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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壺納水》第八章 秦家3驕
  畢竟熬了一夜,說困意全無是不可能的。剛才強提的精神在放松後,疲倦感立即席卷全身。

  不過好在今日不必出門購置藥材,因為今日秦家有一件大事––––秦家二小姐和三少爺回來了!

  如今,除了幾位看守家門的人除外,連仆人在內的秦家人全部都在城東門守候著,等待歸來之人的馬車。

  秦家的排場不可謂不大,自東門至秦府,一整條街全都禁絕了行人。有的鋪子或巷子裡頭探出一顆顆湊熱鬧的腦袋,小聲地議論。

  如雲觀這些身份的仆人,站在隊伍的末尾段。

  中段是秦家本家的子弟,只是大多是庶出旁支,地位不高。有婦人牽著孩子,孩子不斷張望,被婦人一次次扯回身邊,厲聲讓他們小聲禁聲。男人們無論年齡,皆是一會竊竊私語一會兒噤若寒蟬,生怕叫人聽見他們在說什麽。

  再往前,衣著就變得華貴了。十數位老年人站立著,此刻在聊天。與後面的人不同的是,他們話語聲很大,時不時還有笑聲發出,絲毫不收斂。

  “這些人應該就是秦家的真正骨幹了,掌握著各方實權,但是奇怪的是,這秦家的嫡系呢?為何只有家主秦用一人站在最前?”雲觀將這場景默默收入眼中,把那十幾個骨乾族老的身形樣貌牢牢記住。

  此時,站在最前的秦用雙目遠眺,運用上了修的不算出色的“見目”法門––––他想快點見到他的弟弟妹妹。

  當年妹妹秦丹帶著剛發育了第一髒器的弟弟秦舟出門遊歷,距今已然兩年年。雖常有書信聯系,可那絲毫不減思親憂愁。

  秦用同妹妹秦丹相差十歲,與弟弟更是相差十三歲。如此大的年齡差,讓他對弟弟妹妹的寵愛變得如同溺愛一般。當上家主這幾年來,好的藥材不知給了多少,即使他們出門遊歷也不落下,一樣派人送去。他更是力排眾議,在家族秘藏寶庫中挑了兩件法寶給他們。要知道秦家就那幾件法寶而已。如今,秦用拿著一件,另兩位長老各拿著一件,沒了。秦家經營了也有兩三百年,隻積累下來五件而已,而且品相一般,可見法寶珍貴。

  至於如何力排眾議?當然是秦用倚仗他自身的實力和族長身份了,整個鍾靈城也就三位天權境罷了,還是各家族長,隻憑這一點,他們三位在自家中就有著毋庸置疑的話語權,都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陳禮壽口中嘖嘖道:“這排場,看來咱家主大人對二小姐和三少爺是真的好哇。”

  雲觀置若罔聞,隻當他在自言自語,身份低微的人,不可隨意評價高位者。天知道這時前面那十幾個老東西會不會有人耳背,如今正開著“聞耳”法門聽清說話的同時偷聽這邊的情況呢,雲觀可不想因亂說話被抓包。

  之前他就聽見仆人說過:“混世魔王回來了。”之類的風言風雨,如今看來,應該就是指二少爺秦舟了。

  “陳買辦注意言辭,不管是好是壞,主子可不是我們這樣低賤的仆人能夠議論的,秦家家規你別是忘了!”有人陰惻惻道。

  陳禮壽回頭一瞧,原來是之前一個不對付的人,於是開口回懟:“喲,這不是李長河嗎?近來混的不好,開始嫉妒老子了是吧?還提家規?前幾年你自個兒犯事時,怎麽不提家規呢?”

  見被人揭了短,叫李長河的中年仆人臉上雖然平靜,心中卻是怒火中燒起來,但他萬不敢在這種場合發作,陳禮壽畢竟職位比他高。

  “呵呵,陳大人記性真是不錯,哦,對了,你身邊這位應該就是那個被打得屁股開花的張生兄弟了吧?嘖嘖,因禍得福,因禍得福啊。如今穿上著補償得來的衣服,真是人模狗樣,哦不,有模有樣,哈哈!”說完還走到雲觀側方打量了一下他。

  雲觀本來注意力在正前方大門處張望著,突然李長河的話就刺過來,還走近來看,如同蒼蠅一般。

  “人在維護自己利益的情況下,還真是出奇的精明。等同地位下,誰都不願吃一點虧。”他心中無奈苦笑。

  陳禮壽挖苦他李長河,李長河便來挖苦他雲觀。

  然而,雲觀豈是善茬?

