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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四十一.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一段段回憶充斥著每一段生活。我對纖凝的忽略終究引發她的情緒爆發,忍無可忍的她在某天晚上找到了我,看得出來當她站在我面前時十分局促,她不知道將要說的話該不該說,我微笑的看著她,等她把話說出來。

  纖凝一番思索之後下定決心,低著頭說:阿天,我有個事想和你說。

  我點點頭:嗯,說吧。

  他略顯不安的說:阿天,你學生會的工作能不能...放一放?

  我不解的看向她:放一放是什麽意思?

  她:我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把學生會的工作辭了?

  聽到這話的我有些驚訝,但轉瞬之後卻又能理解:為什麽?

  她顯然知道這句話會觸動我,但還是堅持繼續說:我覺得你太累了,每天沒時間吃飯,沒時間睡覺,就連陪我的時間都沒有。

  我看著她一時啞然。

  纖凝見我沒說話,以為我生氣了,連忙抬起頭看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撫摸她的頭,輕聲說:我不想騙你,除了這個之外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盡可能的滿足你。

  她急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質問道:為什麽,我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有這一個為什麽你不能答應我。

  我用手拭去她眼中的淚水,苦笑著說:很多事,你可能很久以後才能懂,又或許永遠都懂不了。

  她急切的說: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麽能明白。你和我在一起這麽久,我沒要求過你什麽,我只不過是想過一過普通人該有的戀愛生活,這很難嗎?

  纖凝的眼神一時間變得銳利,讓我愧疚的無法與她對視,我幽幽的說:我沒辦法給你想要的這種生活,如果我真辭了學生會的工作,或許我就不是我了,也不是你喜歡的樣子了,我很清楚如果放棄這一切對我意味著什麽,可是你不會懂。而且我也沒達到我的目標,在我達到目標之前,我不會放棄現在的一切,你有夢想我也有理想。我明白你和我在一起對你很不公平,也很辛苦,我也想要盡力去彌補,可是如今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麽多。

  纖凝一把拉過我的手說: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學生會副主席,即便你不是,我喜歡的還是你。

  我輕輕的推開她的手: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學生會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是我的一切,只有在這裡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我才能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感受到我活著的意義。你不會明白我內心的想法,你也不會明白失去這些的我會變成什麽樣子,學生會對我來說是心裡的一口氣,如果這口氣松了,我也就廢了。

  我頓了頓,繼續說:我問你,你覺得我專業成績怎麽樣?

  她低下頭不說話,我笑了笑說:這沒什麽不能說的,我很清楚自己專業成績不好,所以我才要另尋出路,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的出路都找不到,還說什麽以後和未來。

  她抬起頭看著我說:你專業成績不好,我可以幫你補習啊。

  我看著她欣慰的笑了:你覺得我像是能踏踏實實坐下來學外語的人嗎?

  纖凝愣愣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在我心裡,你是一個只要你想做,不管什麽都能做好的人,包括學習,只不過外語不是你喜歡的東西。

  我看著她打趣道:原來我在你心裡這麽優秀啊。

  隨即我輕歎口氣說:你既然知道我不喜歡外語,我相信你知道我喜歡什麽,換句話說就是我的性格和現狀,沒辦法達到你內心對我的期望值,

現在我在學生會做事沒時間陪你。換個角度想,畢業之後我同樣要工作,你也要工作,同樣還是不能時刻在你身邊。總不能畢業之後,為了每天在家陪你不工作吧,估計如果我是那樣的人,你也不會喜歡我。  她反駁道:可是畢業還很遠,畢業之後工作都能理解,為什麽現在做學生,你還要把自己弄的這麽累,這麽忙。

