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生,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說我們的故事其實還沒有結束嗎?”艾佳問。【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馬小寶說:“沒錯,不管是何夕和郭哥的口述,還是之後你們幾位的錄音視頻。在你們那些故事的結尾,看似已經結束了,但我仔細想了想,卻有一點沒搞清楚。那就是靈的去向,拿何夕為例。他最後隻說了鄉裡一個老人似乎去和餓鬼溝通,最後也做了法事,然後人回來似乎沒事了。但實際上,餓鬼有沒有真正離開他,那老人沒說,他自己也不知道。”
“然後現在,很不幸,他去世了。這說明餓鬼還是沒有離開他,只是因為那場法事和供品的原因,而暫時放過他一段時間。你們的故事也與此類似,像郭哥,車子最後怎麽處理關系到亡魂是否離開;任飛的爺爺以命換命,可真的已經驅逐那個老人了嗎?還有艾佳,你只是停止拍攝,但於芳的鬼魂是否就此安息?”
“所有這些都是問題,只有黃醫生的事件情況比較好些。因為她和亡者沒有太多的糾葛,而一般頭七之後,靈魂就會離開人間。但是否如此,目前也無法確定。”
馬小寶一番話,聽得他們四人面面相覷。郭孝低聲道:“馬先生,不瞞你說。那輛凶車,最後被我們以低價賣了出去。我以為轉手賣了就可以解決問題,可沒想到……”
“你說昨晚收到的那輛車,車型同樣是保時捷911。那麽很可能前後是一輛車,它轉輾又回來了。”馬小寶沉吟道:“現在的情況來看,郭哥是最危險的。可同時,也是最好處理的。亡魂依附於汽車上,只要把汽車銷毀,無所依托,它們就會自然離開。”
“那我現在回去店裡,讓人把汽車處理了。”郭孝道。
馬小寶看著他說:“郭哥,錢雖然是個好東西,可也要有命花才行。這一次,你可別犯同樣的錯誤。”
“知道知道,我昨晚差點連命都沒了,哪能不怕。”郭孝搖了搖頭,先行離開。
艾佳擔心道:“馬先生,那我們幾個怎麽辦?”
馬小寶想了想,說:“艾佳小姐的也比較好處理,靈體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纏上你們。(首發)它們總需要某些東西充當媒介,這些媒介有的容易發現,有的藏得極深,也有一些毫不起眼卻往往是關鍵之物。艾佳小姐和於芳之間,最明顯的媒介莫過於一些資料相片的東西,只要把和於芳相關的東西燒毀,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至於任飛……”馬小寶搖頭道:“你的比較麻煩,你和那個死者之間沒有明顯的媒介聯系,死者的靈魂之所以會纏上你,完全是因為你撞到了他,並導致他最終死亡。人與人之間都有一種緣分,緣分分很多種。有喜緣、良緣、善緣、惡緣等。你和那死者之間的就是惡緣,這也是媒介的一種。要解決你的事,只有兩種辦法,一是徹底斬斷你和死者之間的緣分,二是將死者的靈魂驅除。可現在無論哪一種辦法都十分困難,因為你爺爺的插手,使得情況變得更加複雜,以至於現在那死者的靈魂離開與否,連我也無法確定。”
“現在只能肯定的是,你的氣場暫時沒有問題。”
任飛是個樂觀的人,他笑笑道:“或許自從之後他就不會再纏著我。”
“是有這個可能。”馬小寶點頭說。
“最後是黃醫師,我剛才也說了,她的情況算是比較好的。沒有太多的糾葛,不存在生死怨恨這種惡緣。死者頭七之後就離開,再出現的機率並不大。至少從黃醫師的情況來看,不大可能被死者繼續糾纏著。”馬小寶說:“我給你們的意見,主要就只有這些。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們發現有什麽奇怪的事發生,否則說感覺被靈體纏上了,就第一時間打我的電話。”
暫時來說,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那些名片上都有他布置的一道辟邪符,在關鍵的時候可以幫他們一把。剛派完名片給他們,馬小寶的手機就響了,是郭孝打來了。手機裡頭,這個中年人的聲音結結巴巴地說:“馬先生……車子,車子不見了!”
原來郭孝回到車行,第一時間就要處理掉那輛車子。不料回去一看,那輛保時捷已經不見了。再問其它夥計,竟然沒人知曉,聲稱來到車行時沒有看見過車子。不過郭孝還是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車行的後門竟然沒鎖,馬小寶讓他立刻去看監控錄像。
果然,在昨晚凌晨四點多的時候。車行的後門被人拉起,那輛保時捷卻是叫人給偷了!
