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太陽真火帶來的並非只有破壞。”
翟信看著小破島上一處高聳的山峰,太陽真火的一絲神韻落入了這山峰的地脈之中。
不出百年,這座山便會成為一座火山。
而山頂上那一株光禿禿的小樹苗,受太陽真火的洗禮竟化作了扶桑樹。
“這是拉的手筆,為什麽?”
他不相信太陽真火會那麽自然的演化火山、孕育神木。
天照那個連太陽真火都得費老大勁滅掉的假太陽神更沒有這種能耐。
太陰星突然被熾熱籠罩。
竟是太陽星的光輝落在了太陰星上。
“作弊要注意手段。”
拉突然出現在翟信身後,
“只是將那小破島毀掉,那裡的惡心玩意兒再蠢,也知道有神靈針對祂們。”
“毀掉那裡,再給點好處,他們就不會鬧騰。”
“哪怕事後發現不對勁,也只能吃下這啞巴虧。”
翟信聞言,腦中靈光一閃,
“這不是和老君坑我的手段差不多嗎?”
“你覺得在這場遊戲中,該如何作弊?”
拉臉上帶著一抹冷意,
“序列二的神很多,多到超出你的想象。”
“每一尊序列二都能肆意篡改時光。”
“合理的作弊要避開敵對的序列二,要用最小的改動帶來最大的效果。”
拉可不是有意幫翟信掩蓋,但祂若不掩蓋,天照那蠢貨肯定會把仇算在祂身上。
偏偏祂和天照,一個不屑於對蠢貨解釋,一個不敢向大佬發問。
“那就不能把路邊的石子換成神器了?”
翟信有些不滿,這樣下去,作弊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啊。
“太清的化身在人間住過的道觀可以在祂願意的時候降妖伏魔。”
拉說完這話,便離開了太陰星,留下一臉懵逼的翟信。
“啥意思?”
翟信翻閱時間,搜尋著太上老君在人間的小號,
“這個紀元不是沒有麽?”
翟信仔細思考,忽然間明白了,
“原來如此。”
“重點是行動,不局限於道觀,哪怕是寫下的字、摸過的花草、走過的路,都可以作為媒介。”
“序列二已經超脫了時間,很容易就能發現時間的異動。”
“所以合理的作弊,需要遮蔽其他序列二的‘眼睛’。”
“沒有誰能打包票確定老君化身走路的時候,是否留下了東西。”
翟信仔細回想自己有什麽可以用來作弊的玩意兒,
“找到了。”
人間,凌易已經踏上了前往學都的道路。
武都,是諸夏王國最靠近獸人的大型避難所,文都是諸夏王國中心的大型避難所。
學都則是臨近天災最頻繁區域的大型避難所。
這裡最適合研究。
因為某些天災帶來的不是破壞,而是全新的物種。
當然,這些新物種可能有著人類難以抵禦的力量。
“明日應該就能抵達了吧,文爺爺。”
沒錯,這次負責將凌易送到學都的,仍舊是西寧避難所的那幫老人。
武都內的探索隊、護衛隊若是有異常調動,容易讓獸人發現端倪。
而恰好來武都進行交易的西寧避難所探索隊,只是進出武都的各方探索隊中的一支。
“嗯,不過今晚,我們恐怕得去一個愚昧的家夥那裡過夜了。”
文策看了眼天色開口道。
三個小時前,這片區域又出現了天災。
為了躲避天災,他們不得不就近選擇臨時駐地進行修整。
正因如此,他們此時才不得不去那裡休息。
“愚昧?”
凌易稍稍有些好奇,在他眼中,爺爺奶奶們都是智者,腦海裡藏著他想破頭皮都想不出來的知識,
“為什麽會這麽說呢?”
文策閉口不言,他並不願意提起此事。
凌易看向探索隊其他老人,發現他們也不願開口。
疑問在他心底扎根。
好在等待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其發芽。
他們抵達了那處臨時駐地。
“文策?”
駐地外,一個老者背著背簍,似乎是遠遠瞧見了他們一行,便在這裡等候,
“你這家夥怎麽會來這裡?”
“你以為我想看見你?”
文策一開口就吹鼻子瞪眼,對面前老者的厭惡溢於言表。
老者似乎也不想再搭理文策,但當他準備進入駐地時,瞥見了凌易,便開口道,
“小家夥,老夫叫宗校,你可以叫我宗爺爺,你來這邊是為了求學嗎?”
“嗯,求學,還有避難。”
凌易沒有隱瞞,將武都發生的事情皆告訴了眼前的老者。
反正爺爺輩的都是好人,絕不會害他。
說話間,他們也進入了這處臨時駐地。
“序列八的異族?的確是我們難以匹敵的力量。”
宗校帶著些許無奈開口。
“難以匹敵?”
文策一聽就怒了,
“若非你爹謀殺陛下, 以陛下的能耐,早就帶領我們推平異族了!”
“我說過了,我爸那不是謀殺,是送陛下回到天界!”
宗校也怒了,他和文策曾是至交好友,他曾無數次向文策說明,他爹宗仁甫不是逆賊。
但文策壓根就不信。
“老夫現在也能送你歸天!”
文策說著就想動手,但一旁的探索隊隊員們,早就準備好了拉架,
“你們倆,別一見面就要死要活的,都這個歲數了,都看開點吧。”
這些老人們開始勸著要打個你死我活的文策和宗校。
“哼——”
文策被勸住了,但也拉著凌易朝臨時駐地裡房間內走去,
“走吧,白癡是會傳染的,千萬別和這家夥走得近了。”
凌易沒有回應,也沒有反抗文策的行動,但他回頭看向宗校的時候,他發現宗校也在看著他。
夜裡,凌易還在思考宗校說的話,他好奇天界是什麽東西。
是類似奶奶故事裡城堡的事物嗎?
還是爺爺故事裡的宇宙飛船?
越是思考,他就越是清醒,心臟的跳動在寂靜的夜裡越來越吵鬧。
他終於壓製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出了房間。
他要找宗校爺爺問一問,天界是什麽,是一個建築物,還是一個地方。
聽他們的話,傳說中的開國皇帝好像是去了那裡,也不知道他是否有機會去見識一下。
當他走到了臨時駐地的大廳時,他發現宗校坐在那裡,仿佛等他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