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縈強忍著沒發出驚叫,她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正躡手躡腳準備逃離。
卻聽那人悠悠道:“我幫你處理了傷口,可以說救了你一命,你卻要不告而別,真傷心呐。”
黃縈大怒,想要拔劍,卻隻拔到一根燒焦的木棍。
“王存,別逼我殺你!”
王存又做了下深蹲,放下石頭,轉身一步步走來。
不知何為。
黃縈的目光忍不住瞥向他結實的胸膛,隨著王存迫近,她沒有進攻,反而不斷後退。
這才發現自己沒穿鞋。
想來是昨晚在河裡衝丟的。
正退著,她一不小心沒站穩,差點摔倒,幸虧或者不幸,被一把厚重的手穩穩扶住。
然後被一把抱起。
王存沒有看她,而是情不自禁地看著那一對兒雪白的腳丫,腳趾正局促地亂扣。
“我勸你不要亂動別人的東西,尤其是男人的武器。”
“否則佳人在懷,”
“任何男人都很難忍住不成為禽獸。”
黃縈將手從王存腰後的‘碎夢’拿開。
然後王存拔出‘碎夢’往遠處一扔,回過頭來,盯著驚悸不已,嬌軀亂顫的佳人。
“騙你的,你不動男人也忍不住。”
“流氓!”
黃縈大罵。
“我流氓,我光榮。”
王存用手摸了摸那對腳丫,實在愛不釋手。
“你再敢——”
黃縈正要誓死抵抗,王存卻松手將她放下,摸摸自己肚子。
“別心急,辛苦了一晚上,餓了,先填飽肚子,再填……飽你。”
他笑著說。
“無恥……”
黃縈貝齒緊咬,然後肚子不爭氣地咕了聲,她確實需要填飽,也許是她想歪了。
他問她能自己走路嘛?
她只要求離開。
王存不允,皺眉道:“就這麽讓你離開,世人會怎麽想我?會覺得我他麽是個廢物!”
“或者覺得你是個虛有其表的樣子貨?”
黃縈冷靜下來。
“會覺得你是個堂堂正正的君子。”
她剛剛檢查過,自己的貞潔仍在,不由慶幸。
王存點頭:“我當然是君子,不過我不姓柳,而是姓王,隔壁老王的王。”
他吻了上去。
黃縈猝不及防,眼睛瞪大,震驚,憤怒。
等王存撤開。
嘴紅彤彤的,流了不少血。
懷中的黃縈臉色慘白,瞳孔猛震,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肩膀手臂,都要掐掉肉來。
她喘著粗氣,絕望憤慨。
一言不發。
隻死死地瞪著。
很快。
黃縈稍稍恢復理智,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懂得取舍。
“王……王存,我比你大兩三歲,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小一點的姑娘麽?”
“大的我也喜歡。”
王存視線下移,不由抿嘴。
“我已是有婦之夫,還是死了丈夫的寡婦。”
“那我更喜歡了。”
“……”
真不知廉恥啊。
黃縈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她做最後努力。
“你……你讓我離開,你殺我夫君的事,我會說服家族和燎幫一筆勾銷,如何?”
她必須做點什麽,她能感覺到王存也有點上頭了。
為什麽要說個也?
“真的?”
“真的!”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兩人拉鉤。
王存放下她,甩了甩腦袋,讓自己清醒些,不再理會,而是去將火堆等清理乾淨。
以免被人發現蹤跡。
結果他都弄完了,發現黃縈並沒離開。
“嗯?”
他歪了下腦袋。
黃縈低著頭,很不好意思道:“那個,你能先幫我找件衣服麽?最好再有雙鞋。”
王存做了個皺額的表情。
這才發現這位燎幫天級幫眾,一襲紅色衣裙,靚麗無限,薄涼無限,半露未遮,好不性感。
這種著裝在晚上,在紅夜樓那種風月場所沒什麽問題,可這大白天的,等會估計要上街,就有大問題了。
在古人眼裡,無異於裸奔……
怪不得她沒走。
人活臉樹活皮。
況且她的身份不低,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王存好好欣賞一番才道:“你把我當什麽了?任你使喚的舔狗?”
“啊,不是。”
黃縈剛否認,隻覺臉蛋還被擦了下,這無恥的混蛋,還說不是舔狗!
她一個勁往後縮。
臉上火辣辣的。
王存淺嘗輒止,雙手叉腰:“你覺得我這身怎麽樣?”
“你這身……”
黃縈上下打量,那是凌幫朱雀堂的雀服,她一個燎幫的天級幫眾,穿凌幫衣服?
被人看見怎麽洗都洗不掉。
但當下也沒其他好法子了,隻得先委曲求全,脫離虎口再說。
“那你穿什麽?”
王存摸著下巴,瞅著她身上的紅色裙衣。
“啊?”
兩人迅速互換衣服。
王存表示這裙子壓根就不是人穿的,怎麽這麽暴露,看得黃縈掩面莞爾,反倒稱讚。
“滾!”
王存實在無法以這副樣子見人,乾脆脫下來,圍在腰上,這下感覺好一些些。
再看黃縈。
穿著鳳服,居然意外合身,英氣標致, 俊美異常,哪怕臉色蒼白,也難掩娟秀之氣。
“你若敢把此事說出去,我一定將你整個家族滅掉!你們家族的看門狗也不放過!”
“是,我保證!”
黃縈鄭重其事,滿面笑意,等王存投來一個不善的眼色,趕忙止住,一臉正經。
兩人出發。
找到一家農舍。
說明緣由。
“姑娘莫怕,這是……我家相公,我二人昨晚在河邊遊玩,不慎落水……”
農舍的主人是一對年輕夫婦。
聽完後,這才稍稍放下戒備,取了衣服,生火做飯,招待兩位奇葩的夫妻客人。
當然,除了熱心腸之外,還有一兩白銀的緣故。
“兩位真是郎才女貌啊!”
“對對對,祝二位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鄉下人沒有什麽文化,就這一兩句來回奉承個不停,聽得黃縈面紅耳赤,不敢應答。
王存就當沒聽見,一個勁乾飯,他太餓了。
臨走時。
農舍夫婦盛情邀請二人再玩一天,住一晚,被婉拒後,又說貴客有機會再來玩。
貴客勉強答應。
等離開農舍范圍,兩人終於要分道揚鑣了。
“再見!”
黃縈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可剛走幾步,一陣眩暈感襲來,她失血過多,剛才又強撐著自己走。
王存扶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吧!”
王存不由分說將她背上,兩人就這樣穿著粗布衣裳,從城北到城東,走過小路大街。
燎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