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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德行記》一十四.二.一幕間 梅裡斯的14歲生日
  ——T6.13

  所謂生日大過天,這天的梅裡斯·埃斯瓦爾沒有人敢得罪。梅裡斯不是一個人過來王城,她的高級女兒控父親古雷·埃斯瓦爾城主也到王城暫住。

  古雷城主平生對很多人有偏見,尤其是對準女婿的伊多果爾。每每相見,古雷像是恨不得伊多果爾當晚暴斃,時常列出一些拐彎抹角的事情為難他。如此脾氣,古雷當然不會同意梅裡斯一個人前去王選候補的宮殿玩。

  晚飯之後,梅裡斯縮到古雷身邊,她像隻貓咪一樣用爪子抓古雷的衣袍。

  “父親大人,我等一下要去找忠溯。”

  “找他做什麽?”

  “忠溯說今晚給我過生日,安排了一些節目給我。”

  梅裡斯的花招可騙不了老父親的慧眼。

  “這節目嘉賓裡是不是有個叫伊多果爾的混蛋?”

  梅裡斯憋著嘴接道:“父親大人,這事情不早就定下來了嗎?你再不滿意,我也會嫁給他呀。所以你能不能放下成見,讓我們相處地自由一點?”

  “給你自由不是不行,但自由不代表放任。若不是我對你嚴格,你早就未婚先孕了。甚至孩子生出來了,你兩可能都還沒結婚。”

  梅裡斯弱弱地移開視線:“我不會如此不懂矜持的。”

  “你跟我說說,你有什麽矜持?你們找黑暗角落偷偷親熱,粘著的嘴用利劍也難斷開,這就是你口中的矜持?”

  “也就親一親而已啦。”

  “要是我沒派人監視你,你確定你會停在這一步?”

  “哎呀,能不能別糾結了。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放不放我過去聚會?”

  “說不過只會岔開話題。”古雷搖了搖頭,“半夜三更放你和那禽獸在一起,我不放心。要是他們連著我一起邀請了,我還可以考慮一下。”

  “年輕人的聚會,你參合進去很奇怪的。而且你不是有忠溯這個幫手嗎?他肯定會看著我和伊果的。”

  古雷冷笑了一聲:“呵,江政忠溯靠得住,傻子都能飛天遁地。”

  “你這麽說也太過分了……”梅裡斯轉動眼睛,“父親大人,今天是梅裡斯的生日對吧?”

  “你是想到什麽鬼主意了吧?說吧。”

  “父親大人你還沒給梅裡斯禮物。”

  “回去城地我補給你。”

  “這可不行,生日禮物當天給才是誠意。事後才給是對過生日的人的不尊重。”

  “我們哪有這麽條規矩,這話誰說的?”

  “江政忠溯。”

  古雷瞬間翻起白眼:“我告訴你梅裡斯,這人比那伊多果爾好不到哪去!”

  “我不管,既然父親大人給不了我恰當的禮物,我現在就得索要。今晚你必須放我出去玩,這就是梅裡斯今年唯一的願望。”

  今天是梅裡斯生日,她固執地說這是唯一的願望,古雷·埃斯瓦爾也奈何不了她。冥思苦想煎熬了一會兒,古雷長長地歎氣。

  “我聽著鍾聲,回鍾時你必須回來,聽明白沒有!”

  梅裡斯花開怒放:“謝謝父親大人,那我走啦。”

  “等等!諾修斯,既然你和梅裡斯一起去,一定要看著你的放蕩妹妹。”

  世子諾修斯·埃斯瓦爾一直坐在餐桌邊發呆。古雷突然叫道自己的名字,他楞了幾下才反應過來。

  “哦,哦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個啥了?——老父親古雷越發不放心了。

  ——T6.13

  梅裡斯的生日聚會在王選候補宮殿的小花園舉行。

  王城裡大多人忙著維修工作,幾乎抽不出人力幫忙布置會場。因此,這個生日聚會的所有布置都是江政忠溯帶著年輕人們做的。

  “哎呀!”

  伊多果爾一不留神踢中了桌角,發自骨痛的挫痛令他寸步難行。江政忠溯嫌棄他不夠痛,往他受傷的小腿又輕踹了一下,這就讓伊多果爾很不高興了。

  “喂!你有沒有人性啊!”

  江政忠溯笑了笑:“玩一玩而已,別動氣。”

  “你丫的,下次我拿刀和你‘玩一玩’!”

  “好了,是我不好,別氣了。來吧,坐一坐。”

  江政忠溯拉來了椅子讓伊多果爾就坐。見著損友好聲好氣,伊多果爾也氣消了一點,他坐下之後繼續昂首對著夜空發呆。

  用手在伊多果爾眼球晃動了兩下,江政忠溯試著問道。

  “伊果你到底怎麽了?這一天下來除了和梅裡斯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是這種狀態。”

  “什麽狀態?”