  我搖了搖頭說:纖凝,我心裡的很多事你不懂,也無法對你講,這件事我沒辦法答應你,好了就這樣吧,你早點回寢室吧,快考專四了,好好複習。

  說罷,我把纖凝送進寢室樓大門,隨即轉身離開。獨自走在被夜色籠罩的校園小路上,看著周圍擦肩而過形形色色的人陷入沉思,萌生了想要分手念頭:我還沒達到自己內心的目的,曾經因為自己手中一無所有而失去過一次,又怎麽可能再重蹈覆轍,如果一個男人自己不夠強大,又如何去保護身邊人享受陽光的沐浴。回首過去其實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當初為達目的所找的借口,那時的我距離目標已經成功一半,身處在黑暗已經能看到救贖自己的光亮又怎能輕言放棄,人總要懂得取舍,纖凝是個好姑娘,我又怎能因自己的野心而耽誤她的青春歲月,倒不如離開她,讓她好好享受作為學生的短暫快樂。

  這種想法一旦生根便快速生長,與此同時內心也產生了越來越多的不安、愧疚與不舍。或許是心理作用,一段時間過後,愈加覺得我們無法融入彼此之間的生活,她也無法體會我的感受,慢慢的我們之間話越來越少開始變得疏遠,直至在最後一根稻草壓迫下彼此分開。

  五四表彰開始,校團委牽頭評選優秀學工辦、優秀學生組織、優秀學生幹部等等榮譽稱號。每一個榮譽稱號的評選,都需要參加評選的代表進行答辯,並由校團委老師及主要學生幹部組成評委團進行打分評比。我作為評委團的一員,坐在評委席上看著前來參加各項評比的優秀學生幹部,他們清晰的邏輯思路和侃侃而談的表達能力,以及他們展示出來的活動成果以及個人在大學期間取得的各項優秀成果製作而成的PPT,深深的將我吸引一時間竟聽得入神,猛然發覺自己這個堂而皇之坐在評委席的人,仿佛還不如台上參加評比的人。在某一瞬間感覺自己和台上人之間的差距簡直是天差地別,沒有可比性,想到假設當時的自己不是坐在評委席,而是站在評比台上,自己又能講出多少曾經做出的成績呢?想到這裡不由得臉上一紅,如坐針氈,同時也從內心深處對這些人、這些學生組織和集體產生由衷的敬意。心中不自覺的開始思考優秀與卓越、嫉妒與敬佩之間的距離,當一個人和自己的差距不算大,內心潛意識裡認為自己通過努力等方式能夠追趕得上的時候,就會產生嫉妒的心理,懊惱自己曾經為什麽沒有像他人一樣去做,亦或是驕傲的認為自己只要想要追上他人,就會輕而易舉的追上這段差距;當有一天這個人和自己之間的差距越拉越大,已經到了望塵莫及的程度,這種嫉妒的心理就會慢慢轉變為敬佩。

  前幾場評選結束,我找到瑾姐,想聊一聊關於我對整個評選過程中的感受和想法,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瑾姐十分了解我,她仿佛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瑾姐邊收拾著東西邊說:說說吧,經歷了這幾場的評選,是不是感受不太一樣。

  我愣愣的看著她,瑾姐抬起頭笑呵呵的看著我: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你的心思了。

  我點點頭:瑾姐你真是神了,你怎麽知道我想和你說這事。

  瑾姐疲憊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因為你和當初的我一樣,心中總是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說說吧,感受怎麽樣。

  我笑了笑:瑾姐,說真的,以前我覺得自己不能說優秀,但也還說得過去,不過經過這幾場評選,暫且不說給我的衝擊有多強烈,單說我往台底下的評委席一坐,我自己都覺得臉紅,感覺和台上的人簡直沒法比,坐在台下的時候我就一直在想,假設我和他們互換位置,換做是我站在評比台上,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甚至感覺我說出來的那些東西,聽起來像個笑話一樣,完全入不了他們的眼睛。

  瑾姐聽完我的話,把手裡的材料放下,抬起頭玩味的看著我:這回知道什麽叫做差距了吧,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還覺得自己是英雄好漢嗎。

