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傍晚,莫子蕭帶了一個錄像機回來。【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洛心蘭已經準備好晚餐,既然要長期住在這裡,自然不能一直吃快餐,而做飯正是她的強項。就連嘴巴最刁的藍若曦也吃得津津有味,其它人更不在話下。
盡管是戀人的關系,莫子蕭卻末和洛心蘭住在一起,這點被其它三個女孩總以“老套”兩字來取笑。不過兩人對於這種保持私人空間的相處方法倒是挺滿意,也就不理會其它人怎麽說了。
吃過晚飯,獨自回到宿舍的莫子蕭,並沒有發現紙箱裡的錄像帶少了一卷。他把錄像機和宿舍裡的電視接到一起,然後將那卷沒有任何標示的錄像帶取了出來,接著塞進倉盒裡。
片刻後,電視中開始有畫面。
畫面一陣劇烈的搖晃,似有人在調較著鏡頭的角度。當畫面穩定下來後,莫子蕭一征,畫面裡的場景正是洛心蘭她們排舞的練舞廳。那裡面的格局莫子蕭是不會認錯的,哪怕裝修風格和現在有所區別。
接著鏡頭一轉,出現了個人影。
看樣子應該是個女孩,她被反手綁在一張椅子上。頭上套著個麻袋看不清樣子,而且嘴巴似乎被什麽東西塞住。女孩雖緊張地轉頭張望,卻沒有發生聲音。
這時莫子蕭才發現整個錄像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他開始還以為是自己沒打開音量,後來嘗試了調高電視音量,也是這般寂靜無聲。這樣看來,這卷錄像帶應該是從另外的機器上拷貝下來。如果是錄像的原帶,應該會有聲音也一起錄下來。至於這卷拷貝的帶子是不小心忘記把聲頻也複製過來,還是故意把聲音去掉就不得而知了。
再看錄像的畫面,在女孩掙扎了一段時間後,突然有什麽東西從她頭上淋了下來。女孩立刻劇烈的抖動起來,像是要擺脫身上的液體。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的原因,她甚至連人帶椅摔到了地上。看她那驚慌失措的模樣,那些液體恐怕不是水那麽簡單。
接觸了衣物和人體後,也沒有明顯的變化,那就不會是硫酸。既不是硫酸也不是水,卻讓女孩這麽害怕,那只有一樣東西……汽油!
莫子蕭很快聯系到練習場三年前的火災,從附近商戶的的嘴中他們了解到,某個女孩在這裡身亡,連帶把整個練習場燒起來了。難道那個女孩就是錄像帶裡的這個?如果是的話,那根本不是什麽自殺。而是謀殺!
果然,很快在鏡頭邊緣處有什麽東西掠過,然後掉到地上時。【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畫面突然一亮,原來是火光出現。火焰很快延著汽油燒到女孩的身上,女孩的身體在火焰裡劇烈的抖動著。哪怕沒有聲音,莫子蕭卻仿佛能夠在耳中聽到聲聲淒厲的叫喊。那種被人活活燒死的痛苦和怨恨,他仿佛能夠體會到一般。
不知是害怕還是氣憤,莫子蕭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畫面突然消失,原來是錄像結束了。莫子蕭用顫抖的手把錄像退了出來,他拿起一瓶礦泉水喝了個底朝天后,把瓶子一扔,人靠在窗外吹著夜風,才總算漸漸平靜下來。
現在看來,三年前的火災根本不是什麽事件,而是一場謀殺。但問題也接踵而來,錄像帶裡的女孩是誰?凶手又是哪個?因為看不到其它人的原因,莫子蕭很難確定拍攝錄像和凶手會否同一個人。
最後的則是,這盒錄像帶為什麽會保存在練習場的暗格裡。是故意的?還是無心?
