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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殞落之墟》第28章:拜師
  王密在東蟒嶺戍守值隊長職位上做出的斐然成績,不僅讓陸老頭驚歎,還引起了南閣閣主王觀和注意。王密被專門召進了一趟南閣內宗,面見王觀和閣主。

  當一個走路都是顫抖得讓人擔心的仙風道骨老者,出現在王密眼前時,王密也是驚住了。

  乾癟的根本不像有任何水分的羊臉,以及羊臉上掛著的一雙鬼火一樣的炯目,完全巔覆了王密對丹士強者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之類的想象。

  對著自己只是隨意一打量,王密便覺著,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其一覽無余。

  這是王密踏入修仙界至今,見到過的,最強存在。

  在確定王密竟身具冰屬性靈根時,王觀和渾濁的老眼,立刻放出了光,當場宣布,將王密收為關門弟子。

  這樣的決定是如此果斷,讓在場的所有修士,都是驚得,五雷轟頂。

  將下巴撿起來的眾修,其中的眾高階及頂峰修士,眼裡的羨慕,以一個飛快的速度,演變成了忌妒。

  眾所周知,王觀和距離大限,只有一百年不到。辰冰、若焰私奔後,大受打擊的王觀和,情況更加遭糕。眾修眼巴巴的望著,能成為王觀和關門弟子。

  妒忌之余,眾修也是滿臉錯愕。入宗時,王密不過四段實力,僅僅一年,就晉階到了五段。如果這是因為進來時就已經瀕臨升階,說得通,那王密不過十七八歲的年齡,卻太誇張了。

  不說王密東蟒嶺出色成績,單是看天賦,比起宗內年輕一輩中的翹楚,並不遑讓多少!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大廳內,突然就張燈結彩,被迅速地布置成一個隆重的拜師會場。

  看著虎皮鋪就的檀木大椅上莊嚴坐著的羊臉老者,以及大廳內外堵的水泄不通的眾修。從沒見過這等宏大到近乎神聖場面的王密,雙腿不由一軟,跪了下去。

  拜師儀式結束,王密便是被王觀和領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這一待,就是三日。

  王觀和發現王密竟然具冰魄靈力時,激動得差點過去。

  強行平撫了心緒,王觀和便是將階下修煉的所有注意事項,全部告知給了王密。並傳授給了王密一種名為“六合方冰術!”的祖傳絕技。

  接著就交待王密,自己可能會閉生死關,時間是百年左右,閉關的目的,就是嘗試衝擊金丹士。

  現在,王觀和只是七星丹士頂峰,距離金丹士,還足足的差著三個星階。就算閉生死關,按最理想的情況,三四十年左右的時間一階,時間也是顯得十分倉促。

  即便六七十年後,成功到達了九星丹士頂峰,但頂峰到真正的金丹士,需要的時間絕對會更長。一般人看來,除非出了奇跡,否則,王觀和的閉關根本就不是勝利有望的背水一戰,而是悲壯的垂死的掙扎!

  除此之外,王觀和特別交待王密,莫要與南閣內的其他頂著“托孤”之名的頂峰修士們,爭權奪利。修煉,為修士第一大要務,莫要荒廢大業等等。

  聽到王觀和所言,都出自肺腑,王密感動的掉下眼淚。說了“您老保重”、“徒兒一定謹記吩咐”等拜別的話後,心情複雜地離開了洞府。

  從內宗出來後的王密,儼然土雞變鳳凰,徹底飛黃騰達。一口一個的少閣主,喊的王密頭腦發昏。

  等待已久的一眾中高階修士,時刻環繞於王密左右,一副要以王密馬首是瞻的樣子。對於這些修士,王密並沒有過多理睬,徑直先去與一眾頂峰修士見面。

  見面後,王密馬上表態,自己以傳承王閣主衣缽為第一要務,原則上,不插手閣內事務管理等等。

  幾位頂峰修士聽王密這麽一說,無一不是暗地裡松了一大口氣。但臉上,仍然露出十分遺憾的表情,對王密說了些諸如要做甩手掌櫃、不應該讓其它閣看笑話,不應該逃避少閣主應有責任之類的埋怨之言。

  面對著眾頂峰修士一副王密不留在主閣,他們絕對不會同意的樣子。王密堅持自己資質尚淺,無領導能力,堅決推辭。並對一眾頂峰修士推心置腹,這些頂峰修士,這才勉為其難表示,遵從少主決定之類的話。

  出了南閣大門,王密成為南閣少閣主的消息,儼然已經成了興武閣內最大的新聞。

  新晉的修士們,個個眼紅萬分,想要一睹這個名字似有幾分熟悉的幸運兒風采,王密早趁著熱鬧,溜之大吉,跑回了東蟒嶺。

  熱鬧沸騰了幾日,慢慢平息了。

  對於大多數修士來說,無論被南閣主收為弟子的人是誰,只要不是自己,都只是窗外之事。

  “叭!”

