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為什麽還不動手,難道我們冒險提供的證據還不夠。為什麽我們不能去?”
一樓客廳,一張巨大餐桌前,五個人圍在一起,卻沒一個人動用晚餐。
只是,餐桌主位空缺,但餐具已經擺好,五人在等另一個人。
其中一位胖胖的女人不耐煩,說道:“既然他們不動手,我們就該去,難道你們甘心在這裡耗著,要等仇人全逃光嗎。”
面龐乾淨的老人,淡藍牛仔服裝不是太合身,歎道:“莊園警衛太多,我們這些老弱病殘能幹什麽,殺進去找死……”
“她在閣樓幹什麽,我餓了。”另一位看上去彪悍女人,摘了圍裙,看樣子飯菜都是她做的。
病態的年輕人看了看天花板,仿佛能想象到她在樓上幹什麽,腦子裡全是幻想,說道:“她在洗牛奶浴,應該快結束了,真是奢侈啊!”
牛奶浴,在這個水都快喝不上的世界,那個神經病敢拿牛奶洗澡!
滴滴答答腳步聲從樓上走下來,輕快小曲哼著,相當開心。
女人白了許多,身上隻一件浴巾,桃子粉唇水光潤滑,坐在餐桌主位,笑顏如花:“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吃飯。”
“我們什麽時候動手?”那位胖女人惡狠,似乎看不慣她那麽奢侈。
“想全身而退,我們要等。”她大口吃東西,說的很含糊。
胖女人不服,道:“等到機會溜走嗎?”
餐桌氣氛僵硬,五個人目光看著她,都顯得躁動。
無奈表情僵硬,她放下筷子,笑笑道:“你們太心急,仇不是這樣報的,殺死仇人很簡單,難的是折磨仇人,在這其中享受樂趣,難不成,你們現在沒有享受到折磨仇人的快樂,內心不興奮嗎,哈哈哈……”
她絕對是個瘋子!
“我父親還被他們奴役著,他老了,一天也不能多等。”看樣子是這群人中年齡最小,青少年面色稚氣未脫。
看看餐桌前這幾人,她理解那個少年,但很不明白其他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仇人,我千辛萬苦把你們湊到一起,不就是為了享受報復仇人的這一刻,都急什麽啊?
“太危險,我們不想再玩兒,等下去恐怕引火燒身。”那位牛仔老人說道。
另外幾人同樣這麽認為,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們恨,可之後了解到仇人的勢力有多大之後,他們每天都害怕被發現。
“唉……”她長長歎氣,喃喃道:“既然都不想玩了,那就開始最後的計劃吧,我…我頭好痛……”
不知怎麽的,她面色扭曲,好像有東西要從她腦袋裡鑽出來,疼得連坐都坐不穩。
那位病態年輕人上前攙扶,仿佛和這位美人接觸時很尷尬,臉色紅透。
“哈哈哈……”突然,她瘋狂大笑起來,叫道:“好……好……去把東西都拿出來吧,過不了幾天,我們就去……”
發瘋的美人,看得那幾位老弱病殘心裡瘮得慌,卻知道她的可怕,全部按命令行事。
……
同一個夜晚,北鎮進入城鎮的道路上,金複時瘸腿進城,艱難的來到泰家門口街對面。
此刻已經過了北鎮宵禁時間,街上只有軍隊巡邏,可他依舊冒險來到這裡,他不想等了。
只是,看到泰家莊園內人頭密集,燈火通明,金複時頓時被驚住:“這怎麽,提前防范,防我?”
其實仔細想想不太可能,畢竟回到北鎮之後自己一直沒怎麽露面,泰家怎麽可能提前防備他。
“特羅加,他們的人動手了?”
“操蛋,打草驚蛇,每次都這麽難……”
人生可不就是這個樣子,當你決定一定要做一件事的時候,你會發現,突然間冒出來很多人攔著你,破壞你,太多麻煩不知道怎麽就找上你。——這種時候不必感到憤怒,因為不管你做什麽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唯一要緊做的是,想辦法解決他們。
面對泰家重重防護,金複時暫時沒有好辦法潛伏進去,當即轉身離開。
他來報仇,可不是自殺!
回到自己家,沉悶夜晚沒開燈,金複時倚靠在沙發上,想著:“既然潛伏不進去,只能明面找上去,只是我該怎麽脫身,殺了他們,蘇提不會放過我……”
“或許,我真的該成為特羅加,栽贓嫁禍嗎……”
想來想去,他都想不到完全脫身的好辦法,最麻煩的就是蘇提泰格蒂夫,除非首相,不然不管誰在他眼皮子底下殺人,都得被咬死。
實在抑鬱,金複時就這麽昏沉睡著,第二天上午醒過來,才發現家門口地上一封信件。
信封上寫的是;愛你的人!
“嗯啊,是老爸寄來的信嗎?”
只是拆開信一看,內容很露骨,絕不可能是金科鋰寄來。
信;親愛的金小先生,多年不見,倍感思念,真想掐掐你那圓圓的可愛臉蛋兒,咳咳……話歸正題,本人便是特羅加,非常抱歉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但有一點很確定,我們有個共同的仇人,下面是泰家防衛人員信息,以及各種布署,相信以你的能力能夠繞開這些人。一個月之後,北鎮城鎮管理層宴會之夜,本人邀請你於午夜時分,前往泰家,相信你不會錯過這個令我們興奮的夜晚。懷念曾經的我們!
“特羅加,呵呵……真有你們的。”
金複時可想不起來認識那個有本事掐自己臉蛋兒的家夥,感覺這信像個色胚瘋婆子寫的。
再看看信裡描述的泰家守衛,四十人,全部都是退休軍人,雖沒有配備武器,但各個戰力彪悍,最後甚至連泰家莊園的地圖都畫出來了。
金複時開始閉關,推想潛入泰家的路線,怎麽樣去對付這些退休軍人,不可能全都殺了。
之後十幾天,他就那麽一遍又一遍的規劃,在一次次失敗中重來,並沒打算特羅加會配合自己。
待,規劃好行動方案,金複時扮成帝國軍進入安防總部找楊今,他需要很多武器。
而潛入帝國軍就比較容易了,首先金複時他就是個兵,各種證件齊全,只要說一聲是楊今召見他,這不就順利見著了。
每天面對各種不斷的事務,楊今學會了忙裡偷閑,端著水杯在樓道裡,黑著臉,誰來也不理。
“挺閑啊,要不咱倆換換。”走到近前,金複時面無表情。
“金老二,你不是在外頭養傷,怎又偷摸來了。”楊今驚住,高高的大個子,肩膀塌陷似乎讓什麽東西墊起來了。
金複時沒閑心玩鬧,直入主題道:“我需要一些單兵裝備,給牲口用的麻醉槍軍隊裡有嗎?”
該殺的人要殺,但是不該殺的人確實不能殺,不然蘇提麻煩會變得更嚴重。
“你要打獵呀,要這些東西幹什麽?”十分好奇,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麽,每次做的事都那麽奇怪。
“別問。”金複時嚴格保密。
畢竟坐的位子是金複時給的,楊今立即去了軍械庫,一位安防司令調配單兵裝備檢閱,那是相當簡單。
拎著兩口大鐵箱子,拿著楊今特批令出了軍營,回到家裡,熟悉武器……
“只要再等幾天,老媽,大哥,洛嘉,就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