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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享太平》第8章
  過了河卒子,就再也沒有了退路。

  秦炎等人境況也是如此,這樣也好,沒了猶猶豫豫,惶恐不安的心。也許反而能開辟出一番新天地。

  就連葉醫生都更加有了動力。

  翌日下午,回到了院子後。葉醫生就拉著關老先生去買醫書。可惜這個時代的書就非常少見,更何況醫書了。直到天黑才買到一卷木簡醫書。即便如此,葉醫生還是拉著關老先生研究醫書到了半夜。

  又一天清晨,葉醫生早早的就拉著李醫師和劉護士一起到縣城裡各個醫館,觀摩和學習這裡的大夫是如何治療病患的,不時還會找當地的大夫探討醫術。可惜,兩女的美貌不時還會招來一些麻煩。

  秦炎隻好派出李川保護三人。秦炎手下,最能打的應當就是常何和李川。之所以不派常何去,是因為李川塊頭更大,更有威懾力。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而秦炎這邊,一回到院子裡,常何就來給秦炎匯報了打探的消息。

  根據常何的情報,吳期盛死後的第三天,韓鍾平被縣尉召去了縣尉府。午時去的,三個小時以後才離開。現在,依然是每逢趕集日就會出現在西邊的集市。

  至於最近的風聲,聽說是黑風軍打個了大勝仗,讓朝廷的討伐軍吃了個大虧,十萬大軍被打沒了三萬。黑風軍自己才五萬人,隻死了幾千人。

  “兩邊的首領叫什麽?”秦炎畢竟打算還是帶著大家當兵,知己知彼還是很有必要的。

  “朝廷那邊的是叫戚傑,戚伯睿。車騎將軍,領通州郡兵十萬剿滅黑風軍。戚家是皇帝的外戚,戚太后深得先皇的寵愛,這小皇帝雖然不是戚太后所出,但也是讓其由戚太后撫養長大。聽說皇帝的生母是太后弄死的,也不知道真假。”

  “皇帝不是太后生的,這你都知道。老百姓還會傳這些?”秦炎倒是沒想到傳言能到這麽細。

  “老百姓傳得可比這誇張多了。我這些還是找韓鍾平確認了的。”

  “接著說。”秦炎並不意外,常何會找韓鍾平確認情報的真實性,畢竟自己這一幫‘域外之人’沒有更好的消息來源了。

  “另一邊的黑風軍,為首的是一個叫馬涼的參將,聽說是五年前因為常年不發響,不換防,於是殺掉了上司,豎了反旗,從安西郡殺到長海郡,一直在兩郡徘徊劫掠。一年前,佔領了長海郡郡府海州城,全郡有大半落入其手。”常何的情報也是從茶館百姓,驛站驛夫,守門的差役手中打聽來的,還花了些錢。就是真實性有待考量,只能是多方消息互相印證。

  “五萬人,只靠劫掠,恐怕是弄不來這麽多人吧。”秦炎挺奇怪的,一群造反的流寇是怎麽做大的。

  “不知道,不過根據韓鍾平的猜測,應該是得到了一些世家大族的資助。而且不是一開始就有的五萬人,起初只有四五千邊軍跟著造反,沒多久不知道怎麽就擴充到一萬多人了。直到他佔據了海州城,才有五萬人的,而且也只是號稱五萬人,實數有沒有就不清楚了。”常何說累了,坐在桌邊端起水壺就喝了起來。

  原本這個時代是沒有桌椅的,只有案幾和跪坐時隱藏在屁股底下的一種叫支踵的玩意兒。秦炎這幫現代人可受不了。所以,早在之前,最先完成關老先生初級教導的葉醫生,何秋雨,林鑫。就被秦炎安排去找木匠打造桌椅板凳和床,並給每個房間都備好了一套。雖然,條件還是很簡陋,但起碼是從遠古時代進化到了封建時代。

  “十萬人沒打過五萬人,有具體經過嗎?”秦炎知道,歷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不少。但是,畢竟沒有親眼見過,古人打仗是什麽情況。

  “這就沒有了,總歸是有經驗的邊軍對上了沒有經驗的郡兵。”

  “明天,幫我和韓鍾平約個時間見一面。”

