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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鼎1617》第347章 長清,刺刀突擊(五)
ps:

 感謝各位的支持和編輯們的鼓勵。 另外很是不好意思的告訴大家,昨天的章節出現了一個小錯誤。嶽拓的長子這個時候似乎還不太大,還沒有做到巴牙喇兵章京。失誤了。

 在炎龍領著數十騎出陣挑戰之初,這個石破天驚的舉動就令王德化幾乎將耳朵上的眼鏡腿掰折。對面的三萬建奴軍隊,己方應該憑城固守等待增援,這位膽大包天的將軍,居然命人前往挑戰,還,還辱罵起對方來了?

 他憂心忡忡的看著對面建奴軍隊發起的衝鋒。對自己的命運不禁陣陣的擔憂。

 兩百名重甲兵從山坡上策馬衝下,其聲勢驚人,從天而降的強大動能,令他們如同巨大的石塊從山坡上滾落下來,隆隆作響。這些重甲兵身後,更是十個牛錄的兩白旗包衣,形成了一股龐大的泥石流,仿佛要將整個南中軍軍陣和長清縣城一口吞下。

 為首的正紅旗巴牙喇纛章京,打得主意很不錯,他要利用這強大的衝擊速度,一鼓作氣衝進南中軍的軍陣之中,之後施展出重甲兵強悍的搏戰能力,大肆的展開屠殺。

 都以為建奴以騎兵見長,長於騎射,其實這是一個誤區或者是煙霧。比起騎兵戰,清兵確實更擅長步戰,明筆記《頃見新略》有言:“謂奴步善騰山短戰。馬兵弱。葉赫馬兵最悍,步兵弱。故奴畏北騎,北畏奴步。葉赫白羊骨輩曰:‘我畏奴步,奴畏我騎,力相抗也。技相敵也。’”

 而且,自從黃太吉登基稱帝以來。對於火器的投入也不斷的加大,大量的火炮、火槍被製造出來,裝備了八旗軍隊。成為他們攻城破軍的利器。決定明清雙方在遼東命運的松錦大戰,明清雙方均使用大量紅夷大炮。僅松山一役,清軍就調運炮彈萬顆。紅夷炮四十門,萬斤。松錦大戰後,屯兵錦州的清軍已經擁有紅夷大炮百門,而關外明軍火炮大多落人清人之手,只有駐守寧遠的吳三桂部,尚存十多門紅夷大炮。

 明清火器形勢逆轉,時西洋傳教士湯若望驚呼:“彼之人壯馬潑,箭利弓強。既已勝我多矣,且近來火器又足與我相當,孰意我之奇技,悉為彼有。目前火器所貴西洋大銑,則敵不但有,而今且廣有之矣……”

 入關之後,歷次戰役火器都充當了決定性的角色,江陰戰役、潼關戰役、大同戰役。無不是如此。而到了康熙年間,更是不停的用火炮、火槍來欺凌對手。那種說太平軍在嶽陽獲得了吳三桂埋藏火炮而實力大增的說法實在是特別的不靠譜,如果當真有百余年後還能大顯神威的火炮。那麽吳三桂怎麽始終沒有突破長江防線,沒有將勢力擴展到長江下遊,同清軍展開對東南的糧袋子、錢搭子的爭奪?

 所以,那種所謂滿清只知道騎射的說法實在是可笑的很。在對於火器的重視和技術、戰術的開發掌握上,在遼東時期的建奴就已經提升到比明軍高了許多的程度上。

 那正紅旗的巴牙喇纛章京一手高擎著自己的認旗,左右擺動。呼喊衝殺。他看得很清楚,對面的南蠻軍隊不過數千人,騎兵都是被擺在了兩翼。而且看上去那些騎兵都是些剛剛學會騎馬不久的生瓜蛋子,如何與他手下的這些精騎對戰?

 更加可笑的是,幾乎全部的火銃手被排列成三列,齊刷刷的列在了陣前。

 不但軍陣單薄,而且除了火銃外,連火炮都沒有。他們就不知道,這薄薄的陣列,簡直就是一張薄紙一樣,被鋒銳的八旗鐵騎一衝就破?在重甲兵的快馬長槍面前,這種陣勢基本毫無反抗余地,然後就是一場快意的屠殺和劫掠了。

 而在這薄薄的三列隊形之後,更有數十個身著錦袍,衣飾華貴之人,想來定是南中軍中首腦人物,拿獲了他們,或是驚得他們四下了亂竄,這場仗就贏定了!就像對付其他明隊一樣。

 在距離南中軍陣型不到二裡的地方,這些正紅旗的重甲兵驚奇的發現,對面那薄薄的南中軍陣型突然又一次變陣。

 以哨為單位,各部迅速收縮,將身後的火炮炮位顯現了出來。

 “開炮!”