  他目不斜視,口中隻冷冷吐出一字“滾。”

  聽到這字,李長河僵在了原地,好幾個看熱鬧的,包括陳禮壽也都愣了一下,隨後紛紛偷笑,他們根本想不到一個後輩小子竟敢如此講話。

  意識到自己成了笑柄的李長河滿臉漲紅,不知是尷尬還是憤怒。

  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雲觀已經淡淡的開口道:“秦家家規,仆人之間爭鬥打人,先動手者罰二兩,後動手者罰一兩。被打而不還手者,打人者賠二兩。李長河,你有銀子頂罪嗎?”

  自從身體大好以來,雲觀每日在城裡閑逛、與人打交道為的是什麽?無非就是對每一個有可能是變數的人都大致了解一下。

  因此,作為自己上司––––陳禮壽的是對頭之一的李長河,自然也在此列。通過打聽,知道了這個李長河喜歡賭博是成癮的,有錢必定留不住。因此,雲觀斷定他沒錢頂伐。

  此外,雲觀還將秦家家規悉數記熟,這樣就方便了自己行動、做事的范疇。

  “家規!”李長河聽到這話,立馬驚出一身冷汗,剛才他確實有動手的念頭,只是如今聽雲觀念了一遍家規才按捺住了。於是硬著脖子道:“需要你個毛頭小子同我複述家規嗎?老子為秦家做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說完,他見雲觀沒有理他的反應,也就沒話了。

  他正想走開時,就聽見東門那邊傳來一陣陣馬蹄聲。眾人抓緊站定,知道是二小姐他們回來了。

  果然,那騎著高頭大馬的先行者高喊:“二小姐、三少爺回來了!”。然後徑直先跑到家主秦用面前下馬行禮,然後又一一向眾族老行禮。

  眾老笑著回應,其中更有一個老者對這位先行者很是熱情,似乎關系不一般。

  秦用淡淡回應後,目光仍望向城門外。

  不一會,一輛簡樸的馬車也緩緩駛入,秦用的心終於放下,會心一笑,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妹妹回來了,於是緩步上前迎接。眾族老也都跟上。

  他們恰好走到城門時與馬車相遇。馬車簾被掀開,探出一個少年郎,身穿華服,一身紅袍十分惹人注目,面容俊朗,與秦用十分相似,一頭長發高高束起,顯得幹練而又不缺貴公子的氣質。

  少年一看秦用在前,高興的合不攏嘴,大喊一聲“大哥”,便飛奔下車撲了過來。

  秦用也朗笑一聲,一把將其抱住,“兩年過去了,小弟長大了不少啊!”

  “大哥!我太想念你了,家中一切安好?”秦舟一邊說,一邊扭頭向馬車,“姐,你怎麽還不下來?”

  話音剛落,從車廂中就走出了一位女子,她青絲如瀑,身段上佳,衣著華貴,面容姣麗,臉上非是如玉般白潔,而是略如小麥一般的膚色,健康流露於形態。

  見到這女子,秦用又是喜又是憂。喜是親人團聚。憂是不知妹妹這是吃了多少苦,面容都變得黃黑黃黑的了。

  “大哥,好久不見。”女子咧嘴一笑,“怎麽又搞這麽大排場?信中不是交代了你要低調的嗎?如今我秦家蒸蒸日上,更需暗中發展,豈能如此大張旗鼓地做事?”

  被批駁了一番的秦用還想解釋,卻不想直接被秦丹打斷,“大哥,信中已同你說清楚,我秦家有了這兩大機緣,日後成為鍾靈城第一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所以不必在意這種小場面,不要把眼光放在這小小的鍾靈城,試著往大往高去看,鄭、鍾二家已然不是我秦家的競爭對手了。”

  聽到這話,秦用面露激動、神往之色,但因為背對秦家眾人,他們看不見,否則一定會驚掉下巴,平時不言苟笑、面無表情的家主,竟然還有這性情的一面。

  秦用問道:“可是真的?不會讓人給設計了吧?”

  秦丹無奈道:“大哥,你這多疑的性格,自從你修了那門‘意心’法門之後就開始了,難不成我能害了家裡?”

  秦舟也幫著姐姐說話,“是啊大哥,這事我可是當事人!讓我來給你說說.......”

