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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語飛花》(二十七)葉瑛夜引斷子期,永州閑觀點金劍
  隻說斷子期在南少林又住了五日。這日清早,用過飯後,忽有一小和尚來請斷子期去見方丈承風。斷子期心胸坦蕩,遂與這小和尚一同前往。

  承風見到斷子期,先叫小和尚奉上茶水,然後懇切道,“斷少俠,依你而言,《虹雲劍法》會為誰所盜?”

  斷子期道,“佛門重地,不敢妄語。況貴寺機智聰慧者甚眾,相信一定會查出那盜書之人。”

  一旁的承月微“哼”一聲,粗聲道,“斷少俠,敝寺寺規森嚴,相信不會是本寺僧眾,恐怕,還是外人所為。”

  承月又看了看明雨,明雨會意,道,“斷公子,那日客房火起之時,我曾見你躍寺而出。”

  斷子期一聽,心中微驚,稍想了想,鎮定道,“那又如何。”

  明雨心中本是敬重斷子期的,不過現下事關南少林大事,遂直言道,“斷公子,如此看來,你確有盜書嫌疑,不知道你還有何理由辯白。”

  斷子期道,“我自問心無愧。或許將來一日,江湖上有人使出虹雲劍法,真相自會明然。”

  承風一聽,覺得斷子期言中有語,緩然道,“看來斷少俠是知道何人所為?”

  斷子期看了看承風,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承風見斷子期不願說明,微微一歎,道,“那就請斷少俠再於本寺多留幾日吧。”

  斷子期又看了看承風,道,“好,我再住十日。十日之後,若大師再不能證明我是盜賊,還請放行。”說罷,轉身而去。

  承風看斷子期走後,方道,“觀斷子期的神態,看來定不是他盜取的。”

  明雨也道,“斷公子一向光明磊落,而且他的劍法已屬登峰,他沒有盜取虹雲劍譜的理由。”承月稍顯氣憤,道,“到底是不是他,還真難以判斷。”

  承風眉頭微皺,猜測般地道,“不過,他似乎知道是誰盜取的劍譜。也許,他有難言之隱。”

  隻說這夜月朗於空,斷子期躺在床上,稍稍想起客房失火那一夜,他看到李躍飛和薑梳婉的情形。他心下亦自琢磨,李躍飛向來與南少林交好,為何忽然要盜取《虹雲劍法》呢?想了半晌,還是得不出個結果。

  忽然,房門開了,進來一個粉衣女子。斷子期起身一看,正是紫雲殿葉瑛。

  斷子期稍顯吃驚,道,“你怎麽來了?”

  葉瑛調皮一笑,道,“我怎麽不能來?天下的地方,我想去哪就去哪。”

  斷子期道,“你不會是來要我性命的吧。”葉瑛淡淡一笑,道,“我說過半年之內我不會取你性命的。”

  斷子期很是疑惑,道,“那你來幹什麽,又想對南少林做些壞事?”

  葉瑛不屑道,“我與南少林又無什麽過結,他們也不值得我動手。我來,是要你跟我回紫雲殿。”

  斷子期道,“我現在不能去,我要在南少林住上十日。”葉瑛一聽,直言道,“劍譜又不是你偷的,你何必要在這被他們軟禁呢?難道他們的素菜好吃?”

  斷子期道,“我既然答應了他們,就一定不會先走。”

  葉瑛搖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塊東西,拋給斷子期。斷子期接過手中一看,雙眉微皺,道,“青龍玉?你是從哪得來的?”

  葉瑛得意一笑,道,“想見你師父就跟我走。”斷子期稍顯猶豫,不過還是做了決定,道了聲,“好吧。”

  二人乘著夜色,施展上等輕功,很快就躍出了南少林寺院。不過,忽然之間,已有一人停在了斷、葉二人的面前,此人正是明雨。

  葉瑛打量了一下明雨,一身素色僧袍,看上去是個很普通的年輕和尚,遂不屑一笑,道,“好輕功,竟能跟上我們。大師,你有何事?”

  明雨沒有回答葉瑛,而是看著斷子期道,“斷公子,十日之期未到。你不辭而別,恐怕於理不合。”

  斷子期直言道,“明雨大師,在下有要事在身,沒向方丈請辭,還請見諒,還望明雨大師轉告方丈一聲。”

  明雨道,“劍譜之事未明,恐怕,貧僧難以放行。”

  葉瑛一聽,柳眉一豎,厲聲道,“真不知你有什麽本事。”說罷,一掌打向明雨胸口。

  明雨眼急手快,早起手相應。如此一接,兩掌立時相持一處。

  不過葉瑛的內力哪及得上明雨。少頃,葉瑛即被彈回個丈開外。葉瑛隻覺右臂酸痛,氣著嚷道,“斷子期,還不幫我收拾他?”

