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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登天樓》第13章 元青大將軍之子,蜀青拜會南荇大長公主
  “你是要給我看忘憂堂傳出的情報吧!”見許清如此,李遊離幾乎想也沒想便篤定道。

  “你怎麽不覺著我已經看了呢?”許清聲音明顯帶著微寒,這不提還好,一提,便響起那狸堂主所說一事。

  “忘憂堂的紙信上刻有密紋,一旦打開,到了規定時間後,不管你是否看完,都會自行銷毀。且不論你不是那種人,忘憂的紙信上灑有特殊的香粉,在沒有打開之前,香粉是不會散的!或許你察覺不到,但從我昨夜見到你時,我就聞出來了!”

  “哦!好聰明啊!”許清及其敷衍的一拍掌,接著在李遊離僵硬的神色中,拿出了兩個竹筒,一個“密”,一個“影”,都是未啟封的狀態。“你要的東西!”也不去看李遊離愣神的表情,許清便直接一股腦的拋在了床上。或許是氣李遊離不信他吧,也或許在氣李遊離又是在騙他吧!總之,許清的心中一直窩著一股無名火,很是不爽。

  “你……要一起看嘛?”見許清面色不對,李遊離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正有此意!”

  “呃……那,那便一起吧!”

  李遊離小心拆開刻有“密”字的竹筒,倒出裡面卷著的一筒紙信,細致攤開:

  一答皇城之亂,南荇陛下委以在朝皇子密事,大殿南下見貴人,二殿北行定其軍,三殿東行請將歸。柱心各自為營,軍報十萬火急,將在外,空虛難耐。

  看得雲裡霧裡的一席話,許清眼眸微垂:“你要皇城的情報作何?”

  “你是看不懂吧?”李遊離輕聲一笑。

  見被拆穿,李遊離也不氣惱,“你們忘憂堂的紙信,我能看懂,那才叫怪!”

  “據堂中的消息來看,南荇陛下給了在朝的三位皇子各自一個任務,以作考驗,這大殿輕松,只是去見一個人!二殿披盔戴甲,去往邊境殺敵,用以定軍心。這三殿,自然是去請我們之前見過的玉面鐵將軍許寧之,畢竟這能稱得上將的,還要皇子血脈親請的,放眼朝野,開國大將軍已年邁,唯有玉面鐵將軍可算得上!國中棟梁已各自站了黨羽,互相遮掩算計,以致朝中分裂,邊境外敵強大,很難抵禦,所以戰況並未得到好轉,而留守營中的大將心思各異,且先不看各自黨羽,但閑下來,軍中便日夜笙歌,實乃不知身處何地!”

  “呵,倒是挺亂的!”許清神色微凝,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

  “是挺亂的!”李遊離低頭,繼續攤開第二卷紙信:

  二答天山弟子下山目的,一為尋果救人,二為菩提拜帖,三為尋傳說之樓!

  看到自己下山所行軌跡完完全全被一覽無遺,許清心中是震撼的,原來,忘憂堂的勢力已經有滲到天山東靈堂中了嗎?果然,得罪誰也絕不能得罪忘憂堂,絕不是說說而已。

  “傳說之樓?”李遊離抬頭看去,見許清沒有回答的意思,便也不在問。

  看李遊離直接跳過第三卷紙信,許清伸手一攔,他就是在這兒等著呢!不看怎麽成!“還有一卷呢!不看嗎?”

  “呃……”李遊離一愣,有些胡亂的將紙卷塞入竹筒中,“第三個問題有關一些隱私,不便一起看!”

  “你們忘憂堂不是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嘛,一旦到達規定時間,不看,可就沒了!”

  “這你放心,我還沒打開呢!”

  “……”許清神色一僵,有些發怒的甩開袖子,語氣帶著些微惱:“隨你!”

  二則,

便是影堂的情報,見李遊離略有些遲疑的模樣,許清自是明了,拂了拂袖子,起身走向茶座,“影堂的消息你就自己看吧,你既讓影堂辦事,定是攪的極深的渾水,我可不想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摻雜進來!”  “多謝了!”聽此,李遊離神色瞬間一松。小心拆開裡面裹著的卷紙,上面只有六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戲已起,靜待幕。

  字面意思才剛剛理解完,便見三張打開的信紙突然燃起了火焰,卻也不燒其他的棉質易燃品,隻將信紙燃成了沙沫般的火星子,連個灰燼也不留下,便自己隨著空氣飄散了。

  “倒還真是神奇!”細細品茶的許清眉頭一挑,眼中帶著些細碎的訝然。

  “看來應是又換了一個符文師了!”李遊離起身走到許清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替自己也倒上了一盞茶:“若是之前那位符文師,只怕火才起,信就沒了!”