  目前也只有韓鍾平有縣尉的門路,秦炎也沒有其他的渠道能見到縣尉,乃至縣令。

  第二天一早,常何就給秦炎帶來了消息,韓鍾平在西街‘王記’請秦炎用朝食。

  秦炎隻帶了張程和常何赴約。上了‘王記’二樓雅間,只有韓鍾平一人,桌上也擺滿了食物。

  “韓先生久等了。”秦炎見面先行了一禮。

  “三位請坐。特意邀約韓某,想必是有要事相求。”韓鍾平年紀不大,言談舉止也比較直率。

  “確如韓先生所料。雖然韓先生先前有交代,短期內盡量不要接觸。不過,這事只有韓先生能辦,不得不來厚臉相求了。”

  “喔,如果韓某所料不差,應當是與前幾天,吳期盛吳巡遊墜馬身亡一事有關吧。”韓鍾平拿起碗筷,示意大家吃起來。“來來來,邊吃邊聊,邊吃邊聊。”

  摸不清脈的秦炎只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

  “你怎麽是我們乾的?”張程一臉驚訝。

  “是你們乾的嗎?我還說,讓你們放心,吳期盛確實是意外身亡。你們不用擔心自己被懷疑呢。”韓鍾平也愣住了。

  “韓先生誤會了,我們此來確實和這件事有關,但吳期盛的死和我們確實沒有關系。”秦炎瞪了張程一眼。

  “哦,不妨細說。”韓鍾平並不相信秦炎辯解之言,反而更相信張程的‘心直口快’。

  “韓先生也知道,這吳期盛是主管城北及東街的巡遊。他一死,這職位就空出來了。而秦某和手下的弟兄也不會乾普通的活計。所以......”

  “所以,你們就想通過韓某活動下來一個巡遊的位置。可是,你家小姐怎麽辦?她總不會也跟著你當兵吃糧吧。”韓鍾平算是明白了秦炎的打算。

  “這也是秦某想求韓先生辦的第二件事,我家小姐會些醫術,打算在東街盤下一間醫館。這樣,秦某負責城北和東街的治安,順便也能和小姐的醫館互相照應。”

  “可以,韓某可以幫你把這兩件事都辦了。不過,一是這兩件事都需要不少的錢財。恐怕,你們上次換來的錢財連一半都留不下了。二來,雖然咱們也算一見如故。但韓某幫你做的事也不是一件兩件了吧。秦兄如何報答韓某?”韓鍾平停下了筷子,盯著秦炎說道。

  “但有所求,必有因應。”秦炎話說的簡短而誠懇。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韓鍾平一拍手,“今晚會有一輛馬車停在你們後院的門後。金銀珠寶就不要留了,全裝上馬車,再加四箱大錢。什麽時候能見縣尉,我再通知你。至於醫館,還是等你就任以後再看吧。最近南遷的,是越來越多了。盤個醫館不難,但好的位置就不好說了。等你有了權,就好辦事了。”

  “有勞先生了。”秦炎雖然不知道韓鍾平打算讓自己幹什麽,但也明白這已經不是能用錢財能報答的幫助了,自己算是欠下了大人情。

  “呃.....你們不能穿成這樣去見縣尉。還有,你們的頭髮,太短了。你們的口音也有問題。這樣吧,到時候我就說你們是來自燕嶺關以西的秦族。秦族,老秦族在大安不太受待見。明面上不會說什麽,但私下裡常常會使些絆子,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韓鍾平,又指了指秦炎背著的槍。“你們這奇怪的武器,見縣尉的時候也不要帶。最好平時就拿布包著,不要讓人看見。”

  雖然說秦炎和手下的兵都換上了本地人的衣服,但自己的作戰服還是穿在身上的,只是將本地人的衣服套在了外面而已。一眼就能看得出來不對勁,在這個炎熱的季節,確實異常顯眼。之所以這樣,也只是當兵多年習慣了。看樣子,不得不改改養成多年的習慣了。

  “聽先生的。”秦炎沒想到,自己這邊問題這麽多。

  “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縣尉姓糜,叫糜芸。糜家和馬家走的近,但糜芸自己和吳家關系更好。他自己家族裡的人,馬家,吳家,還有其他家族都比較想要這個位子。”韓鍾平思索了一下。“好在糜芸這個人,剛愎自用,貪財好利。只是得把價碼給的足夠高才行。”

