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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一百一十五.雪崩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卻忘了當太陽升起來時,所有的雪花都會融化

  我和毛毛喝酒的時候,婉潤給我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她準備繼續做下去,也會盡全力去處理和洲逸他們之間的關系,那天和我聊過之後她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挺對,如果這點困難就退縮了,以後畢了業不是什麽事都做不成了,不管以後學生會是文昊還是洲逸做主席,她都會以主席為核心,盡可能保證學生會的穩定,叫我放心。不過她第二天家裡有事,需要請假回家來不及回來面試,我問她大概多久可以回來,等她回來後私下找書記和我進行面試競聘。那天晚上得到婉潤最後的決定,我和毛毛紛紛松了一口氣。

  毛毛:這回好了,不用擔心了。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我都說了她不會請辭,你還擔心什麽。

  他不屑道:我承認你直覺還挺準,但是她這個事能定下來,還是把握些,你直覺也不可能一直都準啊,要真那樣您幫我感覺一下這期彩票能出哪幾個號唄,我中獎咱哥倆一人一半。

  我笑了:對於彩票這種東西,我的直覺可以幫你排除幾個號,但凡我買的號,就特麽從來沒中過。

  他瞥了我一眼:那我要它幹啥。

  我不知可否的聳聳肩。

  他喝了口酒:阿天,你就說婉潤這件事能不擔心麽,下屆這批幹部裡,本來苕還在的時候咱們學生會是兵強馬壯,那時候可以說咱們組出來一個領導班子之余,還能給各個學生組織輸送人才,前幾天有幾個組織還讓我問問你,咱們學生會下屆人多不多,如果多的話看能不能調過去幾個,做他們組織負責人或者班子成員。我左思右想,現在咱們都捉襟見肘呢,這事根本就不用問你,我直接就給推了。自從苕一走,不知道是怎麽了,就感覺人心好像突然間就散了一樣,下屆的人就開始相互爭著上位了。

  我點著一支煙猛吸一口,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心裡的感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不知道是尼古丁上腦還是酒精的作用,眼睛隨著一股煙霧的消散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我用力的甩了甩腦袋說:說實話,這件事從根本上來講也怪我。

  他不解道:這跟你有什麽關系。

  我一本正經的說:我和你說上學期的時候,我就有一種苕不一定會順利接班的感覺,只不過我當時一直都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個錯覺,也沒太在意。如果當時我再培養一個備選的人,也許情況不會像現在這樣。

  他搖了搖頭:你別這麽想,別把什麽事都攬到自己身上,坦白說,當時苕還在的時候,你根本做不到再培養一個人,咱們沒有那麽多的精力。換句話說,苕當時退了,如果小黑、阿傑他們都還有意願繼續做下去,咱們也不會有這種情況,可誰能想到他們都不想繼續做下去了。很多時候我覺得就像你說的那樣,也許這就是咱們學生會的命,怪不得你。

  我歎了口氣:話雖這麽說,可是我心裡還是不好受,你知道麽,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們接任之後會亂套。每次想到這些,我就有一種深深的自責感。可能在所有人的眼裡,我這一年做的已經很好了,可是在我心裡,我覺得做好這個主席,不僅僅是把學生工作做好,更是需要帶出來一批比咱們更優秀的幹部。

  他無奈的把頭微微低了下去:阿天,你就是給自己壓力太多,想的太多,背負的東西太多,你這樣不累嗎。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圖個什麽。  我苦笑道:累?我早就不知道什麽叫做累了。至於圖什麽,我就圖爭一口氣。

  他:什麽意思。

  我舉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可能所有人都覺得我不正常,包括你小七和瑾姐可能曾經也有過這種感覺,就是我大一時候的狀態,和大二大三時候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他驚訝的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那會兒我們還說呢,覺得你大二回來之後像變了一個人,兢兢業業成了一個工作狂,每天跟打了雞血一樣拚命的做事,從早到晚哪裡有活動哪裡就能見到你。有時候飯也不吃覺也不睡。我們當時以為是你之前被學生會開除了,回來後想好好表現不給瑾姐丟人。