  許清默然一笑,知李遊離是有話要說,卻不知該不該說,便也沒開口詢問,隻默默飲著杯中的熱茶,直到喝上第三盞,肚子已經有些脹鼓了時,李遊離才忽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神色帶著不可忽視的鄭重:“我們今日便啟程吧!”

  “好!”許清點了點頭。

  “蜀青之後,你能否在陪我去一個地方?”

  空氣倏地一靜,良久,才響起許清沉悶的聲音:“什麽地方?”

  “胭脂台!”

  “那是什麽地方?”

  “我也不知道,但我會讓忘憂堂全力追查!”

  “為什麽要想去那個地方?”

  “那怪物說,裡面,有關於我母親的秘密!”提到母親時,李遊離的眼眸顯而易見的一暗。

  “你信?”

  “我……理性告訴我應該不信,但……”

  “對你有影響!”見李遊離欲言又止的模樣,許清直接將李遊離不知該如何表達的答案脫口而出。

  “可以嗎?”

  “……”空氣又是倏地一靜,良久,許清才道:“看看吧!”

  “……我去告訴他們啟程的準備!”

  “箐珞來了!”許清眸子微抬,“你的手筆吧!”是肯定的問詢。

  李遊離站在門口頓了良久,許久之後,才緩緩道:“一個好的符文師,都需要經過非凡的磨礪。”

  “罷了,你們這樣的人,又豈非我能左右得了的!洛城中不安穩,還是早些啟程吧!”

  ——

  “你們談完了?”見李遊離開了門,站在門口的君臨雲立即心虛齜牙一笑。

  “昨日照料,辛苦蘇姑娘了!”看蘇素也陪同一側,李遊離躬身一拜,以謝救命之恩。

  “我乃醫者,救人乃本分。何須言謝!”蘇素回了一禮,淺笑盈盈。

  “蘇素!”許清拿著簾月從屋中緩緩走出,“你不妨與我們一道同行,彼此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蘇素默了一會兒,才輕輕頷首:“好!我去收拾東西!”

  “我去把我刀拿上!”見啟程一事已成定局,君臨雲想也沒想便火急火燎的衝進房中,“誒?我刀呢?你們給我放哪去了?”一回頭,房門口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麽人!

  “喲,這不是我們大……”

  “誒?李兄你醒了!”紀無名頓時激動的一跳。

  可憐蕭箐珞話還沒說完,便就被一旁的紀無名打斷,憤恨的瞪向紀無名的表情還沒收,又被迷惘取代,一時之間,看向李遊離時,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李兄?”

  “介紹一下,我叫李遊離!”看著頓時駐足原地發呆的蕭箐珞,李遊離輕輕一笑,舉手投足的禮貌中,是忍不住的笑意。

  “李遊……離?”蕭箐珞嘴角一抽,回頭看向蘇灃,卻見蘇灃一本正經的點頭,頓時神色一震,感覺頭都大了。

  “收拾收拾東西吧!我們馬上就走!”也不去看那邊懷疑人生的蕭箐珞,李遊離側頭看向桌上如老衲入定的幾人。

  “現在嘛?”朱潭禮眉頭微凝,“可你們傷還沒好!”

  不等朱潭禮說完,紀無名便立刻附和的點頭稱是。

  “不必擔心,那位神醫也會一道!”

  “那個漂亮仙女?”紀無名神色頓時一亮。

  “嗨喲喲,你還真是,看誰都仙女呢!”才剛剛消化完李遊離話中之意的蕭箐珞頓時回頭譏笑道。

  “就是,我可就真覺著奇怪了,怎麽仙女堆裡,偏生出個你這麽個母老虎來!”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母老虎!”

  “你再說!”

  “母老虎!”

  “紀無名!”

  “……”圍觀鬥嘴的幾人紛紛無奈扶額,這倆人是命中犯衝嘛?

  因是人多,便買了兩輛馬車來,縱使忘憂堂弟子不缺錢,但直接一次性買下兩輛,李遊離還是免不了肉疼了一頓,看看袋中所剩無幾的銀兩,這下真是囊中羞澀了!

  一路暢通無阻的出了洛城,便不再停歇,直奔蜀青而去。一來,路上耽擱較久,蜀青一行已超出心中預期,再者,夜菩提的拜師會已經開始提前準備,這一路上,已經有不少弟子收拾著行囊,趕往夜菩提而去。路上,倒是遇了幾個已經震響了小半天的江湖子弟,來不及接下對手的戰貼,馬車便絕塵而去,撲了那幾位少年一臉的灰飛,氣的那幾位天驕頓時便破口大罵,可謂是絲毫不顧及自身的形象了!不過,到底在罵誰呢?問起那幾位天驕時,那幾位天驕氣的又是一哆嗦,忍不住再次爆粗口道:“我怎麽知道哪些個縮頭烏龜是誰!罵了個口乾舌燥的,結果人家屁也不放一個!哎喲,氣死我了!”