 “開炮!”

 各炮的炮長們不停的重複著從中軍傳來的命令。十二磅炮、八磅炮、六磅炮,在這個距離內都是最佳射程。

 各門火炮早己諸元調整完畢,隻待建奴衝進預先測繪好的射程之內。隨著炮長的一聲命令,一門團屬六磅炮的炮手奮力向前揮動火繩!炮身猛的劇烈抖動一下,炮口噴出凌厲的火光,濃厚的煙霧隨之冒起,隨即便是一聲巨響。強大的後座力,將炮架上的彈簧壓縮到了極限,使得雙輪炮架都向後退了好大一步。

 震耳欲聾的炮響中,一顆五斤多重的圓鐵球帶著熾熱惡狠狠向正在疾馳而來的那些正紅旗滿洲重甲隊形中砸去。

 “明中有火炮,還可以打這麽遠?”

 那正紅旗的巴牙喇纛章京衝得正在興頭上,突然間見對面開始開炮了,數十枚大小不一的鐵球朝著自己的隊伍猛撲過來。

 方才的意氣風發威風凜凜立刻變得蕩然無存,不住發出的吼叫也戛然而止,所有的重甲兵們,都死死的看著炮彈飛來的方向。

 第一顆炮彈砸在了重甲騎兵們前進的道路上,雖然彈著點處距離眾人的馬頭較遠,令大家松了一口氣,但是,他們忘記了,實心的大圓鐵球,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天氣裡,地面被凍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情形之下,炮彈是會奔跑跳躍的,而這種奔跑跳躍所帶來的殺傷力,也是以碳水化合物為主要組成部分的人體無法抗拒的。

 這枚炮彈蹦蹦跳跳,被堅硬的地面彈了起來。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向前又飛了十數步。落在了地上但是去勢未減,直直的朝著那巴牙喇纛章京的戰馬衝了過來。

 哢嚓一聲,巴牙喇纛章京來自科爾沁草原的戰馬,被勢頭凶猛的炮彈將右腿帶走,立時站立不穩。斜斜的倒了下去。巴牙喇纛章京也是向外側被摔翻了出去。

 “媽的!真是倒霉!”

 巴牙喇纛章京眼前一黑,腦海裡浮現出來了最好一絲意識。他被摔斷了頸椎骨,同時身上的幾層甲胄互相摩擦衝擊,被巨大的衝擊力將他的頸動脈切開。一道血箭染紅了他的盔甲。

 那枚炮彈除了殘酷的殺害了久經沙場,戰鬥力數值極高的正紅旗巴牙喇纛章京之外,還帶走了一個重甲兵的頭顱,兩個隨軍家奴的手臂,還有幾個人的大腿小腿。打翻了五六匹馬。擊穿了重甲兵的衝擊隊形,在人群中打開一條血路,亂竄良久,最後才停了下來,留下一處處鮮血與嚎哭一片的淒厲長嚎聲。

 隨後而來的幾十枚大小不一的大鐵球,如同頑童向水面上斜斜投出的瓦片一樣,不停的彈跳。在人群之中濺起了無數的血肉碎塊。一枚炮彈擊穿穿透了兩個重甲兵的胸膛,又將隨後一個家奴的頭顱打成紅白相加的雜碎。之後去勢不停。斜斜的將一名策馬疾馳而過的重甲兵頭顱帶走,那人的屍身卻依舊在馬背上,脖腔之中向外噴出一股股的血柱。讓旁邊幾個包衣牛錄的士兵尖叫起來。

 一枚又一枚大鐵球不斷飛來,或者是直接擊穿正紅旗的軍陣,將一個又一個阻擋在它們飛行路線上以碳水化合物為主構成的身體打得稀碎,或是落地後被堅硬地面反彈起來激射跳躍飛入陣中,將那些身披兩層甚至三層重甲的兵士打得手腳斷折。

 一輪炮擊過後,幾十個重甲兵成為炮彈下的犧牲品。殘缺不全的屍體倒伏在距離南中軍陣地不足二百步的地域之內。尚有一絲生氣的重傷號們倒臥在血泊中任由寒風吹拂。

 “章京大人死了!”

