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哥,您開玩笑,就我,要了命也整不出來啊。您行行好,這次的消費算我的好嗎了,就當我請客!”
金大公子哪裡肯依,“你趕緊給我出去!告訴你,酒喝不完,今天誰也救不了她,除非是神仙。”
就在兩人糾纏不休的時候,突然身後一個稚嫩的聲音響起,“我替她喝!”
方才吳經理進來的時候,由於匆忙,並沒有關門。此時芸芸跟酒神拚酒的實況已經在麗質金典的內部傳開。碰巧給祖向臣聽到。男孩兒不放心,便找了來。
“哎,你這孩子,你哪來的,趕緊出去!”吳經理回身便把男孩兒往外趕。
男孩兒邁步走了進來,指指沙發上的芸芸說:“她是我姐!”
沙發很長,躺一個人綽綽有余。芸芸仰面躺著,頭靠近沙發的扶手,兩條小腿垂在下面。裙裾撩起,雪白的大腿露出半截。祖向臣走上前,把姐姐的裙裾往下拉了拉,隨後彎腰抱起她兩條小腿往上一托。芸芸趁勢把腿拿到沙發上,翻了個身,臉朝裡,繼續睡去。
“哎呦,是小舅子!”
金鳴頓時來了興致,指著桌上的酒說:“行,小舅子,你只要把這些酒全喝光了,一個小時之內,而且還能清醒地喊我一聲‘金哥’,桌上的錢還是你們的,你姐姐也可以帶走。”
吳經理一聽,又急了,“鳴哥呀,這哪行啊,他只不過是一孩子,喝這麽多酒會要他命的。”
“我說,你這經理管的是不是有點兒寬啊!我勸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別掃了本公子的興致!”
吳經理無奈,又勸祖向臣:“你是芸芸弟弟?哦,聽小藍說過,你是怎麽進來的?”
“我說找我姐,他們就讓我進來了。”
“你趕緊回去,這裡是大人的事情,你還是個孩子,知道嗎?”
男孩沒有理會,挨著自己姐姐坐了下來,看看桌上的酒。
桌上有整整兩瓶五糧液,還有芸芸剩下的小半瓶。
男孩拿起那小半瓶酒倒進先前姐姐的杯子裡,拿起來嘗了一口。
“怎麽樣,這酒不錯吧?”金鳴問。
“湊合喝吧。”祖向臣說完,“端起酒杯一口喝光。”
在眾人的注視下,祖向臣打開另一瓶酒,緩緩給自己斟滿。
門依然敞開著,不斷有人往裡張望。這間包房的實況,一直通過不同人的嘴巴啊在向外做著直播。酒神正在跟一個孩子鬥酒。好奇心促使人們紛紛尋來,一探究竟。看熱鬧的有在夜總會上班的男孩兒、女孩兒,也有其他包房的客人。
起初,吳經理試圖把人們趕走,但是金鳴卻不閑事兒大,甚至把觀眾請了進來。用他自己的話,做個見證。
男孩的第一瓶酒眼看要喝完了,依舊氣定神閑,看不出有一絲的變化。!
“小兄弟,你吃點東西!”有人喊。
桌上放著果盤、炸雞還有魚丸,男孩卻一直啥也沒吃,只是在喝酒。
“我不餓。”他說。
第二瓶打開了。男孩依然在悠閑地自顧自地喝。他時而扭頭看看躺在身邊的姐姐。芸芸綣起膝蓋,臉朝裡,早已人事不省。他時而抬頭看看周圍的觀眾,大家眼神裡滿是好奇和關切。
“小兄弟,你喝點水!”又有人說。
“這不正喝著嗎!”男孩兒說。
金鳴此刻正吸了一口煙,不小心煙走進嗓子眼兒裡,嗆得他直咳嗽。
“等等!”他突然說。
金鳴拿起男孩的那瓶酒,往自己杯子裡倒了幾滴,昂頭嘗了嘗,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男孩兒,“你小子,夠囂張!”
金公子的手機一直在計時。
祖向臣倒光最後一滴酒,昂起脖子嘬了一下瓶口,隨後拿起酒杯把杯中酒一口喝乾。
喝完之後,抬頭看看金鳴,叫了一聲:“金哥。”
金鳴低頭一看,三十八分。
在場所有人都看向金公子,金公子也感受到了不一般的壓力。
“哈哈!真看不出,我這小舅子還行。行啊,姐夫認栽了!”金公子說。
“我跟我姐回家了?”男孩問。
“好,回家,回家,哥也回家。”
祖向臣站起身,彎腰把姐姐硬拽起來。在吳經理的幫助之下,好不容易把姐姐背在身上。
“你等等!”金公子又發了話。
男孩剛要走,便又停下。
“錢,拿走!”金公子朝桌上招一招手。
“我不要錢。”男孩兒說。
“不要不行,不要今晚你走不了!”金公子也來了脾氣。
吳經理趕緊把錢拿起來,塞進男孩的衣兜裡。祖向臣背著姐姐走出了房間。
“你先背姐姐出去,我去給她拿包。”吳經理說著跑去拿包。
祖向臣背著姐姐出了夜總會大門,吳經理從後面追上來。
“我送你們。”吳經理拉開一輛車的車門。
吳經理載姐弟倆一直到了小區樓下。車停下來,兩人把醉美人從車上拖下來,繼續背在男孩兒身上。到了三樓,吳經理從女孩兒的包裡找出鑰匙,把門打開。
兩人把女孩送到床上,齊心協力脫掉裙子。裙子上一片汙漬。
吳經理把裙子拿到洗手間,放進面盆,接了水,便開始搓洗。
祖向臣恰巧看見, “姐,我來吧。”一把奪了過去。
“你會洗衣服?”吳經理問。
“做飯我都會。”男孩回答。
“姐,你回去吧,我會照顧我姐。”男孩又說。
“那我回去了。”
吳經理出了門,下樓,駕車離去。
第二天,接近中午。敲門聲響起。起初,屋裡人都沒有反應。過了好一會兒,男孩兒被驚醒,揉揉眼睛一看,早已天光大亮。他下了床,穿了衣服跑去開門。
“姐,你來了。”祖向臣又揉揉眼睛。
“你姐倆真行,這是要睡過去兩頓飯那!”吳經理說著走了進來。
房子雖然不大,收拾得還算乾淨。
“姐姐你坐。”祖向臣把吳麗華讓到沙發上,“我去叫我姐。”
“呵呵,不用。”吳麗華說,“讓她再睡一會兒。來,小臣,跟姐姐聊聊天兒。”
祖向臣在她旁邊坐下。
“小臣,你還記得嗎,昨晚你喝了兩瓶白酒。”
“記得呀,姐。”
“你喝了兩瓶白酒,居然一點兒事兒沒有。你以前喝過白酒嗎?”
“喝過我爸的酒,差點沒被打死。”
“偷著喝呀?”
“對呀,那時候見大人喝,好奇,便喝了幾口,沒滋沒味的跟水也差不多。”
“呵呵,這酒量都是遺傳,你爸媽中肯定有一個特別能喝的。你姐的酒量在我們這是出名的,不過昨天是受了別人的算計。昨天跟她拚酒的那人外號叫酒神,我都聽說過他。多虧你去了,要不昨晚你姐就可能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