  差不多連夜趕了十日,那四匹馬終於又是給累趴了下,這一路上,光是買馬的銀子都是花的不少,李遊離這下心口是真疼了!這次不止自己,所有人的身上是真是一分不剩了。

  好在一旁看不下去的慕容惜終於是慷慨解囊,開了靈門,召了四匹千裡馬來。也不怪慕容惜之前不出手,實在是也拿不出手了!從她下山那一天起,跑死了兩匹千裡馬,又廢死了三頭戰虎,狼也在對戰中死了好幾匹,更何況上次連同朱潭禮一起開了上古靈門,召了遠古燭龍,忙沒幫上,自己元氣倒給傷了大半,又加上上次強行再開靈門以作與殺神浮荼的對戰,這幾日,開了好幾次靈門,硬是開不了一絲縫隙,只能自己在一旁乾著急。好在這一次自己內息在蘇素的調理下已經完全恢復,倒是能強製操控,否則這一路,他們還就真得走過去了。

  不過慕容惜靈門裡的千裡馬還真不是蓋的,一連又是行了十日,才隱隱有些萎靡之症來。見此,慕容惜忙開了靈門,將幾匹馬召了回去,重新又召了幾匹活蹦亂跳的出來。

  一直又是持續了八日左右,終於是看見了前方官道上設置的通行關卡。

  “終於要到了!”馬車上,紀無名重重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路上,吃也在馬車上吃,睡也在馬車上睡,雖然千裡馬自通靈性,但也不會自我導航啊,幾人連環頂班,一天一倒,實在是把他累的夠嗆!特別是路上遇到的那幾個不要臉的龜孫,嘿,那一路罵罵咧咧的追了他們好幾裡,跟個狗一樣叫了一路,不就是沒接個戰貼嘛!至於嗎?要不是李遊離在一旁攔著,他真的是想下去好好管管他們的狗嘴,實在是吵的他腦仁直鼓疼,當真是聒噪!

  遞交身份確認的令牌時,又是君臨雲被推了出去,他是實在想不通啊,自己的存在難道就是為了方便身份認證嘛?見三殿的時候是,到洛城的時候是,現在到了蜀青,還是!他的身份這麽好使呢!他就想不明白了,這車裡坐著那幾個,怎麽看也不是王孫貴族吧!哦!除了許清!畢竟人家三殿叫他什麽?小公爺!但他們也不是什麽無法見世的凶惡之徒吧!嘿怎麽就隻讓他一個人盡來身份認證呢?也不說其他好處讓他來,在途徑鎮上買了一包脆薄餅的時候,自己不過就是稍慢了一步,嘿,渣滓總得給自己留個吧,結果渣都不剩一個!看看,看看這些人乾的什麽人事,簡直不算人!

  過了中央關卡,在行了約莫有十幾裡的路程,隱隱約約,便能聽到喧嘩之聲了。抬窗望去,外面,赫然是蜀青的南城門。

  “到了!”李遊離望向窗外,語氣帶著舒緩。

  “知道了知道了!”君臨雲隨及起身,這不明顯該他出場了嘛!

  “不對呀!”看向外面官兵兩行的城門,紀無名眉頭一蹙:“這好像所有人都需要名帖!這蜀青城中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嘛?為何排查的這番嚴密?”

  馬車中安靜了一會,不一會,身後那輛馬車緩緩撈開車簾,徐徐下了馬車。是蘇灃,此時,他對上李遊離投過來的目光,語氣帶著微微的低沉:“李兄?”

  李遊離微微揚頭,神色平淡的看向那些官兵。

  蘇灃立即會意,大步走到為首的那位官兵處。

  見來人氣度不凡,且又看身後那兩輛無動於衷的馬車,那軍爺心中一抖,在看到蘇灃掏出懷中的名帖時,神色猛的一震。轉身猛的大喝了一聲:“放行!”

  “喲!”見城門大開,君臨雲神色一震,眼中帶著些新奇:“想不到蘇兄有些來頭嘛!”

  “貴人可需引路?”那軍爺低頭一拜。

  “不必了!”

  受到蘇灃拒絕,那軍爺也不惱,隻悻悻的點頭稱是,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神色帶著幾分惆悵,守了兩個多月多城門,終於……快要到頭了!

  “尋一家客棧吧!”隨著李遊離的發話,馬車中倏地一靜,隔了好久,才傳來許清的一兩聲悶笑。李遊離神色隨及一囧,對了,他怎麽忘了,他們現在身無分文呐!

  “那……咱們怎麽辦?”紀無名遲疑了一會,終於是問出了關乎生計的問題,睡在馬車上倒不為失是個好辦法,但是……沒糧了啊!馬車內僅剩的乾貨也在昨日吃了個精光,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未曾見米了!