  我:不給瑾姐丟人這只是一方面,其實更大的原因是在那個暑假我和薑婧分手了。

  他疑惑的問:這和你分手有什麽關系。

  我:你們都知道我大一下學期時候的狀態,雖然小七、瑾姐咱們現在都閉口不提,但在我心裡真的很感謝你們那個時候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鼓勵我、幫助我。如果那會兒沒有你們,我真的有可能破罐子破摔了。那會兒我狀態不好,因為我專業課不好掛科被學生會開除了,預備黨員也被拿下了,我媽因為我預備黨員被拿下天天打電話罵我。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這些事夠我鬧心一陣了,薑婧還總和我吵架,搞得我心煩意亂,這些事我沒法對瑾姐小七你們說,也沒法對父母家人還有東北的那些兄弟說,我覺得說出去特別沒面子。就想著和她說說這些鬧心事,以為她能理解我,安慰安慰我。不知道是不是我那時候的表現讓她覺得我不像個爺們兒,每次還沒等我怎麽說她就發火了,比我的火氣還大,我還得反過來哄她,給我搞得心裡更累了,根本沒有辦法和她好好聊天,於是心裡的怨氣越積越多沒有發泄口。終於有一天,我心裡的怨氣壓不住了,我倆大吵了一架,她說我一個老爺們天天不思進取,就知道對她說這些煩心事,錢也賺不到,搞個學生會還被開除了,預備黨員還被人拿掉了,班長也差點讓人給擼了,她問我還能乾點啥,天天還有什麽臉在她面前說理想和抱負,說自己的委屈?她說她一個女的都比我一個老爺們強,在社聯混了個幹部,還搞了個預備黨員,還能拿獎學金。

  毛毛為我感到氣憤:她怎麽能這麽說,你沒和她說,那個學期你只要不掛科,就能回學生會?

  我揮揮手,示意他聽我說:如今來看其實我挺感謝她,如果沒有她,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我當時就反覆的想她那句話,我看著攤開的雙手,覺得她說的沒錯啊,我確實是什麽都沒有了,我確實不應該在她面前表現的那麽無能啊。

  我邊說著邊用手錘著自己的心窩:可是毛哥我心裡難受啊,她這麽一說,我都看不起自己了,我心裡憋屈,可我當時和誰說?我特麽能和誰說啊?所以那天以後,關於自己的所有事所有委屈,我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任何委屈任何困難,我覺得說出去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和談資,讓別人看不起你,那天開始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沒必要。我和她說了只要那個學期不掛科,我就能拿到獎學金,就能回學生會,就能再成為黨員,就能拿回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他迫不及待的問:然後她說啥。

  我:當時她和我媽對我說的話一樣,那些都是扯淡的空頭支票,說我很天真,說別人都是在糊弄我逗我玩呢,天真的我還傻逼似的當真。她說就我的英語水平怎麽可能不掛科。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挫敗感,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覺,我相信瑾姐對我說的話不是在逗我,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逗我的必要。即便因為咱們之間的感情,你們不希望我就此墮落下去,在故意哄我鼓勵我,但我就是相信你們對我說的話。

  他:我們怎麽可能逗你,本來瑾姐我們當時沒想和你說這些,因為就像他們說的,如果你依舊掛科了誰都幫不了你。後來看你的狀態實在太不好了,瑾姐我們心疼你,所以提前和你說了。

  我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明白。當時即便她說的是氣話,卻也扎到我心裡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我不甘心,我開始變得功利,開始變得現實。所以在大一下學期,我每天早上5點半就起來去自習室,我特麽要證明自己能行啊,我特麽要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好在考試的時候,我所有科目都拿了優。

  他關切的問:那後來呢?

  我平複了情緒:後來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在分手的邊緣徘徊,直到大一暑假。或許是那段時間我在她面前的表現很差勁,那時候她們學校有個男生一直聯系她。我單獨找過那個男生,罵過他也打過他,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分手的結局,於是我意識到在一個變了心的人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現在想想看那次的經歷也算是一次蛻變吧,她是我談的第一個對象,我也真挺喜歡她,因此受了不小的打擊,那時候感覺自己墮入了一個深不見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洞,我開始天天喝大酒,開始學會抽煙。直到大二開學,張總瑾姐讓我再次回到學生會,我心想既然老天爺給了我機會,我就要好好把握。她不是不相信我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麽,不是不相信我最後能當上主席麽,那我就證明給她看,只要我想做的事,就特麽沒有我做不到的。那段時間只要我一閑下來就會想起她,所以我每天沒日沒夜的工作,不讓自己的大腦和身體閑下來,晚上工作結束後,我要麽出去結交學校裡的人,要麽就自己出去喝酒。

  我頓了頓:這就是為什麽你們會覺得我變了一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可能現在看來當初挺幼稚,不過我就是一個把感情看得很重的人。後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心裡一點點的平複下來,我覺得雖然我們分手了,但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對我的幫助還挺大,至少讓我不再天真的像個孩子,讓我明白什麽叫做現實,讓我明白只有攥在手裡的東西才最實在。一個老爺們兒手裡什麽東西都沒有,就狗屁都不是沒人叼你,只有腰杆子硬說話才有分量。這也導致後來纖凝和芷薏兩個那麽好的姑娘我們沒能走到一起,當時她們都覺得我太忙了,整天沒時間和她們在一起,她們都問過我同樣的一句話。

  他:什麽話?

