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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貴族千金》第2章 不速之客
  “我...”薇薇安嘴唇發抖,不禁後撤了一小步。

  眼前的男人有著近乎冰冷的沉著感,堅定的眼神就像一柄鎳鉻不鏽鋼製作的精良手術刀,將自己整個人從內而外的解剖開了。

  自己仿佛不再是一個立體的人,而是皮膚與五髒器官都被攤在透明的玻璃平面上的一堆物質,等待著他的審視。

  “如果我妹妹還活著的話...她大概也像你這麽大了吧。”他放開搭在薇薇安肩上的手,眼底閃過一絲隱晦的哀傷。

  薇薇安松了口氣,就剛才這麽一會兒,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了,發絲也被汗液黏在了額頭上。

  “啊,我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也不是專業的心理醫生,甚至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麽,但是你的身體裡流淌著你父親的血液,逃避從來不是他的風格。”

  蘭斯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有些失落的情緒。

  “你的父親對我有知遇之恩,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裡。”

  “不。”話說出口,薇薇安自己也感到一陣荒唐,如此危險的地方,為什麽不走,明明機會就在眼前。

  “好,那我們會如實向上面匯報這裡的情況,包括你說的話。”

  蘭斯和凱爾乾淨利落地離開了,走之前,將身上的乾糧留下了一些,省著點的話,大概夠自己吃一個星期吧。

  ......

  “幹嘛一直看著我。”蘭斯面色不善的回頭看著凱爾。

  “哎呀,平常你話沒有這麽多嘛,我就覺著挺新鮮的。”凱爾打著哈哈,將頭撇了過去。

  “最不可能活著的人活到了最後,最可能活著的人反而死了,奇怪,奇怪。”蘭斯喃喃自語道。

  “瞎嘀咕什麽呢,說出來也給我聽聽,該不會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凱爾揶揄道。

  “滾。”

  ......

  這兩天薇薇安覺得自己很奇怪,並且越發奇怪了。

  那株花苞倒是沒有一點動靜,薇薇安竟然有些好奇裡面到底會開出什麽東西來了。

  自己將整棟宅子探索了個遍,很有當初玩巫師3,一戶一戶搜查東西,把npc的家裡翻個精光的感覺

  但是一閑下來,蘭斯的話讓自己覺得荒誕而恐怖,仿佛之前作為洛塵的人生被全盤否定,現在的自己是由過往的經歷堆砌而成的,倘若過往的經歷皆為虛構,那現在的自己又是誰?

  難道自己的存在也是虛構的嗎?

  那不願意離開的是自己,還是.......

  晃了晃頭腦,將紛雜的思緒趕了出去,擺脫這些想法的最好方法就是找點事情忙。

  薇薇安擰開黃銅的水龍頭,看著透明的水柱落入浴缸裡,浴缸底下刻著一個古奧的法陣,奈何自己對這東西一竅不通,既不認識這是幹什麽的,也不知道這要怎麽用。

  所以只能用最笨的辦法,用木桶接水,然後將水到進鍋裡燒開,又把燒開的水倒回桶裡與混入浴缸的冷水中。

  對於已經成為女兒身的自己來說,這份工作量還是太大了,一切結束的時候,自己手被木桶勒得通紅不說,肩膀和大腿也是酸疼的厲害。

  薇薇安試了試水溫,然後便像拆開禮盒般褪去層層衣物,露出羊脂球般潔白的肌膚,整個人像融化的巧克力那樣,緩緩沉入浴缸底部。

  “唔~~”一聲舒適的呻吟聲表現出了薇薇安的滿足。

  為了這一刻,

前面的幸苦都算是值了。  沉在溫水中吐著泡泡,感受著水溫柔地撫摸著肌膚的觸感,薇薇安放棄了思考。

  說起來也算是因禍得福,想當初自己是男人的時候,人高馬大,想要完全泡在水裡,隻得委屈地蜷縮著,甚至蜷縮著也泡不完全。

  現在倒好,整個人沉在浴缸裡也不覺得擁擠,把腿伸直了也踢不到浴缸的邊。

  疲憊感順著池水的溫暖緩緩地爬上大腦,薇薇安將眼睛微微眯上,隻覺得眼皮沉重,接著便是空中墜落般的失重感,幾次拉扯後,徹底閉上了眼睛。

  ......

