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裡的牛羊怎麽辦?”徐麗梅問道。
“沒事兒,大哥、三弟和小春都在家,他們誰不忙就讓誰過來幫忙,晚上我去咱媽那看看。”張國才說道。吃過晚飯後,張國才便來到他媽家。
彼時李桂英正在給孫子張凱喂飯。自打三兒媳秀芬跑回娘家後,照顧尚未滿月的孫子讓她每天焦頭爛額。
“這喂的是啥啊,小米粥嗎?”張國才看著母親慢慢地將杓子送向孩子嘴邊問道。
“嗯,小米粥,這麽小的孩子也只能喂小米粥了!”李桂英說道。與其說是小米粥,不如說是小米糊。李桂英每次做小米粥都會熬製很長時間,米粒熟透後便與水融為一體。為方便下咽,她每次都會把粥做得很稀。這時的李桂英就只有一個想法,她一定要把這個孩子養活。
說話間大哥張國強、四弟張國春從外面走了進來。大哥張國強在與鄰村女孩分手後一直是單身狀態。現在他每天除了和四弟一起照看家裡的牛羊外,一有時間便過來幫助母親。四弟張國春也有十七歲了,初中畢業後便在家裡放牧,如今已有兩年。
“二哥來了,聽說你小舅子來你家了是嗎?”張國春問道。
“前幾天來的,過來看看他姐。”張國才答道。
……
“國文幹嘛呢?不在家嗎?”張國才來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三弟,好奇地問道。
“他去診所買藥了,整宿睡不著覺,然後白天無精打采的!”李桂英在一旁說道。
不一會兒,張國文從外面回來,手裡拎著一大包藥。剛一進屋便癱軟在炕上,去了一趟診所仿佛耗光了他所有力氣。
“怎麽了這是?”母親李桂英問道。
“我沒事兒,歇會兒就好了!”張國文有氣無力地說道。
“大夫怎麽說啊,開的都是啥藥啊?”大哥張國強問道。
“都是些安神助眠的藥,吃幾天就好了!”
……
晚上八點多,張國才的父親張佔山帶著一身酒氣才回來。張佔山是嘎查的會計,這天有鎮上的領導下來檢查工作,晚飯期間便陪鎮上領導喝了幾杯。
“應該去,早就應該去!牛羊不用擔心,讓國春去幫你看管些日子。”張佔山在得知張國才夫妻倆打算去齊齊哈爾時說道。
沒過幾天,在向四弟張國春囑咐一些事情後,張國才夫妻倆帶著兩個孩子便和小舅子徐麗輝一起去齊齊哈爾了。
下了火車後,徐麗輝直接把他們帶到母親車淑蘭開的酥餅店。酥餅店有兩個售賣窗口,遠遠就可以看到排隊購買的人群。
“每天來買的人可多了,我們的酥餅店不止賣酥餅,還有燒餅。喜歡吃甜的就買酥餅,不喜歡吃甜的就買燒餅!”
“然後每天早晨還會給附近的學校啊、飯店啊,還有市場的菜店這些地方送燒餅!”徐麗輝得意地說著。
出租車在離酥餅店不遠的一個路口停了下來。徐麗輝牽著張揚的手走在前面帶路,張國才則與抱著孩子的徐麗梅跟在後面,沒多久他們便繞到了店鋪的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