  我:問我能不能為了她們放棄學生會。

  他無奈的說:你是不是說不能。

  我身子往背椅上一靠點點頭:恩,我當時想都沒想,回答她們說不能。

  毛毛看著我的眼神很複雜,包含一種理解和一種可惜的情緒,他:你是不是傻,你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好姑娘要好好把握啊,小姑娘你抽出來點時間多陪陪人家啊。纖凝沒把握住,那就好好把握芷薏啊。

  我盯著他露出一絲讓人難以尋味的笑容:反正今天就咱哥倆,我也不怕你笑話。可能是我這個人比較偏激,也或許是薑婧的事給我的打擊太大了,這個打擊完全把我的三觀重塑了。我曾經是一個特別自傲的人,但那件事一發生,我能感受到內心最深處開始變得很自卑。我開始不斷的反思自己,我需要自信來填補內心的空虛,我需要功利來抗爭心裡的自卑,一旦當時我退出了學生會,特麽的誰認識我啊,我專業課不好也沒什麽特長,如果再不拚命的做事,就真像薑婧所說,什麽都乾不了就是個窩囊廢,那時候恐怕連我都瞧不起自己。換句話說如果男的沒點本事,身上沒點光環,特麽的哪個女的能看上你?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我當初不是主席不是學校的公眾人物,芷薏不是我們分院的人又怎麽會認識我?我從不覺得有人說女人物質,這有什麽不對,男人女人都一樣,我也很現實,每個人都有追求好的生活的權利,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生活,愛慕虛榮是人的天性,誰都喜歡自己出去有面子,我並不覺得這些東西有什麽錯。相反我現在倒覺得那些說女的貪圖富貴的男人,才是沒本事,天天抱怨有什麽用?如果牛逼那就努力給人家好的生活,如果不行就別去BB那些沒用的,道德和思想綁架一點屁用都沒有,我承認人的欲望都是欲壑難填,但至少要讓姑娘看到你的努力和奮鬥。而我想依靠自己的能力給我的對象、家人好的生活,讓她們生活舒適順心。

  毛毛歎了口氣:我想反駁你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甚至覺得你好像說的挺有道理,但又太過於執拗。

  我:纖凝和芷薏對我都特別好,或許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在那段時間,我隻想能夠在學校打下一片天來重拾自信。我明知道自己精力有限,沒辦法陪她們過她們想要的那種日子,我幹嘛還要拖累人家,不讓她們找一個能給她們想要那種日子的人。

  他:可是你想沒想過,人家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公眾人物,你是不是主席,人家就想要平平淡淡的小生活。你不後悔麽?

  我再次點上一根煙:恩,有可能像你說的那樣她們不在乎這些,可是我在乎。我不能說自己有多大的抱負,我也喜歡那種舒舒服服無憂無慮的日子,可是看看我自己,我有什麽資本去舒服,有什麽資本去無憂無慮,舒服和無憂無慮需要本錢支撐,我如果現在不拚,即便她們跟了我,以後也是吃苦受罪,我做不到啃老,我的家裡也沒有多少老能讓我啃,我更做不到讓未來的老婆和家人因為我去啃饅頭吃鹹菜。也許很久以後再想起這些事我會很惋惜,但是我不後悔。

  毛毛反駁道:可是你要想明白,如今在學校的時候你可以沒日沒夜的做事,但以後你進入社會呢,你總有一天會成家立業,那個時候你還是每天工作每天拚,沒時間陪家人麽。

  我搖了搖頭:你說的對,總有一天我們會成家立業。但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先有點基礎和本錢。在成家之後,我會在工作的時候不斷去拚,在下班回家好好陪自己的家人朋友享受生活。我喜歡工作的時候波瀾壯闊,生活的時候溫馨美好的感覺。

  他舉起酒杯:你給自己的包袱太重了,我知道你是個很有想法的人,可是做為親兄弟的我看你這麽累,我心疼你。算了,矯情的話不多說,我也知道你不喜歡咱們之間這麽矯情,喝酒,不說以前那些事了。

  我會心一笑,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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