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兩位長輩跑上樓的胡思睿呢?一念頭不想讓陳熙鳳睡在尹托床鋪上,其它的根本沒時間思考,同樣可以說懶得開動腦筋再去想東想西。
幾大步奔跑著快速抵達尹托平日裡用以睡覺休息的房間外。
通過外面的窗戶玻璃,胡思睿真望見尹托睡覺的床鋪上仰躺著有個陌生女人。
早已七上八下超級不好的心情,頓時像有貓爪子在抓,她跺跺腳渾身氣得是個火冒三丈。
啥也不要說,先直接上比較拿手的硬菜。
曾需要默念的法訣,對她現在而言早已進化到不用那麽麻煩,只需調動內心意念就讓陳熙鳳迅速離開床鋪懸浮在半空中,還跟隨釋放出的強大意念不停不止轉圈圈。
今天倒要好好瞧下你醒過來怕不怕。
從此以後只怕借你幾個膽子也不敢隨便靠近尹托哥哥床鋪了的。
無緣無故竟敢冒出來睡尹托哥哥的床鋪和被子。
這是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場。
倘若不知好歹。
堅決不肯主動離開尹托哥哥選擇消失。
老想著糾纏不清非要在私底下乾些見不得人的齷齪事情。
那就把你嚇得尿褲子。
讓你整個下半輩子做人做事永遠抬不起頭。
真是氣死祖先人。
我直到現在都沒有資格在尹托哥哥房間睡覺。
竟然給不三不四的女人捷足先登。
豈有此理。
老娘這種非常手段若是沒能嚇掉你的三魂六魄絕對有辱斯文。
……
然而,從頭到尾懸浮半空中都在自動旋轉著的陳熙鳳,很快被胡思睿硬生生折騰醒來。
純屬下意識裡冒出的害怕,她渾身嚇得是個不受控制胡亂哆嗦著,還迫使她緊閉的嘴唇張開來拚命喊救命,卻始終發不出任何實質性的聲音。
幾秒鍾時間的焦頭爛額類似於生不如死,她從極度驚嚇當中緩過勁兒,自然而然想到胡秋蘭在前面講到過的胡思睿,平日裡喜歡利用非常手段瞎折騰人……
瞬間裡,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被胡思睿特意針對了。
眼看著已經恢復差不多的腦子,完全有別於近兩日的渾渾噩噩又多出幾絲思考能力。
記憶裡丟失掉的家重新返回到腦海。
一個催促著前往懸空世界的聲音在思維意識裡面徹底消失,渾身上下同樣有別於近兩日的焦慮,又重拾以往的脾氣變得古靈精怪天不怕地不怕。
透過窗戶玻璃,陳熙鳳兩隻擅於觀察的眼睛,迅速發現躲藏在門背後的胡思睿,那份與生俱來從不喜歡低頭認輸的倔強,在情不自禁中來個嘴角上揚流露出淡淡的笑。
和我玩小把戲找樂子。
何不放開手腳在此陪你慢慢玩個夠呢?
黃毛丫頭也想要嚇唬我的人。
只怕下輩子都沒有戲唱。
反倒是讓我得到機會可以好好瞧瞧你的本事能夠堅持多長多久。
……
保持定力玩心計玩狠勁兒,這方面天生屬於陳熙鳳比較拿手的項目,她自然不會害怕,那俏臉上剛有的驚恐便迅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淡定從容。
心開始慢慢感受空中翻滾的規律和樂趣,她找出自己勤練功夫所不能達到的平衡點,乃至爆發點,並積極尋求更高規格的難度從而獲取某種新突破。
在此過程中,她內心裡不得不承認胡思睿的厲害,兩者間的差距簡直望塵莫及。
偏偏胡思睿認為自己弱到爆了沒用的東西,半天忙活竟然沒令陳熙鳳尿褲子,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真要從尹托哥哥家裡傳播出去,她丟人豈不丟到姥姥家了嗎?
現如今應該怎辦呢?
看樣子唯有讓陳熙鳳翻來滾去先轉個天昏地暗再說。
否則,難以真正扭轉被動局面啊!
當前狀況好像確實沒了更好的選擇權,胡思睿咬咬牙又來了莫名的勁頭,她必須要給陳熙鳳遺留下強大的心理陰影,今生今世都揮之不去。
背後相隔不算遠,胡秋蘭獨自從樓下匆匆忙的快步走了上來,一眼瞧見門旁邊的胡思睿先微笑著詢問:“你站在那裡幹嘛呀?”
“問我?”
半天延遲出現正常反應似的,胡思睿俏臉上有了難為情似有若無,“我在發呆。”
只是嘴裡剛忽悠完整個人就變得越尷尬越心虛,她穩住心神趕忙獻媚討好,又腆著臉不遺余力扮笑臉賠笑,“大姑啊!你不是在廚房裡忙著做飯嗎?怎的有空閑時間跑上樓來呢?”
事情算得上明擺著還需要多詢問嗎?
剛才要不害怕你整出驚天動地的大事情難以收場。
誰有閑工夫跑樓上瞎轉悠。
但嘴上的語言,胡秋蘭沒有那樣直來直去,“我看你猴急著跑那麽快,多半是想和陳熙鳳交朋友,立馬聯想到需要送禮物作為紀念,便替你拿來個可以充當見面禮的東西。”
“啥東西?”
好奇心演變成興趣開始泛濫成災,胡思睿忘了正在操控的人兒,她藏在背後的手,在不自覺中徑直向胡秋蘭伸出去,“先給我看看吧!”
而房間裡懸浮半空的陳熙鳳倒霉遭殃了,她身下沒了法力,一下子丟失支撐掉落在地。
“啪。”
純屬重物撞擊地板爆發出的悶響聲在破空持續擴散。
進入胡秋蘭的兩個耳朵,在心驚肉跳中顧不上繼續和胡思睿耗時扯閑條,立即改口迫不及待的詢問:“房間裡到底啥情況?為何突然間會弄出那麽大聲音?”
“可能是有老鼠。”
鬧出如此滑稽可笑至極的尷尬,胡思睿只能睜眼說瞎話,看能否討巧順利應付過去。
在她內心裡不為世人所知的觀點看來,今天就算陳熙鳳在她手上摔成個生活不能自理,只要有口氣存活著,同樣可以在瞬息間恢復成活蹦亂跳。
也源於此種因素在心裡作祟,她根本沒有慌,讓陳熙鳳遭受些皮肉之苦好像更加有意思。
幸好胡秋蘭心如明鏡似的不是那樣子看待眼面前問題,好像突然想到不對勁兒,一拍雙手自顧自的說:“壞掉了,老鼠真要鑽進房間裡去了的話,那房間裡東西豈不全被老鼠糟蹋乾淨了嗎?我必須先進去看看才能踏實安心……”
同個時間裡,她懶得再去管眼面前胡思睿的人,快走幾步推開門朝房間裡鑽。
胡思睿站著沒有挪動,她那個腦子裡在超負荷的高速運轉著,偷偷悄悄思考應該如何自圓其說才能獲得機會真正做到免遭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