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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揚弓》第62章身份
  盧植聞言哈哈一笑,道:“哈哈哈……沒想到你一孺子居然能想到這裡!”

  “檀石槐自長城關隘入境,其長城已被其所據,此亦為其所留之後路。若將軍分兵取城則必為其所知,屆時檀石槐敗亡之際便不會走此路。但漁陽營不同,它從未在戰場上出現且繞道而行,當其取得長城,檀石槐亦因糧盡而敗亡,當他突出重圍往長城逃去就會迎面撞上漁陽營!”

  “但天不遂人願。三郡大雪,南岸糧盡,檀石槐已入南岸,此時,就算他敗亡也不會走長城而逃,漁陽營已然無用。如此局勢,我便鬥膽抗令率兵入南岸,護糧草。”

  “這就是你所言之局勢?”

  “然也。戰場局勢千變萬化,若謹遵將軍之令行事,正自是無過,但卻苦了將軍及前線將士。”

  盧植仰天一歎:“如此局勢,確是如此局勢啊!”

  唐正二人見此情形,便知盧植不會追究此次抗令。哪怕他們早已猜到結局,此時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有句話叫“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對於有能力的人來講,戰場抗命是常有的事情。而抗命之人的功與過往往與主將、戰果、政敵與其後如何解釋息息有關。

  若因戰場抗命導致大勝,而主將又有肚量,解釋得又好的話,那這次抗命就沒有任何問題。反而入了主將之眼,但有任何一個環節沒做好的話,那就得背鍋了。

  當然,政敵之因也尤為重要。

  比如前漢陳湯,就是那個說出“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的那個陳湯。

  他假傳聖旨征調屯田兵和西域諸國之兵共四萬人,穿盆地越蔥嶺,跨越數千裡突襲烏孫和康居,當場捕殺郅支單於,收回西域諸國可謂是功震天下!

  但他的政治力量太弱,被其政敵匡衡與石顯抓住矯詔一事一頓窮追猛打。也就是他功勞確實大,皇帝不想罰他再加上有人幫忙說話才免遭於難。

  可即便如此,這般功勞也隻封了個關內侯,升了半級官。

  甚至後面新君繼位,這事兒又拿出來說,只剩了個關內侯。

  當然,唐正之功遠不及陳湯,但他的事也不及陳湯,甚至他暫時還沒有敵人,現在帳中更是只有他們三人。

  也就說只要盧植認可,他們就沒事。

  盧植走近兩人將之扶起,道:“局勢所至,你二人無罪有功,但以後莫再提及抗令之事,裴校尉那邊我會去說。。”

  “是。”唐正心中一喜,知道盧植決定將抗令之事攬在身上,轉頭道,“漁陽營校尉裴池,他也有支持我二人南下之意。”

  盧植輕笑:“誰是誰非誰功誰過,我還是分得清的,你二人之功績我會如實上報陛下。”

  唐正又拿出記有劫營名單的錦衣,道:“此衣記有自願隨我劫營之名。”

  盧植拿過此衣,看著這上面的名字,道:“區區百騎就敢衝擊鮮卑大營,你等頗有膽色!”

  “謝將軍誇讚!”

  “你二人可還有事?”

  “無有。”

  “既如此,伱二人先回去等候封賞吧!”

  “回去?回何處?”

  “此戰已勝,剩下的只是收尾。你二人非我麾下之卒,自是回家。”

  “回家。”唐正聽得這兩個字心中一陣恍惚,雖然此戰勝得極快,只有十天左右,但他感覺比自己過去的十幾年還要精彩刺激。

  但聽得盧植的逐客令,唐正連忙道:“敢教盧公得知,

我此行非為封賞,隻期望將功折罪。”  盧植轉過頭疑惑著說道:“將功折罪?你有何罪?”

  “罪者非我,而是蔡公。”

  “蔡公?”

  “蔡邕蔡伯喈。”

  聽得蔡邕之名,盧植神色一凜,問道:“你見到了伯喈?”

  “是。”

  “他現在何處?”

  “冀州。”

  “你與他是何關系?”

  聽得此問,唐正一噎,竟不知回答什麽。

  既非師徒,又非遠親。翁婿?更別提了,蔡邕隻說為其取字加冠,半點不提蔡琰之事,這個加冠的身份可以是準後父,但也可以德高之人的身份為其加冠。所以現在只剩下個救命恩人的關系,但大恩常提即大仇,這個身份就唐正就沒想提過。

  此時,他心灰意冷地想到:不愧是在朝廷上混跡過幾年的人,畫餅的功夫渾然天成。聽他那臨走之前的話,我還以為他要收我作婿,還為此高興了許久,結果事後想想,他從來沒有正面提到過,全是暗示和自我腦補,是我太天真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有種被騙的感覺,他的熱情也一下被撲滅了大半:“嗯……非親非故。”

  盧植回到主位坐好,道:“伯喈被誣誹謗朝廷,此乃大罪,更何況你與伯喈非親非故,你見其卻不報官,亦與其同罪。 此舉不妥。”

  唐正倒沒想到這裡,一時無語:“這……”

  “我再問你,你為何要將自己的功折伯喈的罪?”

  “蔡公乃天下士子之望,我不願見其淪為罪人。”

  盧植笑問道:“不錯,伯喈確實是天下士子之望,但……你是何人?”

  “額……我是……”

  又是死亡問題。

  唐正想著自己的身份,卻發現自己毫無身份可言。與其非親非故,又不是士子,甚至連個身份證都沒有。

  他沒想到盧植會有這麽一問,一時之間又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直接讓他進退不得了。

  盧植見此微微一笑,道:“既如此,那你便先留下吧!我與伯喈許久未見,待此事完結返回洛陽之時,你帶我去見見他。”

  “是。”

  “徐榮,你有何打算?”

  一旁沉默不語的徐榮聞言,看了眼唐正回道:“待我先與他商議一番。”

  “嗯,既如此,我便與你二人先在營中尋一處住所。好了,你二人先出去吧!”

  盧植見得二人出去帳門,無奈地自言自語道:“我自是會為伯喈說話的。但你一個布衣想攀上伯喈可是很難呐!”

  唐正二人被人引到盧植為其分配的住處,每人單獨一帳,帳中各式器具齊全,顯然不是小卒的待遇,甚至中低級軍官都沒有這麽好。

  但唐正在此卻有一種疏離感,因為這座軍營不屬於他,他也不屬於這座軍營,他在這裡仿佛一個路人。

  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真是令人著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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