  房間裡的浴缸確實舒服,如果有機會,自己還想去試試一樓給仆人們洗漱的浴池。

  不過那樣的話自己要累個半死吧,不說清理的問題,光是將池水灌滿就夠自己累的了。

  此時已是深夜,這宅子白天便安靜,晚上更是寂靜地嚇人,只有草間不知名昆蟲的鳴叫聲,還有不知是貓頭鷹還是梟的嗚咽。

  薇薇安推開窗戶,任憑晚風將自己的長發吹乾。

  涼颼颼地像女人冰涼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頭。

  今晚的月光格外清冷,薇薇安伸出手,那月光便流水般從指縫間滑落了。原來就白皙的手,經過池水浸泡更加蒼白,指尖也不複少女的光澤,而是有些發皺。

  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要在這樣滲人的大宅子裡睡覺,豈不真的要嚇個半死。

  薇薇安不由得想起田地裡那驚悚的畫面,被枝曼穿刺生長,拆分開的人體,還有那些有節律蠕動的器官。

  如果換做以前,自己會掏出兜裡價格親民的雄獅香煙,用廉價的塑料打火機點燃,然後嗅著煙草的香氣深深吸一口,好讓自己冷靜一下。

  但是現在不行了,她在老懷爾特的臥室裡找到過一盒香煙,上面的圖案是貓頭鷹站在一根橫出的樹枝上,右上角則是一輪彎月,黑白的配色,棕色的封皮。

  還找到一個鐵製的煤油火機。

  她自己很喜歡這個煙盒上的圖案,但是在抽了一口煙後就放棄了。

  對於一個十四歲的女孩嬌嫩的肺來說,這個煙實在嗆得厲害。

  也許趁著這個機會戒了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想當初自己又是咳嗽,又是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難受地要死,全都是為了貪那一口的暢快害的。

  “咚咚咚。”

  敲門聲?這荒郊野嶺的哪裡有人?

  “咚咚咚。”

  似乎是為了回應她的疑慮,那敲門聲沉重而有規律地,一下下,敲打再她激烈跳動的心臟上。

  她慌張的從二樓跑到一樓,將上好彈藥的獵槍拿上,越接近那扇被叩響的大門,那聲音就越是清晰,她也愈發緊張。

  “冷靜。”她喃喃自語,似乎在安慰著自己,舉槍的手漸漸不再顫抖,一步步貼近大門。

  ......

  “嘎吱。”

  沉重的大門被打開。

  蘭斯一身酒氣地從酒館裡出來,回頭看了一眼醉得爛死的凱爾,隻覺一陣頭大。

  自己怎麽攤上這麽個人,為什麽偏偏輪到自己和他一起出任務。

  而且交了差之後這個自來熟的家夥還拉自己來酒館喝酒,這家夥真的沒有自己的事要做嗎?

  加快腳步走到無人的巷口中,從懷中掏出一隻毛茸茸的獸耳,這是聽風鹿的耳朵,經過煉金術的加工後,這個聽覺靈敏的動物的耳朵可以成為良好的通訊工具。

  一頭鹿的左耳與右耳為一對,可以互通音訊,缺點是丟失或者損毀一隻,另一隻也成了廢品。

  看了看隨身攜帶的銀色的發條懷表,時間正好指向11點。

  “佩羅大人,向您匯報今天我打探到的情報。”

  “懷爾特莊園如您所料成了死域,所有人盡數成了迷惘花的養料但是......”

  “懷爾特小姐還活著。而且很...有活力的樣子,我尚不知她幸存的原因。”

  “我向上面匯報的結果是懷爾特莊園被邊境襲來的一夥流匪血洗了,本來就是一個近乎被放逐的侯爵,上面似乎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種說法。”

  與此同時,另一端,透著金屬光澤撞針隨著語音,有節律的敲打著黑膠碟片,將聲音刻錄了下來。

  “最後,祝你武運昌隆,佩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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