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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人格》第17章 解
  人生之順境,自不必過多言說。好運氣如同正反饋一般,越是順風順水,就越會覺得做一切事都如此容易,便只顧一路高歌猛進。

  人生之逆境,才正是體現一個人性格與意志之所在。如何絕處逢生,如何絕地反擊,如何能夠頂住周圍人的壓力、調節情緒的起伏,奮力擺脫困境的束縛,這才是人生真正值得關注之處。

  就有如現在的昭。

  每個人對人生都有不同的理解。昭的理解是:人生的一層層困境,就如同解一道數學或者物理的大題。無論怎樣困難,都要勇於寫下那一個“解”字。

  但現在,他似乎進入了一種窘迫的困境:在他寫下那個“解”之後,在題目的信息裡反覆思索、苦苦掙扎,卻仍然是毫無頭緒、一籌莫展。回過頭來再審視,隻覺得那個“解”,倒像是在嘲諷無能的自己。

  回顧這第一部分的比賽,雖然他們兩人的成績還算是優秀,但實際上,幾乎每一局,昭都找不準自己的定位,甚至於說是處處掣肘也不過分。比如,對陣盧克修斯和阿爾福斯的一局的確算上高光,但整局基本上都是明華在掌控,昭顯得相當被動。

  他一直苦於這種境地,卻又無可奈何,找不到擺脫的答案。

  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強大嗎?可有些時候,即使是用上“血之獻祭”,恐怕也難以扭轉戰局。是自己的思維不夠敏銳嗎?也不盡然,有如對陣湯汝則的那一場,他十分巧妙地用一招結界·禁錮換掉了對方的風翼加持。自己明明已經做出了種種努力,卻總還是解不開這道謎題。

  那到底是為何呢?少了些什麽呢?

  他不知道。他看不透。那一個“解”字之後,仿佛隱藏著千言萬語,他卻不能讀懂,不能望穿。

  到底是為何呢……

  為何呢……

  “皇甫昭!”

  耀晴怒目而視,喊道。

  “抱歉,隊長。”

  “你啊……明天就要打第二階段的比賽了,認真點行不行?”耀晴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言歸正傳。我再重複一遍,以免某些人沒有聽到。”耀晴有些沒好氣地說,“第二場比賽就在明天。這前後兩階段比賽時間挨得很近,所以沒有什麽時間訓練了。地點就在這公寓的近旁,有一塊模擬實地訓練場,劃分為森林、峽谷、海洋、雪山四種地形——這些大概是為了你們這些能力者而修改的,畢竟我們神族這裡是沒有什麽海洋之類,森林也不多見。

  “四支隊伍會按照名次前後挑選出發地,然後進行自由競技,按照成員全部淘汰的先後順序定名次。這場比賽至關重要,它直接關系到你們進入神族軍隊中的職位與軍銜等等,所以必須認真對待。現在應當是特爾頓隊伍在選地點,一會就輪到我們了。到時候我們再討論戰術的問題。”

  不多時,一封郵件發到了耀晴這邊,提醒他們選擇出發地。他們打開一看,郵件中附帶著整個場地的地圖。整個場地方圓約三十千米,算是不小的場地了;四種地形分布其中。

  “特爾頓選了峽谷?我以為他們肯定會選森林的。”

  “這個有什麽講究嗎?”明華問道。

  “理論上說,森林的隱蔽性最好,其次是峽谷,海洋和雪山就比較暴露位置了。不過,峽谷容易受到伏擊,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管他們呢。選好我們自己的就是了。”哈莫斯說道。他因為明天不用上場,倒是有些悠閑。

  “嗯。”耀晴隨即選擇了森林地形,然後提交。“好,那我們現在來討論下關於戰術的問題——或者,說得直白一點,如何應對特爾頓的第三分隊。”

  “我們,真的有勝算嗎?不僅是特爾頓,第三分隊每一位成員的實力都很可觀,他們作為一個整體……想想就令人生畏啊。”祐德說道。

  “你說的沒錯;不過,不要忘了,我們也會是一個整體。”

  “而且……”明華說道,“你們有聽說過一道‘三個牛仔’的題目嗎?”