  “像條沒有夢想的鹹魚。”

  “你才是鹹魚。”

  伊多果爾翻著白眼不想說話。

  若是平時,江政忠溯可以找無所不知的弗蘭西·多庫洛解惑。可此時弗蘭西不在王城,江政忠溯只能找上魯魯德·哈蒙莫提。

  “嘿,魯魯德,伊果是發什麽神經了?”

  最了解伊多果爾為人的魯魯德淺淺一笑。

  “伊多果爾王子沒有問題,他只是不想努力而已。正如攝政王所說,王子想當一條不求上進的鹹魚。”

  江政忠溯歪著腦袋追問:“鹹魚有什麽好當的?”

  魯魯德搖著頭回應:“子非鹹魚焉知鹹魚之樂?”

  魯魯德回答地這麽有文化,江政忠溯也不好說自己沒聽懂。放下伊多果爾的事情,他默默移動到另一邊。

  ——T6.13

  所謂旁觀者清,從局中走出了之後,江政忠溯發現發呆的人不止伊多果爾一人。艾斯蒂·艾比利提和塞維麗斯·卡頓看似忙著搬桌子,實則兩人都心事重重。而歸方建玉也是走兩步就發一會兒呆,這倒是他的常態。

  “長大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問題了。”

  江政忠溯如是感歎。

  “他們是長大了,但你呢?”

  發問的是華桃墨素,江政忠溯摸著腦袋琢磨了一陣。

  “你覺得我很幼稚嗎?”

  “我倒是反問一句,你覺得你比以前有哪些進展了?”

  江政忠溯想了想回答道:“我的術式水平高了很多,實戰也好了很多,還會了如何處理政務,這些不算成長嗎?”

  華桃墨素笑著細聲挑釁:“但是你還是膽小如鼠。”

  “我膽小?開玩笑。”

  “那你敢當眾親我嗎?”

  江政忠溯愣住了:“你說的這個和勇氣沒啥關系,這是羞恥心的問題。”

  “小肚雞腸,不敢也不認。”

  “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是不敢承認。”

  “那你主動一次啊。找點男人的氣概出來,別每次都要我來引導。”

  華桃墨素的語氣帶有五分抱怨。而知道這是事實,江政忠溯很難接上話。看著自己的男人發呆不敢動,華桃墨素憋著嘴再問。

  “江政忠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不是告白了嗎?”

  “既然喜歡我,能不能給點主動?還是說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女人,你主動不起來?”

  江政忠溯猛然冒出大汗:“哈哈哈,怎麽會,我心中只有你。”

  此乃謊言,江政忠溯方才的一瞬間裡想到了另一個女人。而這點忽悠騙不了華桃墨素版的伊達諾絲,她抬腳猛地踩了江政忠溯兩下。

  “要你想她!要你想她!”

  江政忠溯自知理虧,但也有點不高興。

  “好了,是我人渣。但是我想什麽是我的隱私,你不該讀我的心思。這是對我的不信任和不尊重。”

  “就你這表現還要我信任你?”

  “感情都是情不自禁的東西。我剛才是失禮點理性想到了別的人,不代表我隻喜歡她不喜歡你啊。不信你再問一問。”

  華桃墨素眯著眼睛再問:“江政忠溯,你現在最關心的人是誰?”

  江政忠溯不自主地腦補了兩人,一個華桃墨素認識,另一個她沒有面識。在華桃墨素開噴之前,江政忠溯立即給出解釋。

  “我是個孝子,關心母親是應該的。”

  沒錯,江政忠溯此時聯想到的是有點瘋瘋癲癲的華桃英桂和遠在地球的姑姑江觀芯。

  “母控。”

  “別說得我這麽變態行不?我也關心你的,只是相對而言更加關心她們。”

  “按你這麽說,剛才為什麽沒有想到我啊?”

  “哎呀,那是你的問題問得太業余了。”江政忠溯轉動著小腦袋接道,“你應該問,我現在最想要的結婚對象是誰。”

  自問一句之後,江政忠溯的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華桃墨素試著按耐住表情,但最後還是笑了出聲,不過她很快咬著嘴唇止住笑意。

  “油嘴滑舌。”

  “我連個油字都沒說過好不好。既然知道了,以後能不能別讀我的心了。”

  “愛戀一個人、信任一個人,就得徹底地去了解他不是嗎?”

  “但是愛沒有距離的話,持續時間不會太長。有時候走得太近的關系是最容易出風險的。”

  華桃墨素眨了眨眼睛:“你這話是有點道理。”

  “對吧?有點神秘感,濃情蜜蜜才能久存。”

  江政忠溯執意不改,華桃墨素輕歎一聲。

  “好吧,我答應你,不到關鍵有必要的時候不會讀你的心。這樣你高興了吧?”

