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神眷者混進來,自然有我的打算,至於為什麽,我並不打算告訴你。”
躲在土人身後的白玉,緩緩回答到。
白玉雖然不知道,趙信靖口中,所謂的‘神眷者’是什麽東西,只能大概猜到,對方之前身上冒出青綠色光芒,應該就是他口中的神眷者力量。
畢竟身為人類,白玉是再清楚不過,人類的局限性,所有的人只能用自己,過去所認知的事物,新的事物也只能在此之上去推斷。
就像是一個人,拿著一杆共享大狙,回到古時候的朝代,就可以偽裝成一個洗衣工。
我身為一個洗衣工,這個大狙是我用來晾衣服的,很合理吧?
至於什麽狙擊鏡,子彈之類的東西,我十分喜歡我的晾衣杆,所以做一些裝飾,應該也很符合邏輯。
古人沒見過大狙,所以有很大概率,被騙過去。
同理,既然現在趙信靖表現出,超出正常人的實力,那這份實力的來源,這片世界中就一定,有屬於這力量的稱呼,這個稱呼就應該是他口中的天眷者。
同時目前見過的人中,就趙信靖一個人表現出來,超常的能力,哪怕是之前那個打人的校尉,白玉也並未在他身上,看到什麽異常。
由此可知,神眷者必然是稀少,地位不低,而符合這兩條,自然就會形成種觀念: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一群下等人。
所以白玉直接乾脆的承認下來,沒錯!我就是你口中神眷者,怎樣?
態度十分囂張,跋扈。
理所當然,把從未見過其他力量體系的趙信靖,從白玉的身上,看到那符合神眷者的行為,也被騙得一愣一愣。
雖然趙信靖,被白玉利用信息差,暫時給忽悠住了,但他又不是傻子,很快腦中快速思考,狐疑的看著白玉;
“不對啊?!如果你真的是神眷者,那混進帝陵裡面,肯定所圖不小,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暴露?”
之前前來報告的下屬,雖然沒具體說,是誰殺了元校尉,但把事情前因後果告訴他了。
趙信靖清楚的知道,是因為那校尉鞭打苦工,才引得白玉出手反抗,並由此殺死了元校尉。
白玉也沒想到,趙信靖的反應這麽快,心中不由得誹謗,不是說古代人都很好騙嗎?
怎麽人家一騙一個準,到他這裡,就碰到一個武力值爆表,腦子還十分聰明的家夥。
但白玉也不傻,他為什麽願意搭話,而不是直接動手,就是因為他要等,等那名在拉普拉斯妖狀態下,看到的另一名天選者。
等對方到了之後,把那名能力沒有被封印的天選者,友好的拉到他們這邊。
臉上絲毫沒有露出怯意,白玉嘴上冷笑一聲;
“哼~我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指點,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趙信靖看著白玉,那副狂傲與之前,苦苦勸說他們後退,完全相反的樣子。
在白玉說話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一名強者,屹立於高山之上,天上是一輪巨大皎潔的明月。
只是不知為何,趙信靖緊了緊手上的長戟,望著白玉那種,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忍不住想對著他身軀,談談掏心窩子的話。
白玉此刻的表現,確實很符合他見過的那些,眼睛長到頭頂的神眷者,那臭屁讓人想衝上去,打一頓的模樣,簡直是如出一轍。
可只是這些不能打消趙信靖懷疑,反正他早就讓手下,去叫了弓箭手過來,現在還沒趕到,不過算算時間也快了。
他也樂的站在這裡,跟白玉拖拖時間,畢竟他的身份本質上一個指揮,總是讓指揮官衝鋒陷陣,算什麽事?
之前衝上去也只是為了,在那土人手上,救下些他那些無力反抗的士卒們,順便耍個帥,絕對不是為了單獨的耍帥,才故意跟土人一對一單挑。
他是為了自己那些可憐的士卒們,深入土手探尋敵人的實力,才會做出這些事情!
不過之前被那名有些天賦的士卒,毀掉他營造出來的氛圍,即便有自信拿下白玉,現在也是興趣缺缺,不想上去打架,索性拖拖時間,等待弓箭手們到位。
“哦?是麽?可我見到的那些神眷者,可不是這種表現啊!”
說著趙信靖把拖在地上的長戟,當著白玉的眼前,緩緩收起長戟,雙手重新握住長戟,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白玉。
趙信靖就是詐對方,他在試探,看白玉是不是小地方來的神眷者。
神眷者當然是恨不得用鼻孔看人,但同時神眷者數量稀少,即便是他們帝國中,最為集中的朝廷之上,也不過千余人。
這也就是帝國疆域遼闊,人口眾多才能集齊這麽多人,很多小國中甚至沒有神眷者存在。
所以他們根本就不清楚,有多名神眷者,是一種怎樣的環境,他們之間處事又是如何。
趙信靖利用這個方法,已經成功多次,詐出對面的神眷者,是來自帝國還是來自小地方。
來自帝國內部,自然要拚盡全力,能饒對面一命,就饒對面一命,這種神眷者都是有後台。
雖然趙信靖打死也沒關系,但抓了綁起來留著,還能換些贖金,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那些被他詐出來,沒有後台,從小地方來的神眷者們,敢擋在他的面前,自然就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你都擋在我,帝國有史以來,百戰百勝,以無敵之姿,坐上大將軍寶座的趙信靖面前。
自然是隨手打死,這種神眷者,就算死了,也沒人會來追究。
很少有人會為了一個,恕不相識的死人,去得罪那些還活著,位高權重的人。
即便他曾經是神眷者。
趙信靖死死盯著白玉,注意對方在聽到,自己說的這些話後,身上的每一個細微反應,只要確認了,之後自然有相應的策略,在等著白玉。
而聽到趙信靖這麽說的白玉,,後背差點直接嚇出冷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怎麽可能?他居然猜錯了!難道這邊世界中的人,都是一個個不染塵埃的聖人?有了超凡脫俗的力量,居然不會桀驁?!我什麽地方露出了馬腳?
即便心中十分慌亂,但白玉依舊不動聲色,哪怕手中已經沁出汗珠,依舊不緊不慢的緩緩回道:
“哼~帝國的趙信靖就這些本領麽?如此一見,還真是讓人失望。”
說著白玉還緩緩搖搖頭,似乎對見到這樣的趙信靖,感到不屑認為對方不過如此。
同時白玉被麻布遮蓋的手臂,已經悄然發力,做好戰鬥的準備了。
白玉在賭,他還記得之前,趙信靖的表現,對方故意以一種,某個劉姓練習時候,總是嘴上說著差不多,差不多,但關鍵時刻就是差點一點。
這種讓人忍不住,心臟懸起來的作風,險之又險的避開土人手臂。
明明有能輕松解決土人的實力,但就是喜歡展示出,仿佛走鋼絲的氛圍。
所以白玉在賭,他在賭趙信靖,是一個很在乎自己名聲的人,以此來試圖激怒對方。
只見趙信靖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