  “擺攤吧!”身旁,傳來許清輕飄飄的聲音,但看神色,卻是思熟了好久才得出的結論。

  “擺攤?咱們……有什麽東西可以賣嗎?關鍵也沒錢進貨啊!”紀無名愣了愣,隨及立馬否定了這個想法。

  “怎麽沒貨!”許清雲淡風輕的掃向李遊離:“這不乾貨滿滿嘛!”

  紀無名腦子一懵,頓了一會兒,眼睛忽的一亮:“對呀!”紀無名猛的一拍掌,忘憂堂的弟子就坐在這兒,怎麽可以愁沒銀子呢!

  “這……不好吧!”李遊離面皮一抖,難色道:“這蜀青城中亦有忘憂分舵,我這光明正大的搶生意,怕是……”

  “那怎麽辦,你們忘憂的規矩,外出弟子一律不允外借銀子,那不然……為了陪你來一趟蜀青,咱們睡大街,賣藝要飯?”

  聽著許清這嘴毒扎心的話語,在座幾人不約而同的豎起大拇指,牛!

  “……那我就……賣些消息,賺些住店的錢!”

  一聽李遊離居然還同意了,幾人神色又是一變,轉瞬如星光看到了希望般亮眼,他們的飯途,有救了!

  銀狐面具掩面,玉簫半掩半垂,再加上忘憂堂特製的迷香……嘖,這神秘感——簡直一絲不掛。城中各路江湖人馬一見李遊離,瞬間跟瘋了般一湧而至,語氣中無不激動。

  “銀狐面具,他是忘憂堂總舵的弟子!”

  “哈哈哈哈,百花樓排了那麽久都沒接到老子的飛花令,這還真是天助我也啊!”

  “借過借過……”

  “奶奶的,給老子往邊上去,擋著老子的道了!”

  “哪兒?哪兒?忘憂堂的弟子在哪兒?”

  ……

  一時之間,整條街道頓時水泄不通起來。

  “我滴個乖乖!這忘憂堂弟子出行,這麽威風的嘛!”停的遠遠的馬車上,紀無名訝然的看著人群中淹沒的早沒了影兒的李遊離,語氣滿是激動與興奮。

  “威風的是李遊離臉上戴的面具跟忘憂堂手中的消息!”許清眉頭微垂,“恐怕一時半會,李遊離也脫不開身了!”

  “哈?那我們今天豈不是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銀子!”紀無名頓時眼冒金星,手指頭嘩啦嘩啦掰動著,激動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

  “想什麽呢!”許清無奈的揉了揉腦子,“忘憂堂的規矩,在外弟子答問,一日不可過三,否則,是會受罰的!”

  “啊?只能答三個問題啊!”紀無名小臉瞬間一垮,他聞到的金錢味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你以為三個問題還不少嘛?”許清倏地一笑,“忘憂一問,價值千金!答這三個問題,只要不大花大用,都夠你好幾個月的開支了!”

  “哇~千金!”紀無名嗅到的銅錢味頓時又濃鬱了起來。

  “還真是……小財迷啊!”許清搖了搖頭,無奈的望向已經有些井然有序的人群。喟然一歎,李遊離啊,在訓人這方面,的確是有些手段。

  借了街旁的一張茶桌,“眾位,想來忘憂堂的規矩,大家都清楚!”看著幾近癡狂的人群,李遊離眸子一沒(mo):“我隻答三個問題,價高者,便可問!”

  聲音不大不小,卻令在場眾人聽的一清二楚,紀無名又是眼眸一亮,星星眼放著萬丈光芒:“價高者,哇~那就是說,不止一千兩咯!”

  看著突然就躁動不止,喊價一聲更比一聲高的人群,紀無名已經激動的顫抖了:“這些人……都這麽有錢嗎?隨隨便便,就……就上千上萬呐?”

  “敢來忘憂堂問問題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有頭有臉,不缺銀子!”

  聽到許清的解釋,紀無名受教的點了點頭:“哦~那他們就不怕買到假消息嘛?”

  “這裡的消息販賣地,是誰的地界?”

  “蜀青呐!”

  許清無奈:“李遊離帶著什麽面具?”

  “狐狸面具啊!謔!忘憂堂的地界!”

  “敢打著忘憂堂的幌子招搖撞騙,除非那人不想活命了!”

  “哇~所以,咱們一進蜀青,就已經被忘憂堂監視著了!”

  “你這下倒是聰明了!”許清頓時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回應到。

  “嘿嘿!”紀無名尷尬一笑,“不過想到有人一直暗中盯著我們,背後還是感覺涼嗖嗖的呢!”