  “高興,無比高興。”

  “既然你高興了,是不是要讓我高興一下?”

  江政忠溯知道華桃墨素所指何意。

  為了少點被讀心,這點輸出是應該的。黑幕之下,他摸著華桃墨素的臉輕輕地在她的臉頰留下唇印。可華桃墨素不大樂意,她扯住江政忠溯的衣領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逼於無奈,江政忠溯隻得主動貼上對著的紅唇。

  “你們兩個能不能認真把活乾完再弄這些不乾淨的事情?”

  江政忠溯松開嘴,看著一臉憤懣的伊多果爾。作為剛才的回禮,伊多果爾說話的時候伸腿踹了江政忠溯兩下。

  此時,晚會的主角梅裡斯和諾修斯一起到場了,她也看到了這一幕。

  “隻許自己放火,不許他人點燈。雙標!”

  江政忠溯的心臟抵抗能力不怎麽強,被一行人圍觀顯得很不自在。再被梅裡斯這麽一說,他簡直想找個洞鑽進去避一避。

  ——T6.13

  “乾杯。”

  九個人只是物理上坐在一起,實則各懷心思。因此這句乾杯說的不大整齊,七零八碎的聲音和團結搭不上邊。

  乾杯喝了一口果汁,江政忠溯、伊多果爾和歸方建玉同時皺眉對視。這些人平日裡和習慣了超級廚師弗蘭西·多庫洛精心配製的飲料。如今弗蘭西不在,場上的食物都由王妃梅麗蒂安排。王城的廚師技藝高超,可和弗蘭西比起來明顯差了不少。

  順便一提,梅麗蒂只允許廚房提供果汁。這裡的人白天大多有事情乾,所以她不允許他們碰酒精。

  “今晚就喝飲料嗎?”

  放下杯子,梅裡斯·埃斯瓦爾看著光禿禿的桌面有點失望。她期待過各路神仙朋友會給自己準備非常豐盛的晚會,也期待過愛人會準備浪漫的禮物。可等到了現場,顯得普通的布置造成落差感讓她失去了七分興致。

  江政忠溯敲了敲桌子:“伊果,你不是有準備什麽的嗎?”

  “當然啦!”

  伊多果爾隨之點頭把一個小袋子拿了出來。起初梅裡斯還有點高興,直到看到袋子裡是一堆小木棒。這些看似簡陋的木薄荷可不簡單,當頭一棒直接把梅裡斯乾蒙了。

  和梅裡斯不同,江政忠溯和歸方建玉倒是興致勃勃。

  江政忠溯附和道:“哦哦,看上去好不錯嘛。”

  伊多果爾瞬間翹起了鼻子:“呵呵呵,這可是我從殘存的國庫存品中拿出來的高級貨色。來吧,一人一條,公平公正。”

  伊多果爾像個搞業務的員工,把手上的木薄荷分發出去,他絲毫沒察覺身邊的未婚妻正用埋怨的小眼睛瞪著自己。大多數人沒有動嘴,只有江政忠溯和歸方建玉習慣性地叼上嘴。

  仿佛所有的煩惱煙消雲散,他們像個闊氣的大爺吐著涼氣。不過歸方建玉比其他兩人聰明,他看到艾斯蒂似笑非笑,很快調整好坐姿不再讓精神隨風飄動。

  華桃墨素有點惡意地笑了笑:“男人有好有壞,這裡的江政忠溯和伊多果爾就是壞男人的典型。”

  江政忠溯和伊多果爾同時晃動腦袋。

  “我們哪裡壞了?”

  梅裡斯氣得不輕,一手捏痛伊多果爾的腎:“今天是我生日,你一個未婚夫隻送我一條小木棒,不是壞那就是傻了!”

  “痛痛痛,梅裡斯你且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說服父親大人讓我出來的嗎?你們兩個居然這麽亂搞!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出來!”

  “我們只是在開玩笑,有禮物準備給你的,不只是這些木棒!”

  梅裡斯移動視線看著另一個人:“江政忠溯,這是真的嗎?”

  江政忠溯勾起嘴角緩緩點頭:“捏,大力一點捏。等你捏完了我再告訴你。”

  “江政忠溯你沒人性!魯魯德,你幫我叫人過來!”

  魯魯德恭敬地站起來:“是,請稍等。”

  魯魯德·哈蒙莫提離去,梅裡斯才松開手,她改爪為手摟住伊多果爾。伊多果爾肉痛但又不敢太明顯,隻得忍著痛陪這刁蠻翁主。

  “怎了,你們到底搞了什麽?”

