的感受。很可笑對吧,這裡根本就不是地底,而是一百多米的市區中心大樓的頂上。

  “覺得這裡風景如何?”

  這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紅眼睛的皮膚白得像雪一樣的少女隨手將這隻西瓜蟲丟下了這片狂風呼嘯的地獄裡,把手伸到背後扯了一根新鮮的狗尾巴草,頗為瀟灑而隨意地塞進嘴裡,動動嘴唇,讓狗尾巴草的莖稈來到嘴角,向斜上方挑起來,使得它被一陣又一陣的風吹得不停地往各個方向抖起來。不會有人覺得這樣很帥吧,不會吧,那這樣認為的人會不會是精神上出了問題,產生了不可告人的癖好呢?

  看了很多東西,把人所能想到的,把各種無論是新增的,還是關聯於基因深處的渴求的對美型的需求鑽研透徹,並大肆販賣漁利,是這個社會的常態。所以至少對這種方面的東西有一定的免疫力。

  “愚蠢的猴子造的對文明世界的模仿物,因為雙手的拙劣,不僅無法摹仿技巧,也糟蹋了自然的環境,如同牛虻的幼蟲在牛皮上蛀洞,白蟻在房梁內啃食,用代謝的垃圾鑄造棲身之所......所謂棲身之所,還是看得見那成群的蠕動的臃腫的靈魂在窗戶後面呻吟,嘔吐物和膿液像河流一樣衝刷著下水道,湧上街頭,巷尾。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小蘇回答。

  “呵呵,呵呵,難說,不評價。”少女翻了個白眼,繼續站著。

  “還在讀書?”

  “沒有了。如果回去的話,會死的。”

  “這樣啊,這裡太冷了,我請你喝一杯咖啡如何?”

  ......

  城市中心,遊人如織,許多都是外地來的客人,為了感受這個城市定時綻放的移栽景觀樹的花和油煙尾氣混合的滋味,在這個即將步入腐敗的多事的季節,同樣,有閑錢的本地人也會來這裡,發泄各種越來越積壓得嚴重的生理代謝品,自然,發展了很久的相關行業也是健全的。年輕人喜歡的歌舞場所,卡拉OK,酒吧,遊戲廳,不過,多說一句,也不是那麽純粹面向年輕人就是了。不僅匯聚了金錢和酒肉的臭味,對於成年人來說,他們喜歡的各種平時上不了台面的東西,包括最黑,最惡的,至少表面上,在大眾眼裡如此的東西,就像蔓生的野薔薇一樣,鮮豔動人,以極快的速度蓬勃繁殖。科技所帶來的明媚的陽光,不說終年炙烤那塊地域,它庇護下的龐大系統,一面不得不釋放一些善意,另一方面卻也需要把根系深入漆黑的土壤。

  這種記憶為何如此深刻,而又消失得沒有一點痕跡?是誰給了我這種記憶,讓我無法面對眼前的一切,卻又再次帶我來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你想要什麽口味的?”

  小蘇對此不驚訝,她現在在一家咖啡廳裡,表面上看不出什麽異常,她確實從一開始就想多找出一些異常,從來的路,路上入得了眼的地標建築,值得關注的人物,那些顯示出不善表情的人物,還有帶著寵物的人,畢竟與奇裝異服的人一樣,與其忽略,擦肩而過,從此再不相見,不如仔細觀察一下,你說呢?這家咖啡廳就跟它的稱呼一樣,就是一個普通的咖啡廳,擁有普通咖啡廳所擁有的職能和構造。選址很好,在市中心,運營得很好,看得出來,不僅在這個季節,其他時候不會變得太髒,以一種舒服的外表迎接可能的顧客。如果要說有什麽特別的異常,自然少不了自己在這裡唯一算得上認識的人,這裡稱呼為“人”,似乎值得商榷,作為禮貌,還是認為這是一個對她來說的熟人,就是至少熟悉的人,很惶恐,大概是因為對方過於出眾,小蘇也不會說擅自就攀上什麽關系,她本來就不缺少關系,相較起來,她的確算不得很招人喜歡。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睡衣,屬於宅女的專屬服裝,說不上什麽可愛,只是更適合陰婺的生活,與角落裡低著頭的老鼠;褲子也很寬松,是有點灰撲撲的黃色,比較類似黃褐色,出於時髦,配上了一些其他的樣式和裝飾,使得更像一個女款,其實不如說是太過平庸而顯得和男生區別不是很大;除了衣服,她長得很普通,圓圓的臉蛋,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鼻子,皮膚絕對算不上白,甚至身材也萎縮,蹲在一個地方可以當作背景,或許,她那頭不短也不長的凌亂的缺乏打理的頭髮和寡淡的表情也會讓人遠離吧。