莫子蕭一時沒有主意,腦袋全被那個在火焰中痛苦掙扎的女孩畫面所佔滿。他思來想去,還是打了個電話給馬小寶。馬小寶一聽,連忙叫他過來酒吧這邊。
“子蕭……”
洛心蘭推開宿舍的門時,看到電視機仍開著,卻沒有畫面。旁邊是一架老式的錄像機,上面的電源仍沒有關掉,似乎剛才正工作來著。但宿舍裡一目了然,莫子蕭並不在這。
“真是的,人又跑哪去了,神出鬼沒的真討厭。”洛心蘭道,她本來是想過來借莫子蕭這邊的浴室洗澡的。自己宿舍那裡的浴室正給張可可霸佔著,那女生似乎有點潔癖,每次洗澡不超過半個鍾頭都不肯出來。
現在是夏天,洛心蘭可等不了那麽久。但出乎意料的是,莫子蕭又不見了。洛心蘭一臉無奈,但突然轉頭看向那個錄像機,頓時眼前一亮。
她又跑回自己的宿舍,片刻後折返,手上已經多了一卷錄像帶,正是下午她從莫子蕭這帶走的那卷。下意識把錄像帶拿回去後,洛心蘭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合適的放映工具,便隨手丟在一邊。這會看到莫子蕭的錄像機才想了起來,趁莫子蕭不在,洛心蘭把錄像帶放了進去,然後按下播放鍵。
片刻後,電視上就有了畫面。
那是一片純白的雪地,有道身影且行且近。那是個美麗的女孩子,有著柔美的外貌,她手撫著胸口,畫面中開始多了音樂,似乎是一首歌曲的MV。
灰白的戀人,
觸摸不到的愛情。
它如薄冰,
我履其上。
雪白的腳印,深深的烙印。
見證了整個冬天的愛情,
在春雨中消磨殆盡……
優美的旋律裡,畫面中的女孩深情地演繹著一首洛心蘭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歌曲。她呆呆地坐在沙發上,聽著畫面中那女孩深遠幽靜的聲音在耳中回繞。直到一曲唱罷,洛心蘭還沒回過神來。MV已經結束,電視的屏幕只有一片雪花閃爍。過了片刻,洛心蘭才呼出一口氣道:“真好聽,這首歌怎麽從來沒有聽到過。這麽動聽的歌,應該很紅才對啊,奇怪。”
她突然記起自己是來借浴室的,連忙拿著換洗的衣物跑進浴室裡。片刻後,浴室中就響起了水聲,還有洛心蘭哼著剛從錄像MV裡聽到的那首歌的旋律。
便在這時,已經停止播放的錄像機自動跳到重播的程序裡,接著畫面中又出現了洛心蘭看到的那一幕。然而那道身影漸行俞近的時候,卻從屏幕上方灑下一片血紅的液體,像血一般讓本來純淨無暇的雪地變成了一片血紅的場景。
女孩出現,動作和剛才沒有什麽區別,可一雙眼睛突然有意無意朝著鏡頭的方向傳來。跟著畫面一陣模糊,像是卡帶般,使得出現在其中的女孩臉孔竟變得如惡鬼般猙獰起來。
接著,連歌詞也不一樣了。
灰白的戀人,
觸摸不到的愛情。
它如墳墓,
我睡其中。
血紅的腳印,深深的傷印。
見證了你日漸枯萎的屍體,
在我懷中不斷腐爛逝去……
隨著歌曲的演繹,一股陰森可怕的氣息也在宿舍中蔓延,隨之溫度也開始降低。雖是盛夏,可窗戶玻璃上卻漸漸騰上了一股白氣,那是房間內外的溫差所造成的現象。就在這時,浴室打開,卻是洛心蘭已經洗完了澡。而在她出來的前一刻,錄像突然停止播放,於是電視機的畫面回到了原先一片雪花的狀態。
洛心蘭走出來的時候,明顯感到室內的氣溫低了些。她好奇地看了看空調,空調並沒有打開,可溫度怎麽低了?她沒想懂,搖了搖頭,隨手把那卷錄像帶退了出來。然後拎著換下來的衣服悄然離開宿舍,在門關上之後,電視機屏幕閃了閃,然後變得昏暗下來。
黑暗的畫面裡,漸漸出現一道白色的影子。白影像是個不斷走近的女人,當影子漸漸在屏幕中擴大時,突然一張蒼白的,表情扭曲的女人臉孔出現在電視機裡。這像一個畫面物寫般,那睜得通圓的眼珠正個貼在屏幕上,然後溜向大門的方向。
“看上去很不妙啊。”
黃泉鄉酒吧的辦公室裡,馬小寶看完錄像道:“就像你說的,三年前的火災怕不是什麽自殺,而是謀殺。”
“那怎麽辦?”莫子蕭問。
“只能交給警察來處理了。”馬小寶道:“這樣吧,我有個朋友就在派出所,我看把錄像帶交給他處理吧。”
“行,你說這會不會是死者顯錄。把這盒錄像帶故意讓我看到,好讓我們為其昭雪?”
馬小寶搖頭道:“可能性不大,我早上也在你們那走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氣息。不過為了安全起見,呆會我還是跟你回去一趟,看看那發現了錄像帶暗格的地方。”
“嗯, 那就最好。”
馬小寶先打了個電話給肖偉揚,告訴他手裡有這麽一盒錄像帶。肖偉揚聽完後道:“行,你等我會。剛好我下班了,隨便到你那拿東西。”
等肖偉揚來拿了錄像帶,馬小寶才和莫子蕭回練習場去。他又到練舞廳轉了一圈,特別關注了那個發現錄像帶的暗格,但都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東西。最後兩人又回到宿舍裡,看了其它的錄像帶。發現都沒有什麽特別的,基本上是一些之前練習場使用時的日常記錄。
可到了第二天,馬小寶卻收到肖偉揚的電話,大隊長在手機裡頭說道:“不寶,不帶這樣開玩笑的。昨晚說得那麽正經,我還以為是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可回去一放,好嘛,全是雪花點,啥錄像也沒有啊。”
“啊?怎麽會這樣?”
“我讓技術部的同事看過了,他們說這盒錄像帶早損壞了,根本播放不出任何東西來嘛。”
馬小寶頓時蒙了,昨晚他可是和莫子蕭親眼看過那段既詭異又殘忍的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