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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衍載記》光複27
  嘉芙麗艾爾聽瓦涅米語氣充斥著嘲弄,還帶點威脅,她猜不透這個古怪老頭的真實意圖,迅速清理下頭緒,屏住氣息請瓦涅米發問。

  瓦涅米先讓嘉芙麗艾爾介紹凱瑟爾的詳細情況,包括了成長經歷以及現在是怎樣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尤其是城外的隊伍,是如何召集起來的。

  嘉芙麗艾爾與凱瑟爾知心相交,兩人早在去烈魂殿的時候,就推心置腹進行過深度交談。尤其是凱瑟爾來到揚克亞克後的經歷,她更是全程目睹並參與到了裡面。今天的局面是怎樣產生的,她了解的非常清楚,稍稍一思索,就把事情的發展,一點不漏的全部告訴了瓦涅米。

  瓦涅米不動神色的聽著嘉芙麗艾爾講述,當聽到凱瑟爾千裡迢迢趕赴烈魂殿,參拜帝國最後的榮耀,他點了點頭。

  當聽到凱瑟爾的軍需糧草都是由迪克森供給,瓦涅米又皺了皺眉頭。

  最後說到凱瑟爾征戰達爾科莫斯,經歷了怎樣的煎熬和困難,自己這才甘願冒著極大的風險潛入城內,因為各種幸運的巧合才有了這次會面。

  瓦涅米聽完不再說話,似乎連呼吸都停止了。房間裡一片寧靜,可空氣中卻彌漫著看不見的思維碰撞。這樣的安靜氣氛反而更凸顯出緊張的情緒,但嘉芙麗艾爾已經把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全部奉獻出來了,她像一個等待著裁決的罪犯,等待著一個命運的安排。

  寒冷的氣息又從骨縫裡鑽出,開始衝擊著她的意志,終於,她忍不住,捂著嘴扭過身子,抑製不住地咳嗽起來,似乎是之前潛水時還有殘留的水滴留在自己的肺裡。

  瓦涅米沉默了好半天,才緩緩開口說到:“不錯,你們這一路走來不容易,你甘願為他冒這麽大的風險,看得出你們都有光複帝國的決心。”

  埃米爾很少聽到老師這麽稱讚別人,氣氛瞬間緩和了下來。他看到嘉芙麗艾爾的身子微微顫抖,知道這個小姑娘剛剛才在冰冷的水中經歷了一遍生死,忙讓嘉芙麗艾爾坐下說話。

  瓦涅米又問了一些細節,諸如凱瑟爾的性格、能力以及身邊人的情況。嘉芙麗艾爾仔細思索、認真應對,把自己所了解的內容全部講出。

  瓦涅米雖然沒有表態,但他的學生埃米爾清楚,老師願意細致地了解對方詳情,這就是通過考驗的表現。

  一通對話下來,瓦涅米基本掌握了凱瑟爾的各種情況,這個滄桑的老頭在社會上各個階層歷經多年磨練,看人眼光相當準確,更何況是嘉芙麗艾爾這種小姑娘。

  瓦涅米對嘉芙麗艾爾詢問已經結束,根據他的個人經驗,認為嘉芙麗艾爾說的都是實話,他靠在椅背上不再出聲,氣氛又沉默了下去。

  突然,瓦涅米抬起頭,身子前傾,伸出腦袋問嘉芙麗艾爾:“你們是一定要光複梅沙帝國了?”

  嘉芙麗艾爾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這麽問,忙點頭表示肯定。

  瓦涅米又追問到:“你們推翻了骨印軍隊,又光複了梅沙帝國,然後呢?”

  嘉芙麗艾爾哪想過這個問題,她疑慮尷尬地看著瓦涅米不知如何作答。

  瓦涅米繼續說:“推翻骨印,光複梅沙,然後梅沙帝國又被骨印或是其他什麽原因再次顛覆。我這個老頭可沒幾年能活了,我可等不到再有人來光複梅沙帝國了。對嗎?”