  “住口!”秦丹厲聲打斷秦舟,“人多口雜。”

  聽到姐姐的提醒,嚇得他立馬不敢說話了。

  開辟先天髒器後的這兩年遊歷在外,他早已被姐姐秦丹調教的十分馴服,收斂了許多,沒了從前那個“混世魔王”的樣子。不過這是相對的,他隻害怕大姐,對於大哥以及那些家族長老,則更多是敬畏,對那些庶出和下人們,則依舊飛揚跋扈。

  秦丹接著道:“好了,大哥你先讓這些下人們都各自去忙吧,我帶著小弟同族老們敘敘舊,你也先去辦公,今夜掌燈時分再詳談。”

  連著那些庶出都被稱為下人,可見她心氣之高。

  秦用知曉事情輕,於是回頭吩咐他們該幹什麽幹什麽去,不用再站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下人、庶支們一頭霧水,不明所以,但仍從了命,一個個散去。

  秦用也自個兒去了,留下姐弟二人同族老們交流敘舊。

  雲觀此刻正站在原地,沒有第一時間隨眾人散去,因為他一時想不通其中道理。

  “明明之後還有巡城、宴席、祭祖這些歸家儀式,如今為何都沒了?”他隱隱察覺到不對勁,而且剛才他站在這兒,聽到了不少陳禮壽吐出的言語,捋清了許多事情。

  原來,陳禮壽這買辦身份並不光鮮,真正作用不大。

  為何?

  原來,藥材買辦一職從來都是秦家嫡系承襲的。只不過當代秦家嫡系只有三人,就是秦用、秦丹、秦舟。他們的母親在生產秦舟時難產而死。父親因思成疾,沒幾年也跟著去了。

  秦舟十歲時本應是孩子初長成最重要的年齡段,但恰好秦用要爭奪家主之位,所以那一段時間他“長兄如父”這一作用沒有發揮好,才養成了秦州這混世魔王的性子。

  秦丹在發育先天髒器的之後二年,心性飛速變化,整個人變得沉穩成熟。眼看著弟弟這樣下去不是個樣子,於是就在弟弟秦舟發育先天髒器沒幾天,就帶著他遠遊去了,為的就是消磨一下他那飛揚跋扈的性子。

  正是他們外出遊歷這兩年,大哥秦用才猛的驚悟:原來自己虧欠了他們這麽多。於是才有了又送藥材又送法寶戲碼。

  對於這個妹妹,秦用心情複雜,這幾年來,一些家族中的難事他時不時就會寄信請教妹妹,而秦丹的答覆也十分成熟穩重,有時的答案甚至比自己認為的方法更好。所以秦用自然而然地便越加信服她了,而且她替自己盡了自己沒盡到的責任,教化了秦舟不少。

  然而妹妹的修為卻是停滯在天樞三重兩年了。

  最可憐的事還是秦舟,十五歲剛發育了火心就被姐姐硬拉著外出遊歷磨練性子,這幾年來吃苦頗多,屬實是將混世魔王的性子收斂了不少。

  不過他也因禍得福,在天樞三重破境天璣之時,火心突然控制不住,失控的火行之力直接焚了半座山頭,導致引來了一位玉恆境強者。

  原本那人是怒氣滔天地來的,嚇得秦丹等人以為死定了。

  卻不想那人來到之後,竟是十分驚訝,說“秦舟竟是罕見的天生甲等火心資質,火行修行前途無量”。於是就不追究責任了,不僅幫秦舟壓製境界回到天樞三重,給出了“不要著急破境”的提示,還表明了身份,表示願意與秦舟結成親家。

  在秦丹說出自家底細後,那人更是撫須而笑,說自己是曉暮城華家老族長,願意同他秦家建立商貿關系。

  這就是兩大機緣了,一是聯姻,二是聯商。

  對於一個小小鍾靈城來說,曉暮城是絕對的龐然大物。

  與鍾靈城三足鼎立不同的是,曉暮城只有一個姓氏,那就是“華”。而且此城更是南火域十大城之一,上面是有仙人老祖存在的。傍上這樣的大腿,秦家可謂一步登天了。難怪秦丹直言不諱,說眼光不應局限在小小的鍾靈城,確實如此。