  “你怕什麽!李兄不是忘憂堂的弟子嘛!就算先開刀,見血的也不會先是我們!”一旁的君臨雲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開口暴躁道。

  許清冷眼一斜,語氣淡漠:“你想多了!忘憂堂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啊?”君臨雲神色一頓,滿臉的尷尬。

  拚銀子,便是拚的身家底蘊,而且還是身上現有的身家底蘊,不一會兒,就已經篩出了第一位的問詢者。

  那人一身錦衣華服,油光滿面,笑意宛若天上太陽,辣人眼目。幾乎想也沒想,上前便掏出一張萬元銀票,“啪”的一聲,甩在桌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再說,哥有錢,不在乎!

  雖是反感此人作風,但想著好歹是客人,李遊離便也沒有多話,隻聲音清淡問道:“公子想問何事?”

  “我要知曉東海藏兵閣一路的所有關卡!”

  “東海藏兵閣,我知道啊!”馬車上,紀無名一拍大腿,眼中躍躍欲試。

  “他要的是事無巨細,你知道?”

  “呃……”本來還處於高昂狀態的紀無名一聽許清這平平淡淡的一句,瞬間就蔫了。

  聽罷,李遊離蹙了蹙眉頭,從袖中拿出一個袖珍的玉石狐狸,輕聲道:“你把這個拿去百花樓,他們會給你想要的東西!”

  “哇,就……這麽簡單?”

  “嗯!”李遊離輕輕頷首,說罷便拂袖道:“下一個!”

  “我還有一問!”那人興致勃勃的又甩下一疊銀票。

  李遊離眉心猛的一蹙,在人群還沒躁動之前,冷聲道:“一人只有一問!”

  “我有錢!”那人眼眉一瞪,眼中盡顯傲氣。

  “公子若還有問,就勞煩移駕百花樓,那裡自會有人接待!”

  “我不想排隊!”那人橫眉一挑,語氣又衝又燥。

  “還請公子離開!”

  “嗡”玉簫劍出,涼薄的劍氣瞬間肆意開來,驚的那人猛的跌坐在地,背心已經濕透了一大半,好強的威壓,在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脅。從小到大,他哪被這番對待過。見李遊離帶劍起身,還不等李遊離發話,那人便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人息怒,我滾我滾,我現在就滾!”說完,拿起桌上李遊離扔到一邊的那一疊銀票,萬元呐,畢竟也不是個小數目!在李遊離陰寒的目光中,點頭哈腰的訕訕一笑,便屁滾尿流的在一眾驚呆了的目光中揚塵而去。因是李遊離開了隔音陣,旁人也不知他們說了什麽,只看那衣著華麗的弟子如風般一躍而出,神色激動。

  “這麽……膽小的嗎?”看著街道口已不見蹤影的人,君臨雲嘴角一抽,想了良久,才說出一個得體的措辭來。

  許清眸子微垂,輕聲解釋道:“不過是隻知敗家的富家子弟,從小在金窩長大,嬌生慣養,哪曾見過這番場面,一時之間被唬住,實乃正常!”

  “大人,我想知道三年前木李村怨鬼索命一事!”

  一疊銀票被工工整整的遞上,再加上滿滿一袋子碎銀,見來人態度恭敬,李遊離的語氣也不由輕輕舒緩了下來:“好,待人散後,我在告訴你!”

  “好!”那位衣著飄飄的公子自然也知道此時不是開誠布公的場面,遂點了頭,退到一旁候著。

  “大人!”一把大砍刀被忽的砸下,揚起的灰塵並不稱奇,地上出現的細小裂縫才能彰顯此人內力雄渾。一個金元鈿隨及被拋下,砸在桌上發出沉悶的碰撞聲。

  李遊離神色一凝,抬頭望去:“剔骨刀,金縷衣,南江攝魂術。”

  來人神色猛的一震,清明的神色中終於泛起了一絲隱隱的激動。

  “你有何問?”李遊離深深抬眸,黑色的眸子宛若一潭深淵,讓人一眼望不到盡頭。

  “聽聞巫山有一花,喚生!”

  “巫山生魂花!”

  聽到李遊離準確無誤的說出那花的全稱,來人神色更顯激動。“我想知道那花的由頭!”

  “好!”李遊離點頭,遂起身淡然看向身後那些人道:“三問已過,該清場了!”

  “我說大人,出了江湖,何必那麽循規蹈矩!大家出來,賺的都是銀子,做的你情我願的買賣,多答一個問題,於你於我們,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對呀對呀!”

  “……”

  不知是誰先開了口,人群突然就躁動了起來。

  “我說了,隻答三問,眾位若還有疑,前方左街右拐,百花樓候著!”李遊離氣息一震,聲音中帶著微怒。

  “許兄,我們要下去幫李兄嘛?看這情況,好像不妙啊!”君臨雲回頭看向許清,畢竟臨行前,他爹跟他師尊,是千叮嚀萬囑咐,得護好李遊離的小命!