  “那是什麽?”昭問道。

  “說的是,假如有三名牛仔決鬥,各自站在其余兩人的二十米開外,按照隨機順序輪流開槍。假設甲的命中率是百分之八十,乙是百分之七十,丙是百分之六十。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那想都不用想,平均下來永遠是命中率高的勝率大一些。但三個人呢?乙和丙都會選擇甲作為目標,甲反而並不是最有可能活到最後的。”

  “說得沒錯。”耀晴一改往日的常態,笑著說。

  “每個隊都忌憚特爾頓隊伍的實力。但他們並非不敢出手,他們只是在等一個契機。如果真的遇到一支,殘缺的,冠軍隊伍,誰又能忍住拚一下的衝動呢?打敗法神,這樣的榮耀,有多少人能不一時熱血上頭,想試一下呢?他們缺的只是一個契機——既如此,那我們就給他們契機。”

  “你的意思是說——”昭說道。

  耀晴幾乎要笑出聲來了,活像一個,做了壞事,偷著樂的小孩子。“第一部分的對戰,怎麽正大光明都不為過;第二部分是團隊實戰,當然是以獲勝為首要目標了。明天,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一定會很精彩的……”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能力者隊伍齊聚在公寓外,一齊動身去模擬實地訓練場。參賽的四支隊伍各自入場,在各自的出發點待命;其余人則在最外圍的觀摩室中觀看比賽。

  耀晴一隊人在巨木森林中等待比賽開始。這森林的確是絕佳的隱蔽地點。賽場模擬的高達百米的樹木,蓋住了地面上的所有信息,無論是在森林中潛伏,還是從森林的邊緣向外突襲,都十分方便。

  一行人便在此等候。雖然昨天耀晴說得輕松,但真正到了賽場上來,緊張的情緒還是成倍地發酵、膨脹。每個人的手心都捏著一把汗。終於,輔助作戰系統中,裁判宣布比賽開始,耀晴一隊五人迅速而無聲地在森林中穿行,趕往特爾頓所在的峽谷的方位。雖然他們預測,除了他們隊伍,大概不會有其他人敢一上來就找第三分隊的麻煩,但他們還是要保證萬無一失,畢竟突襲第三分隊這種事,可以說相當危險,決不能橫生枝節。

  五分鍾後,一隊人趕到森林的邊緣。從這裡便能望見那條峽谷。

  “若是按預想,特爾頓一隊大概會往中間的方向走,預測的地點已經給你們標出來了——不過,這只是預測。死神、皇甫昭!”

  “到!”兩人應道。

  “我再強調一遍:你們兩人一定要沿著邊緣貼地飛行,千萬要隱蔽好。發現目標之後,死神,就看你的了,聲勢造得越大越好。我們雖然不希望現在有任何其他隊伍來插手,但這場戲必須要讓其他隊伍看到。死神,你就找你的艾麗西亞去。艾麗西亞作為牧師,在團隊中的作用不可輕視。昭,你對準阿爾福斯下手。他是射手,你應當能製得住他。當然,若是他不願合作,想要反擊,那便首先保全自身,將其淘汰掉好了。不過這是下策——畢竟,我們現在最好還是不要跟特爾頓的第三分隊鬧翻。若是特爾頓從作戰系統中看到其隊員被淘汰,竟與我們血拚起來,那我們無論如何佔不到太多便宜的。總之,我們三人在你們成功之前會一直等在這裡,有任何變故,立刻報告。是否明白?”

  “明白!”

  “行動!”

  昭雙翼一合,暗紅色的身影擦著地面便飛了出去;隨後是死神。

  飛行約五六分鍾,死神示意昭放緩速度,兩人貼地飄行,又一兩分鍾,兩人很明顯地能感受到特爾頓那龐大的能量了。死神與昭伏在懸崖的邊緣,探頭向下張望,遠處,特爾頓一隊人正向前行進,似是沒有發現兩人。

  “你準備怎麽辦?”昭問道。

  “肯定是要把他們引上來的。峽谷逼仄,兩邊都是山岩,不方便撤離。最理想的方法是在他們下方布好法陣,然後把他們逼上來,所以,就需要你來引起他們注意了。”

  “我該怎麽做?喚潮術?”

  “不行,你若是用那招,剛一凝結能量,他們便會察覺的——你的血的氣息最容易被發覺了。”

  “那我該怎麽做?”

  “一會,我將幾條鎖鏈借給你,你便這樣……”

  兩人密謀一陣,特爾頓一行人也逐漸靠近。死神伸手比三個數,三,二,一,隨後手一握拳,兩人從懸崖便衝了出來!

  只見昭的血刃分作兩截,槍尖上,各掛著兩條鎖鏈,衝在當前;死神緊跟其後,身後還飄浮著數道鎖鏈。昭血刃一揚,四道鎖鏈飛向四方,扎在兩邊的山岩裡,看這架勢,這應當是“結界·魂斷”——的確是這樣,還沒等昭布下最後一個能量點,深灰色的結界壁就已經開始從上而下生成,籠罩在第三分隊上空。昭抬手,血刃向下飛出,扎在地上,結界瞬間生成,將第三分隊整個包裹在其中!

