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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夜星火》第34章 艾倫・托德
  解除變身的遷年看到艾倫時,臉色蒼白。至於是因為出手殺人遇到院長不知所措感到害怕而導致的面色蒼白,還是由於使用變身能力攻擊消耗過大而導致的面色蒼白,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艾倫·托德,雲上學院法師塔的主人,兼任法師院院長,托德世家的代理家主,天行者家族永遠的客人,李家與遷家的好朋友……等等諸如此類的頭銜,在裡世界的超凡者群體中都不如一個教導學生得來的成就,或是一個實力的證明符號——他的那身白袍——的象征意義來得更為震撼。

  教導學生得來的成就自然是教導出這幾十年來世上唯一一個突破禁忌境界的魔法宗師拉比克。

  幾十年前的雲上學院和現在不同。辛辛苦苦培養出的學生學院不求回報,那不用多少年,雲上學院就會被裡世界裡各懷心思的人掏空。所有入學的學生都需要以靈魂和鮮血跟學員做交易,直到交易日期結束,出院畢業,才能算是真正自由於世間——一般這個期限是二十年,而主持簽訂契約的人便是他,艾倫·托德。

  那時的拉比克也不例外。

  這位平日裡授課次數極少的艾倫院長並非徒有虛名。他實際上以或是收集,或是撰寫,總之便是以各種方式貢獻了法師塔藏書館裡面絕大多數的藏書和施法符文,雲上學院的學員能夠輕松地學到各種各樣的法術,可以說是多半拜他所賜。

  換句話來講,艾倫·托德可以算是遷年實實在在的師祖。

  而他為何能收集到這麽多施法方法和法術符文,則是因為他的實力。

  法師的法袍顏色並不象征什麽特殊意義,七色法袍無論是遠古還是近幾十年都有強大的法師作為相應顏色的代言人存在,且隨著時代變化一直換人。但上溯百年,白色法袍的代言人只有一位,就是他,艾倫·托德。

  任何同色的法師都沒有贏過他,任何非同色的後輩法師也未曾贏過他,有傳言說他早已接近禁忌之境,卻不知為何未能突破,依托著這種境界修為,長生不老,似乎也變成了十分合理的事情。與他同輩,或是更早成名的強者們紛紛銷聲匿跡之後,他便成了名正言順的最強者。

  可人們也知道超凡者的壽命向來比普通人短些——壽終正寢的並不多,將心能用至枯竭而蒼天白日之下暴斃街頭,或是因世家大族的設局而心靈溶解自我滅亡,幾乎是每個超凡者注定的結局。能像艾倫·托德這樣上溯一兩百年都能找到曾在某個地方活躍的記錄的超凡者幾乎不存在……哪怕是拉比克也不過是近幾十年才在兩界歷史上留下屬於自己濃墨重彩的一筆罷了。

  “遷年。新生守則,你是看了的吧。”

  面色有些蒼白的遷年點了點頭。

  他是害怕了嗎?違背新生守則的學生很少,而嚴重到奪人性命的案例則更是少之又少。學院會以怎樣的方式處理?是顧忌到遷家的面子高高抬起輕輕放下,致使守則的公信力降低,還是重罰?

  有些人已經等著看樂子了,有些人則是擔憂,但這些人中,都不包括老生。因為這種事情,幾年前已經發生過一次了。

  艾倫·托德環顧四周,歎了口氣後說:“我帶來學院核心的旨意,根據你的回答,我們對你實行不同的處罰標準。遷年?”

  “我在聽。”遷年答道。

  “怎麽沒有見到遷山?我聽說他在這裡。”

  “我二哥他可能先回去了。”

  “是嗎?那這樣可不太好。”

  隨著艾倫·托德一招手,傳送法陣便在他面前出現,不過幾秒功夫他便帶著遷山走了出來。

  “看樣子你對於遷年能夠殺掉聖堂之杖並不驚訝。”

  白袍法師這麽說著,環顧四周,一甩手毀掉高台,又看了聖堂之拳一眼。

  這時,聖堂之拳臉上反倒是毫無表情,只是扭過頭去揮揮手示意聖堂的人可以走了。

  “聖堂之杖的實力滑落到這一境界,和聖石被毀有什麽關系?還望院長明示。”