郭孝拍著腦袋說:“瞧我這蒙的。我記起來了,昨晚車子拉進來後我就忙著修車,後門沒有鎖死。走的時候又因為那檔事,嚇得半死,哪還記得後門沒鎖這回事。這下糟了,馬先生,你看我報警成不?”
“報,當然得報。趕快把那輛車弄回來銷毀掉,以免出事。”馬小寶說。
郭孝立刻就去報警,但由於那輛車沒有車牌,追查起來並不容易就是了。
是夜,津東南路一間酒吧裡,幾個年青人正在喝著酒。一個染著紅頭髮的年青人說:“煒哥最近發達了,都開起保時捷來了。”
那叫煒哥的,是個流裡流氣的年青男人。他抱著個穿著暴露的女伴,一隻手在女伴腿上不老實地上下滑動著,說:“老子最近做了單大生意,保時捷小意思啦。”
“煒哥,這車子賣了的話,起碼也值個五六十萬吧?”另一個人說道。
聽到這車值這麽多錢,煒哥懷裡那個女伴眼睛一亮,嗲聲道:“哎呀,小煒現在發達了,可要記著人家。”
她雙腿交纏,將煒哥的手緊緊夾住。煒哥嘿嘿一笑,用力在她大腿根捏了把說:“怎麽?之前不是嫌我沒錢來著,現在又換了個說法?”
“哪有的事,我看小煒你這麽機靈醒目,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會發達的。”
“盡揀好聽的說,我還不知道你那點破事。”
“別這麽說嘛。小煒,人家還沒坐過保時捷呢,是不是帶我去兜兜風呀。”
“曼曼,你這麽纏著人家煒哥,他晚上還怎麽做生意啊。”一個男人取笑道。
“老子把車玩幾天就賣了,還做什麽生意啊。”
這些人都知道,這個所謂的煒哥其實就是個慣偷。他全名叫張立煒,乾的都是偷車的活。不過以前偷的,最多是車上一些值錢的煙酒啥的。這次把一輛保時捷偷了來,還真叫人意外。
張立煒意氣風發,心想也是自己時來運轉。昨晚和人喝酒喝到快天光,跟過一間車行的時候,發現後門竟然沒鎖。他摸了進去,竟讓他看到一輛保時捷。張立煒那個叫心花怒放,盡管車上沒有鑰匙,可乾他這行的哪用得著鑰匙。當即沒幾下就把汽車啟動,然後開出了車行離開。
那輛車沒有上牌,沒有導航,可以說被人追查到的機率很低。張立煒這輩子還沒開過這麽高檔的汽車,當下忍不住開出來在他一幫狐朋狗友面前炫耀,更惹得那叫曼曼的女人對他另眼相看。
他站了起來,一把拖起曼曼說:“走,哥帶你兜風去”
這一兜就兜到了凌晨兩點,張立煒開著車停在了金堤河邊。他愜意地抽著煙,看著曼曼倒在自己的懷裡。他一把抬起曼曼的下巴說:“以後跟著我吧?”
曼曼欲語還羞般點了點頭,張立煒哈哈一笑,就朝她的小嘴吻了下去。一陣激吻後,兩人開始忍不住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曼曼開始還假裝拒絕。張立煒哪不知道她是裝的,把椅子放平,直接把她壓在身上,當下行其好事。於是金堤河邊,一輛保時捷就這麽輕輕震動著。
被張立煒弄得全身發軟,曼曼最後只有呻吟的份,完全沒有反抗的力氣。她也壓根沒想過反抗,反而迎合著張立煒的動作。被身上男人一次有力的撞擊後,她忍不住叫了出來。可一叫,曼曼覺得奇怪。她呼出了一口冷氣,可車裡的氣溫並不低,再加上兩人正在做這種事,溫度應該很高才對。
接著曼曼開始覺得冷,她下意識地抱緊張立煒。後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以為女人太興奮了,於是更加賣力。曼曼這時覺得無來由的害怕,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似的。但車裡光線昏暗,看不到什麽。她只能拍了拍張立煒說:“小煒,先停下。”
“媽的,這時候老子哪停得下來。”張立煒氣喘籲籲,正是關鍵時刻,他哪肯停住。
“不,我覺得很怪。”曼曼想推開他,可這時候哪推得動。她東張西望,突然看到了一雙腿。
現在車裡的前排座椅已經放平,曼曼躺在椅子上,看到的自然是後排的車位。就在她的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雙青白的腿。看樣子那是女人的腳,但這車裡就她一個女人,又是哪來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