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聲音的速度嗎?每秒鍾能傳達340米,千米距離也只不過三到四秒的時間……
“我的拳頭可以做到這種程度,那你可以嗎?”
說實話,其實於水墨在說這個慌的時候,也覺得心裡沒底,因為他也不清楚這個世界的人有多少知道音速的定義。
舊世界毀滅後的五十年……那個舊世界發展到了什麽程度?那個時代的人們的平均知識水平是多少?既然舊世界毀滅了,那又有多少流傳到了現在?
這一點很重要,幾乎決定了未來他的“謊言”實現的難度。
可以說,這個謊言是他臨時想出來測試這個世界的,如果成功,那麽就意味著這個世界的知識水平普遍不高。
如果失敗,那他將來想要做出一些違背常識的“超能力”,就是難上加難。
不過不管是什麽,於水墨都相信自己可以應對。
“音速……?”
一如於水墨所想的那樣,面前的老頭眼中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就連那些圍觀的犯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明顯是被這個從沒聽過的概念給唬住了。
“聲音的速度?聲音居然還有速度的嗎?從來都沒有聽過啊。”
“沒聽說過也代表不存在啊,學習會的人不也經常這麽說嗎?要對一切事物保持敬畏之心……”
“但是你看他的表情,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撒謊啊。”
“難不成是真的?聲音的速度……聽上去的就牛逼的感覺啊!”
於水墨將目光放在眼前出現的字幕上。
【當前謊言:我的拳頭能超越音速!】
【成真效果:出拳相關肌肉提升,使出拳速度超過音速】
【信任數:132/987】
九百多嗎,相信的也只有十分之一啊……
感覺大廳裡有意無意看過來的人也不少,結果相信的人卻這麽少……是知道人體很難突破音速,還是並不清楚音速的概念?
他看著面板,眉頭微皺了一下,然後在沒人注意到的時候舒展開來,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現一樣。
而於水墨面前的老頭似乎也是聽見了那些議論的聲音,臉上的得意之色似乎都變得僵硬起來。
“區……區區音速而已,誰不可以?我只不過不想這麽做罷了!”
老頭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確實是不知道音速究竟是什麽概念,要是不現在他還要在那些新人面前演一副高人的樣子,他早就夾著尾巴溜了!
而且看這小子的樣子,似乎真的有那個超過音速的的速度……每秒340米?這得是多快啊!
他們這一次要麽是撞上了鐵板,要麽就是對方也很會演!
只是看這小子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後者……
他看了看腳邊還在裝死的幾個壯漢,心裡不禁歎了口氣。
還是先趕緊離開吧,重新找一個新人騙一騙……
“……也罷!既然你不想學,那我就先回去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
說完,那個老頭滿臉遺憾的看了一眼於水墨,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於水墨看著轉身就走的老頭,突然沒來頭的喊了一句:“喂,你就不想見識一下我這一拳嗎?”
老頭果然頓住了,背對著於水墨。看起來像是等待他的下文一樣。
果然很好奇呢,這樣的話就可以利用一下……於水墨笑了笑,走到了老頭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這一拳的威力可是不小,所以我不打算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用出來。要是被囚環判定成私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樣吧,你既然幫了我,我就給你展示一下怎麽樣?保證你可以學會哦~”
於水墨特意強調了“學習”兩個字,這老頭的身體果然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意動。
居然是能學會的嗎?要是我學會了這個能力,那我以後豈不是更容易騙到剛進監獄的新人,讓他徹底綁定我們了……?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願意讓自己學這種東西!
這是不是代表,這種牛逼的能力是不是很容易學習?
畢竟這種“超越音速”的一拳少之又少,又沒人見過……
“好,那咱們走吧!”
老頭果斷的掉頭,走向了於水墨的背後。
“喂,你這是幹什麽?”
“學習而已,不丟人。”
“我是說你去哪兒?”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吃飯。”
“那就去食堂,跟我來吧,我認路!”
於是,在其他新人一臉茫然的目光、以及老人們失望的噓聲中,兩人的身影走進了一個通道。
而那幾個被“打倒”的壯漢也在沒人注意他們後,悄悄起身,離開了大廳之中。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整個大廳裡的人就散去了不少,路過的人直奔目的地,而那些看戲的人則是帶著音速的“傳說”,去與自己的朋友分享。
如果忽略他們身上的囚服的話, 說不定會讓人以為這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生活的聚居地而已。
而這些囚犯也是一個個普通人一樣,和朋友一起走出牢房,然後去往監獄中的各個設施消磨時光。
一路走過去,於水墨見到了太多這樣的犯人,讓他還以為自己不是在監獄中。
這種自由,這種無憂無慮……
“……這裡真的還是監獄嗎?”
於水墨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讓身邊的老頭給聽見了。
“這裡當然是監獄了,不然還能是什麽地方?”
“監獄不應該是……很嚴肅的地方嗎?條條框框都有很多,犯人只要犯了事就會被責罰。”
於水墨說出了自己的疑惑,主要也是因為他現在很需要知道這個世界的一些情況。
老頭聽後,面不改色的說道。
“你說的情況,感覺很像是舊世界的監獄,那個時代的犯人確實過得很艱苦。
“不過還好有[娛上傳媒]的幫助,才讓我們這些犯了死罪的犯人有了在生命中最後一段享受的時光!”
說著,他還一臉虔誠的捂住胸口,微微仰頭,眼睛微閉地說道:
“讚美司命!”
“……”
於水墨並不想在意對方的信仰有什麽問題,他主要是在想那個所謂的[娛上傳媒]做的事。
“讓死刑犯享受生命最後的時光”?這是什麽三觀扭曲的暴論?
都犯了死刑罪了,還能在人生的最後一段時間享受?
也不知道那些因為死刑犯而失去家庭的人們會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