  我搖了搖頭說:英雄好漢不敢當,真是受教了。

  瑾姐收起笑容說:你和我當初的想法真是一模一樣,不過小天,你也別太悲觀了。從來沒有人規定,誰應該坐在評委席、誰應該作為參加評比的人,就像你所說的,不一定所有的評委都比參賽的選手強,但為什麽他們能作為評委?其實我們誰都說不出來為什麽,或許你認為不公平,或者認為自己沒有資格,但有些時候現實就是這樣,你坐在評委席上,就該做好作為一名評委應盡的責任,盡可能的保證在你的認知范圍內的公平公正。當有一天你站在評比台上,你就該盡可能的展示出自己最優秀的一面,至於這中間的角色變換,不過是分工的設定,不要過於糾結。

  當年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並沒品出其中的深意,直到後來回想起來才漸漸明白這番話的含義。

  瑾姐繼續說:這些參加評選的人,無論是作為組織或是集體的代表,還是作為他們個人參選,他們的身上或多或少肯定有屬於他們的閃光點,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他們無非是通過華麗的語言和清晰的邏輯來盡可能的包裝著集體或是他們個人,單說他們展示在PPT上的證書,當你有一天坐在我這個位置或者是你老大那個位置的時候就會明白,這些所謂的證書砸一砸那些不懂事的小朋友還行,到那個時候這種級別的證書你想要多少就可以印多少,沒有多少含金量。未來某一天你作為給別人印製證書、頒發證書的人,你會明白只要有印章,證書不過是多一張少一張的問題,而這印章象征的就是QL。所以你也沒必要把他們取得的這些證書、獎狀太當回事,只能證明曾經的自己努力過。不過話說回來這些東西還是要適當的有幾張,有總比沒有要強。

  我接過瑾姐手中的文件,我們邊走邊聽她說:小天你才到大學不到2年的時間,這期間你經歷的東西也不少,只不過與其他人不一樣而已,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路,不要妄自菲薄。來參選的人,哪一個不是已經在這裡生活2、3年的人,從年頭上算人家有故事可講實屬正常,經歷不同每個人腳下的路不一樣,有些人屬於厚積薄髮型、有些人屬於持續輸出型,但誰優誰劣從沒有定數。未來是屬於你們的,我相信未來的你一定也會很精彩,所以不要心急,一切都要穩扎穩打,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小天,我們都是習慣勤勤懇懇做事,不願去爭名奪利的人,這也就導致了很多事你不會吹噓,不會用語言包裝的習慣,不過不要緊,這些東西以你的才華,我相信只要你想,很快就能學會。

  我堅定的看著瑾姐:我明白了瑾姐,謝謝你對我說了這麽多。不過即便這樣,這些人的身上也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例如剛才你說的包裝自己、包裝組織和集體,還有他們發言的思路等等,這些都是我需要學習的東西。

  瑾姐笑著點點頭說:你有這種好學的精神是好的,但不要把自己搞的太累。這裡就像一個大染缸,我不希望未來見到一個為達目的而忘了初心的你,明白嗎?

  我目光堅定的點點頭:我記住了瑾姐,你放心吧。

  評選優秀學生組織的時候,阿浩作為我們分院學生會的代表上台發言,也許因為他看過其他組織代表的精彩答辯,導致他內心十分忐忑,那天阿浩上台後,緊張得汗如雨下不敢與評委席的我們進行眼神交流,頻頻回頭看向身後熒幕上的PPT,老大和我在台下與他短暫的眼神交流中,用眼神給他鼓勁。坐在台下的我看著浩哥,心想:人的一生之中很多事只有0次和無數次,有些事當你有了第一次,那麽第二次、第三次逐漸就會習慣,慢慢就會適應。

  那天晚上評選優秀學生組織的答辯結束後,老郭和我們所有的評委留在會場一起研究最終入選的優秀學生組織,過程當中我一直都沒發表太多建設性意見,自從回到學生會以來我都比較隱忍,輕易不發表什麽意見。在確定最後一個入選組織的時候大家的意見出現了分歧,需要在國旗班和另一個學生組織中選出一個。