  “這心,百花樓自有人出面來定!”許清聲音平淡的望向遠處。果然不隔一瞬,片片桃花蹁躚而落,一位一襲紅妝的白狐狸面具的女子踩花而降,雖看不到那女子的面容,可豐腴多姿的身材卻已令人浮想聯翩。

  “是百花樓的白狸主!”不知是誰聲音激動的吼了一嗓子,所有人的目光皆匯聚在白狸主身上。

  “眾位!”白狸主微微開口,語氣卻是帶著微微挑逗,“可是嫌我們百花樓的茶點不香甜?”

  “白狸主這是哪裡話!我等怎會不喜百花樓的茶果點心呢!”

  “就是啊!白狸主可不要誤會!”

  一人帶了頭,其余人便也皆散了去,見人已清空,白狸主這才悠悠回頭,神色帶著半分的打量與調笑:“小公子這是缺銀子了?”

  “路上花費了些,便不送白狸主了!”

  “小公子這逐客令下的,讓奴家一時半會兒,可真是反應不來啊!”

  李遊離卻是不依那白狸主的話術,俯身道:“來日再拜!”

  “罷了罷了,小公子既是不願留人,奴家又豈敢不從呢!這便就告辭!”那白狸主風情萬種的拋了個媚眼,便搖曳著身姿翩翩遠去。

  “嘶~許兄啊,這蜀青的白面具狐狸人怎麽跟我們在洛城見到的不一樣啊?”望著那性情火辣的白狸主,紀無名愣了愣神,語氣呆滯。

  “我們什麽時候在洛城見過白狸主啊?”一旁,君臨雲神色一怔,眼中帶著半分迷糊。

  “唉就是上一次啊!”紀無名及其敷衍的一擺手。

  “上一次?”君臨雲一頓,一副你當我傻子啊的模樣:“你這不等於白說嘛!”

  “唉我又沒跟你說話,都給我帶偏了!”見繞不過君臨雲,紀無名便胡亂的擺了擺手,隨及一臉狗腿的看向許清,神色期待:“許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忘憂堂分舵遍布,經管人手不一,性情各異,我雖然對忘憂堂一知半解,但也沒有到了如指掌的程度,你什麽問題都來問我,搞得就好像我也是忘憂堂中人一樣!”許清終於是被一個一個接踵而至的問題問的煩悶了,語氣雖為不耐,卻還是保持著該有的態度解釋道。

  “哦!這樣啊~”旁側,紀無名悻悻的笑了笑,繼而便閉了嘴。

  “三年前,木李村冤魂索命一案已整合大理寺封存,如今,你因何要查一件塵封的案子?”

  李遊離將那手提大砍刀的魁梧男子安頓在一旁的茶桌上,給那人買了一壺茶,繼而開了隔絕陣法,才對著面前這位身材瘦弱的少年問道。

  “塵封?”那少年一聲嗤笑,眼中隱隱閃著些亮光:“那分明是沉冤的無頭案,那位大理寺卿草草結案,給了朝廷交代,可江湖上的交代,大理寺給不了!”

  李遊離沉默了半晌:“所以你認為,忘憂堂會有?”

  “忘憂一問,可解百憂!我的憂,大人可能解?”

  “……三年前,木李村背面的亂葬崗一事,你可了解?”李遊離沉默了良久,才問向那少年。

  聽聞亂葬崗,那少年神色猛的一滯,臉色也不免染上了幾分灰白了,冷汗瑩瑩,若說眼中的神色可以壓製,可一個人的身體本能反應是騙不了人的!看那少年手指忍不住痙攣的模樣,李遊離心中多少有了些底。

  “木李村生在蜀青東臨鎮的一個偏遠小山村,那裡泥沼遍地,蛇蟲遍布,更有迷樟將那山村包裹的嚴嚴實實。那樣本一個窮鄉僻壤之地,卻被木李村的村民稱,此乃山神庇護之地,搬遷乃不敬之舉,木李村的族長更要求村民世世代代永忠木李村,絕不違背,倘若有村民迷戀外世繁華,便會被木李村踢名,永不得回村!”

  “你知道的!你果然知道的!”那少年兀自一喃,雙眸中早已沒了神采,周身散發的頹廢之感更令李遊離忍不住蹙下了眉頭,那少年緊接著失神道:“可就是那樣一群不經世事的糊塗人,卻被那萬惡的劊子手屠了全村,這不應該的!”

  “當年南荇正值戰亂,舉國不定,兵破蜀青時,見木李村後山迷樟四起,便將木李村的後山當成了亂葬崗,遺屍棄骨,糜爛之氣,引來了滿山餓狼,餓狼凶狠,連是木李村的活人都不放過,木李村上上下下無一幸免,皆死於此難!”