 “章京大人死了!”

 壞消息被驚恐的士兵大肆傳播著,後面跟隨重甲兵衝陣的正白旗十個包衣牛錄頓時陣型大亂,前鋒的數百人收勢不及,迎面撞進了正在倉皇嚎哭著向南逃回的重甲兵隊形之中。

 一時間,無數個身體撞擊在一起,那些被死亡恐懼嚇瘋了的重甲們看到這群包衣牛錄身上的明軍甲胄,第一反應便是揮動手中的長槍大刀奮力砍殺穿刺。

 乾冷的空氣中,不時飄揚著一股股濃厚的血腥味,還有淡淡的硝煙味。

 費了好大的力氣,嶽拓等人才將潰退下來的十個包衣牛錄收容好。將百十個率先逃跑、與重甲兵刀槍相見的包衣斬首懸於高杆之後,嶽拓臉色鐵青,朝著眼前的十個包衣牛錄恨恨的看著。

 這群家夥,若是說他們有錯,似乎也不是。先行潰退下來的是正紅旗的重甲,衝亂了他們的陣型。但是,若是不加以懲戒,自己旗下那幾十個重甲兵又死得有些冤枉。

 “你們,先行攻擊!我兩紅旗勇士在後為爾等壓陣。”

 低沉的號角聲中,一個牛錄一個牛錄的包衣們站列整齊,在陣前排成密集的陣形。這些前關寧軍官兵大多是將領和軍官豢養的家丁,他們身上披著鑲鐵棉甲,雖說不如那些別著兵丁刀,雲梯刀,背著盾牌,身著鐵甲的滿洲八旗步甲兵,但也是個人技藝嫻熟,作戰能力與滿洲八旗中的旗丁不相上下的,甚至更強些。

 在這十個牛錄隊列的後面,是一千身披雙層重甲的清兵,這些人大部分是旗中精銳的馬甲,步甲兵,個個手持八旗長槍或是虎槍。只要這十個牛錄的包衣衝進南中軍的隊列並與南中軍攪在一起,他們立刻用長槍結陣衝擊。

 最後是五百的重騎,不但每個士兵身披兩層重甲,個個手持長槍,便是馬的身上,也罩著厚厚的鑲鐵棉甲,跟隨在這些步兵身後。最後還有二百多的巴牙喇兵,一色的水銀重甲。手持鐵柄長刀或是長槍,策馬跟隨在最後面。

 “可惜來得太緊急了些。否則,讓你們這群蠻子也嘗嘗我大清炮火的滋味!”

 嶽拓狠狠的朝著對面那個軍陣看了一眼。

 “嶽拓也太瞧得起我了!”

 守漢略帶著些輕蔑。將建奴的調整調動通過望遠鏡盡收眼底。

 “大人,奴酋嶽拓如此大動乾戈,一口氣押上了五千人!光是牛錄旗便有十多面,還有幾杆甲喇大纛!”

 王承恩有些興奮的在守漢身旁叫道。方才炮兵的勝利給了他很大的信心,他策馬立在守漢身旁。希望從他這裡能夠學到南中軍如何摧毀強敵的秘法。

 不僅是建奴步兵做了正面進攻的部署調整,隨同嶽拓等人前來長清的五千蒙古兵同樣分兵兩千左右,從臥虎山、五峰山兩路向長清縣城做迂回,試圖在兩翼對南中軍部隊進行牽製,甚至是從側翼突破南中軍的軍陣。

 除了進攻之外,還有一個功能就是防禦,提防南中軍的騎兵從兩翼向建奴的中軍發起突擊。

 大批的蒙古軍隊騎兵喧囂呼哨著向兩翼移動而去,所有的騎兵皆是披甲戰兵。每人或穿柳葉甲或是羅圈甲,頭戴紅纓帽或是瓣子盔。每個騎兵身上,每一佐的騎兵,舉著黑纓大坐旗一杆,每一甲的兵丁,則是什長背上插著黑纓小旗一面。

 “吹號!將各旅、各團的騎兵通信隊集中起來,統一歸騎兵旅長黃一山調遣!黃一山,給你四百騎兵。把東西兩路的這群韃子給我趕回他們的老窩去!不要在老子眼前礙手礙腳的!”