  遷山此時的疑問反倒是讓聖堂之拳臉色一凝。

  “院長,此事涉及到我聖堂秘辛,還望……”

  “新生的洗禮,真的是走完了全部聖堂的審議流程嗎?還是你們某些人的私心?你回去吧,此事已和你聖堂沒什麽關系了。若要在下界追殺遷年,也是你聖堂自行決議的事情,和學院無關。”

  “我明白了。多謝院長出手。”

  聖堂之拳轉身就走,其他更低一層的聖堂眾自然也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迅速離開。待到他們離開,艾倫·托德才看向遷山說:“神器終究是神器,不是禁忌法器。”

  遷山露出明了的表情,也是謝過院長解惑,這時他才看向四周,又說:“聖堂之杖,聖洗後修行兩年有余,一百九十四級。兩天前,聖石因機緣巧合在一次交手中被遷年毀掉,力量便如同無垠之水,迅速滑落,時至今日已跌至當年受洗時的九十九級,又因心靈殘缺,發揮出來的力量孱弱,生死戰下落敗,符合流程。希望各位同學從這次聖堂之杖的死中,多明白一點我們雲上學院‘心誠則靈’的教誨裡面暗含的東西。”

  纖思敏聽到伊琳娜松了口氣,只是淡淡地說道:“還沒完呢,你別高興的太早。”

  正如纖思敏所說,艾倫·托德說了一個“但是”後看向遷年。

  “但是,學院學員間,非殺親之仇,非奪愛之怨,不得立生死戰,更不得肆意傷人。聖石被毀,聖堂之杖遲早自滅於天地,此情此景並不屬於上述兩種情況之一,你可知曉?”

  遷年還想辯解一下,但他看著艾倫院長嚴肅的表情,又看了眼伊琳娜,最後沒說話,點了點頭。

  白袍法師看向被他帶過來的身旁人問:“遷山,你可願意代表遷家對學院處置做接受或不接受決定?”

  遷山點了點頭:“可以。血親之事,不需上報後再做決定。我可先斬後奏,自行處理。”

  伊琳娜看到纖思敏的拳頭緊握,她的掌心發白又泛紅,似乎要被指甲按出血來了。

  “遷年,你是否和遷家宗族斷絕關系?認真回答,此間差池,決定你要受何等處置,你可要想清楚。”

  沉默。

  遷山握緊了拳, 又松開,歎了口氣。

  老生們這才露出看樂子的笑臉。

  法師院長艾倫·托德乃是學院傳統派系中的標杆人物,對引入世家資源開放雲上學院,不簽契約授課一向采取強硬堅決的反對態度。這將遷山找來,又問這種話題,顯然是要明了這位自我覺醒者新生到底站在哪邊。

  若是和先前遷年的宣言一樣,他要一人做事一人當,再公開接下與遷家宗族斷絕關系的宣言,遷家斷不可能拉下臉面再與學院搶人,遷年要如何處置,也是學院自己的事情。

  “遷年……別愣著啊,快回答跟你家裡有關系啊。”伊琳娜傳音道。

  遷年愣了一下,又看向這邊,看到伊琳娜點了點頭,看到纖思敏微微搖了搖頭——很輕微的一個動作。

  這傳音自然瞞不過旁邊的纖思敏,但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麽。

  若是回答跟世家無關,多半最嚴重的處置也就是停課停學,外派到下界歷練反思。對已至瓶頸的遷年來講可能算不了什麽大事,只是掃了自家的臉,以後回到家族多半也是個邊緣角色。

  可如若他還是回答與遷家有關系的言論……逐出雲上學院,或許都算較輕的處置了。

  這兩者都有先例。纖思敏都見過了,只是,宣判者不是這位艾倫院長,而是戰士院的那位老頭。

  遷年,你會怎麽選呢?和我選一樣的路嗎?

  纖思敏感到掌心發痛,才意識到自己似乎是過於緊張了。

  畢竟,若是真要算起來……恢復了些許難忘記憶的纖思敏應該喊他——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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