  “不是的,不是的!那是假的,那是假的!”聞言,那少年猛的暴怒了起來,其散發的凶厲之氣,就連從旁的玉簫劍身都忍不住震顫了兩下,是劍靈發出的警惕。

  “以上,是大理寺給朝廷的說法!”

  聽到李遊離沉悶的言語,少年身軀一震,神色微怔的看向李遊離深沉的眼眸。

  “三年前,元青兵敗南荇,退蜀青駐守,派元青大將軍簽署停戰協議,兩方談和,後退回元青,蜀青幸免無事。一月後,木李村全場上下離奇死亡,村中屍骸遍地,血流成河,唯有屠夫家胡圖的兒子因家中小羊跑上了亂葬崗,幸免於難。”

  那少年神色猛的一滯,面上竟呈現出了一種死灰之色來。

  “你便是當年幸免於難的孩子吧?”李遊離抬眸,神色接近於篤定的質問。

  見那少年不答,李遊離反而釋然一笑:“其實當年那個真相,你比誰都要了解,你找到忘憂堂的人來求證,看來當真是走投無路了啊!”

  那少年還是不回話,只是眼中的恐懼卻是出賣了自己強裝出來的鎮定。

  “三年前,一位仙人之境的術士因走火入魔,墜了魔道,成了邪仙,後被木李村山後的死氣吸引,闖進了村。當天陽光正媚,村裡人見來人披頭散發,紅眼厲面,宛若地獄而來的惡鬼,便當即質問來人是誰,卻不想答案未聽到,人頭便先落了地。村中人人恐慌,驚叫四起,卻都逃不過一劍封喉的命運。當年的亂葬崗之上,就有一個牽著小羊的孩童,躲在山上空心的樹洞中,失魂的看著山下這一幕,並且,還與那邪仙一同待在亂葬崗一月之久,整天兢兢戰戰,靠山中糜肉度日,後那邪仙將山中死氣吸收殆盡,禦劍歸去,那蓬頭垢面的少年這才慌忙逃下了山,可那些村民卻早已被山上的狼群啃的七七八八,耗了七日之久才埋了坑,出村後,被一富家老爺收養,從此改頭換面,成了另一個身份!”

  “為什麽?為什麽?”那少年黯然失色的輕聲喃語,面上全是不符年齡的消愁:“為什麽明明各大勢力都了然於心的答案,卻沒有一人肯公之於眾。為什麽?”

  “因為當年那個邪仙,現已成了當今仙人境之首!這一答,便算是我送你的了!你走吧!”

  “仙人境之首!”那少年兀自一笑,轉身喃喃自語道:“仙人境之首!”消瘦的身軀上,是無助的落寞與無力。

  “大人!”見那人神神叨叨的離開,那魁梧壯漢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李遊離對面坐下,眼中是無邊的期翼。

  “我對藥草一事知之甚少,你要知道巫山生魂花的什麽由來?”

  “具體在巫山哪個地方,什麽時間開花?”

  “巫山攏共有三十七脈,據我所知,生魂花便開在第十五脈中央,身靠峽谷,背靠流水,長在斷崖之上,多居於禿鷹巢穴之下,且巫山周圍到處都是巫山谷主雇傭的江湖子弟,至於開花……我隻知生魂花只在亡魂夠多的時候才會開,要以血滋養,以真氣助生,每到月圓,便會吸取日夜精華,其余的,便也不甚了解了!”

  “這就夠了!這就夠了!”那壯漢眸子一喜,江湖上對生魂花一事少有人知,充其量的,也就只知道巫山有花,喚生,可滋長魂魄,綿延靈魂,可具體在哪兒,如何讓以開花,卻是毫無頭緒,聽聞忘憂堂可解百憂,本來此次自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卻沒想到,竟試了個全面。

  “你這一問我已答,便就告辭了!”李遊離遂拿劍起身,那大漢口中拜謝之言還未出口,便見桌上丟著一個轉著圈的碎銀和幾乎鬼魅般的殘影,砸了砸嘴,目瞪口呆道:“竟還是位身手了得的高人!”

  甩掉了暗中一直跟隨的視線,匆匆取下臉上的銀狐面具,系好迷香,一切收拾妥當後,李遊離這才悠悠然從暗巷中緩緩出來,上了街口停著的馬車。在紀無名一臉崇拜的模樣中,大氣放下一疊銀票,看向許清道:“蜀青的風居酒樓實乃一絕,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帶他們去吃上一頓好的,待事成,我回來找你!”

  “你還回得來?”許清眉頭一挑,語氣雖是帶著嘲諷,眼眸中卻隱隱透著擔憂。

  “腿長在我身上,回不回得來,自然由我說了算!走了!”