  雲觀是不知道這些秘密的,他之所以感到不對勁,只是他隱約感覺到秦家所求不小。

  陳禮壽方才說的藥材買辦一直不太光鮮,是因為真正做藥材買辦這件事的人其實是秦用本人,一年一次的大商集、一年兩次的小商集,都是他親自出面去購買較為珍貴稀少的藥材。

  而陳禮壽乃至之前的李成,他們所做的買辦工作不過是收購一些周圍山頭出產的便宜貨罷了,這也是為什麽陳禮壽和張生兩個仆人有機會擔上這個重要職位以及為什麽他們少活乾的原因了,平時若附近山頭沒有藥材拉往城中,幾乎是沒有活乾的。

  這是秦用身兼家主之位、而秦丹秦舟外出遊歷,導致嫡系無人的原因,不然怕是連這個衍生職位都不會有。

  如今他們二人已經回來,估摸著沒個幾日秦丹或秦舟就會從秦用手中將真正買辦藥材之位接手,然後連帶著將陳禮壽這個衍生出來的買辦職位、自己這個副手職位一並都收回。那時,雲觀就又變回一個普通的仆人了。

  “這可麻煩了。”雲觀皺了皺眉,心想,“若無這個職位圖點小利,那我這個“五行運轉”的方法,豈不是要耽擱許多時間?那我何時才能開辟第一髒器?時不我待呀!”

  就在雲觀準備離去之時,一抬眼,竟鬼使神差地與秦州對視了。

  他連忙下頭,表現出順服之色。

  秦舟不著痕跡的收回眼神,但還是被秦丹發現了弟弟的不對勁,然而姐姐卻沒有第一時間追問。

  姐弟二人人與族老們閑談了一會才回到秦府休整。

  ————————————————

  掌燈時分,姐弟二人用過了晚飯便走向秦用的屋子去。

  行至半路,秦丹才問了秦舟,今日為何故意看向一個仆役?

  她擔心自己弟弟回到家後那飛揚跋扈的性子。

  “沒有啊,只是那仆人恰好望向我,我下意識地望回去而已,沒什麽的。”秦舟笑呵呵的回應。

  其實,秦舟留了一個心眼,並未對自己的姐姐全盤托出。

  他之所以恰好同雲觀對視,是因為偷練過大哥秦用的那一套“意心”法門。他當時忽生靈感,偷偷用了“意心”,隨後直覺告訴他,眼前那些族老各有小心思,並不像說出的話這般親切關心,連他姐姐也不例外!

  可這也就算了,這些都是位高權重的人,有小心思很正常。

  而讓他不解的是,直覺還告訴他,那個站在遠處的仆人有些奇怪,所以自己才會有意無意幾次掃眼過去。終於在最後那人抬頭時才對視一次,可從他那奴才模樣看,可能是嫉妒自己?

  他不知道,更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姐姐。因為他是飛揚跋扈,但不是蠢,不會蠢到將自己心底裡那些秘密、底牌全部告訴別人,如姐亦如母的大姐也一樣不行。

  所有人都一樣。總會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許我該去會會那個讓我的直覺感到奇怪的仆人?”秦舟一邊走一邊思考。

  二人走到秦用的屋子,發現沒人,便知道他應該在書房,於是穿過正堂大廳,轉角走入抄手遊廊。走到屋子盡頭後,就看到了秦用的書房門未關,秦用正在裡面寫字。

  姐弟二人走近後,秦舟一眯眼,打趣道:“這是紙墨坊的宣紙?大哥,你竟舍得用這東西了啊?”

  紙墨坊,名字取得很大,名頭也更大,是專賣文房四寶的作坊。五域皆有分坊,主坊在中土域。他們家的宣紙十分有特色,也十分昂貴。據說每一張都是用藥材浸泡過的,撕扯不壞、水火不侵、水土不腐、靈氣充盈、藥香暗飄。

  秦用笑道:“不值一提,不過是南火域的一家分坊出產的,而且只是‘良品’藥材浸泡出來的罷了。若是中土域主坊那用‘百歲’藥材浸泡出來的宣紙,我是萬萬舍不得拿來用的。哎,不知此生有無機會見識一下那種百歲品質的藥材浸泡過的宣紙咯!”

  秦用還是一襲黑袍,見他們來了,他也剛好寫完正在瀝墨洗筆。

  秦丹走進來,看見紙上寫著“鍾靈毓秀”,便笑著問大哥“何解?”

