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樣啊~”
項澤義的態度,冷漠的就像是電車上的乘客。
根本不在乎眼前的米麗莎,是經過怎樣的糾結、思考才會說出這些話。
原本不準備幫助米麗莎的顧柔,此刻見到項澤義的反應,臉上也是露出怒容。
把剛剛自己的決定拋擲腦後,身體上前一步,用力攥起項澤義衣領,粗暴的拎起對方,憤怒道:
“項澤義!你這家夥!
我可以忍受你仗著自己聰明。
不斷戲耍我和米麗莎,畢竟我們沒有你聰明,又沒有造成實質損失。
可你現在呢?”
“咳咳~”
顧柔一邊說著,一邊不顧項澤義的咳嗽,拎著對方的衣領,把他強拉到米麗莎身前。
用左手捏住項澤義腦袋,讓他看著米麗莎,然後松開指著米麗莎繼續道:
“你給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米麗莎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她並沒有從你剛才的打擊中,完全恢復過來。
可現在為了心中的理念,去幫助那個該死的龍凌天,依舊強撐著身體,重新站在你面前。
我可以接受你出言否定,把米麗莎剛剛拚湊起來,脆弱不堪的理念,再次摔打在地上。
因為成長的道路上,總是充滿痛苦和殘忍,只有經歷這些,米麗莎才會變強。
可我絕不允許你以漠視的態度,踐踏這份覺悟和勇氣!”
強撐著身體的米麗莎,被顧柔的突然爆發,渾身上下散發的惡毒和憤怒,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渾身瑟瑟發抖。
而米麗莎的這副樣子,讓顧柔看了之後,本就燃燒爆發的怒氣,更是膨脹炙熱。
拎著項澤義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收緊的領口勒的項澤義喘不上氣,臉色愈加蒼白。
項澤義連忙用手拍打顧柔的手掌,同時口中咳嗽個不停,聲音沙啞變形道:
“咳咳~顧···顧柔,你···你放開我,再這樣勒下去,我···我就要被你勒死了。”
項澤義原本蒼白的臉色,從脖頸處迅速染紅,一雙眼睛更是突出,似乎下一刻就會從眼眶中跳出來。
如受驚的兔子般,瑟瑟發抖的米麗莎,注意到項澤義的狀況,向後後側一步後,試探著對顧柔開口道:
“那個···顧柔女士,你再這樣用力,項澤義先生可能會死在你的手上。”
明明同樣是救人,可此刻米麗莎的語氣,卻是小聲和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再次惹怒顧柔。
項澤義的眼前已經開始閃爍,黑色的光景和金色的星星,再這樣下去。
項澤義絲毫不懷疑,自己可能會讓顧柔勒死,本就缺氧的大腦,在此刻快速運轉,想到能救命的那兩個字道:
“白···白y”
項澤義白玉的玉字,都沒有說完,就因思考而耗盡本就不多的氧氣,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好在項澤義最後喊出的兩個字,提醒了一旁的米麗莎,她意識到項澤義要喊白玉的名字。
此刻不算聰明的米麗莎,大腦好似打通任督二脈,連忙對著盛怒的顧柔勸解道:
“顧柔女士!你要是把項澤義先生勒死的話,白玉他也不會想看這一幕的!”
米麗莎這些話,就像是童話故事裡的魔咒,失控屠殺機器人的底層口令。
原本還處於盛怒中的顧柔,聽到米麗莎這番話,憤怒的臉上頓時一僵。
隨後像是意識到,自己做了事情的小孩般,松開手上項澤義的衣領。
任由昏迷的項澤義,如同死豬般歪著頭倒在地上。
片刻後,顧柔轉過身,對著米麗莎訕訕一笑,開口問道:
“剛才,米麗莎你什麽都沒有看到對吧?”
米麗莎聽到顧柔的詢問,下意識誠實回答道:
“啊?不是啊~我看到···”
然而還沒有等米麗莎說完,顧柔便打斷了對方,再次開口問道:
“米麗莎你剛剛,什麽都沒有看到,對吧!”
米麗莎愣了一下,然後剛準備開口,再次重複一遍。
可她突然看到顧柔臉上,那跟剛才有些區別,但是充滿羞憤。
同時顧柔見米麗莎,再次要開口,便又重複了一遍道:
“你什麽都沒有看到,項澤義是自己不小心,一頭撞昏的對吧!”
米麗莎的智商畢竟,沒有低到王根苗那種程度。
在顧柔的暗示下,米麗莎終於明白過來,顧柔想要做什麽。
聯想到項澤義多次算計顧柔,擁有強大實力的顧柔都沒有動手。
兩人口中不斷提起的規則,還有項澤義昏迷之前,想要提起白玉的名字。
米麗莎大概摸清了,白玉應該是定下了,兩人之間不能互相攻擊的規則。
而此刻顧柔讓她裝成,什麽都沒有看見,便是想要掩蓋過去這點。
想到顧柔多次為自己提供幫助,這次違反白玉定下的規則,也是為了自己出頭。
米麗莎向著顧柔果斷點頭道:
“是的,顧柔女士,我什麽都沒有看見。
可就算我這麽說,項澤義先生那邊···”
顧柔聽到米麗莎的回答,臉上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可聽到對方的顧慮。
顧柔不由得點點頭,開口道:
“米麗莎你說的對,光是我們兩個說了不算,還應該讓項澤義幫我作證。
可他現在昏過去了,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醒過來?”
米麗莎見顧柔重新冷靜下來,身體一陣放松,又聽到顧柔的煩惱,當即上前一步道:
“讓項澤義先生醒過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哦?”
米麗莎在顧柔驚訝的聲音中,手上浮現出純白色,宛如暖陽般的光芒。
在這光芒的照耀下,顧柔隻覺渾身上下,仿佛泡在溫暖的溫泉中,酥爽愜意的感覺遊遍全身,說不出的放松。
而因缺氧昏迷,臉色白裡透紅的項澤義,在米麗莎的治療下,臉色重新變得紅潤健康,對方也很快蘇醒過來。
項澤義一睜開眼,便看到一片純白,下意識的問道:
“難道,我說白玉,沒有救下我的小命嗎?
我竟然讓衝動憤怒的顧柔,給活生生勒死了?
不是她是不是···”
還沒等項澤義抱怨完, 便被米麗莎強行打斷道:
“項澤義先生!”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的聲音,見項澤義蘇醒過來,收起手上純白光芒下的米麗莎。
項澤義眼光一轉,便看到了一旁的顧柔。
顧柔臉上嘴角微微翹起,開口問道:
“說啊~別停,我很好奇,你剛才說到一半的話是什麽?
我是不是什麽啊?”
項澤義看著顧柔臉上饒有興致的表情,已經吃過苦頭的他,張了張嘴道:
“額~其實~其實也沒有什麽,我···我就是,認為你能冷靜下來,還是挺好的~”
此刻的項澤義,沒有了之前的冷漠,還有巧舌如簧。
項澤義從顧柔暴虐的樣子中,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態度。
大概是觸碰到顧柔內心,一些什麽不能讓人玷汙的東西。
不想再體驗命懸一線的感覺,項澤義果斷認慫,主動對米麗莎道:
“剛才我昏過去這件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頭,不關其他人的事米麗莎。”
米麗莎則是瞪大了湛藍色,如湖水般的眸子,驚訝道:
“你怎麽知道顧柔女士,剛才讓我做的事情?”
項澤義繼續自顧自,緊接著說道:
“這其實很簡單,另外米麗莎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並不好。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治療,不過還是希望你清楚,我的冷漠並不是對你。
我只是認為,有些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