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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五十六)眾人安然回本部,子期獨別又回京
  隻說斷子期身受兩掌一錐,疼痛鑽心。不過眼下情形,已容不得他半點猶豫。斷子期看了看那手持鋒錐之人,掌起腳登,又直逼那人面前;而他的掌勢之中,無處不滲露著侵骨寒氣。

  此時手持鋒錐那人正面受斷子期全力以赴的冰寒掌力,哪還能受得住,多是手擋足退以應。又過十招,斷子期忽施青狼手,巧妙奪過那人手中鋒錐,繼之又連發兩掌。再看那人,已被彈出三丈之外,身體尤寒戰難停。

  不過就在那人被彈出的同時,哈斯卻又尋得機會,猛地在斷子期身後擊出一掌,正中斷子期左肩琵琶骨傷口之處。此時這傷口的血尚未凝固,叫斷子期如何忍得住這極嚴極厲的疼痛。隨著一聲極重的慘叫,斷子期橫躍出二丈之外,口吐鮮血。

  “哈哈哈哈。”紹布這時得意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斷子期,又看著遠處的布日固德,笑著以蒙語道,“果然好身手。嗯,以他的身手,在這茫茫草原之上,也是鮮有敵手。不過可惜的是,縱然是真英雄,也是寡不敵眾。可汗,看來今日你是插翅難飛了。”布日固德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斷子期,又看了看紹布,眼中一片茫然:難道今日,我就要敗於此?

  而倒在地上的斷子期,邊忍著痛邊默默地度量著紹布與自己的距離。方才雖中哈斯一掌,被彈出二丈有余,不過距離紹布,卻是又近了些。斷子期心中估量著自己與紹布之間不過二十步的距離,遂暗暗提了一口真氣,右手握緊鋒錐,忽然躍身而起,足登身縱,竟極風驟電般逼向紹布。不過紹布身後隨從倒也反應迅速,抽刀縱馬,急忙擋在紹布馬前。

  不過,畢竟斷子期功高數籌,只見他凌空精準地踏住紹布身前隨從的肩頭,剛好以作墊腳;借力躍起再落之時,已停到紹布身後。此時斷子期已與紹布同馬,而手中那隻鋒錐,也已停在了紹布咽喉之上。

  看著紹布隨從在其周圍慌亂蟻聚,斷子期卻無半點畏懼,鎮定地對紹布道,“讓他們退下。”此時早有人譯成蒙語說與紹布。紹布此時命懸他人之手,哪還有半點討價的余地?當即一聲令下,喝退了眾隨從。

  斷子期又道,“現在我們到可汗身邊,談談條件。”紹布聽過翻譯之後,臉色如雪,哪還敢說半個“不”字?但看兩人一騎,緩緩來到布日固德身邊。

  最後,布日固德眾人還是安全回到了察哈爾部的大帳之中。斷子期看到眾人安全而歸,心中甚慰,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可就在此時,斷子期眼前又忽然一黑,身子隨即重重地摔倒在地。吳悅一見,不禁驚慌大叫一聲。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斷子期方稍稍轉醒。他輕輕呻吟一聲,左肩琵琶骨處雖已包扎妥當,不過還是有鋒錐之痛。“公子,”吳悅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關切而又高興地道,“你可算醒了。”

  斷子期看著吳悅雙眼中泛著幾許血絲,眼圈微紅,心中有些不忍,強擠出一絲微笑,道,“怎麽哭了?”吳悅帶著幾分傷心道,“方才見公子暈倒,又是一臉淡白,幾乎沒了血色,真叫人擔心。”說著,又轉而笑道,“幸好公子醒了,臉上似乎也紅潤了許多。”

  斷子期安慰道,“他們是殺不了我的。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已經沒事了。”“不。”吳悅搖搖頭,認真道,“今晚我要陪在公子身邊。萬一你夜裡口渴,我還可以給你倒水。”斷子期知道吳悅平素的性子,只能點頭隨了她的心意。

  次日天明,斷子期轉醒後,睜眼一見,吳悅早候在臥榻之旁。吳悅一見斷子期醒來,倩然一笑,道,“公子醒啦,我給公子準備了牛奶。”邊說吳悅邊試了試奶碗的溫度,笑道,“還好,牛奶還是溫的,公子先喝了吧。”斷子期點點頭,起身喝下牛奶。

  這時,布日固德與陶格斯走進帳中,見斷子斯已能起身,面色也稍現紅潤,心中俱是欣喜。布日固德道,“斷兄真是吉人天相。我方才又叫人煮了人參湯,再喝上幾日,斷兄大抵就無大礙了。”斷子期淡淡一笑,謝道,“習武之人的身體哪會如此嬌貴。休息幾日,自然無恙,可汗不必費心。”

  “好,斷兄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布日固德繼續道,“等斷兄好利索了,咱們再痛飲一番。”“一定要痛飲一番。”陶格斯亦附和道,“若非斷大哥,後果真是不堪設想。”說話之間,不禁偷眼看了看吳悅,幸福一笑。

  又過了五日,斷子期氣力已自恢復。這一日,布日固德吩咐開酒宰羊,自是一天一夜的歡飲。斷子期亦為察哈爾部熱情所動,放開懷抱,傾杯暢飲,直喝到神羨仙妒。

  次日,斷子期想在察哈爾部也停留了許久,即決定要離開草原。布日固德一聽,趕忙熱情挽留,不過斷子期卻是去意已決。布日固德見此,遂贈斷子期黃金百兩,“人形”何首烏四支。斷子期卻是哪裡肯受,辭道,“可汗能以上賓之禮待我,我已是感激不盡,現下怎可再收這貴重之禮?”