  嘉芙麗艾爾徹底被瓦涅米問暈了,她腦子裡亂作一團,乾張這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瓦涅米看著嘉芙麗艾爾的窘境,不屑的撇撇嘴說:“哼哼,你也別想了,我想了那麽多年都沒有答案。”嘉芙麗艾爾誠實的回答:“這些問題我的確沒有想過,但我想您要是把這些和凱瑟爾王子交流,他一定會傾聽您的教誨。”

  瓦涅米嘴裡喃喃念著:“凱瑟爾王子…王子…”

  他站起身找出一摞文稿,遞給嘉芙麗艾爾說:“這是我這幾年對於一個帝國鑄建開創王朝的心得和啟示,你帶去給凱瑟爾看。”

  嘉芙麗艾爾欣喜地說:“您答應幫助凱瑟爾王子攻城了嗎?”

  瓦涅米說:“我願意幫助這位凱瑟爾王子,但拿下達爾科莫斯後,他所有部隊都不能進城,退到城外,把這些東西好好看看。你告訴他,看不懂我是不會讓他進城的。”

  這老頭的古怪行為讓嘉芙麗艾爾覺得他難以理喻,但對方既然表示願意幫忙,那麽其他事情都可以商量。

  嘉芙麗艾爾接過文稿,向瓦涅米道別。走出那間讓她窒息的小屋後,她就與瓦涅米的幾個弟子開始商議發起暴動的事項。到了約定的日期,城內反抗組織一起出動,配合城外的攻勢。

  這些組織多年的反抗組織戰鬥力不容小覷,本來虛浮蒼白的城內防禦瞬間就被衝散,骨印軍隊內外交困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只能往西門這條唯一的出路逃離。

  反抗部隊佔據了城內的主動,嘉芙麗艾爾急忙往城門出衝來,她想要給城外的凱瑟爾打開進城的入口。

  可沒想到凱瑟爾的隊伍過於神勇,居然搶先一步攻進城來,兩路人馬就在大街僵持起來。

  嘉芙麗艾爾出來喊話讓大家停手,並不斷叫喊著凱瑟爾的名字。

  凱瑟爾此時被卡爾松和蒂亞茲兩具煞神,左右擁護著昂首進城。剛來到這亂糟糟的現場,他一眼就看到是自己掛念的嘉芙麗艾爾正在呼喚自己。

  凱瑟爾忙從拉格身上跳下,跑到嘉芙麗艾爾身邊。從身上解下希娜帶給他的皮氅,披在了嘉芙麗艾爾身上。

  達爾科莫斯曾經的駐軍長科納.裡內斯此時猶如一條喪家之犬,帶領一隊殘兵敗將急匆匆往西逃竄。

  他一路上不斷回憶起昔日在達爾科莫斯的風光時期,可他更多的是對薩普拉和哈克堡兩地的怨恨。他很早就向這兩個地方發出求援信,可直到現在開始逃命也沒看到援兵的影子。

  不敢停頓,一路逃竄他現在已經來到了瓦斯曼達的和奧爾薩拉的邊境,在這裡有一處簡陋的驛站落腳。

  他內心惶恐,氣勢頹廢,不敢再往首都薩普拉前進。找來信紙,聲淚俱下的寫了一封信,大致內容就是請求首都發兵收復達爾科莫斯,自己願意再盡一份力。

  在信中,科納依舊幻想著能重回達爾科莫斯,繼續當他的駐軍長。

  嘉芙麗艾爾被凱瑟爾披上皮氅,她心裡一暖,但此時無法對凱瑟爾有更多的回應。

  她真誠地盯著凱瑟爾的眼睛說到:“凱瑟爾,王子殿下,請把你的部隊撤出城去,我以烈魂殿的榮耀做擔保,你會是這裡的主人。”

  凱瑟爾沒想到嘉芙麗艾爾會提出這個要求,他眉頭一皺愣在原地。旁邊努基力奇也聽到了這句話,跳著腳怪叫:“老子在天上蕩了幾圈,才攻進這座城,你知不知道我們死了多少兄弟?現在讓我退出去?我…”

  凱瑟爾反手捂住了努基力奇的嘴,內心對眼前局勢快速思索起來。

  達爾科莫斯城防堅固,即使進了城也沒有把城防攻破。現在退出去,城防要是被其他人佔領,自己再想攻進來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凱瑟爾和嘉芙麗艾爾商量了下:“你看這樣,我的部隊退出去,但是城防由我負責,可以嗎?”