  但特爾頓並非沒有預料到遭遇襲擊的情況,所以並不慌張,法杖一揮,閃電噴薄而出,自然地便導到四周的鎖鏈上,將鎖鏈崩飛,結界隨即破裂。

  但昭這一招只是佯攻。趁著第三分隊被結界包圍的空檔,死神早已經在其下方布好了一個大字陣。下一瞬,轟然一聲巨響,兩束綠色的火焰從法陣上升騰而起,直衝天際。特爾頓見狀,徑直用淡藍色的能量護盾護住全隊,於是火焰盤旋著吞沒特爾頓一隊人,頂著這藍色的球向上飛起,衝到了峽谷之上。

  死神早已經布下了後手。火焰剛散去,四條鎖鏈從下方的一點處向外延伸,隨後各自一轉折,成一卍字形,最後在外圈圍成一圓,一個徑有數十米的法陣鋪在了地面上。頓時,無數乳白色的煙霧在法陣上空處處憑空而生,煙霧相互糾纏凝結成一個個幽靈一般的模樣。它們淒厲地哀嚎著、咆哮著、怒吼著,橫衝直撞,來回穿行,吞天蔽日。霎時間,陰風陣陣,鬼影幢幢!

  這法陣有名,喚作“百鬼夜行”。不過,其實際效果並沒有看上去那麽誇張——它主要是作為障眼法,以突然形成的鬼影狀的大范圍迷霧,來阻擋敵人視線,以起到孤立對手、擾亂視聽的效果。

  混亂中,一簇鎖鏈穿插進來,只聽得艾麗西亞一聲驚叫,隊友們再喊她時,便沒了回應。

  昭亦趁著此時,凝結能量,成一隻血手,他覷準黃色的槍彈的徑跡——那是試圖用槍彈擊散迷霧的阿爾福斯——向迷霧之中猛力橫掃過去!

  重擊之下,一個人影飛了出來,昭便隨即撤離,向著那人影的方向飛去。但他再一看,卻不對。那黑色的作戰服,根本不是阿爾福斯,那分明是——

  盧克修斯。

  原來,千鈞一發之際,盧克見血手奔著阿爾福斯橫掃而去,一個閃身便推開阿爾福斯,但自己應變不及,卻被擊飛了出來。但昭別無選擇了,特爾頓的能量爆發已經快將“百鬼夜行”清理乾淨了。此時若是挑挑揀揀,只會被追上來的第三分隊乾掉。隻好將錯就錯了,他加快速度,把盧克修斯往森林的方向引。

  他不打算將盧克引向耀晴他們的方向。這件事必須要自己解決好。於是他半途中一轉向,朝著森林的另一處飛去。兩人追逐有三四分鍾,進入森林,昭在一條枝杈上站定;盧克修斯亦隨即停下,雙方對峙片刻。

  “怎麽樣?”昭耳邊聽得耀晴的聲音。“不太妙……倒是落單了一個,但是,是盧克修斯。”

  “這……”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這可是比賽,不是你逞英雄的時候!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你們若是趕來了,怕是盧克也會叫來第三分隊。到時候,你們能對付得了特爾頓他們嗎?我有分寸;而且,我不會使用那招的。”

  另一端的耀晴沒有再說話,算是默許了。

  與此同時,盧克修斯也在跟特爾頓對話。“你那邊怎麽樣?”“我沒事。這邊是皇甫昭,我還能應付得來。艾麗西亞呢?”“沒有回應,但顯示沒有受傷。”“我大概知道了。”

  對戰在即。

  盧克從枝杈一躍而起。昭只見對方身形一晃,於是跟著雙翼一合,向前衝鋒。雙方在空中交錯,昭的血刃截斷成雙短槍,右手短槍格開盧克的對刃,隨即回身,左手短槍一招血陣殺,交錯的尖刺擋住隨著盧克而來的影刃。這招,還有明華的“風卷月”,其實都是源自風天使的“風卷殘雲”。昭與明華對練過無數次,對這一招可以說是熟識了,但饒是如此,昭血陣殺剛出,右側,盧克已然欺身,速度之快,昭根本沒有時間格擋,只是本能的身體向一側躲開。好在盧克亦非是下了死手,他對刃一偏,擦著昭的臉頰便掠了過去——隨後挑飛了昭耳邊的輔助作戰裝置。

  昭這才反應過來,隨即後撤,同時不禁伸手摸一摸臉頰。方才那招,若是盧克有意,將對刃向下壓十余公分,擦著他的脖頸而過,那自己便已然淘汰了。

  “為什麽?”昭問道。

  “我如果此時把你淘汰,那我們隊的艾麗西亞恐怕也要被淘汰。倒不如,我們兩人聯合,作為兩支隊伍的遊走力量,在隊伍主力遭遇突襲時,出手乾預。”

  “你的想法很好,但與我們隊長的計劃矛盾。”昭說道。“我很感激你方才沒有出手,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提議。”他說完,再次擺開架勢,準備作戰。

  “別著急。你是叫‘昭’是吧?那你首先得想明白,如何能夠打敗我——至少是,比如,還是方才那一招,你如何能夠接下?”

