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雷稍一猶豫,立即決定加大劑量。
又是一顆煉金手雷脫手而出,籠罩喬裡的綠色煙霧愈發濃重。
但站在原地的他卻依舊只是乾咳,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反應。
感到面子上有點掛不住的馬雷,剛準備發信號讓萊莎動手。
不遠處的喬裡卻突然難受地喊出聲來:“咳!咳!這是怎麽回事?我的臉上怎麽這麽癢?”
聽到這話,馬雷心頭猛地一喜:“有門!”
感到渾身發癢便是孢子毒囊發作的前兆,看來他的這兩枚煉金手雷終究還是生效了。
只是馬雷有點低估了喬裡身為四級職業者的身體素質,沒想到在對方能在手雷的煙霧下堅持這麽久才開始毒發。
圍觀的“野人”們也注意到了喬裡有些不大對勁。
“快看,那人臉上是不是長什麽東西了?”
“唉?還真是!一塊一塊的就像蘑菇一樣!”
“忍不住了,好想給他揪掉!”
在孢子毒囊的作用下,喬裡開始忍不住用手去抓撓自己的身體。
只是用手輕輕一抓,便是一片血肉模糊。
馬雷趕緊暗中命令萊莎控制住喬裡的手,讓對方別再四處亂抓。
畢竟喬裡對他還有許多用處,馬雷可不想現在就玩壞對方。
在萊莎的控制下,癢得抓心撓肝的喬裡在地上不停翻滾,幾乎快要連氣都喘不過來了。
“怎麽樣諸位,看到了嗎,就算是你們,只要裝備上這種煉金手雷,面對強敵也能有一戰之力!”馬雷趁勢將現場的氣氛推向了高潮。
當然這種說辭也只能給這些沒見過世面的“野人”們打打雞血,在實戰中僅憑兩顆這樣的煉金手雷就想擊敗四級職業者,還是有點困難的。
畢竟喬裡已經被萊莎控在了原地,幾乎吸收了兩顆手雷中的全部毒霧。
而在實戰中,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可能像個靶子一樣,傻傻的站在原地不動。
“好了,大家再來看看我手中的這一枚煉金手雷,它的效果與剛才的那顆又有不同。”
恍惚之中,喬裡聽到馬雷還有新花樣,又被嚇了一個激靈。
只是兩發手雷,他便已經被折騰的欲仙欲死,要是再多來上幾發,保不齊要變成什麽樣子。
但好在馬雷沒有打算讓他這麽早送命。
等毒霧散去後,便招呼魯賓等人過去將喬裡重新綁了起來。
畢竟他接下來要試驗的煉金手雷,可不會再像剛才那麽溫柔。
“來,你們幾個去抬幾桶水過來!”馬雷向一旁的魯賓等人吩咐道。
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幾人還是乖乖照做。
“轟!轟!”又是兩個小瓶被接連擲出。
前方的空地上,兩團青綠色的火苗突然爆燃起來。
只看效果,與普通的炎爆手雷區別不大,但似乎又有些不同。
“這火焰的顏色……怎麽不大對勁?”
“是啊,怎麽會是綠色的?”
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眾人,全被馬雷的手段給震驚的目瞪口呆。
“好了,拿著你們準備好的水,去看看能不能澆滅這團火焰吧?”馬雷自信地給魯賓等人下達了命令。
幾人小心翼翼地拎著水桶向前,走了幾步之後就發現了不對:“這火苗怎麽一點都不熱?”
“沒錯,都到這個距離了,為什麽連一點灼燒的感覺都沒有感受到?”
幾人還在交頭接耳,但卻被馬雷給直接打斷。
“這兩團火雖然沒什麽溫度,但你們最好還是不要接近它,就站在那裡試著澆滅這團火吧!”
聽到馬雷的吩咐,這些人不再耽擱,紛紛將水桶裡的水狠狠地潑了過去。
“嘩!嘩!”十幾桶水被同時潑到了烈焰之上,但眼前的火勢非但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像火上澆油一般愈燃愈烈。
“啊?這……這是怎麽回事?”熊熊燃燒的烈焰,把幾人逼得連連後退。
直到此時馬雷才開口解釋起來:“這可不是普通的火焰,而是以活物的生命本源為燃料的鬼火。”
“莫說就你們這十幾桶水了,就算是水中的遊魚,沾染上了鬼火也能在水中被燃燒殆盡。”
退回來的眾人看向烈焰的眼神多了幾分懼怕,但更多的還是對馬雷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的敬畏。
“大人,您可真是神人啊!”看著熊熊燃燒的青綠色火苗,魯賓由衷讚歎。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這裡了,大夥都先去忙吧……”馬雷揮了揮手,讓意猶未盡的眾人散開。
而他則是拽著喬裡重新返回了城堡。
剛才,他只是給這群“野人”, 展示了一下手上最普通的兩種煉金手雷。
至於其他底牌,他根本就沒有拿出來。
對於製作出來的煉金手雷,馬雷也有自己的安排。
一部分他會留在這個村裡,用做自衛。
另一部分他打算帶去雷龍公爵領,在那裡賣掉。
如果這群“野人”經過長期觀察,沒什麽問題的話,馬雷也打算傳授給他們一些基礎的煉金技巧。
這樣就能夠進一步擴大生產,幫他掙更多的金幣。
短暫的放風時間結束後,馬雷又重新回到石堡內伏案研究。
而大難不死的喬裡,則又被重新捆綁起來,癱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馬雷,你這是又在幹什麽?”看到馬雷又開始鼓搗起桌子上的壇壇罐罐,萊莎好奇的湊了過來。
“呵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專心致志的馬雷頭也不抬的隨口回了一句。
但一邊的喬裡聽到這句話後,卻發自內心的生出了一股惡寒。
他有預感,馬雷現在正在搗鼓的這個玩意,將來肯定又會用在他的頭上。
但喬裡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盼著在那一天到來之前,會有人把他從這個魔窟裡給救出來。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奢望成為二階職業者,也不再對伯爵的位子有覬覦之心,甚至就連活下去的希望都已經喪失。
直到現在,喬裡才明白,在死靈法師的手下,能痛快的死去反而才是一種恩賜,但可惜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選擇的權力,只能在絕望中等待屬於自己的最終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