  嘉芙麗艾爾立即反問到:“你是要毀滅這座城市,還是要接管這座城市?你是要光複梅沙帝國,還是要當第二個骨印軍隊?咳咳...”說到激動處,她又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

  這幾句話觸動到了凱瑟爾心底的深處的晦暗,雖然這位烈魂殿的女戰士氣勢洶洶,但她的話就像是一道曙光照在了自己未曾設想過的道路上。

  凱瑟爾看了看嘉芙麗艾爾蒼白的臉龐,微微顫抖的身體,想到她為自己出生入死,讓自己退到城外,肯定是有她的考慮。

  凱瑟爾實在不忍心違背嘉芙麗艾爾,凱瑟爾伸手在她的肩膀輕輕捏了幾下,轉過身下令全軍出城。

  努基力奇舉著碎虹剛要發作,凱瑟爾一指卡爾松和蒂亞茲說到:“你們兩個聽著,他要是不配合,你們就給我把他抬出去。”

  嘉芙麗艾爾看到凱瑟爾撤兵,心裡這才松了口氣。

  反抗組織監視凱瑟爾全部人退出城外,他們立即佔領了城牆,接管了城防。

  埃米爾向瓦涅米複命,瓦涅米得知凱瑟爾退出城外,他居然也長長地舒出口氣,嘴裡喃喃地說到:“不錯,貝洛緹家的年輕人通過了最嚴厲的考驗。有這份耐性,或許這次真的可以。”隨即他又說到:“接下來他還有兩道考驗,那就看看,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文稿了…”

  凱瑟爾悻悻然地退出城外,懷裡揣著嘉芙麗艾爾交給他的文稿,她反覆叮囑這很重要,要他仔細閱讀。

  迎面看到打掃完戰場的芬酷爾,凱瑟爾心裡一松,掏出文稿交給了弟弟:“你看看,你看看啊,說是看懂了才能進城。”

  芬酷爾接過文稿,卻沒有立即打開,反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氣,幽幽地說到:“城門是迪洛佐打開的,是他用命打開的。”

  凱瑟爾眉頭緊皺,猛地轉過身,看著芬酷爾問到:“你說什麽?”

  “迪洛佐為了打開城門,命喪…”

  “帶我去!馬上帶我去!我絕不允許他就這麽死了!”詭異的腔調代表著凱瑟爾已經失控。

  芬酷爾只能帶著哥哥,來到迪洛佐的屍體前。

  看著愛將渾身血跡,連遮屍布都都染透了,凱瑟爾全身凝固,靜默地沒有任何聲響。

  芬酷爾歎了口氣,湊近前輕聲報告:“迪洛佐身中十九杆長槍,刀傷更是不計其數。看得出來,他戰鬥到了最後一刻,他是一名當之無愧的英魂!”

  “起來!你給我起來!這是我萬裡征程的第一步,我不允許你死在這裡!”凱瑟爾突然怒吼到:“我要你繼續衝鋒陷陣,我要你繼續奮勇殺敵。我還要…我還要把英耀標槍隊交給你,你身上還有很多很多事沒做完,你…你怎麽…啊!”

  凱瑟爾長嘯一聲,隨即用手猛砸自己的腦袋:“我真傻!我真是太傻了!我竟然又退出城了,迪洛佐,你等著,我這就殺回去!”

  看到哥哥瀕臨失控,芬酷爾趕緊攔腰保住了哥哥:“別急,啊,哥哥,我們能進去,能的!快來幫忙!卡爾松!蒂亞茲!快來!”