  見李遊離不說,馬車上幾人便也沒問李遊離要去何處辦何事,反正忘憂堂一向神神秘秘的,剛才又是見了忘憂分舵的白狸主,說不定布置了什麽秘密任務讓李兄去做呢!何況許兄還說什麽回不回得來一話,一看就是什麽異常險峻的任務!

  “走吧!”見紀無名眼睛閃閃發亮的模樣,許清好笑的分了一遝銀票遞給紀無名,丟下句:“你們倆的零用錢。”便出去駕車往風居酒樓而去。

  ——

  城門街角。

  “到了吧?”祝璋幾乎疲憊的問向外面驅車的衍旆。這一路顛簸,簡直比行軍打仗都要累上百倍。

  “到了!”衍旆的聲音雖然聽著較為精神些,但仍也暗啞了不少。

  “那個瘋子,跑來蜀青作何?他是不知道南荇的大長公主安居此處嘛?”祝璋簡直恨鐵不成鋼的一拳錘在馬車上,簡直沒氣個半死。“馬上去百花樓,我要即刻知道那個瘋子現在在哪停腳!”隨及咬牙切齒的陰沉一笑:“我已經等不及蹂躪他了!”

  衍旆嘴角一抽,卻仍是一本正經回到:“是!”

  ——

  蜀青,公主府。

  清淨的長街上一片肅靜,就連空氣都隱隱帶著一股森然的銳意。給了門前的侍衛看了令牌後,李遊離便直接長驅直入,在管家的帶領下,去了後院子的涼亭,花園極大,花團錦簇,無論什麽時節的奇珍異花,都開的爭豔,遊魚戲水,噴泉不止,長橋駕廊,倒真堪比一個小型的禦花園。

  “早在兩月前我便接到了宮裡的密旨,你竟足足遲來了一個月!”聽到腳步聲,正在喂魚的女人卻是頭也不抬,一身雍容華貴的富貴紅妝打扮,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優雅貴氣。

  “長公主殿下!”李遊離深吸了一口氣,俯身行禮。

  “你倒是叫的規矩!”長公主抬頭,臉上紅光滿面,都說歲月催人老,可這歲月,卻未在這位長公主的面容之上,留下半分痕跡。

  李遊離不卑不亢,拜身輕答:“我奉旨前來,請殿下歸朝!”

  “歸朝?”長公主鼻尖一聲嗤笑,似乎極為不屑:“我看陛下要的不是我歸朝,而是我手中的東西回朝吧!”

  李遊離眼眸一深:“殿下,慎言!”

  長公主卻是莞爾一笑:“我聽說,你是同那許家的小公爺一同來的蜀青!”

  李遊離眉頭一蹙。

  見李遊離不說話,長公主笑的便愈發放肆了:“看來那許家,是肯定了要站在你這一方了!”

  “我與許小公爺,只是江湖上的交深。”

  長公主輕笑,神色卻是低沉了下來,悅耳的聲音帶著深深的諷刺:“你那個目無尊長,野心勃勃的娘親,近來,可還安分?”

  “殿下!”李遊離心口一刺,就連語氣,都沉了下來。

  “你回去告訴他,你娘親若還在南荇一日,這皇城,我便不會踏足一步,至於他想要的東西,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疼愛弟弟的,他若真心想要,便來自取!我看不到他的誠心悔過,他便也不配做我的弟弟!”

  “殿下此言,我會一五一十轉告陛下。”李遊離起身作揖。

  “怎麽,我這府中就這麽不受人待見,連杯熱茶,也不願意喝上一口?”

  “殿下誤會了,因故叨擾,已擾了府中清淨,是萬不敢在討口茶水喝了!”

  長公主頓時氣的一甩袖子,滿面怒容道:“哼!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跟你那目無尊長的野蠻娘親一個德行!”

  李遊離眸子一暗,壓下心頭的怒火,躬身道:“晚輩告辭!”

  長公主厲聲一喝:“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李遊離深吸了一口氣,再次回身道:“殿下還有事?”

  長公主抬眸,清明的眸子裡一本正經道:“今天十五,留下來陪我吃湯圓!”

  “吃……湯圓?”李遊離猛的一愣,神色呆滯與迷惘不斷交錯著。

  “吃湯圓嘛!自然是要與親人吃才能求得平安團圓,你要怪就怪你算錯了日子,今天來見我!”

  李遊離呼吸猛的一滯,不可置信道:“我……”

  “本殿的命令,你膽敢違抗?”

  “……殿下說的是!”

  見李遊離低眉順從,長公主這才滿意點頭一笑,遂將手中所剩的魚食全部灑下,略有些慵懶的靠在旁側的柵欄上,吐氣如蘭:“來人,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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