  空氣裡彌漫著煮咖啡的香味,不同於以往和閨蜜或者家裡人在整座城裡遊玩,歇息和享受,點的不少的,口味各異的咖啡,這方面不嫌棄的話,她可以自稱專家——因為心理因素,一種強烈的,明顯的反差的心理。好吧,得承認,這家夥簡直是太漂亮了。

  窗外下著小雨,屬於秋天這個地方的特產,下了一段時間,還沒完,一陣接一陣。

  首先,可疑的地方有,為什麽咖啡廳的地板是棕褐色的,從外面就延伸到裡面,為什麽要用木頭做地板——還有天花板也是一樣的,這裡就在著名的一條大江的經過區域,緊挨著水汽蒸騰的浪花,維護成本可以說很高,看不出變質或朽爛磨損的痕跡,是什麽時候維護的呢?她坐在靠近落地窗的外沿,看到接縫的地方仍然很新鮮,應該是少見的,不過服務員對她這樣的平頭百姓的態度並沒有什麽不同,甚至可以說很勤便,嗯,不得不說,其實還是蠻享受的。

  說到這裡,確實,她是被請來喝咖啡的,很少有這種感覺,她一直都想忘記這種感覺,現在,她什麽都不用做,就是盡量用正常的姿勢坐著,不要顯露出少見多怪的表情來。請人這種事情說好也好,說壞也可以,會欠人情,同時,想要保持這種交流的價值,需要履行承諾的能力,一般都是為了付出的金錢或者其他業務上的利益,才會保持穩固。所以,她一直對這樣的行為嗤之以鼻的。這杯咖啡的含金量如何,以後會起到什麽樣的作用。

  不過呢,不是什麽大問題,先從回答問題開始,基本的觀察,然後獲得更多的信息。現在是晚上了,這座城市大概正是燈火通明,十分熱鬧的時候吧,這個房間算不得很大,並不會流露出明顯的氣派,果然還是用著冷色調的燈光,在這個時間段,可能會有利於思考吧。可以聽得到外面震動著落地窗的微不可察的從遠處傳來的雷聲,就映照著小蘇此時的心情以及心臟跳動的節奏。

  “就一杯黑咖啡吧。”

  “你知道怎麽消除恐懼嗎?”

  小蘇眼裡,愚蠢的少女確實不知道恐懼為何物,那帽子看起來很蠢,蠢透了,不知道采用的什麽材質,因為對某個人的恐懼,所以采用荒唐而不多變的樣式,其中還包含一些不理智的癖好,不過是最基本的生理上的恐懼罷了,因為這個天氣的原因,格外明顯,所以對於這個腐敗的季節來說,大概只能歸於死亡的恐懼之中吧。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生物,那只有兩種可能:要麽不是人,要麽不是女人。

  我們知道,事情的走向就如同螺旋形狀的DNA,沿著各個維度依次變化,所以,哢嚓斷掉的那一下確實很有趣。

  接著就很明顯地感受到了恐懼與極致的扭曲,整個空間開始了扭曲。

  少女摘掉眼鏡,那眼鏡是紅色的,深紅色的,如同撕裂組織把眼球探入血管中看到的朦朧黑暗的顏色,本身只是個裝飾品,廉價的裝飾品,不過還是看得出來是個用了很久的裝飾品。她很隨意地把眼鏡放在兩人之間的木頭桌子上,上面蓋的是絨布,還是紅色的,至少小蘇現在才注意到,可能她的眼球被某種力量扭曲了,視角才回歸正常。這對於一個宅女而言還是過於抽象了,就是字面意義的抽象,她很是驚恐地發現,自己掉入了名為虛幻的空間裡。

  接著這個......算不上人類,可是露出了真面目,沒錯的,沒錯的,這是一種強大的氣勢。

  她精致的臉蛋本來在燈光與陰影間閃著白芒,很難看清那些美麗的細節,那張櫻桃小嘴很快地裂開,一張大嘴緩緩揚起的嘴角,隨此扭曲,翻轉,破掉的表情,露出頗為耐人尋味的笑。