  茶盞被重摔在地的聲音響起,木地板上,當即是散開了一片帶著元氣火苗的碎瓷渣子。

  “哼!”

  一位嘴唇俏薄,頭戴蟬翼金釵的女子,還不解氣,帶著火紅元氣的玉掌,猛地拍在桌面。力度之大,生生是將鐵梨木材質的桌面,拍出了一個淺淺的木紋手印兒。雪白的修長玉頸,顫動間,連著傲然的胸脯起伏不已:“原來真的是那個小王八蛋!真是氣死本姑奶奶了!王閣主收他,他可以拒絕麽。現在可好,這不明擺著,跟老娘唱對台戲!”

  “呸!別以為你當了什麽南閣少主,就真把自己當成根兒蔥了。老娘弄死你,還不跟撚死隻螞蟻一樣!”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怒極而變得語無倫次的,正是宮思怡。

  滔天的怒火,也將其懷裡的一隻雪狐,嚇得夠嗆。它趁機跳出了宮思怡懷抱,往著門口跑去。

  她剛剛,從獸園購買雪狐回來,心情正是大好的時候,便聽到了這個壞消息。

  一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忍不住地打聽,那個被收為王觀和閣主關門弟子的王密是誰。別說他們興武閣,單是他們東閣的內閣和外閣加起來,就有幾個叫王密的。

  當確定了,居然真是與她有莫大過節的那個王密時,宮思怡不由的大為光火。

  曾當著那麽多人的面,拒絕她,那完全就是一場凌辱。

  她一直懷恨在心,伺機報復。後來聽說,王密跑到東蟒嶺送死去了。她當時還有著算你識相的快意,誰人不知,東蟒嶺那險惡地方,毫無疑問,有去無回。

  她也升起過去東蟒嶺,再把落水狗痛打一番的想法。可想到那鳥不拉屎的妖地,以及遙遠的路途。尤其是閣內的一些規定,擔心罰留東蟒山的她,雖有幾次衝動,但終究還是打了退堂鼓。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僅僅一年之後,這王密,不僅載譽而歸,而且,還如此大張旗鼓,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喲!我的可人兒宮表妹,是誰,有這麽大膽子,敢把你給欺負了!美人兒生了氣,可就不好看了喲!”門口,一位身著白衣,二十余歲,玉面書生打扮的男子,不慌不忙地抱起門檻處的雪狐,走了進來。

  地上的凌亂,他看在眼裡,依舊雅然一笑,將雪狐遞給了一旁站站兢兢的侍女。

  “表哥何必明知故問?”宮思怡白了玉面書生一眼,身子往著椅子一側扭去,賭氣道:“表哥不幫忙,我這裡,也不待見你!”

  “表妹!不是表哥不幫你,我一個十段修士,他一個五段修士。中階弟子不得以任何形式攻擊低階弟子,那怕是切磋,這是死規定呀!難不成,你想讓表哥犯錯,去戍值東蟒嶺。不幸中了妖禁,像駱申那個倒霉蛋兒那樣,真元盡失?”玉面書生一聽,連連搖頭,然後一臉認真地道,希望動之以理、曉之以情。

  “表哥,我不想聽你廢話!幫,還是不幫吧!”

