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身後,劍刺破空氣,直插王存後背。
電光火石間,他急停,轉身,以左肘頂開劍,同時右手攥著‘碎夢’狠狠鑿了下去!
黃縈痛叫一聲,因為慣性,嬌軀和王存的身體重重撞在一起。
她的胸口被刺穿了。
鋒利的匕首猛地抽出,朝她脖頸揮來。
她疼得慘叫。
劍從手中掉落。
匕首幾乎要割破她的咽喉,卻沒更進一步。
“以你的實力……剛剛有機會殺我。”
王存說,對方脖頸的顫抖,通過匕首傳遞到他手上。
風吹掉黃縈眼上的絲帶。
她的眼睛果然很美。
有淚水溢出。
“對,”
她虛弱道,“但我不能。”
“卻是為何?”
黃縈嘴角滲著鮮血,回答:“因為殺你的代價我、我的家族、甚至整個燎幫都承受不起。”
根據她所掌握的情報。
王存四肢被砍斷能瞬間愈合,現在又親眼所見,他被梟首後也能完好如初。
這已不單單是恐怖二字能形容的了。
且不說她真的將王存碎屍萬段,能否切實將他殺死。
就算真殺了,她為夫報了仇就結束了嗎?
黃縈不這麽認為。
王存能有此等駭人的能力,會沒有背景?什麽樣的背景才配得上這令人怎舌的能力!
她不敢想象。
反正一定比燎幫強大,甚至比城守府都強大!
她殺了王存,那個強大的背景會放過她和她的家族?到時才是滅頂之災!
所以她才在糾結如麻後,沒有手刃仇敵,一時絕望,想著追隨夫君楊灰而去。
一了百了。
聽罷。
王存笑了笑:“看來你猜到了什麽,不過我要告訴你,你猜錯了,我根本沒有任何背景!”
“真有背景豈會屈居小小的凌幫?”
黃縈苦笑不語。
剛才她還有那麽一絲懷疑,此刻完全確定。
“你何必對一個死人遮遮掩掩,欲蓋彌彰,咳咳……你,你在幹什麽?”
王存用手輕撫她腰。
“當然是趁人之危呀。”
“你……”
黃縈驚怒,很快發笑,“哼,春宵一刻你擱那鍛煉身體,裝君子,現在不……咳……裝了?”
“我那是臨陣磨槍,”
王存輕嗅她的肩頭,體香和鮮血氣味混合在一起,有種別樣的誘惑,“現在該上戰場了。”
“你混蛋!”
黃縈大驚失色,連忙揮出一拳。
可受著重傷的她,且潛能全都加敏,沒加一點力量,力氣怎麽可能和擁有5+6力量的王存相比。
她的粉拳被王存一把抓住,根本掙脫不開來。
王存用這隻俘虜的嫩手蹭了蹭臉,軟滑滑的。
“對待敵人我基本都是就地正法。”
“你,你敢在這……”
黃縈嬌軀狂顫,她後悔無比,早知道一劍殺了此人,或者至少不追來羊入虎口。
就在王存膽大妄為之時,他耳朵一動,有人正在趕來!
他二話不說,抱起黃縈就跑。
“你放開我!”
她不斷掙扎,卻於事無補。
王存喘著氣道:“你要想被凌幫發現就繼續喊叫!”
“你……怎麽知道來的人是凌幫,不是我燎幫?”
“瞎猜的。”
“你……”
黃縈最終還是沒喊出口,若來的真是凌幫,她現在這個狀態自保都難,何況迎敵。
她看著眼前之人。
心想你不就是凌幫之人?
王存狂奔一會兒,忍不住吐槽:“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重?”
黃縈俏臉一紅,默默道:“別人又沒抱過我……你快放我下來,否則你逃不掉了!”
王存也正在頭疼此事。
他本來就沒完全恢復,背後又中了一劍,還抱著個這麽大的真人手辦,即便有10點強力敏捷,還是甩不掉追趕者。
主要他和黃縈都受著傷,血不斷往下流,留下蹤跡,讓對方追蹤。
一時半會兒想要止住血很難。
正想著,一股清涼的風撲鼻而來。
前方波光閃閃。
王存沒有任何猶豫,加速衝刺,抱著黃縈一躍而入。
嘩啦!
水花四濺,很快平靜。
不久之後。
一個人影追至,望了眼地上的血跡,左右環顧了下,最終盯著眼前的潺潺河流。
“逃了嗎?”
他拿著黃縈的劍,知道不能再追下去了,必須返回紅夜樓,那裡需要他。
……
另一邊。
借著水流,王存和黃縈順流而下,他雖在大學上過幾堂游泳課,可當時只顧著看清涼女生。
沒怎學。
再說大學教得也就那樣。
不怎麽會游泳。
好在河水不深,加上黃縈貌似比較擅長,教他救命,兩人就這樣在河中飄蕩。
嘩一聲。
估摸著差不多了,王存攙扶著她上了岸。
都濕透了。
王存還好,體魄強健,沒有多少冷意,黃縈卻冷的直哆嗦,渾身濕漉漉的,火辣身材展露無疑。
這裡貌似是荒郊野嶺。
不見任何人家。
他們肯定沒出城,按照記憶,穎城中能有這般荒蕪之地,一定是開發落後的城北無疑了。
王存迅速撿些乾柴,火石濕了,隻得用‘碎夢’鑽木取火。
很快。
兩人烤上了火。
黃縈捂著胸前,臉色蒼白,不斷咳嗽,低眉不語,不敢直視王存的眼睛。
她還在流血。
王存突然挪了過來。
她嚇得一激靈:“你……你要幹什麽?”
王存盯著她胸前, 嘖嘖稱歎:“好深的傷口,剛才被人耽擱了好事,現在沒人打擾了吧?”
他直接撲了上去。
誰成想黃縈突然暈厥,癱軟在地。
“裝死打算偷襲我?”
王存立刻警覺起來。
他就喜歡搞這套。
他拿匕首抵在黃縈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在鼻下一搭,還有氣,還有心跳,沒死。
他將手戀戀不舍從柔軟處拿開。
看著這濕噠噠的紅妝,如此曼妙的身姿,還有這張美豔慘白的臉,他忍不住親了口。
“唉,沒意思!”
王存擦著嘴,無感。
沒有反抗,樂趣少了一大半。
他看著黃縈胸前的傷口,想要脫掉紅裙,卻不知從何下手,他又沒脫過女人衣服。
乾脆用‘碎夢’劃開。
然後他呆住了。
“怪不得手感那麽好……”
……
黃縈做了個噩夢。
她的未婚夫在洞房前出任務,卻被梟首,她被凶手劫持,甚至做一些不好的事。
等她意識逐漸回歸,她睜開眼。
看見紅色裙衣被晾著,後面火光閃閃,劈裡啪啦。
天已大亮,只不過由於這裡被樹蔭遮掩,才顯得暗沉沉的。
她看見了凶手,仇人。
那人正在光著膀子舉著一顆冬瓜大的石頭深蹲,一下,兩下,水花不時拍打他的身體。
這一幕似曾相識。
等等。
她的裙衣被晾著,那她……
黃縈低頭一看,眸子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