  這一番話卻又讓昭冷靜了下來。是啊,若是對戰前沒有想明白,那有多少次機會也沒用的。但,盧克修斯的速度甚至比明華還要快一個級別。本來他與明華對練的時候,自己還能勉強招架;可對上盧克,便著實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可以給你一些我的想法,算是對於你們成功的奇襲的一點獎勵吧:你的能力用起來還是很方便的,能夠輕易凝結成實體,又能隨意變化而形不散,這與風火光冰四種能力皆不同。這就提供了一種思路:模仿。”

  “那是……”

  “有些問題,一時找不到解法,倒不如看看擁有其他能力的人是如何處理的,思考一下,按照他人的邏輯鏈條,應該怎麽走。對於現成的邏輯進行一定的模仿,能夠幫助你跳過一大段思維的過程——你的‘喚潮術’不正是如此嗎?”

  昭陷入了沉思。模仿……如果站在他人的角度上……他努力搜索各種場景,在所謂“記憶宮殿”中選取片段,與盧克修斯的那一招瞬斬進行對接,看看能不能行;然後再把那人換成自己,換成自己的血的能力……他突然有了想法。他重新擺好作戰的姿態。

  盧克於是身形一晃,昭亦躍起,兩人在空中交錯。昭右手登時用力一握,從半截長槍上生出一團血霧。血霧向前,遇上影刃,忽而一閃,隨後大盛,圍成一個球狀的血幕,包裹住影刃向內聚合,將影刃盡數吞沒。這一招乃是來自火天使的“炎聚”。

  “好!那接下來呢?”盧克緊接著攻過來,右手對刃斜向上一揚,挑開昭右手的短槍,隨後反手前刺;昭左手短槍覷準盧克左手,抵過來。盧克隨即變招,左手對刃從左側向右,橫挑過來,搭上昭左手短槍,隨後向前推。此時節,盧克左手對刃壓住昭左手短槍,右手在下,仍是前刺。昭右手短槍搭過來,盧克左手撤回,右手對刃上撩,挑開昭左右雙槍,隨後一轉便要下劈。

  盧克一共右、左、右出了三招,都是兩段套在一起,先守後攻,節奏緊密。但昭在第三招時便想到了對策——他想起了耀晴與明華對戰時,耀晴雖然跟不上明華的攻速,但能夠使用堅實的光刃抵擋,有一招擋兩招的意味。昭閃身躲過這一劈,隨後右手短槍橫掃,同時能量凝結,一道血刃飛出去,隨後再接前刺,這樣便擋得掉盧克的兩招。

  盧克見此,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便後撤一步,停在樹杈上,讚許地說道:“應變真快。”

  “我真心要感謝你。這些事,困惑我好久了。不過,還有一節——在上一局比賽的時候,你險些淘汰掉我的那一招,到底是……”

  他淺淺地笑了。“那便告訴你吧。”他順手把右手的對刃丟掉,看著它在低重力下逐漸加速落地,隨後發出一聲悠揚的鳴響,這鳴響通過高維傳播過來,又回蕩在空曠森林之中。他隨後右手輕一拂,一片黑暗從他身邊延伸了出來——更準確地說,他周遭的黑暗的能量一直都在,只是這片能量場變得更明顯了而已。他信手在黑暗中一撚,卻有一柄完好的對刃從黑暗中生出來。

  “這……”昭躍下樹杈,向地上尋找那柄對刃,卻發現找不見了。

  “影刃,可不僅僅只是個名字。能量延伸之處,無不可作刃。”

  昭點點頭。“你讓我懂得了許多;我也不再糾纏你。請你自便吧。”隨即便落地撿拾起被打落的輔助作戰裝置。

  盧克剛要走,卻聽得昭一聲驚呼。“怎麽了?”他不禁問道。

  “沒什麽。”按道理,這種事情,萬不可透露給對手,可他只是莫名覺得眼前這人可靠,於是接著說道:“明華……被淘汰了。”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不過,特爾頓沒有給我發消息,大概是另兩支隊中的一支乾的。”

  “我知道……我只是一時有些緩不過來。”

  “怎麽樣,要聯合嗎?我可以去幫你們隊一把。”

  “那……謝謝你。”

  “走吧。你要學會適應……幸虧我沒有惡意,換做別人,你一愣神,必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把你淘汰掉。比賽嘛,令人吃驚的事,還多著呢。”

  像是要應驗他說的話一般,賽場處處,閃爍起了紅色的警示燈;淒厲的警報聲將之前的寧靜毫不留情地扯碎,似要劃破長空一般。

  賽場上,觀摩室裡,所有的能力者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茫然地張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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