  在眾人的幫助下,才勉強控制住了凱瑟爾。回到營帳內,凱瑟爾懷著悲愴,猛灌幾大杯烈酒,睡死了過去。

  好不容易把哥哥安頓好,芬酷爾才想起那疊文稿。捧著文稿看了半天,看了個似懂非懂,一些高深的地方他實在無法理解。

  第二天嘉芙麗艾爾來到軍營,轉達了瓦涅米的第二道考驗,就是要凱瑟爾理解文稿上的內容,自己要向他提問。

  凱瑟爾酒醉還沒醒,芬酷爾找來眾人鑽研文稿上的內容。努基力奇撇了一眼,就找借口開溜,其他人看了也是紛紛搖頭。最後只剩芬酷爾一字一句的,仔細認真地看著文稿上的內容。

  到了中午,凱瑟爾才醒過來。起了床還覺得胸口堵和慌,想找弟弟說說話。可看到芬酷爾聚精會神的樣子,又無法開口。

  正碰上烏雲進來,凱瑟爾連忙說到:“這位老頭規矩還挺多,不讓我進城,讓我學習,還要提問。真是麻煩,還不如讓我再打一次。”

  芬酷爾抬起頭,拍著手上的文稿說到:“當時義父請人教我們帝國歷史的時候,我就聽說過這個瓦涅米了,今天拜讀到他的理念,真是名不虛傳啊,哥哥你看這條…”

  凱瑟爾趕緊打斷了弟弟:“行行行,你就別教育我了,你要是愛看你慢慢看,你別在我面前誇他,我這心裡還有氣。你就直接告訴我,這老頭會問我些什麽。你也別跟講太多,多了我也記不住,到時候問我答不出來,丟的是你的臉。”

  芬酷爾點點頭,加快了速度。邊看邊總結,很快就把文稿裡面的內容融匯出一篇綱領。凱瑟爾看了一眼,覺得內容太多,讓弟弟刪減。

  芬酷爾總共刪減了三次,凱瑟爾才勉強背了下來。做好了準備後,嘉芙麗艾爾向城內傳達了接受考驗的消息,請瓦涅米出題。

  可當天夜晚,巡營的藍夜報告,瓦涅米的大弟子埃米爾,竟然出城來到凱瑟爾的軍營內。

  進到軍營後,埃米爾先是鄭重地向對方陣亡將士的地方,隆重地鞠了一躬。

  在旁邊的努基力奇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轉過頭說到:“看到沒,就這幫人,把老子趕出城,現在又來裝模作樣地玩這些虛的。”

  肖沃爾在旁邊連連點頭:“就是就是,當初多虧了頭兒第一個飛上城牆,您可是我們第一功臣呐。”

  努基力奇苦笑一聲,罵到:“就不用說我了,你他媽當時跑哪去了?怎麽不跟著我一起上?唉!我最後悔的就是,沒能早一點下去支援迪洛佐,唉!我真是…恨啊!”

  埃米爾進到主營帳,芬酷爾連忙起身迎接,凱瑟爾抬了下眼睛,坐在帥位上沒動。

  埃米爾沒在意這種冷漠的氛圍,主動開口說到:“凱瑟爾王子,芬酷爾王子,你們的隊伍的確強悍英勇。是你們先一步攻進了達爾科莫斯,你們將士流的功績和鮮血,值得所有人銘記。”

  得到對方的承認,凱瑟爾表情才緩和下來。芬酷爾立刻問到:“這也是瓦涅米老先生的意思?那埃米爾先生,你在這個時候來見我們,是不是不再阻止我們接管達爾科莫斯?嗯…我就直說了吧,是不是已經有了入城的答案?”

  埃米爾陰沉著臉,沒有任何表情,他看向芬酷爾,淡淡地說:“不是。”

  凱瑟爾又把頭扭向一旁,芬酷爾一臉的難以置信,他緊盯著埃米爾,仔仔細細地捕捉著對方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想從對方臉上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許久,芬酷爾才從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埃米爾先生,你大晚上跑到我哥哥的營帳裡,就為了說這些?”

  “是的。”

  “肯定不是。噢,我承認我剛剛著急了,我不該那樣問你。我現在重新再問一遍,請問瓦涅米老先生,對於明天的入城儀式,有什麽指示嗎?”

  “沒有。”

  “哼!”凱瑟爾重重地哼了一聲,隨手抓起桌案上的酒杯,全發現裡面早已喝幹了。

  芬酷爾還在緊盯著埃米爾,他知道對方深夜來訪,肯定不是單純來閑聊的,可自己的問題卻接連碰壁。他並沒有氣餒,腦子也在飛速運轉,嘴裡還在尋找著機會:“埃米爾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的隊伍,為了拿下達爾科莫斯,展現出了多麽堅韌的決心?那些長眠在外面的將士,他們還那麽年輕,你也尊重他們的戰績,對吧?這麽多年了,能從骨印軍隊的統治下奪去這麽大一座城市的隊伍,只有我哥哥。我們可以合作達成更大的目標的,錯過了我們,也是你們的損失,不是嗎?”