  在答辯的過程中,苕作為國旗班的代表進行發言的時候,表現得有些緊張,發揮的不太理想,而另一個組織的代表表現得較好一些。於是為此大家產生了不同意見,大部分人都覺得應該把最後一個名額給這個組織。對於大家的爭論,老郭也一直沒有下決定,而是意味深長的關注著老大的反應。我看了看老大,當時作為學生會主席、國旗班班長和此次評選委員的他微微皺眉一直都沒做聲。我心想:如果老大此時提出來把這個名額給國旗班,書記一定會給他這個面子,可他為何遲遲沒有開口?是為了避嫌還是有其他原因?一時間我開始有些著急,轉念一想:國旗班出來的人骨子裡都有一股傲氣,開口求來的榮譽對於他們而言不如沒有,即便因此未能入選,也不會因這嗟來之食而丟失他們的驕傲。

  正在此時,我和老大在嘈雜的探討聲中對視了一眼。依照慣例,每年五四表彰的開始也預示著各學生組織換屆考察的開始,不知道那天為什麽會在對於自己最敏感,最不應輕易發表意見的時期去力排眾議,頂著書記和大多數學生幹部的壓力,力挺國旗班入選優秀學生組織。

  我看向老郭:書記,對於這件事我想說一些個人想法。

  老郭微笑著看我,並示意大家安靜:小天,整個晚上都沒聽到你發表意見,說說你的想法。

  我尷尬的一笑:書記,之前的幾個組織基本上都沒什麽爭議,我和您還有大家的想法都一樣,所以我就沒多說什麽。

  老郭點點頭:說說你現在的想法。

  我:書記,各位學長學姐、部長們,以下發言僅代表我個人的想法,首先我覺得咱們這次評選優秀學生組織,不應該單單看這一場答辯的表現,更應該看到學生組織平時的表現。當然我不是說咱們這場答辯不重要,而是我們要考慮一個問題,那就是很可能某些學生組織的代表從前還沒經歷過今天這樣的場面,緊張會導致他的發揮失常,但這並不足以否定這個組織的平時表現。

  A組織負責人:我不同意你的觀點,我覺得如果一個組織足夠優秀,那麽這個組織的答辯代表一定也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人,換而言之,也就是說從一個代表發言的人在台上的表現,就能看出來這個學生組織平時是什麽樣,一個組織代表發言成這樣,我認為就是沒有準備充足,沒有準備充足就是對咱們這次表彰的不尊重。

  我:我覺得咱們忽略了一個事實,現在已經是下學期了,很多組織面臨著要換屆,這個時候有些學生組織想要安排接任的人進行答辯,見見世面歷練一下再正常不過。我不否認你的看法,從一個人能看出一個組織,但我認為如果按照這種方法來評判一個組織的好壞未免有些草率、片面。國旗班是一個什麽樣的學生組織,在座的各位有多少人了解?國旗班和其他學生組織不一樣,他們平日裡的工作幾乎沒有多少能夠登台露面的機會,不像咱們其他組織,有著各種各樣的活動,有著各種各樣登台的機會,既然如此,如果我們都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場面,身上肩負著一個組織的榮譽,試問在座的各位哪一位能夠做到不緊張?能夠保證自己能夠正常發揮?

  B組織負責人:我覺得國旗班平時的表現比較平常,沒什麽出彩的地方啊,同樣都是學生組織,其他組織平時工作出彩的地方很多,大家也都看在眼裡,咱們的評選結果很容易讓大家信服。可是國旗班不一樣,平時大家能看到他們的就是沒日沒夜的訓練,升旗和某些活動時候能看到的站崗,在我看來這個組織不僅不該評選,甚至都應該和其他組織合並。

  說完這話,有人跟著笑了,書記和老大聽後臉上有些不悅剛要說話,我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他,一臉嚴肅且語氣不善的說:希望你說話注意點分寸,組織和組織之間分工不同,如果所有組織職能都一樣,那麽學校裡就應該隻存在一個學生組織就是學生會。

  B組織負責人:你...

  我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關於國旗班,第一,學校對於國旗班的要求就是所有人通過訓練而達到整齊劃一,所有人的團結協作能力。第二,國旗班對於大家來說,可能存在感並不高,甚至在很多人眼裡不過只是一群負責升旗的人,可是你知道這群人肩上擔的榮譽是什麽嗎,我和你說,你不懂,你也永遠都懂不了,這就好比祖國閱兵式的禮儀隊、好比每周一天安門廣場的國旗護衛隊,他們肩負的是國家的榮譽,你能體會得到嗎?

