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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一百二十四.不曾拿起何談放下
  武漢之行結束後,回到學校我們把學生會過去一學年的資料整理歸檔,做好學年總結,詢問書記下屆主席團人選確定事宜後,開始陸續做起工作交接。交接完畢,君禦、毛毛、小七、方雯我們再一次來到了天台,站在護欄邊,俯視校園的一切,轉過頭相互對視一眼,彼此間露出會意的一笑。笑容的深處有一絲輕松,透露著一絲凝重,流露著一絲不舍,還有一絲卸任後的空虛。幾年來,學生工作儼然成為天台這幾個人生活的全部。有那麽一瞬間這幾個人不知道卸任之後的自己還能做些什麽,仿佛突然失去方向的候鳥,無處著陸。

  我看著遠方長滿青草卻又不算廣闊的草場,輕咳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馬上要卸任了,各位感覺怎麽樣。

  君禦睜著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眼神裡流露著一絲喜悅:忙活了3年,終於可以歇歇了,終於卸任了,這幾年都累壞了,回去不知道要吃多少個核桃才能補回來。

  毛毛微微笑了笑,看著腳下熟悉的校園:是啊,這一天終於來了,曾經我們多盼望這一天的到來,可是這一天真來了,說真的不是我矯情,還真有點舍不得。

  我們沒有說話都看著毛毛。他被我們看的發慌忙說:我說的舍不得,不是說舍不得這個位置,還是從前那句話,我不知道你們幾個怎麽想,如果不是因為阿天你們還在這,我肯定早就撂挑子不幹了,早就乾煩了。我是真舍不得學生會這個環境,咱們幾個人算是現在學生會裡資格最老的人了,我們看著它一步一步的走過來,經歷了多少動蕩起伏,3任書記,2次學校專業的改革,一次學校轉製,老師學生的暴動,幾任校領導的更迭。再多的風雨我們都走過來了,那種感覺我覺得也就咱們幾個人能體會到了。

  我遞給君禦、毛毛各一支煙,我也點上一支,猛吸一口吐出煙霧:嗯,說實話有時候我很懷念當年還是小乾事的時候,雖說那時候我們手裡沒有多少權L,也決定不了任何事,每天乾的活又雜又多,但那時候的我們確實很開心,不用想那麽多事,不用權衡人際關系,不用考慮學生工作的方向、創新,不用想下屆會如何如何。

  我轉過身背靠著護欄面對著眾人:可是話說回來,那時候的我們好像看不到手裡握住多少,而是極力的向往雲端。不論雲端是多麽的寒冷淒厲,卻是當初我們最想要的。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總是在經歷後,回頭看的時候,才發現曾經有多麽的美好。未來到底會經歷些什麽誰都不知道,最後的我們只有珍惜當下的一分一秒,經過歲月流逝再回頭望的時候,我們能對自己說一句不曾後悔過。

  方雯:說真的之前累的時候,多少次都想著快點卸任吧,就不會每天累的像條狗了。如今真要卸任了,覺得身體仿佛被掏空,總有一種感覺,突然閑下來渾身不自在。有時候又一種錯覺,不知道自己不乾學生工作了,還能乾點什麽。那天我和靈澤還在想,卸任之後我們的日子會是什麽樣,想著想著突然不敢想了。

  我微笑著看向她:怎麽呢?

  她一臉坦誠的說:因為想著想著就覺得這種離開的感覺很心酸。也實在是想不出應該做點什麽,光是想象自己閑的沒事做就覺得渾身難受。不用說你們幾個肯定也想過,那種感覺賊空虛賊迷茫,就感覺突然間不知道未來是什麽樣了,就感覺離開了這裡仿佛成了一個廢人。你們說咱們是不是賤的,特麽的現在沒事做了還渾身不舒坦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我比你們還好點,畢竟我卸任也就畢業了,你們還要在這裡呆上一年,睹物思人啊。  方雯說著自己笑了起來,眾人聽後也不自覺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們都有同樣的感受,因為在這段不長不短的日子,是我們並肩作戰過來的,而這些也只有當時的我們能夠體會得到。

  小七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眼含深意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看小七,她的大眼睛盯著我們幾個轉。我衝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她不是那種擅於表達自己內心感受的人,而我們說的這些,從她的臉上能看得出,她也感同身受。

  為了不讓她尷尬,我接過話茬:人啊都是賤的,我們這麽多年已經習慣了和組織衣食住行在一起,仿佛融為了一體,突然離開肯定不適應。至於對未來的迷茫肯定會有,畢竟我們處在一個迷茫尷尬的年齡,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都別這麽苦大仇深,我們都該歇歇了,這個所謂的“江湖”也是時候讓它從咱們的生活裡退出去了。

  我站直了身子,伸出了手,衝幾個人擺了擺頭:迷茫的日子不會太久,靜一段日子就都會好起來了,因為我們無所畏懼,因為我們曾經創造過輝煌,因為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同心協力,不論身在何方。來吧,在這裡最後一次喊出我們的口號吧。

  幾個人面面相覷,眼神裡有難過有不舍,也有無可奈何。紛紛歎了口氣把手伸了過來:1.2.3無所畏懼,勇往直前!

