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剛剛結束的那一戰中,馬雷為了不鬧出太大動靜,還沒有讓獨眼巨人出場。
如果這個大殺器出現在士兵們面前的話,馬雷相信戰局會結束的更快。
畢竟獨眼巨人的壓迫感和虐菜能力可不是他手下其他不死生物能夠比擬的。
而在這一戰結束後,馬雷的實力更是迎來了又一次暴漲。
不僅新收獲了一個六級的亡靈騎士何塞,還獲得了系統饋贈的黯燃之焰。
本人的等級更是直接提升到了七級,可以學習掌握更多強力的二階魔法。
當然,升級的也並不是只有馬雷自己。
死靈法師勞爾、蠍尾獅王也都趁著這一戰的機會晉升七級。
而那顆被縫在布娃娃中的陰魂石內,還儲存著數百人的靈魂。
在經過陰魂石的洗練凝結後,這將是萊莎升級最好的資糧。
更不要說雷德的破階也近在眼前。
到那時,馬雷的手下將擁有一支全部由二階職業者組成的作戰小隊。
這份力量,放眼整個伯爵領,也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區區伯爵,打就打了,根本沒什麽好怕的。
當然,馬雷也沒有被實力暴漲的喜悅完全衝昏頭腦。
他知道,有兩股勢力,是目前的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的。
其一就是職業者協會。
作為遍布整個大陸的神秘勢力,職業者協會的實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
單是各地分部的分會長和執事,基本上都有二三階職業者的水平。
而財大氣粗的職業者協會,給高層們配備的裝備、道具也基本上都是市面上很難買到的特供品。
依靠著裝備的優勢,職業者協會的高層們在同水平下往往擁有著更強的戰力。
而最離譜的,還當屬協會給每一名高層都配發了坐騎。
要知道對普通職業者來說,能討伐一頭魔獸就已經殊為不易,更不要說把這些性情暴烈的家夥給徹底馴服了。
這些身為坐騎的魔獸擁有著與主人相仿的戰力,一旦與敵人交手,它們肯定也不會袖手旁觀。
一般在有坐騎的情況下,一名職業者協會的高層,收拾掉兩個同級別的職業者還是沒什麽問題的。
面對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馬雷覺得自己還是得保持冷靜,絕對不能得意忘形。
而另一個馬雷不願意招惹的勢力,則是駐扎在重錘大道上的王國衛隊。
這支衛隊的職責是負責守衛銅牆鐵壁一般的“重錘歐文紀念館”。
雖然以馬雷現在的實力,對付這支衛隊並不會費多大力氣。
但是這麽做在國王眼中無異於是在刨王室的祖墳,所要面臨的也將是整個王國的怒火。
所以一般人也不會閑著沒事去碰這個霉頭。
好在這支衛隊平日裡也只是呆在堡壘裡站崗放哨,正常情況下不會輕易出來。
只要馬雷不去招惹他們,雙方間應該也不會發生什麽衝突。
……
山間,獵牙部落的眾人正在收拾行李輜重。
不過由於之前從村子裡逃出來的比較匆忙,他們本身也沒有太多的東西能收拾。
“杜克,探路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在路上一定要萬事小心,遇到危險千萬不能硬拚!”
洞外,杜克和他身後的幾人正仔細聽著魯賓的安排。
這一次遷徙,他們將作為部落的先頭部隊,先行出發去前面探路。
而魯賓則會帶著大部隊以及行李輜重,在後面慢慢前行。
“放心吧,魯賓大哥,有我在不會出問題的,咱們就在新家再碰頭吧!”
“好!一言為定!那咱們就在新家碰頭!”
兩隻大手緊緊握在了一起,語氣裡飽含的都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待。
目送杜克等人離去,魯賓的心情依舊十分複雜。
盡管他知道馬雷所說的話句句在理,也對這位神秘的傭兵心服口服。
只是一想到要帶領殘存的族人們離開故土,去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心裡就難免有些忐忑。
……
山下,征召兵營地。
一群隊列松散的士兵從營中走出,正挑著水桶,準備去河邊打水。
領主們和大多數常備軍已經開拔奔赴山中,本就是臨時拚湊起來的征召兵們,現在更是成了一盤散沙。
全靠著留下來的幾個軍官和一小隊精兵維持紀律,才沒有徹底分崩離析。
而這一隊出營的士兵則是承擔後勤工作的火頭軍,他們正按照軍官指揮,準備去河邊挑點乾淨的水回去,給大夥煮點菜粥。
煮好粥後,再把隨軍攜帶的兩個銅幣一塊的乾麵包往裡面一泡,便是一餐。
“你們說,子爵老爺和其他幾位大人帶這麽多兵進山,究竟是要幹什麽?老頭我活了這麽久, 大大小小也打過幾次仗,可還沒有見過這麽大的陣仗!”
“回想當年,我和斯蘭子爵的父親一同去剿滅山匪,當時老子爵還親手為我包扎過傷口呢!”
隊伍最後,一個須發花白的老者,正興奮地跟周圍的戰友們炫耀著自己的經歷。
早已聽得耳朵起繭的眾人,都不耐煩地搖了搖頭。
只有旁邊一個領頭的中年漢子滿不在乎地回道:“嗨!老利德,你就別操心這個了,反正只要別讓我上去送死,那些貴族們想怎麽著都成!”
“咱們還是多想想自己吧,這眼瞅著就要到春天了,家裡的那些地還等著我回去去種呢!”
這番話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
“就是、就是,萊恩說的對,替那些貴族們操心,還不如多想想自己的那幾塊地呢!”
“沒錯,糧食又不會從地裡憑空長出來,就憑我那爹和我老婆可顧不過來這麽些地來。”
“哎,希望能早點回家吧,在這裡天天提心吊膽,真不好受!”
眼看沒人理會他,老利德又開始據理力爭。
嘴裡一直含混不清地說著,什麽“要為領地著想”“沒有領主大人保護哪有現在的安穩日子”雲雲。
但這些話又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大多數人的調侃和嘲笑。
從談話中不難看出,這些征召兵們似乎都頗為相熟,應該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老鄉。
像這種牢騷話他們是不敢在軍營裡,當著軍官和貴族們的面說出來的,所以也就只能趁現在稍微發泄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