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戒律是什麽?”
翟信來了興致。
千年老紳士:吾名內瑟斯,曾參與過永恆議會戒律的制定。
“哦?”
內瑟斯也開始發言,
“永恆議會的戒律只有在神違反時才會觸發,根據規定,任何神,不得以任何方式,告知其他神靈尚未觸犯之戒律的信息。”
翟信臉色稍稍有點難看,但轉瞬就恢復平常了。
這種不犯就不告訴你,一犯就要弄你的戒律,屬實非常惡心神。
但他是議長,觸犯戒律不是什麽大事。
“該告訴我新時代的規則了。”
“首先是釋迦,祂負責因果造化,將智慧生命的善念、惡念、邪念化作靈、魔、妖,填充世界的野怪。”
內瑟斯開口道,
“然後是阿胡拉,祂來劃分序列,每條超凡路線,每一個境界都需要由先驅探索,才能實裝。”
“接著是雅威,祂來裁定審判。”
“審判?”
翟信問道,
“這也契合上位的戒律?”
“當然,組建永恆議會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第一戒律。”
內瑟斯沒有將第一戒律的內容告知翟信。
翟信知道問不出結果,便換了個話題,
“老君呢?祂做什麽?”
“鎮場子,通常意義上是啥也不做。”
內瑟斯的語氣稍顯無奈,
“祂會阻止後台神靈以違規途徑插手遊戲。”
“這也是我們和你合作的緣由。”
翟信點了點頭,道,
“我聽說,下個時代,每個神都會選擇一個文明來遊玩?”
“確切說是城邦,”
卡爾薩斯插嘴道,
“一位神,代表一個城邦,一個神系,便是一個王國。”
“以序列三的主神劃分一級行政區。”
“以序列四的真神劃分二級行政區。”
翟信略作思考,
“聽上去挺有意思,你們是否有讓符文之地重現的想法?”
“你想讓我們現在入局?”
卡爾薩斯聽懂了翟信的言外之意,
“我對策略遊戲可不感冒。”
“我想將符文之地的一些超凡體系傳給人類。”
翟信直言道,
“無畏先鋒的修煉法是我傳下去的,但並不完整。”
“符文之地其他地區的兵種也各有特色。”
“可以。”卡爾薩斯沒有意見。
其他的神也沒有回復消息,多半也不會乾預翟信的行動。
晃眼間,人間又過去了七年。
凌易已經快成年了。
在加入王國武院後不久,他便成為了一個序列九的超凡者。
在武院中堪稱一顆閃亮的明星。
但此時,他的心情並不好。
“放我出去!”
監牢內,凌易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他徒手將鐵質牢門拆下,肆意的砸著地面。
但守在監牢出口處的老大爺完全不為所動。
“別鬧。”
“我不——”
凌易又拆掉了幾個牢門,把這些鋼鐵揉成團,當做皮球踢,
“我什麽都沒做錯,為什麽要抓我!”
老大爺坐在搖椅上,端著一杯熱水,看著凌易鬧騰,
“聽話。”
凌易現在滿腦子都是怒火。
他覺得自己遭受了不公。
但他完全拿這些爺爺輩的人沒辦法。
再憤怒,他也知曉,他的成長建立在這些爺爺奶奶們的辛勤付出之上。
他可以越獄,但絕不能因越獄傷到看守他的大爺。
這位大爺擋在監獄唯一的出入口,還告訴他,監獄上下四方都有人在守著,他若是想挖牆越獄,那些人就會受傷。
簡直無恥!
但他拿他們毫無辦法。
“放我出去!”
他再一次喊道。
“等幾天再說,再觀望一下。”
老大爺還是那個態度,想出去?那就過來把爺推倒,
“少打歪主意,這人年紀大了,碰瓷的技藝那可是無師自通啊。”
凌易肺都要氣炸了,
“要我說,就該直接宰了那個獸人!”
“反正他們的大部隊進不來,我們有什麽好擔心的!”
老大爺笑了笑,
“你啊,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安心休息吧。”
凌易見自己撒潑不起效果,索性就躺在床上生悶氣了。
那個獸人是一個留學生,在王國武院求學。
平日裡沒少欺負人類學生。
今天那家夥甚至打傷了荀莉!
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便動手把那獸人揍了一頓。
事後,他和那個獸人便都被帶到了治安署。
但獸人被釋放了,他反而被關押了!
“我不服。”
老大爺看著凌易,
“年輕真好。”
曾幾何時,他也像凌易這樣年輕氣盛。
不接受任何不公,為所有的不平發聲。
但很多事情不是語言能夠解決的。
幾個小時過去。
輪換的大爺上崗,還給凌易帶來了一頓簡單的盒飯,
“吃吧,小家夥。”
幾個小時的時間,也讓凌易的心情平複了許多,他接過盒飯,不吵不鬧,
“武王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
“你得出去避避風頭了。”
老大爺也不做什麽隱瞞,
“有一位初入序列八的獸人在武都為被你打的那家夥撐腰。”
“武王的意思將你秘密處決,當然,是死囚替死。”
“然後呢,我們會把你送到學都。”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凌易默默的捏緊了拳頭。
“我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老大爺無動於衷,
“所以你必須‘死著’離開武都,否則那個序列八的獸人不會善罷甘休。”
“就不能先下手為強,直接處理掉他們?”
凌易對獸人的觀感極差,他甚至都不接受有獸人居住在諸夏王國的避難所內。
“哈哈哈——好主意啊,”
老大爺被凌易逗笑了,
“但我們不能這樣做,這次與以往遭遇外敵的情況都不同。”
“我們,甚至說人類,都沒有與獸人開戰的底氣。”
“我不怕他們。”凌易表示自己很有底氣。
“現存的人類都不缺少這一腔勇武,”
老大爺搖著頭說道,
“但你們這一代,才有多少人開始生育?”
“一旦戰爭爆發,我們這些老人,能動的都會去。”
“你們這些壯小夥,也不會逃避。”
“那麽問題來了,我們能剩下多少人?剩下的勞力又能撫養多少孩童?”
凌易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
王國的武院隻教了他鍛煉身體和如何打仗,可從沒有在大局方面對他們進行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