  我們站在天台上,感受著夕陽的余暉和拂面的微風,一言不發只是安靜的佇立在天台,相互陪伴,彼此依靠,相互理解。看著腳下這片曾經奮鬥過的熱土,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夜幕一點點的降下來,校園裡的路燈漸漸明亮起來,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和閃爍的星空此時此刻在我們看來充滿一種別樣的感覺。

  方雯清了清嗓子:阿天。你想沒想過卸任之後要做些什麽。

  我怔了怔,隨即故作輕松道:那必須想好了,不用說別的,肯定是要好好的放松放松了,在風口浪尖這麽久忒壓抑,得發泄發泄。想個地方出去玩玩,然後回來考研,如果考不上的話,就開始研究找工作。下學期還要寫畢業論文,你們都知道我的專業成績一向不是很好,光這個畢業論文就夠我忙一段時間了。

  方雯若有所思的說:嗯,你說畢業論文這個事,倒是不假。

  兄弟幾人聽後紛紛笑了起來。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們:笑笑笑,有啥好笑的,我這聰明才智天天忙活工作,哪有時間忙活專業的事。我想了,過兩天整個魚竿去釣釣魚,爬爬山,沒事喝喝茶啥的。

  眾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啊?!釣魚?喝茶?!

  方雯:不是,阿天你這話題轉的有點快,爬山我們還能理解,你這釣魚喝茶,我們一時難以跟上你的跳躍性思維。你這還真是準備過上老幹部的生活了。

  我故作不屑:釣魚怎了,我就說你們幾個是真的一點都不懂生活的情調,生活是用來享受的,心累了這麽長時間,你得適當的讓它放松放松。放空自己,才能重新出發。

  君禦:嗯,應該再給您老人家配個鳥籠子,就忒形象了。

  我瞥了他一眼,擺擺手:得得得,和你們說你們也不懂,這意境你們還得再修煉修煉。

  君禦:呦呦,還端上架子了。裝,接著裝。

  說著,君禦毫無征兆的用手戳向我的肋骨,癢得我撒腿就跑。

  眾人見狀笑了起來。

  我們兩個繞著天台跑了兩圈,我停下腳步,雙手作揖連連求饒。

  我猛喘了幾口氣:我有個想法,咱們馬上卸任了,咱們組個局吧,把學生會所有人都叫上,找個好點的地方大家夥聚聚吧,也算是給咱們老哥幾個餞個行。

  聽到聚會,大家的眼睛開始放光。

  毛毛:這聚會的想法倒是不錯,準備怎麽搞?是出個策劃,還是簡簡單單找個差不多的館子吃飯,唱歌?

  我:其實正常來講,咱們應該搞得稍微大一點,不過我看最近大家忙活的都挺累的了,咱們就從簡吧。

  毛毛一臉愁容:即便從簡,如果所有人都來, 百十號人的組織少說也得來幾十號人,這個費用問題...。

  君禦不屑的說:我說毛哥,你能不能別每次聊到挺開心的時候,老提這種掃興的事。

  我看著毛毛和君禦,擺了擺手打斷了君禦的話:毛毛說的有道理,費用肯定不是個小數目,我準備去和書記申請經費,不過我們要先確定下來一個時間,還有在哪裡都做些什麽,預計能來多少人,然後我再去申請。如果數目不太大,我估計到時候得咱們幾個先墊點錢,回頭再報。哥幾個有什麽問題嗎?

  眾人看了看我:沒事阿天,你就去和書記申請吧,我們相信你,如果真需要咱們幾個墊,就一人先墊點,回頭報下來再說唄。

  我點了點頭:沒事,有什麽困難就和我說,都是自家兄弟,如果覺得不好意思說,回頭給我打電話或者發消息單說,都行。

  大家紛紛點頭,我笑了笑:這樣,毛毛回頭你和江南說一聲,咱們把時間地點定下來之後,抓緊統計人數報給我,我明天去辦公室先探探書記的口風,看能不能批下來經費。

  毛毛點點頭:沒問題。

  我:行了,時間不早了,走吧去吃口飯吧。

  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們初步把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定了下來,讓毛毛通知江南,讓她盡快把人數統計好報給我。過了兩天,江南把具體人數報給了我,我看了一眼後去找了書記。和書記談妥後,邀請他一同參加,書記委婉的拒絕了,我也沒強行邀請他參加。我們彼此心照不宣,如果書記去了,大家一定都放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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