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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傳奇》第21章 小站 午夜槍聲
  幾個月過去了,初冬的到來,北疆的寒冷早早來臨。

  一天,負責裝卸的工長,找到石門和幾位鄉親叔叔說:今晚收工後,石門扒上火車,是火車小站的調度員給幫忙。並作了周密的安排、時間、地點、第幾條路軌、第幾節車箱。

  本村裝卸隊的負責人,按照事先計劃好的事項,逐一給石門再三叮囑。告訴石門:這趟火車不直接南下、能開出東三省。只要火車一停,就趕緊把行李包扔下來爬下車。

  還有:今天是三叔接送,晚上這趟火車發出後才回家。如遇不測,三叔在送你的地方等你,切記。

  今晚的火車:是一列裝滿稀有金屬礦石的貨車,午夜零點發車。由火車小站出發開往海運的一個碼頭。卸貨後、裝船運往日本。

  經過一番精心安排,一位裝卸工的鄉親大叔給石門,找出早已藏隱在車站貨台邊的包裹和小薄被,送石門扒上這節車箱後離開。

  這一切的順利,都是火車站調度員的精心部署。這一位調度員,是當地小鎮老街古董商大掌櫃的外甥。

  今晚:十幾個鄉親叔叔收工後走出火車小站,等待接石門回家的三叔早已等候多時,幾個鄉親和三叔詳細說明石門已扒上車箱,按照我們的計劃行事。

  今夜的計劃是:為確保石門的生命安全,輪流接送小駝子的叔叔們,每天都帶著輕型獵槍防身。

  幾個裝卸工叔叔:每天同樣也都帶著獵槍,到火車站前把獵槍統一藏放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回家時扛回家。這幾位叔叔身強力壯、精明能乾、都是村上頂級的獵手。

  石門:能否安全出站,是唯一擔心的大事。

  每一列裝滿物資的貨車在出站前:由日本人安檢員逐一檢查貨車車箱,石門被發現怎麽辦?

  今晚:調度員已做了周密安排,由每晚的雙人安檢,今夜派出一人。夜晚的火車小站比白天安靜得多,裝卸工人也比白天少的多。日本鬼子,也不像白天那麽囂張。

  三叔說:咱們按原定計劃行動吧。

  三叔:中等個子、膚色白淨、有智、有勇、有謀,非常喜歡石門。叔侄倆在一起時,經常探討人生,給石門講騎馬術和打獵技巧。

  石門:也經常給三叔,講起自己的家鄉和自己的家事,叔侄倆無話不談。

  三叔和幾個裝卸工鄉親,到藏隱獵槍的地方取出獵槍、裝滿火砂藥,一起來到石門爬上火車箱的附近。

  三叔:一人來到火車箱前、輕手、輕腳、扒上石門乘坐的火車箱。輕聲叫道:石門,我是三叔,不要怕。

  石門:聽到三叔的叫聲,不知發生了什麽。小聲叫道:三叔!

  三叔說:為保證你安全出站,躲過日本鬼子車箱檢查,防止萬無一失。小鎮老街的大掌櫃、老村長、老族長,非常重視你的安全。假如:躲過安檢,切記:在火車上睜大雙眼不準睡覺。

  假如:被日本鬼子發現。三叔:今晚結束日本鬼子的狗命。

  你把小包裹扔下車箱東邊爬下車箱,帶上小包裹向東邊正直跑。有幾位裝卸工的鄉親叔叔,在附近接應你,他們都騎著馬帶你回去。

  現在:

  三叔:提槍在車箱左右等候,快安檢時間了。三叔說:安檢就是日本鬼子安檢時,手提鐵路特製的提燈、檢查道軌上有無障礙物、檢查車箱頂部是否有埋伏。也有的日本鬼子在安檢時不認真,隨手一晃而過。

  三叔又強調說:石門,你切記三叔說的話,聽到三叔的獵槍打響,不要害怕。

  趕緊提起小包裹向車箱東邊扔下去,在車箱的東邊把手下車,向東正直跑找到幾位叔叔趕緊離開。

  石門說:三叔,您怎麽辦?

  三叔說:今夜的馬都戴著馬口套,馬不會出聲。我路況熟悉,不等日本鬼子出來,三叔已打馬跑遠了。

  今夜的天氣烏雲密布,伸手不見五指。

  近幾天來的天氣烏雲壓頂,這也是多少天來特地選擇的時間、車次、天氣、對石門安全出站都非常有利。如果躲過安檢,石門逃出東三省回家指日可待。

  三叔再三叮囑:石門機靈點。三叔下車箱了,就在車箱左右保護你。

  石門說:三叔,您要多加小心、我記著三叔囑托的每一句話!

  三叔:下了車箱後。石門一手握緊小包裹、一手扶好車箱、等待躲過日本鬼子的安檢。

  石門:是一個機智勇敢的孩子,來到第二故鄉以後,成熟了許多。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

  三叔:在車箱下邊,提醒石門。日本鬼子安檢員拿著手提燈、背著帶刺刀的長槍。從北邊一一安檢過來了,正走在車箱的西邊仔細檢查。

  三叔說:石門,三叔躲在你的火車箱西側、南邊的車箱掛釣上。你做好一切準備,日本鬼子上你坐的車箱安檢,三叔就開槍。你扔下小包裹、在車箱的東邊、順把手下車、正直向往東跑、有叔叔們接應你。

  如:日本鬼子不安檢你坐的車箱、等火車開出車站、三叔就騎馬回家。回家後:三叔告訴你乾媽,你已順利南下。

  石門說:三叔!如我能順利南下回到家鄉,請三叔幫我多多安慰乾媽、照顧好乾媽、讓乾媽等著我!