  這時候旁邊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別太激動,我揮手打掉拽我衣角的手,接著說:我相信國旗班無論是凝聚力、執行力、團隊協作力還是毅力,是我們在座大多數組織都可望不可及的,剛才有人說應該把國旗班和其他組織合並,我想在這裡說一句,我們大多數組織能做的事,包括學生工作和學生活動,國旗班這幾十號人都能做,但是國旗班的工作,就單說日常的早晚訓練、升旗、還有你們口中所謂的站崗,板板正正的穿著軍裝站在那裡可以幾個小時不吃不喝,誰能拍著胸脯告訴我在座的組織中,幾個可以做得到?要是從優勝劣汰的角度說,就算是合並,也應該把某些學生組織合並進國旗班吧?

  說完,我看向老郭說:書記剛才有點激動,不好意思。

  老郭示意我不要緊:你繼續說。

  我:剛才我說的是理,現在我想和大家從情感方面講,或許在座的有人知道之前我參加過國旗班,覺得我對國旗班有所偏愛。我做人坦蕩蕩,從不藏著掖著,我確實參加過國旗班,也確實對國旗班有感情,但這並不影響我對優秀學生組織這項榮譽的判斷。對於這所學校來說國旗班的存在,一直都是在默默的付出著,也缺少著我們對它該有的關心,這個組織從來都是在有任務的時候出任務,任務結束後默默的離去,每天堅持的訓練,組織性紀律性是那麽的優秀成熟,從不邀功。站在一個默默無聞的舞台上,有著屬於他們的信仰,有著屬於他們的驕傲,這份驕傲不該被我們忽視。我覺得這份榮譽應該給他們,我覺得不該讓這群為我們守護國旗的人寒心。

  C組織負責人:可是我們也要考慮到整個學校的平衡,之前的幾個名額已經給這幾個大的學生組織了,現在僅剩這一個名額,如果不給另一個組織,怕他們會搞事情啊。

  我充滿無奈的說:我不知道大家在怕什麽,我們是在評選,不是在搞慈善,如果這樣的話,那還不如所有學生組織一人印一個獎狀好了,還大費周章的搞什麽評選,如果一切的榮譽都首鼠兩端的評選,或因為各種利弊關系來敲定,那這個表彰我覺得也沒什麽含金量可言了。

  說罷,我看向老郭:書記, 我想說的話說完了。

  老郭微笑看著我點點頭:小天看不出來啊,你要麽不說話,一說話就句句都在點上。

  我向老郭微微低了下頭:書記見笑了,我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

  說完老郭轉身看向周邊的學生幹部:小天剛才說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嗎,還有人對他說的有什麽意見或者想法嗎?

  所有人都沒再反駁我的話,會場中陷入短暫的安靜,老郭:小天和大家說的都挺有道理,我看不如這樣吧,再增加一個名額,把這兩個組織都選上,主席你覺得呢。說著看向了老大。

  老大和我再次對視,他向我微微笑了笑,我剛要說話,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說了。作為國旗班班長的他,依舊是傳承著國旗班的那一份驕傲,看著大家都沒說話,估計他的心裡也五味雜陳。

  老大對老郭說:書記,我作為國旗班班長,我們決定退出這次評選,感謝大家對國旗班的關照,把這個榮譽留給另一個組織吧,畢竟之前咱們團委下的紅頭文件裡已經標注好了入選名額,憑空加上一個對咱們團委也不好。

  老大代表國旗班要求的主動退出,讓現場的所有人不解甚至震驚,也在那一刻國旗班的神聖與驕傲將佇立在遙不可及卻寒風凜冽的一方淨土,俯視著世俗當中的芸芸眾生。看著老大從容淡定的表情,我感到一絲敬畏,也有一絲心酸,心裡暗暗打定主意:未來有一天如果我能順利繼任,一定要讓國旗班盡可能的從幕後走到台前,即使他們不願站在台前,我也要給予他們足夠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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