  斷子期看了看葉瑛,對明雨懇切道,“明雨大師,我確有要事,非走不可,還請讓行。”

  明雨面露難色,稍停了停,方道,“那就請斷公子出招吧。”

  斷子期對明雨本有好感,不欲出手。不過眼下情形,已成無奈,遂推出右手;明雨本為南少林僧人,職責所在,亦是無奈,於是也送出右手。

  但看兩人掌力相撞,看似輕描淡寫,實是內力洶湧。不過,斷子期的功力還是略高於明雨。過得一刻之後,明雨右臂即顯微顫,已有些耐不住斷子期的冰寒內勁了。

  這時,斷子期忽然撤回掌力。明雨心領,也同時撤回了右掌。

  明雨苦苦一笑,道,“非我不盡職護寺,實為功力遜於斷公子太多,公子請。”說罷,向旁邊閃開兩步。斷子期也不多言,揖手道,“後會有期。”即與葉瑛離開。葉瑛卻還不忘回頭挖苦一句,“這回知道自己斤兩了吧。”邊說邊得意一笑。

  且說斷、葉二人曉行夜宿,不一日間,即來到永州境內。葉瑛興致勃勃地道,“聽說永州有個鈷鉧潭,我們去那玩兒玩兒吧。”斷子期聞言,硬生生地道,“我隻盼早一日見到師父,可沒什麽興致陪你遊山玩水。”

  葉瑛一聽,佯裝生氣,道,“你若不陪我去,我回去就讓你師父多受些折磨。”

  斷子期一聽,無可奈何,隻得與其同遊。

  二人一路尋問,方到得鈷鉧潭。一見之下,雖是不大的一潭碧水,不過其清流靜雅,徐徐生韻,卻也不枉此行。

  葉瑛看著眼前的碧水遊魚,又看看斷子期一臉木訥,忽問道,“你怎麽一臉苦色,難道這山水不美嗎?”斷子期耳若無聞。葉瑛見狀,輕歎一聲,道,“真是不懂得享受。”

  這時,遠處忽然傳來金鐵交鳴之聲。

  葉瑛好奇,遂道,“我們去看看。”斷子期雖是一臉不願,可還是不得不與其同行。

  走了片時,但看一群人分兩行而立,中間正有兩人以劍相較。首座之上,坐著一位五十余歲的男子。而這男子身邊,正立著一面大旗,旗面上赫然繡著四個大字:點金劍派。

  二人走到旁邊不遠處,葉瑛悄聲道,“看來是門派內的比劍啊。”

  幾場過後,最後只剩下兩個男子獨出眾人。這時,只看首座的那男子哈哈一笑,道,“看來能戰到最後的,果然是你們兩個。好,現在就看你們的了。”

  圈中那兩人先是對首座的男子揖手一禮,然後兩人相對,又是一禮。其中身著灰衣的男子左側嘴角一翹,冷笑道,“韓師弟,可要小心了。”說罷,一劍直刺對面黑衣男子胸口。

  黑衣男子一見,拆招迅速,早起一劍格開。如此一來,二人劍來劍去,既有平和,又有險峻,不一時,二十招便拆過。

  斷子期看了半晌,忽然雙眉微蹙,“咦”了一聲。葉瑛一聽,又看了看斷子期,問道,“你怎麽了?”

  斷子期依舊看著那二人鬥劍,道,“他們的劍法之中,怎麽有點像上官風雨的劍法?”

  葉瑛聞言,又看了看那二人,也奇道,“的確,他們的招式之中,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上官風雨劍法的影子。”

  斷子期又道,“不過與玄域劍法相較,他們使得劍法卻遜了很多。”

  這時,只看那灰衣男子挺劍橫削,劍鋒幾近那黑衣男子頸部。那黑衣男子反應倒也迅速,立時伸劍相格。不過,那灰衣男子幾乎同時又送出一腳,而這一腳,正踢中那黑衣男子小腹。

  但看那黑衣男子應腳飛出,頓時彈出兩丈之外。他倒下之後,左手捂腹,看得出疼痛甚是難耐。其時,旁邊早有幾個弟子上前把那黑衣男子扶起。

  首座的那個五十余歲的男子這時站起身來,不覺一歎,仿佛是意料之中,不過還是有幾分惋惜,道,“看來平陸的劍法還是稍遜於成光。真也是緣分天定, 強求不得。”說罷,轉身離去。此時,又有一女子急走到那黑衣男子身邊,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甚為難過,連忙道,“師兄,怎麽樣……”

  黑衣男子揮了揮手,淡淡地道,“師妹,你先回去吧。”

  灰衣男子這時也走過來,冷笑一聲,道,“多謝師弟劍上相讓,請了。”說罷,揚長而去。

  而那女子,卻不移步。

  黑衣男子也是一臉難過,安慰道,“師妹,你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那女子眼含酸淚,卻也不忍再看黑衣男子,便也轉身緩緩離開。

  黑衣男子見眾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他輕搖了搖頭,剛毅的臉上滿是無望。他漫無目的而行,也不知走了多久,才在一塊巨石上坐下。又不知尋思了多久,忽然,黑衣男子以右手從腰中抽出一把匕首,凝注左手腕片時,又迅然舉手一揮。

  斷子期和葉瑛本是遠遠跟著這個黑衣男子的。這時,斷子期一見他要割腕自盡,情急之下,隨手從葉瑛頭上抽下一支發簪,急射而出。

  但看發簪急如閃電,剛好撞到黑衣男子右手上的匕首身上。那黑衣男子哪能經得住斷子期的手勁,右手一麻,匕首即落到了地上。而斷子期和葉瑛,此時也已來到了那黑衣男子身邊。

  斷子期稍看了看那男衣男子,直接問道,“我看你的武功不弱於那灰衣男子,你是有意讓他?”

  黑衣男子一下被斷子期說中,不禁一驚,不過隨之,又是一歎,說出一番話來。

  畢竟那黑衣男子說出怎樣言語,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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