 “吳遊擊!帶上你的人,聽從黃旅長的調遣!膽敢畏縮不前,咱家殺你全家!”王承恩用尖利的嗓音威嚇著那名三千營的吳遊擊。

 “屬下早就想殺敵報國了!”那吳遊擊臉色通紅的向王承恩雄赳赳的行了一個軍禮。他這幾日來早就看明白了,同南中軍一道作戰是一件穩賺不賠的買賣,這樣的好事,為啥不去?

 一陣馬蹄聲急促敲打著地面,數百名騎兵卷起一陣寒風向東西兩路迎著亂糟糟小步而來的蒙古騎兵衝過了去。

 “公公!還請公公到炮隊去督戰,讓兒郎們看到朝廷天使同他們在一起殺敵。”

 “好!能夠操弄火炮。正是咱家一大快事!多謝!多謝!”

 王承恩領著幾名小太監往炮隊陣地急匆匆奔了過去。

 寒風送來的陣陣號角聲中,清兵的隊列緩緩向北逼來。今日作戰,與以往建奴作戰習慣有些不同。之前建奴作戰向來是兩重甲兵在前,輕甲善射之兵在後。便和現代戰爭中坦克在前引導裝甲步兵衝鋒一樣。

 但是,今日那些手上持著巨盾,右手上拿著紅漆長刃大刀,又或是半月短柄斧,身軀粗壯神情凶惡的韃子兵,卻在大隊牛錄後面充當督戰隊。看他們身上鼓鼓的樣子,就知道至少披了雙層重甲,外層鑲鐵棉甲,內層精良的鎖子甲,有人甚至在外面還罩了一件南中甲。與這些人一樣盔甲裝備的,還有一些手持鐵製長柄挑刀、虎牙刀或是虎槍、長槍的人,每人的槍下,都有幾寸長的鐵樽。這樣做的目的是要用炮灰來吸引和消耗對方的火力,為主力爭取空間和時間。

 隊伍中傳來一聲暴喝,清兵陣中暴雷也似齊聲呐喊,數千人齊齊加快腳步向著南中軍陣地衝了過來。

 “廖兄弟,頂得住嗎?不如讓我的兄弟先來?”

 在自己陣地後方督陣的吳標有些關心又帶著些戲謔的調侃著廖冬至。

 廖冬至的第三旅正是負責與建奴正對面的主要防禦方向。

 對遠處傳來吳標的調侃聲,廖冬至只是笑了笑,沒有理睬這個結識多年的兄弟。喚過一名身邊的親兵,“到炮隊那邊去,和兄弟們說一聲,讓他們暫緩些開炮,待我們這裡打了三輪齊射之後,他們再以火炮殺傷敵軍!”

 少時,炮隊那邊傳來一聲軍號聲,表示收到了廖旅的要求。隨時準備以炮火支援廖旅的兄弟們。

 擔任主攻任務的包衣牛錄中的官兵們, 一路膽戰心驚的朝著南中軍的軍陣方向行了過來,行不幾步就要停了下來整理一下隊伍,到了後來,各個牛錄索性便不再整隊,隻管亂糟糟的朝前行走便是。

 看看走過了方才正紅旗重甲被炮火一頓猛轟的地段,眾人無不暗自松了口氣。看來,這支軍隊同明軍也並無太大的區別,都是習慣遠遠的開炮。

 “讓這些奴才們快一些,衝上去將家丁找到,殺散,這一仗就打完了!”

 但是,隨著各個牛錄的越走越近,幾個牛錄章京覺得有些蹊蹺了。以他們在明軍中的經驗來看,行走到一百五十步以外時,早就是火銃火炮一起炸響,打得一百步左右飛沙走石了。可是,這支眼前的軍隊卻是靜悄悄鴉雀無聲,心下有些疑惑,該處的明軍怎麽如此沉得住氣?

 心中疑惑,腳下步子免不得慢了下來,但是,前面的五個牛錄慢了下來,後面的五個牛錄卻未曾減慢速度,一時間隊伍仍舊緩緩的向前行進。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

 對面仍然是靜悄悄毫無動靜,只有陣陣冷風吹過旗號時發出的陣陣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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