  秦用沒有直說,反而先讓他們落座,“先具體說說那些事吧。”

  秦丹心領神會,於是開口道:“曉暮城華姓老人身份不假,我們還親自去了曉暮城求證過,確實是華家老族長。他老人家看中的是小舟的資質––––天生甲等火心,認為小舟未來火行成就會極高,所以願意將自己的第三個孫女––––華凝芝,嫁給小舟,與我們秦家聯姻。那女孩子與小舟年齡相同,如今都是十七歲,相貌極好,修為竟也有了天璣一重的實力,真真也是個天才,華老當時就送了一件法寶給小周,品質不俗。”

  說到這,她示意秦舟拿出來給自家大哥看看。

  秦舟沒有含糊,馬上就拿出那件法寶––––一隻容臭。

  容臭,既香囊,是一種很普遍的東西。上到神仙,下到凡人都會佩戴。當然,凡人用的是凡品,而修行人用的則一定是法寶了。因為凡人佩戴是為了怡養性情,修行之人佩戴則是用於輔助修煉。

  修行之人佩戴的容臭是最常見的法寶了,其品質優劣是其囊中之物決定的。裡面裝的藥材香草好,那它的品質就高,對輔助佩戴之人修煉就越有好處;反之則越差。

  華家老族長贈給秦舟的這個容臭已經算是非常好了的,裡面裝著的全是“良品”級別的藥草,還有一小節“百歲”的人參,這對於修火行的秦舟來講,可謂至寶。

  而這種修行之人的容臭,裡頭裝著的藥材大多都是一劑藥,在需要的時候可以取出煎服救急用。

  秦用端詳著這個容臭,稱讚道:“真是個不錯的法寶,小舟有福了,以後大道有成,一定不要忘了大哥我呀,哈哈!”

  秦舟聽自家大哥這樣說,不由得想到了那名為華凝芝的未婚小娘子,頓時害羞、扭捏了起來

  秦用一看如此光景,也知道自家弟弟是犯相思了,於是放聲大笑,打心底裡為這個小弟開心。

  秦丹見此,卻是十分沒有人情味的打斷道:“好了,開心要適可而止。且說這第二件建立商貿聯系的事。”

  秦舟聽了,立馬止住癡樣,與秦用一同正襟危坐,聽著這件真正有關秦家興盛的大事。

  “此事說來也簡單,依華家所說,華家其中一條商隊會改變行商路線,經過我們中林城,然後在秦家下榻,所有秦家出產之物,皆會全部收購。售賣給秦家的貨物也會降低一成價格。關鍵是這條商隊的規模估計比一年一次大商級和一年兩次的小商級加起來還要大!而且重要的是,華家允許秦家出人力物力,以秦家自己的名義在商隊行商!”秦丹如實述說。

  這是一個打響秦家名頭的絕好機會,可是秦用卻沉吟不絕,“天底下竟真有這樣的幫扶?不,這都不能算幫扶了,這完全就是好處全讓我們站了!”

  他望著神采奕奕的自家弟弟,心中忖度:“難不成小舟的天賦真的千百年難見?那顆火心的資質,真有那麽好嗎?使得一個龐然大物願意這樣作為,又下嫁孫女又改變商路的......”

  這並非是秦用的疑心太重, 天上掉下來的餡餅,放在誰身上不是得先聞聞味,看看是好是壞再決定吃與不吃不是?

  秦用下意識地便用了自己那“徵”階的意心,但直覺卻沒有告訴他有什麽不妥。

  他知道直覺有可能會錯,總是依賴外物會是去自己的判斷力。下一刻,他便決定了,全身心去相信!

  “好!事情我已知曉,我會去說服各族老的。你們奔波勞累,趕緊去休息吧。”秦用起身,想著是不是要連夜召開大會。

  二人自無不可,確實在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於是便爽快地各自回房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秦丹一直在想,她清楚所有事情,弟弟的隱瞞、哥哥的遲疑,她都盡收眼底,不過這也正是她想見到的。

  她也是有大機緣的!

  前幾年,她意外得到過幾本孤本書籍,知道了許多秘密。

  例如,有關“情緒”對修煉極其重要一事!所以那時她才會急匆匆的帶著弟弟出門。

  再就是得到一門“智腦”的修行法門,如今修的不錯。

  小弟的隱瞞,說明他有自己的心思,不輕易受人把控;哥哥的遲疑,說明他對親人家族關心,不輕易被利益衝昏頭腦。這些都是她以“智腦”法門提前推測計算過的結果。

  秦用老持穩重,有“意心”輔助治理家族;秦丹早慧過人,有“智腦”幫助算計人心;秦舟資質逆天,有“福緣”扶送上青雲,還真是各有深厚福緣!。

  當真是秦家三天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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