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座橋,是一個南、北、西三向的三岔路口,邪惡小屋是在北方。
“不對呀,按理來說這裡應該會有菌學家才對啊。”聖武疑惑道。
“真不知道你是記性不好還是真傻,菌學家是打敗三位冥刻者之後才出現的啊!”葉兒拍了一下聖武道。
“誒,痛、痛……”聖武慘叫道。
“你們誰還記得死亡神殿在哪裡?”略遠處傳來一個女聲。
“你怎麽自己不記啊?”另一個女聲也在同樣的方位傳來。
“悅悅!”我不禁轉向那邊喊道。這時我才看清,那邊是三個人,兩女一男,三個人我都認識。
男的那個人一頭蓬松的灰發,面容清秀卻沒有什麽表情,雖然現在看不見但我知道他有一對犀利的金色眼睛,現在還有平時都不會穿得很正式,叫鍬哥,我倆是老故交。
一開始說話的女生把棕色的長發盤成丸子頭,五官精致,深色的雙眸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質,叫悅含,我一般叫她“嫂子”。
後面說話的女生留著稍短的頭髮,讓烏黑的頭髮自然地下垂,頭頂的呆毛和澄澈的紫色眼睛讓她看上去更加天真無邪,名字叫悅悅,也是很早以前認識的朋友了。
“奇星!”悅悅也很驚訝地轉過來道,“早就猜到你在聯賽中了,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了。”
“我們正打算去萊西那,不過你們三個當中好像沒人用野獸卡組吧。”聖武從葉兒手中逃出來道。
“唉,奇星,你這兄弟怎麽這麽不解風情。”悅含瞥了聖武一眼道,“算了,看悅悅這表情,我們恐怕是走不得了,你們實力應該都還不錯,那就一起吧。”
“好啊你,水族很弱這種話你是怎麽說出來的!還什麽海水導電傷害增加,你邪惡冥刻DM版的是嗎!那我還水壓增大你的管道全部破壞呢!”聖武指著鍬哥罵道,似乎是鍬哥說了什麽難聽的話。
“你要是覺得你很強的話,我們可以來打一把。”鍬哥很冷靜地道。
“好啊,誰怕誰啊!三回合給你秒了!”聖武上前一步道。
“哼,三回合你秒不了我就只能是我秒你了。”鍬哥也上前一步道。
“停停停,這剛見面火氣就這麽大,以後是每天打一架是吧!”我上前推開他倆,“你們兩個不同戰略的卡組有什麽可說的!”
“聖武,你能保證在一回合之內不被弗蘭力秒嗎?”我朝聖武問。
聖武腦中突然回想起了五個“X”型的東西:“不……不能。”
“那你呢,鍬哥,能在有全管道的情況下擊敗悅含嗎?”我又向鍬哥問道。
“不……不能。”鍬哥聽到這個問題時臉瞬間就青了。
“那對啊!速攻卡組沒有OTK,甚至沒有不被OTK的能力,連鎖卡組在滿連鎖的狀態下也不能佔據絕對上風,甚至持平都不行,那還說什麽呢!”我指著兩人罵道。
“奇星,他們兩個剛見面,鬧一鬧也很正常吧,而且話說得太難聽也影響以後的關系啊。”悅悅上來拉住我。
這時我才感到嗓子眼裡湧上一股血氣,將血氣壓下去後我才說道:“算了,今天看在她的面子上這事就到這兒了,以後你們最好給我安分點!”聖武和鍬哥被嚇得一激靈,之後又都低下了頭。
很快,悅含像是想引開這個話題一樣向眾人問道:“接下來我們往哪走?”
“往北走吧,木雕還是非常重要的,大家也都能用上。”我平複了一下心情道。
“好,聽你的。”弗蘭力道,“正好我也打算整張縫合卡。”
我正要往木橋上走時,空中突然傳來蔓尼菲柯的聲音:“由於多次有挑戰者同行,向主辦方發出連續的挑戰,給四位帶來了巨大的壓力,我同剩下三位商討決定,挑戰者之間可以互相組隊,隊伍中有一個人成功戰勝了一位主辦方,其余人也視為挑戰成功並獲得獎勵,但加入隊伍後堅決不能退出,請諸位三思而後行。”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要一起的話就跟上來吧。”悅悅似乎是要開口,但被我這句話給打斷了,便默不作聲地跟在我身後,其他人也沒有回答,只是跟在後面。
一路上氣氛有些微妙,只有鍬哥和聖武在互相使眼色, 這段木橋似乎比原版長得多,從橋頭望去並不能看到小屋,冥刻世界的海面很平靜,所以橋面遠比橋墩看著舊,細小的縫隙布滿橋面,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橋的背面應該長滿了藤壺,畢竟正面也有一些。
“嘖。”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充滿厭惡的聲音,“這些是什麽東西啊!”這一聲是葉兒喊的,我一抬頭橋面上密密麻麻的藤壺頓時佔據了大半的視野。
“這藤壺怎麽會這麽多!”弗蘭力驚呼一聲,粗略一看,往北的橋面上沒有一處沒有藤壺,細看之下,最上面一層藤壺下竟還疊著至少三層藤壺,最厚的地方甚至疊了七八層,一點落腳的地方也沒有。
“嘔好惡心啊。”悅悅乾嘔了一聲。
“這位小姑娘是覺得這麽多可愛的藤壺不好嗎?”橋面下傳來一個男聲道,“這樣可是很傷我的心的~”
“什麽人!”我朝橋下吼了一聲道。
“我是什麽人你們還不知道,但你們幾位姑娘是什麽顏色的我可都知道了。嘿嘿嘿……”聽著橋上的躁動,橋下的人發出一陣冷笑。
之後前方的地板上炸開了一個洞,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爬了上來,他的頭髮很長,僅剩的衣服,部分皮膚甚至是頭髮上都長著藤壺!
“好了,不瞞著你們了,我是上次聯賽中失敗的挑戰者,被萊西拍成照片後當了NPC。”那男人反常的一臉嚴肅,“你們要想從這裡過去的話,就得先把我乾掉。”
他頓了一下,接著擺出了一個疑似引人不適的笑容:“我選這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