  埃米爾在芬酷爾的不斷勸說下,僵硬的口氣終於松動了,他開口回應到:“你們並不是第一個能拿下達爾科莫斯的隊伍。在你們之前,至少有三隻隊伍能夠接管達爾科莫斯。就在一年前,就有一隻隊伍,可以入主達爾科莫斯。說起來,那隻隊伍的領軍人庫恩,還是達爾科莫斯的統治王室成員。但老師拒絕和他合作,他就不可能進不來。”

  提起庫恩的名字,凱瑟爾這才抬起頭,他與芬酷爾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從別人口中與庫恩重逢了。

  芬酷爾眼睛一轉,又對埃米爾說到:“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你能感覺到的,對吧?我也能感覺到,埃米爾先生對待我們的態度也不一樣,至少到現在,我們依舊是最有可能進入達爾科莫斯的人。”

  埃米爾看著芬酷爾反問到:“那你們有什麽不一樣?”

  “我們有揚克亞克,有源源不斷供應來的補給!”凱瑟爾一敲桌子,插進話來。

  埃米爾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揚克亞克?嗯,我聽說了,好大的城市,好大的貿易。那就守住揚克亞克好了,為什麽還要打出來?”

  凱瑟爾又一敲桌子,大聲說到:“光複梅沙是我家族,也是我肩負的責任,我將為這個目標奮鬥至死。你以為我在這裡是來幹什麽的?你以為外面那些死去的將士,是為了什麽?”

  “光複梅沙後,凱瑟爾王子還有什麽目標?還有什麽能讓你奮鬥至死的目標?”埃米爾猛然走進一步,盯著凱瑟爾問到。

  終於說出主要目的了,凱瑟爾和芬酷爾同時一震,一起看向了埃米爾。

  埃米爾伸出左手,捏著指頭數到:“首都薩普拉、王子的故鄉哈克堡、大小安洛川、希爾斯魯峽、勒克拉法鎮。不算那些周邊部落,也不算這塊大陸上其他國家,隨便一數,重要的地方就有五個。請問凱瑟爾王子,你的揚克亞克又算什麽?你知道一座城和一個國的區別嗎?你把達爾科莫斯當成了什麽?你又把整個梅沙帝國當成了什麽?”

  第一次有人在凱瑟爾面前, 把帝國邊幅如此細致地向他展開,他心裡第一次裝進了那麽多的地名。但他並不覺得煩亂,當這些沉甸甸地名裝進他的腦子時,他意猶未盡,他覺得沒聽夠,他還要再聽一遍。凱瑟爾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貪婪,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沒有底限的胃口,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想要的,遠比自己計劃的更多。這是一種不同於軍事戰術的目標消化,而是藏在一個王子,一個戰士,一個男人心中最龐大的欲望。

  “請先生教我!”凱瑟爾猛地站了起來,急切的氣勢讓埃米爾倒退一步。但埃米爾也沒有退縮,他緊盯著凱瑟爾,兩人的眼睛互相直視著。埃米爾從凱瑟爾的眼神中,發現了一種質變。眼前這位帶著任性和懵懂的少年,內心深處被投下了一顆火種。那被點燃的野心像一個黑洞,在無情地吞噬一切,吞噬著他剛剛提到的每一座城,吞噬著他剛剛提到的梅沙帝國,也在吞噬著他本人。

  “先生大才,快請坐下來慢慢說。”芬酷爾拉過一張椅子,恭敬地請埃米爾坐下。

  “不了。”埃米爾又後退一步,側過身子說到:“我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我沒有給你們帶來問題的答案,因為瓦涅米老師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答案。你們不要費盡心思,去揣摩他的心思了。”說完,埃米爾就走出了營帳。芬酷爾連忙叫到:“我送…”

  “芬酷爾!”凱瑟爾高叫一聲,芬酷爾又回過頭看著哥哥。

  “把那疊文稿再拿來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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