  三叔說:一切放心。有朝一日,三叔等著你回來。

  三叔說:石門。日本鬼子安檢員,快過來了,做好一切準備。

  在這緊要時刻:三叔雙手緊握輕型獵槍、滿腔怒火、怒目圓睜、看到這個日本鬼子從北向南、一個車箱、一個車箱的仔細檢查、心中十分不快。

  大約半小時過去了,日本鬼子在一個一個地靠近這個車箱。

  三叔:屏住呼吸。倒數:第三個車箱、第二個車箱、到了。

  三叔心中暗想:這個可惡的日本鬼子,找死來了!

  只見:這個日本鬼子,身背帶刺刀的長槍,把手提燈掛在身後的鉤子上。雙手把住車箱把手,向石門乘坐的車箱往上爬。只見日本鬼子、一步、一步、爬到車箱把手最後一蹬時,伸手去摘掛在腰帶上的手提燈。

  說時遲、那時快。

  三叔:胸火怒燃、怒咬牙關、左手托槍右手緊扣板機、瞄準日本鬼子的頭部:叭、火砂藥推出槍膛。

  三叔:大聲說石門,快、快、快,正直向東跑!

  石門說:三叔,你也快跑!

  石門急步飛奔:正直向東,找到了接應他的幾位鄉親叔叔。他們迅速將石門扶身上馬,打馬奔馳在夜幕中……

  三叔:背起獵槍,深深地吐出心中的一口惡氣。箭步飛身上馬,消失在漆黑的夜空。一手抓住跟隨自己多年的黑龍江黑色純種馬,向自己熟悉的田野中飛奔而去……

  三叔:在飛奔中,淚如雨下。國之破、民之亡啊。

  我們的祖先,祖祖輩輩生活和沉睡在龍江岸邊、勤勞、智慧、善良、豈讓日本鬼子狗日的侵略我領土。佔領我家圓、燒、殺、掠、搶。

  幾個鄉親叔叔:將石門送回到家,己是深夜。

  乾媽:早已在大門口靜靜的等候多時,還不知發生了什麽。

  幾位鄉親叔叔們:在乾媽家大門口,對乾媽敘說了剛剛在火車小站發生的全部過程。

  三叔:在夜幕中、在自己熾愛的、這片廣袤的土地上、狂奔出去百余公裡、散發著心中的怒氣,黎明前回到村裡。

  乾媽和石門:一直在門口等候著三叔回來。

  石門說:乾媽,三叔回來了。石門大喊一聲三叔!撲通跪在三叔面前,叔侄倆緊緊相擁。

  三叔對乾媽說:石門,從今後不要再去火車小站抬鹽包了。

  三叔對石門說:以後安下心來,好好調養一段身體。

  三叔又對石門說:我和大叔去說,送你去城市讀書完成學業。等你長大,學成歸來報效祖國。

  石門眼含熱淚,頭緊緊地貼在三叔的懷裡。

  今晚的火車小站,書寫著:歷史那一刻的午夜槍聲、書寫著歷史那一刻的傳奇……

  第二天,村裡的幾個裝卸工人到火車小站按時出工。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一點消息。

  後來,聽小鎮老街古董商大掌櫃的說:在火車小站當調度員的外甥給他透露消息。

  當晚, 日本鬼子得知槍擊安檢員後、立即停止火車運輸、趕發事故現場。日本鬼子們看到安檢員頭部被火砂彈藥擊中,震驚了火車站的所有日本人。日本鬼子想不出,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槍械,中國人厲害。中國人厲害、中國人厲害、中國人太厲害了!

  日本鬼子駐火車小站的長官,連夜向上級請示,上級決定:封閉消息。

  今晚:午夜的一槍,驚醒了沉睡的黎明、嚇破了日本鬼子的狗膽。日本鬼子在火車小站像泄了氣的皮球,再也不敢囂張。

  偉大的中國人民,將蓄勢待發,奮起抗日!

  自火車小站事件發生後,乾媽給石門精心調養身體。每天晚睡覺之前,給石門熬煮一碗羊尾巴油燒麥茶,熱熱地讓石門喝一碗。石門經過近一個月的精心調養,身體很快恢復了元氣,白白淨靜書生氣十足。

  石門來到第二故鄉,近一年的時間過去了。

  公元1933年,也是石門的本命年。這一年,石門經歷了太多生與死的較量。踏上第二故鄉、遇見夜明珠、親眼看見日本侵略者如此囂張、親眼見證三叔擊斃日本鬼子。三叔精準的槍技,成為石門一生的偶像。這些,刻在骨子裡,流淌在血液中的記憶將永世不忘。

  石門:那種對親人的思念、骨肉分離之痛、渡日如年、又渡年如一日的煎熬。讓石門的性格聚集裂變。

  孩童時代的故鄉,親切而又遙遠。

  孩童時代的夥伴們、嘻戲、打鬧、采山果、捉麻雀、上山給奶奶摘山甜瓜。已將成為永恆的過去,永恆的思念、永恆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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