  ……

  回到自己住所的王密,見到了前來賀喜的朱領、王麻等人。

  他們先是恭喜了王密一番,接著,便都是露出了一臉沮喪表情。

  一問,這才得知,近月以來,因為盜采者數量銳減,陸老頭已經決定削減一隊巡戈人馬,二人中必有一人,以後,便不能在這裡繼續瀟灑自在了。

  王密聽完,馬上以少閣主名義,給陸老頭髮了一張質問的傳音符。半晌後,陸老頭立馬以油滑的官腔,給王密回了話。

  內容上,先是恭喜王密榮登少閣主之位,然後一番長篇大論後,告訴王密,這是閣內臨時閣委會,商議之後的決定。

  兩個月後,當陸老頭又在狗啃過一樣的藥圃腳步沉重地轉了一圈,然後再一次被興武閣閣主罵成狗血紅。陸老頭及臨時閣委會的所有成員,全部被罰俸一年。

  削減東蟒嶺守衛編制規模的命令,終於變成了一張廢紙。

  半個月後,陸老頭再次傳音過來,暗地裡告訴王密,這是閣內的幾個頂峰修士們,不放心王密,故意設的局。

  其目的,就是試探王密,是否真的對閣內大權不動心,當得知王密一心留在東蟒嶺後,才大為放心。

  聽完陸老頭傳音,王密一方面對於陸老頭的印象大為提升。另一方面,大為火光。

  怒火平息後,王密開始琢磨起來。

  很快,王密就向閣委會傳音。意思是自己傳承閣主衣缽加上戍值東蟒山,無暇做宗內任務賺錢,極度缺乏修煉資金等。要求少閣主俸祿,從原來的每月兩千金幣,提高到一萬。

  沒想到,王密信息剛剛發出,馬上得到了熱情回復,一致同意!

  這讓王密大感意外,這近乎獅子大開口的要價,也能被答應的如此爽快?

  兩個月後,從木桶裡跳出來的王密,臉色晦暗地看著桶內的清水。

  一年半每日不輟的使用,納靈草粹體液對他修煉的助益作用,已經完全消失,可以說,隻比除泥滌垢的洗澡水強些。

  “看來只能服用,衝階丹了!”王密喃喃自語的道。

  衝階丹,一階初級丹藥,由煉元草、壯骨苔、一階錦妖虎獸晶等名貴材料煉製而成。其主要功效,就是給六段乃至十段以上的修士衝階之用。除了七段八段,十三段升丹士不能保證一定能提階外。其它任意一段的中高階修士,都可以服用衝階丹,百分之百晉升一段。

  衝階丹的藥力,強猛剛勁。而王密,只是五段修為,屬於下階修士,依舊常理,根本無法承受衝階丹藥力。

  但在先前時候,修煉十球連彈法術的一處隱秘經脈,怎麽也打不通,上頭的王密,含怒吞下一枚衝階丹,大獲成功。自此,王密便覺知到,自己的體質,不僅沒有修煉時限限制,而且肌脈經絡之強韌,不可思議。不僅可以強行煉化一些遠高於自己等階的丹藥,而且,還不會導致階別的提升。

  有了這個巨大發現,王密便時常購買一些衝階丹,以加快修煉進度。只是,一枚五百金幣的價格,著實是讓王密分外肉痛。可為了修煉,他還是照著每個月能煉化二十枚的最大數量來購買。

  沒日沒夜的閉關修煉,再加不計成本的丹藥狂轟濫炸,王密的實力,火箭上升。

  每當修煉乏味,心態煩燥,便拿著盜采者活動筋骨。

  王密直接授意下,戍值巡戈小隊,對於盜采者的打擊有時候輕,有時重,有時不輕也不重。這不僅讓總閣無法打戍守值的編制,更是讓得玉磯山方向源源不斷的盜采者們,恨的牙根癢癢,又欲罷不能。

  有的盜采者,連續十數次前來盜采,都是如入無人之境,發了大筆橫財。但當思想松懈,再次進入,正被戍值小隊逮了個正著,全部家產被洗劫一空,人也被俘虜,當了奴隸。

  一年的苦役期滿,又被客氣地禮送放出,搞得他們莫名其妙。

  玉磯山方向的盜采者們,在與王密等人兩年的貓鼠遊戲中,慢慢地積攢出來了經驗,總結出了規律。

  那就是,王密這邊,緊一段時間後必松,松一段時間後必緊。

  掌握了這一規律後,盜采者們便又歡天喜地,憑借著規律,果然是既發了橫財,又能全身而退。

  趁著一種名貴藥材成熟,他們再次明目張膽,成群結隊前來盜采時,被精準狙擊,一網打盡。數月,一年半載的不義之財,全部充了公……

  而陸老頭,每次以空間邊界盜采行為數量下降,以各種借口削減經費時,藥圃便會經歷那麽一兩次的狗啃。

  受過幾次處罰的陸老頭,被王密大手筆孝敬了幾次後,索性不管了。

  在這樣比戲劇還要精彩的衝突中,暑去冬來,十年的漫長光景,悄然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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