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驚險的一幕,給陸休嚇了一跳,正打算上前查看時,這坑洞卻突然冒出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的衝向陸休身後
“誰!”
陸休大喊一聲,隨後猛地一轉身,卻只看到那婦女一臉擔憂的望著自己:“大師,你不要緊吧?有沒有受傷?”
陸休歎了口氣,輕聲道:“沒事”
“不好意思啊,這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打掃過了,很多東西都已經老化了,唉...也是太忙了,連打掃的時間都沒有”
說完,便引著陸休去到這宅子的後方,那裡是一座小山,在這座山的前方有一個用花崗岩製成的水井,上面布滿了苔蘚和藤蔓
“大師,就是這口井,每次一到半夜就會發光,明明以前不會這樣的,我們根本就沒有人敢仔細查看,只能請你來了”
“好”陸休點了點頭,簡單的應了一聲,便向著那口井走去
整個井就這樣呆在山的旁邊,向下望去,卻發現這早已被廢棄的水井卻並沒有乾涸,碧色的水仍在其中,可盡管有水,卻是一潭死水,肮髒惡臭
陸休仔細調查了下,卻沒有半點線索,而就在這時,天色越來越黑,使井內也成了一片漆黑
那婦女見狀,並對著陸休說:“大師,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要不然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繼續吧?”
陸休將手放在下巴,斜著頭,思考了一番後,便應了一聲:“好”,隨即便與那婦人一同離開後山
婦女的家與這老宅是鄰居,也是一間宅子,但規模更氣派,紅色的大理石牆面很乾淨,顯然是經常有人打掃的
“抱歉啊,大師,我家裡面現在只有個雜物間有空著的地方了,你就將就著住一晚吧”
說完,便帶著陸休上到閣樓,給陸休拿了個全新的睡袋和一盞手提燈,等做完這一切,那婦女便轉身與陸休道了別,下樓去了
陸休打開燈,簡單地觀察了下環境,並將那房門反鎖,打開了窗戶通風,突然,一抹紅色映入陸休的眼中,在這雜物間的窗戶上,也系著幾根紅繩,而整個窗戶,也正好地對著那舊宅中的廢井
陸休隻當是房屋的設計,並沒有多想,至於那紅繩,估計也只是那婦女所說的風水先生所布置的
簡單的整理了下衣服,將銅鈴與其他雜物一同放在櫃子上,隨後便躺進了睡袋中,關上了燈
窗外的風不斷的湧入進來,發出了很大的聲音,就在陸休漸漸起睡意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混雜著鋼鐵碰撞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聲音離陸休越來越近,直到與他僅一門之隔
陸休猛地驚醒,對著門外大喊:“誰?出來!”
可奇怪的是,那原本頻繁的腳步聲卻停了下來,而門外的人也沒有任何的回應,整個空間再度陷入一片寂靜當中
陸休再度打開燈,直直的照著那個門,可下一秒,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向陸休砸來
陸休向左一滾,恰好躲開那飛過來的門,在手電筒的照耀下,卻只能隱約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站在門外
忽然,對方動了起來,隻一瞬間,先從陸休身邊掠過,將那些紅繩扯落到地上,隨後徑直往下跳
陸休將櫃子上的道具全都拿了起來,系在了腰上,來到窗戶旁往下看,先前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也就在這時,一道綠光刺進了陸休的眼中,先前擋著月亮的烏雲已經離開,廢井發出了直衝雲霄的碧綠色光芒
看到這一幕,陸休遲疑了下,深吸一口氣,隨後衝出房門,徑直向著那舊宅的方向跑去,井中發出的綠光也愈發明亮,將整個宅子都映成了一片綠色
陸休猛地一把推開宅子的大門,紅台上的三根香卻燒成了兩邊短而中間長的樣子,風吹過,頂部的銅錢被刮得吱呀作響
陸休手持著黃符,通過前往後山的門,可下一秒,身後的門卻逆著風轟然關上
這巨大的變化將陸休嚇了一跳,一轉頭,一個被黑霧遮住面容的男人靜靜的站在門旁邊,身體格外靈活,朝著陸休擺了擺手
可陸休還沒看清,幾聲鈴響便響徹四周,那男人的身影也再次消失不見
“站住!”
陸休大喊一聲,可卻沒有任何的作用。整個後山只剩陸休一人,以及那口井和幾棵歪脖子樹
忽然,陸休感到身後被人猛地一抽打,轉過頭去,卻發現是那樹上的一根細長的藤條在空中胡亂的擺動
順著這根藤條看過去,可卻看見那棵樹的枝乾在不斷的蠕動著,陸休吃驚的揉了揉眼,再看時,又恢復了靜止不動的樣子
陸休也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那個男人身上,不斷的思索著,喃喃自語道:“又不見了?這怎麽可能?等等...好像還真有一種可能”
說完,陸休看向了腰上系著的銅鈴,這個銅鈴上面刻著的九把劍在月光下發出了點點光亮
“我好像聽到了鈴聲,那就是這樣,對,沒錯!”
陸休目光堅定的拿起那銅鈴,用力地搖了搖,瞬息間,整個後山扭曲消散,倒懸著的世界映入眼中
就在陸休還沒反應過來,腳下的河一陣晃動,先前的男人突然間出現在陸休的身後,持著一把黑色的刀砍來
陸休一驚,一時沒站穩,身體忽然間向一旁墜去,也正好的躲過了那反著光的刀鋒
那人顯然沒料到陸休會以這種方式躲過,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翻轉刀鋒再次向陸休砍去,陸休飛快的站起身子,從腰上拿出寫著金光咒的令牌與那刀相撞
“嘣!”
只聽一聲巨響,那令牌便斷成兩半,而那把刀的刀口也翻卷了過來,已經無法再繼續使用了。
見狀,那男人便將刀扔向一旁,鈴響後,再一次消失在了陸休的面前
陸休正打算搖鈴追上去,可突然,身體卻僵直不能動。一隻烏黑的大手拍了拍陸休的後背,那隻手極其的巨大,甚至可以包裹住陸休的整個頭顱
而最令人恐懼的是,對方靠近時卻沒有一點的聲音,而腳下的河
也沒有一點漣漪,就如同瞬移一般來到了陸休的身旁
巨大的恐懼使陸休無法轉過身,也就在這時,對方如枯木摩擦玻璃般的聲音傳來:“你好,很面生呐,剛來這邊吧?我這有地圖,你要不要啊?”
陸休強裝鎮定,不敢開口拒絕,只能回答:“多少?”
“只要你五萬陽氣就夠了,很實惠呦”
“好,我要了”
對方聽到陸休的回答,笑了笑,將手從陸休的後背拿開,隨後將手彎折成三段,把一張用動物皮製成的地圖從前面遞給了陸休
霎時間,都說感到先前的壓迫感消失了,顫抖的轉身,空無一人…
陸休松了口氣,伸手撿起地上的地圖,一打開,發現這所謂的地圖上一個字乃至是圖形都沒有,只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毛皮紙
陸休深感憤怒,在心裡大罵一聲,正想將這地圖扔掉時,又舍不得花的五萬陽氣,雖然他並不知道陽氣是什麽,但還是將這地圖折疊成一小塊塞進了袍子裡
隨後搖了搖銅鈴,刺耳的鈴聲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