  “再弄個玻璃瓶怎麽樣?”張程見狀,提了一嘴。

  “哦,你們還有?”韓鍾平非常驚訝,畢竟如此透亮精美的玻璃瓶,此前從來沒見過。但這群人像是掏不完似的。

  “沒有沒有,怎麽會還有呢。那種寶貝對我們來說,也是絕世之寶了。”秦炎對帶張程這個沒腦子的家夥來見韓鍾平,感到了深深地後悔。

  “沒有也好,有也不要拿出來見人了。你們那寶貝的來歷,就是縣尉在打聽。聽說,縣令也很感興趣。我已經把這事圓過去了,隻說是一些西域來的行商,帶來的寶貝。而這些行商已經往京城去了。”韓鍾平表現得並不在意。

  “這......多謝先生幫忙了。”秦炎聞言內心倒是一驚,看樣子財不露白,真是至理名言呀。

  “我還有辦法,事情我來辦。你們回去等消息吧。”韓鍾平擺了擺手,摸著下巴思考著什麽。

  “那我們就告辭了。”沒見韓鍾平回應,秦炎三人就隻好先回了。

  回到院子,秦炎趁著吃飯的時間跟大家通報了最近的事項,並進行了安排。

  何秋雨和李醫師將所有的財物清算一遍,將需要交出去的金銀財寶準備好,並正式將保管權交給了何秋雨。由林鑫和魏常福,去買些布來把槍包好,並給大家的衣服加個帽兜。老魏的針線活挺不錯的,以前兄弟們都是讓老魏幫自己縫縫衣服什麽的,平時偶爾都會請老魏喝瓶水吃個飯,倒也不算白嫖。當然,也不是只有老魏會針線活,李秉富,秦炎也會,就是縫的比較難看。

  葉醫生三個呢,還是接著精研醫術,有好位置的醫館也可以自己留意。剩下的人,該上課的上課,該站崗的站崗。

  夜晚很快就來到了。沒有汙染的天空,繁星滿布,猶如一卷美麗的畫布鋪滿了天空。炎熱難耐的白日,與輕風微拂的夏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嬌豔的花朵,爭相綻放。未眠的魚兒,在池塘裡,泛起點點微波,蕩漾在安靜的夜裡。

  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劃破了這靜謐的氛圍。卻並未打破入睡者的美夢,只是提醒了有心人的久候,並未浪費。

  “老秦,馬車到了。我下來把門開了啊。”張程跳下牆頭。

  秦炎和何秋雨一起把裝了金銀珠寶的箱子從倉房裡,搬到了後院門口。張程和馬車車夫,又將兩人搬來的箱子往車上抬。

  按理說,縣城是有宵禁的。不知道韓鍾平是怎麽擺平這種事的,不過這也不是秦炎該考慮的,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多想。

  其實也不多就六個箱子, 包含了四箱裝滿大安錢的箱子,但是挺沉的。

  “咱們還有多少錢?不會沒錢了吧。”張程感到有些可惜,這些金銀珠寶,還沒到手多久呢,就沒了。

  “還有幾箱錢,夠咱們花一陣子的了。我考察過,這大安錢,挺值錢的,購買力很高。就是數量不太多,導致很多交易都還處在以貨易貨階段。”秦炎並不擔心錢的問題,只要是有進項,而不是有出無進,坐吃山空。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哥,為啥你這麽相信那個韓鍾平?”何秋雨問道。

  “我並不是相信韓鍾平,而是相信你們。他韓鍾平要是敢翹我們的東西,我們就能讓他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但既然人家都做到了答應咱們的事,咱們當然應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目前我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咱們就十幾隻槍,和幾萬發子彈。難不成去當土匪嗎?咱們畢竟是當兵的。”秦炎拍了拍何秋雨的肩膀。

  “我說老秦,你是真不在乎。可我真是眼熱呀,我要是能買得起那麽些金銀珠寶,還至於會和我女朋友分手嗎?傻子才會跟你到邊疆跟那些黑鬼打仗。”張程邊跟秦炎往前院走,一邊抱怨道。

  “是是是,要不你怎麽會是我好兄弟呢。為了國家,拋家舍業,連女朋友都不要了。也要保衛邊疆。你就是我們的榜樣。”秦炎對張程能支持自己,和自己一起支援邊疆,還是很感激的。

  秦炎最對不起的是父母,作為軍人家庭下長大的秦炎,保家衛國的理想還是很堅定的。只是再也回不去的秦炎,恐怕再也不能給父母盡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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