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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傳奇:真實的幻影》第三章 茶味咖啡(上)
  高考倒計時第37天清晨。賈甄家中。

  賈甄已經很久沒有睡過懶覺了,不需要鬧鈴的幫助,他在5點鍾準時清醒——6個小時高質量的睡眠讓他神采奕奕地開始了今天的考前複習衝刺。

  首先,他拿出自己唯一不太擅長的,也是昨晚沒舍得做的最後的兩道數學“壓軸題”來檢驗自己的精神狀態,分別用3分鍾和4分鍾解完並核對參考答案後以後得出了自己今天依然狀態良好的結論。

  然後……然後他就不知道該做些什麽了。雖然距離高考還有1個多月,正是廣大考生們爭分奪秒進行備考的時候,但賈甄已經找不到自己身上需要彌補的短板了。幾天前,他還偶爾會在做數學試卷“壓軸題”時花費一些心思去尋找答題思路,但是經過這幾日的刷題訓練,這個唯一的薄弱項已經被他彌補,他在高考前能做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保持現狀了。

  說到保持狀態,賈甄也算遇到了一個小小的困難,那就是他沒辦法繼續按照班主任王老師的要求,通過嚴格對照考試時間,模擬高考狀態的方式進行練習了,這是因為他已經把所有的高考真題和能找到的模擬試卷統統都做完了。

  不過,這一點對於賈甄來說也沒什麽值得焦慮的就是了,而且,現在的他也並非無所事事,他最近正在不斷提高自己的答題速度,努力將自己每一門考試的時間空余出半小時以上,以應對考場上有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他的“精神疾病”的第二種病症。

  早餐過後,已經無題可做的賈甄捧著那本幾乎已經倒背如流的《2008年高考考點大全(文綜)》走進衛生間。在他蹲廁所的時候,一個溫柔的女聲在他背後出現了:“你現在正在幹什麽呢?”

  “臥槽!是哪個幽靈這麽搞,在這種時候找我?”聽到這個聲音的賈甄不淡定了,猛然向身後看去。

  賈甄忘記了自己背後只是衛生間的瓷磚牆,絕不可能有“人”的存在;但他還真的看到了一個人,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穿著一身女仆裝的美麗女人!

  賈甄在前兩天見到“幽靈一號”的時候還在擔憂自己的病情升級,沒想到“心想事成”,幻影出現的同時,他所處的環境都一同改變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新症狀啊!

  賈甄發現他明顯已經不在衛生間了,而是處在一個中式的、高檔且非常複古的餐廳包廂之中了,同時賈甄本應該坐在馬桶上扭頭看向後方的姿勢也變成了正面朝向女仆站立著,本來穿在身上的大褲衩和“二股筋”則變成了一身墨色的正裝,這一切都令賈甄無所適從。

  賈甄的大腦一時間變得遲鈍,但是雙眼卻控制不住仔細注視起面前的女仆:

  這個女人看起來年齡比賈甄稍長,神情中天真與沉穩兼備;她有著精致的容貌和雪白的膚色,搭配上一頭烏黑柔順的及腰長發和同樣黑色為主的女仆裝簡直……大腦遲鈍的賈甄一時間想不出準確的詞匯。

  女仆裝中白色的發箍映襯出她光潔的額頭,修身的上衣展現出她苗條的身材,一根細細的蕾絲腰帶突顯了她玲瓏的曲線,下擺處的花邊裝飾則為她增添了一絲俏皮的氣息,使她整個人有了一種輕盈的感覺,再加上她包裹著亮黑色絲襪的修長雙腿和蹬著一雙同色坡跟皮鞋的小巧雙足,散發出一股既溫順又性感的味道……

  賈甄的大腦略微運行起來,但他的嘴巴還處在宕機狀態:“你,你,你是……我的新的幽靈?”