  此時窗戶激烈地震動了一下,一聲足以叫人膽顫心驚的炸雷響了起來。

  抬起睫毛,那雙眼睛變得更紅了,不再顯示出年代的優雅與美,另一種東西潛伏了進來,顯示出了蠕動的細胞,侵略,吞噬的色素與肥大的血管,鼓動著新鮮的血液,顏色更加厚重飽滿,流溢出太陽的溫度,灼熱。仿佛躍動著寒冬裡燃起的篝火裡飛起的火花,卻是莫名的清澈,不得不讓人想起北方的楓葉。

  “本來,我就沒有隱瞞什麽,來,快點喝咖啡。怪冷的天,你應該遭了不少罪吧。”

  一張大嘴裡是森然的利齒。

  “最讓我稱讚的只有這裡的景色了,許多年來沒怎麽變過,如今新增了文明的因素,怎能不讓人興奮呢?虛假與真實的信息充塞四周,天空始終蔚藍。河流裡的老朋友也是相當的多,不愧是水汽豐沛的地區。自古以來,交通發達之地必出人傑,確實並非虛言。這裡適合作為起點,吞吐物資。聽聽這奏樂的聲音,多麽美妙;看看山林中的舞蹈,多麽享受。”

  “蒸發流水的來源,拔除陳年的礦脈,規劃星辰的棋局,勾勒表面的起伏,如此而已,如此而已。”

  虧得那張嘴長在這張臉上,功能都特化了嗎?還是兩手都抓了的,不會咬斷舌頭......舌頭不會是鐵做的吧,還是上面裝了彈簧,足夠適合配上切割機一樣的結構?

  “你表現的很好,是這一帶的某種進步嗎?”她以一種極不淑女的姿勢靠在椅子上,如同享受一場遊戲。

  “生活在荒野的人類曾經依靠撰寫在壁畫上的種子代代相傳,可能算得上某種改變,並且在我印象裡,並沒有,也永遠不會超過過量繁殖的范疇;過量繁殖就會帶來過量的模仿,過量的模仿只會使得腦部萎縮,帶來種族上的滅亡。不過,僅僅是種族上的滅亡而已,不得不說,必然的存在仍然被埋藏在山谷裡。隨著城市化的進展,如今可以施展的空間雖說本質上並沒有多少增減,永遠不變的東西永遠都是那樣的,愚蠢與自私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這個愈發顯得神秘莫測和恐怖以及無厘頭,略微超出平常人類思維的范疇的“少女”,確實在準備起了某些東西。

  “允許我再問一個問題嗎?讓我們一起來討論,對於一個開始來說, 沒有談論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對的,很對......”小蘇齜了齜牙,連續不斷地通過無意識的本能抽吸空氣進入肺部,這該死的天氣,她的胸口生疼,頗為難受。

  “如何改變呢?一個存在究竟是如何消亡的呢?如何使得這種消亡有意義呢?一個魔方分為五個部分:中部,東部,南部,西部,北部......將中部擠向北部,兩個或某些次方的棱角和平面之間的頂斥,融合,曖昧的摩擦與切入,塑造其中的氣流。機械造物如此,很明顯,這些組件在互相編織謊言,的確困擾了不少的使用者,降低了壽命與利用率。粘滯大概是種解答。經常從各種感官上的鑲嵌開始,一如往常,光明與陰影的交替出現,天地之間的輪回運轉,從深處的不可感,到平緩地削除可見的波動。唯一目前看來獲得某些解脫的在於系統的塑造,從舊時代的玩具裡塑造新的蛹,作為並非屬於自己的平台,抽身而作為欣賞者,不需要再勞神執掌傀儡的引線。而目前能找到的材料是什麽呢?大量的作為生物存在的人類對吧,以及被特化描述的周圍的廣義上的物質存在,多少都沾上了一點關系。我想說的是,不僅僅是我和我熟悉的力量,我們需要更多,而又面臨選擇上的困難,在這個正在組裝部件的過渡期,提供了大量的機會,卻又難掩能量的歎息。這樣的,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夠讓你暫時地體驗一下某些存在,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度過可以稱得上冒險的一段時間,會有什麽值得期待的建樹呢?中部的陰影就要開始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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