  布日固德想了想,道,“斷兄是重義輕利之人,不過全然而辭卻是生分了。這樣,黃金斷兄喜歡拿多少便拿多少;不過這四支‘人形’何首烏卻一定要全收。斷兄救我那日流血過多,這四支何首烏可是極佳的補血之物,一定能補回斷兄流出的血。”斷子期見布日固德言語懇切,卻之不恭,便只收下一兩黃金並四支“人形”何首烏。

  出得帳後,布日固德又為斷子期準備了一匹蒙古馬。布日固德指著馬對斷子期道,“斷兄,這匹馬是純種蒙古馬,別看它體形矮小,可耐力卻是持久;且忍饑耐寒,遠勝於中原駿馬。”斷子期聞言,拍了拍馬項長鬃,道了聲“謝”。

  這時,陶格斯和吳悅也俱騎上馬背,還要送斷子期一程,斷子期點頭相允。於是三人三騎,慢慢而行。不過,走著走著,吳悅忽地掉下淚來,傷心道,“公子,我真不想離開你。”

  斷子期見吳悅傷心,心中亦不免難過,不過還是強自擠出一絲微笑,安慰道,“悅兒,你早晚是要嫁人的,難道你還要守公子一輩子?”吳悅聽此,卻是無言以對,一陣沉默之後,才悠悠道,“公子,在我十七歲時,你從水盜手中把我救出,自此算來,已是六個年頭了。公子救出我後,並未把我當作奴婢使喚,而是把我看作親人一般,還教我武功。在這世上,公子便是我唯一的親人了。這份恩情,我真不知該如何報答公子。”

  斷子期聽後,一時語塞,心中亦是不忍。不過眼見吳悅與陶格斯兩廂真情,又怎能不成全其美事?想罷,斷子期笑道,“悅兒,記住,我是你的兄長。你什麽時候想看我,就回嶗山,兄長的門一直為你敞開。”說著,又轉向陶格斯,道,“陶格斯,我就這一個妹妹,希望你好好待她。”陶格斯重重地點了點頭,鄭重而言,“斷大哥放心,我一定會讓悅兒成為草原上最幸福的女人。”

  斷子期一聽此語,心中甚慰,忽然勒住馬韁,對吳悅二人道,“好了,就送到這吧。”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一團陰雲正遮了太陽,遂道,“看來一會兒又要下雪了,你們趕快回去吧。”說罷,雙腿用力一夾馬腹;馬兒領命,大步而飛。斷子期雖然縱馬而去,吳悅二人卻是久久地看著斷子期遠去的方向,久久未動。

  隻說斷子期一路隨興而行,不一日又回到了京師。看著條條大街,均是繁華物景,心中不禁歎然,就算天下有再多的水災雪患,京師總是一片繁華,真不愧是天子腳下。走著走著,斷子期竟到了嶽平嶽太醫的府前,想起昔日出手相助之情,心中感激油然而生,遂下馬叩門,一問門僮,嶽平剛好在府中。

  斷子期來到正廳,一見嶽平,起手一揖,道,“嶽太醫,別來無恙。”嶽平還了一禮,笑道,“斷公子怎麽有空來寒舍?快請坐。 ”說著,忙吩咐下人奉茶。

  斷子期坐定之後,道,“我也是閑遊江湖,忽然路過貴府,想起昔日相助之義,遂進來拜訪,還望嶽太醫勿要見怪。”“哪裡哪裡。”嶽平笑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更何況斷公子與玉成乃是同門兄弟,老夫稍進綿力,也是應當。”

  斷子期喝了口茶,道,“嶽太醫,我剛從察哈爾部回來,給你帶了四支何首烏,還請你笑納。”說著,解下背上包袱,拿出那四支“人形”何首烏。嶽平一見,眼中不禁放出異彩,又驚又喜道,“斷公子是怎麽得到這四支何首烏的?”斷子期從嶽平的表情中已看出這四支何首烏價值不菲,不過仍平淡道,“是一個朋友送的。”

  “看來這個朋友也不是普通朋友吧。”嶽平笑了笑,繼續道,“這人形何首烏,益氣補血長筋延年之功,可要勝過平常何首烏數倍,若能得到一支,已是千難萬難。”說到這,嶽平又端詳了一遍這四支何首烏,歎道,“現下這四支人形何首烏,真非黃金玉珠可比……如此厚重之物,老夫實不敢收。”

  斷子期一聽,和言而懇切道,“嶽太醫,我留這四支何首烏在身邊也是無用,可放在您手中就不同了。嶽太醫深通醫藥之學,必要之時可以救命活人,確可成就無量功德。嶽太醫,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嶽平見斷子期言出肺腑,若再相辭,倒顯得自己胸懷不夠廣闊,遂收下了這四支人形何首烏。稍後,嶽平想了想,忽又問斷子期一事。

  畢竟嶽平所問何事,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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