  “喂,先告訴我你現在正在幹什麽?在室內還是屋外?這事關你的安全,非常重要。”女仆溫柔的音色中加入了急迫的情緒。

  “我在……呃,反正是在室內。”不自禁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他才意識到當下的狀況是多麽詭異,“對啊,我明明在衛生間的呀。”

  “那我就放心了。”聽到賈甄的話,女仆笑了笑,這一笑也許算不上傾國傾城,起碼也算是給人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了。

  但是賈甄已經顧不上欣賞眼前的這幅美景了,此時賈甄的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看來我的病情真的升級了。那麽,高考前我的症狀還會加重嗎?甚至,這次“病發”會不會已經是某種量變引發質變的結果了?我還能回到正常狀態嗎?

  “主人,快別站著發呆了,坐下歇歇腳吧。”女仆抬手指向賈甄身前側方的原木質餐桌和餐椅。

  賈甄雖然認為面前的女仆姐姐是一個幻影,但或許是由於對方的“絕色”,他在對方的指引下一邊坐下,一邊忍不住向對方開口發問了:“我是不是已經徹底瘋了?”

  “主人,你沒有任何問題,請喝咖啡吧。”女仆從她身邊的小餐台上端起一個白色的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放在賈甄面前。

  “沒有任何問題嗎?”賈甄沒有喝這杯“瘋狂咖啡”的打算,繼續像是自言自語般追問著,“你應該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吧,畢竟你是我想象出來的人,對吧?”

  “主人,請你先品嘗一下我親手製作的咖啡,然後讓我我慢慢為您解釋。”女仆再次抬手示意。

  “這杯咖啡明明是突然出現的啊,你還解釋……是我自己的大腦在掙扎吧。好吧,我倒要看看我的大腦怎麽讓這一切‘自洽’。”賈甄無可奈何,同時也被心底冒出來的一絲好奇心驅使,配合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結果差點又吐了出來,“呃,這哪裡是什麽咖啡,這……這是茶吧?”

  “哦?咖啡不是這種味道嗎?我還以為咖啡就是一種茶呢。”女仆露出一份有點兒意外,但也不很以為意的表情,“總之,喝了這杯咖啡,主人您的一次女仆體驗就可以結束啦。”

  “這就結束啦?”賈甄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他明明喝過許多種類的咖啡呀,為什麽會有“茶味咖啡”這一出“戲”呢?同時,賈甄難免又有點兒小遺憾——當下的“白日夢”雖然詭異又令他擔憂,但面前的女仆畢竟真實又美的不像話,他突然有點兒不想“結束”,“那好吧,請你為我解釋一下吧。”

  “哎……又到了每次最麻煩的環節了。”女仆首先歎了口氣,然後款款坐在了賈甄對面的椅子上。

  賈甄發現女仆穿著的絲襪並不是連褲襪,而是一雙過膝的長筒襪,因為隨著她這麽一坐,絕對領域便悄然出現了!目不轉睛的賈甄一瞬間忘記了全部的憂愁。

  “喂喂!請注意一下你的行為。”女仆很明顯觀察到了賈甄的視線,用稍稍嚴厲的口吻提醒。

  “呃,抱歉。”被對方抓包的賈甄羞紅了臉,哪怕他認為自己身處一個白日夢之中,但畢竟是個未滿19歲的少年,所以不知所措的他趕緊端起面前的“咖啡”一飲而盡。

  “第一,我第300多次告訴你,我叫安夢嬈。你在小時候稱呼過我阿姨,最近都叫我姐姐。第二,你並不是在自己以為的幻覺、幻想或者什麽白日夢之中,我也不是你的‘幽靈’,此時,這裡,是我的領域。我是主人,你是我的客人。”

  “啥?”賈甄只聽完前半句就已經徹底陷入混亂,“阿姨?還什麽300多次?”

  “你小時候才叫我阿姨,現在,請,也只能叫姐姐!親愛的賈甄弟弟,白日夢已經結束,該醒醒了。”安夢嬈打了一個響指,她的女仆裝扮瞬間變成了一襲合身的白色連衣裙,其中原本發箍的地方變成了一支彩色的花朵型的發卡,她溫順又性感的氣質猛然變幻成了幹練又端莊的樣子,“上一次見面真不該答應你扮演什麽女仆,不過,咖啡你也喝完了,你的要求都實現了,輪到你給我講一些你最近的經歷了,有趣的可以,平淡的也行,”安夢嬈再次強調了彼此的關系,“親愛的小弟弟,我們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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