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赤送走了符清瑤。
他無法確定結果,因此也不打算告知對方真相,以免整天都患得患失地等著。
他只是說自己目前並沒有在她身上察覺到異能因子的存在。
然後,陳赤要回了異能結晶,並送走了符清瑤。
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女的臉上並沒看到多大的失落。
甚至隱隱有些放松。
唔,也許她並不像自己想的那樣渴求力量。
女性在這方面的欲望似乎的確要比男性薄弱一點。
陳赤如此猜測。
但他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只是趁著白天無法出門,繼續研究起了體內的異能因子。
…………
“嘿,要我說,聊什麽具體數量,乾脆能帶多少帶多少,最好把一整個店鋪都搬過來!”
程民叼著隻煙,眯著眼睛,吞雲吐霧,一邊抱怨道:
“你們也是,就不能讓我自己一個人先抽一隻爽爽。”
剛剛陳赤一離開,他就迫不及待地找楊忠君支了幾隻煙。
好在楊忠君心細,在帶著這些末世奢侈品的同時,也沒忘了帶上火機。
甚至還有好幾隻備用的。
不過都被他異常珍惜。
就連點煙也要自己親手來,堅決不肯給別人過手的機會。
別說順走,就是可能落地摔壞的風險他都不想冒。
楊忠君擺了擺手,揮散了面前的煙霧,皺著眉:
“赤哥要我們匯總出個結論,那我們就得盡快拿出個結果來,誰能保證赤哥不會心血來潮馬上就要?”
“你小子未免也擔心過度了。”
程民搖頭晃腦地嗤笑道:
“忒膽小。”
呵……
楊忠君在心裡冷笑一聲,沒再搭理他,只是轉頭看向陳慶標:
“陳叔,你有什麽想法?”
“嗯……”
陳慶標思索了一會,緩緩道:
“最重要的還是鏟子、斧頭這些東西,它們太重要了,當然是越多越好,這樣才能有更多人手,不然沒有工具,其他人也只能乾看著。”
“桶子也很重要,攪勻水泥、冷卻泥土,又或者是搬運清水,都離不開,我們又不可能自己製造,只能要赤哥兒多帶些來,不過它們可以一個套一個,用不了多少力氣就能帶許多……”
“嘿,那不是正好,最小的桶子裡還能裝些煙回來。”
程民樂呵呵地插嘴道:
“一個小桶可能裝不少啊。”
“……”
楊忠君瞪大眼睛看向他:
“你這是想把赤哥當外賣員來使喚,想要什麽就帶什麽?……你不要命啦?”
“那個嚴世平,你已經忘了?”
程民臉上的陶醉之色瞬間止住。
他被嘴裡的煙嗆得咳嗽連連,但也來不及多管,連忙訕笑道:
“哎呀,好長時間沒碰煙了,有點上頭,有點上頭了,別在意,嘿嘿。”
楊忠君又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沒好氣道:
“行了,那就聽陳叔的吧,只是這地點,還需要兩位商議一下,看看哪裡能找到這些東西。”
“這……”
陳慶標臉上有些為難。
要說在哪能找這些雜七雜八的工具,五金店自然當仁不讓,大大小小的玩意什麽都有。
可他退出土木行業有些年了,近年乾的也是出租車,雖說城裡到處都跑過,倒也知道幾個偏僻的地點,甚至還知道一個專做鐵器的鋪子,可偏偏家邊這附近不太了解。
倒是陳民,深深吸了口煙,眼睛一轉,便道:
“前兩年南山那小區不是搞翻新麽,附近有個老劉,早早就開了家五金店,最早是專門做各種家具零件的,做生意也熱情,一點小零件,加幾塊也肯給你送貨上門。”
“現在生意做完了,攢下筆積蓄,客人來得也少了,還都是那種需求比較急的,所以也就愛答不理了,各種瑣屑的零件也被騰出去不少,換成一堆鏟子。”
“鏟子?”
楊忠君有些疑惑:
“他進那麽些鏟子幹嘛?”
“嘿,就是喜歡唄。”
程民像是回憶起從前,忍不住笑道:
“那老小子,就因為自己喜歡,騙著媳婦說進貨,各種型號的鏟子都買進不少,工兵鏟什麽的啥都有……還有幾件德國貨,平時可寶貝著,往那一放,一天要擦三遍,可也就隻給客戶看看,想買是絕對不賣的。”
“這樣說,那倒真是個好去處!”
楊忠君眼前一亮,又問道:
“遠嗎?”
陳民摸摸胡茬,又吐了口煙,悠悠道:
“不遠,南山小區嘛,就在這公園南邊山腳,再往北走個兩公裡就是了,近得很。”
楊忠君點點頭,又看向陳慶標。
陳慶標一愣,隻說:
“……我沒意見。”
“行,就這樣定了。”
楊忠君終於滿意,
“兩位老師傅就回去吧。”
陳民狠吸一口最後的煙頭,隨手一丟,又掏出一根煙來,笑呵呵地湊到楊忠君近前:
“來,小楊,再幫我點一隻。”
“不省著點?”
楊忠君皺了皺眉。
“赤哥可就答應了十隻,你抽完了再找我要可沒有了。”
“嘿,你管那麽多呢。”
陳民急的隻撓頭。
他是老煙民了,被迫戒煙之下,一根短短的小煙根本滿足不了他。
“行。”
既然他無所謂,楊忠君自是大方地答應下來,為他點上。
陳慶標有些豔羨地看著這一幕。
說實在的,他的癮頭也不小。
可這煙實在有些寶貴,他不舍得就這樣自己抽掉。
於是便只是珍惜地揣在兜裡,無視了嚷嚷著“來陪一根”的程民,向楊忠君告別後便離開了。
“忒無趣。”
程民在他身後罵道:
“都沒幾年好活了,捏在手裡乾屁啊。”
“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
楊忠君有些頭疼地看著這杆吞雲吐霧的老煙槍。
對方的心直口快真讓給他整的有些害怕了。
他勸道:
“老程,你也管管你的嘴,現在可不是以前了。要是惹到赤哥不高興,可沒人能保你……再者說,你也該想想你家的丫頭啊。”
程民臉色一僵。
他從嘴裡拿出煙,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你這小娃娃說的也有點道理,哎喲!”
他注意到還在燃著的煙草,顧不得燙,急忙用長著老繭的手指掐滅。
楊忠君有些驚奇:
“怎麽不抽了?”
“嘿嘿,不抽了不抽了。”
程民嘿嘿直笑,把手在衣服上摸了摸,愛惜地把煙揣進兜。
“走了。”
他走的毫不拖泥帶水。
“這可真是……”
楊忠君笑了笑,搖著頭,便朝屋邊回去。
忙完了這邊,他也要去補個覺,下午起來還得喊著大夥多找些草來曬著。
雖說廣場裡已經被草鋪得差不多了。
可外面的路不是還空著嘛。
當然,更重要的是……
這回他說什麽也不睡在魏建雲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