  “等魯魯德把東西拿過來你不就知道了。”

  梅裡斯耐心地等了一會兒,只見魯魯德和幾個女仆一起回來。女仆推著兩輛鐵車,各放著不同的東西。後面的那輛放著的是一堆水晶,前面的一輛則是放著一個一米高的蛋糕。

  這蛋糕可不一般。

  外表看上去是一條拱起的酒紅色長布,栩栩如生像是時刻隨風飄逸。如此輕薄的外皮由巧克力搭起,輕的來卻不易融化,經得起一定的風浪。架起紅長裙外皮的是以布丁般柔軟的蛋糕構架的骨架,更是讓人不可思議。紅色的外皮上,螺旋向上的蠟燭十四根燭光閃爍,放在一起像是一座開著路燈的紅色山丘。

  梅裡斯眼前一亮:“這是蛋糕嗎?做得也太精致了!”

  伊多果爾自豪地回答:“當然精致了,這蛋糕由我設計並提前一個月找弗蘭西訂做的。他也是研究了大半月才弄出完成成品的辦法。既然有弗蘭西參與,味道那是無需置疑的全國一流。除此之外,它還蘊含著我的心思。梅裡斯,你看看這蛋糕像什麽?”

  梅裡斯轉動眼睛,突然想起了某些畫面。

  “你居然把我的禮裙當成設計蛋糕的原型?”

  伊多果爾滿意地作笑:“這是你第一次和我跳舞時穿的裙子,是我們愛情的起點,意義重大的很呢。”

  梅裡斯臉頰紅潤,笑著捶了伊多果爾兩下。伊多果爾摟住梅裡斯的肩膀,靠著的腦袋逐漸往下滑。見著兩人打情罵俏,江政忠溯在後面補刀。

  “嘿,說好的正經場合做正經事情。”

  把打消了雅興,伊多果爾瞄著這個不配合的朋友很是無語。

  “好了梅裡斯,你來許個願吹蠟燭吧。”

  “嗯。”

  許願吹蠟燭,這是江政忠溯教給伊多果爾的泡妞知識。伊多果爾對這個狼心狗肺的朋友是又敬又恨。

  待梅裡斯吹完蠟燭,女仆們動手幫忙分割蛋糕。這蛋糕好看是好看,但切起來相當費勁,一不留神就會浪費一大塊巧克力。受邀請的人們坐在位置上等蛋糕放齊在面前,由伊多果爾舉起發布號令。

  “梅裡斯生日快樂!!!”

  梅裡斯笑得可甜了,切著美味的蛋糕甜上加甜。自己的努力沒白費,伊多果爾也顯得高興,心中的憂愁此刻盡忘乾淨。

  江政忠溯和華桃墨素互送蛋糕入嘴,兩人笑得很幸福。

  艾斯蒂見狀,也拿起自己的叉子把蛋糕塞到歸方建玉嘴邊。可惜的是這歸方建玉是個呆子。他以為是艾斯蒂怕自己不夠吃,所以大大方方地啃下艾斯蒂的蛋糕,然後又全力以赴解決自己的那份。

  九個人之中,比較默默無聞的是塞維麗斯、魯魯德和諾修斯。尤其諾修斯,他只是古雷派過來監視梅裡斯的,和在場的人都不熟。與此同時,他還有更加掛心的話憋在心中。

  ——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怎麽沒見有人祝賀我呢?

  ——T6.13

  吃完了甜掉大牙的大蛋糕,梅裡斯也心滿意足了。稍作休息,她留意到還有另外一輛車子的東西沒有動過。

  梅裡斯拍了拍伊多果爾,指著車上的水晶問道。

  “伊果,那是什麽?”

  “哦,那東西是江政忠溯準備,你得問他。”

  在梅裡斯發問之前,江政忠溯發動術式把其中一個水晶吸到手上。

  “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我原以為你在埃斯瓦爾,所以打算給你運回去的。”

  梅裡斯歪著腦袋:“所以這是什麽東西?”

  江政忠溯沉默不語,用行動展現手上物品的價值。只見他稍稍注入靈氣,水晶即可亮起騰空而上,在數十米的空中炸裂出星光火紅。火紅沒有消失,而是化作光點隨風而動,宛如給暗黑的天空填上一道粉紅。

  伊多果爾瞧著問道:“這是煙花吧?我在以前的宴會有見過。”

  江政忠溯笑了笑:“這可是我江政忠溯特製的煙花,普通貨色怎麽能和我的比?”

  華桃墨素不屑地反問:“呵呵,你一個人製作的啊?”

  準確點來說,這煙花水晶是伊達諾絲(華桃墨素)設計,由江政忠溯完成和改良出來的東西,江政忠溯只是想耍耍大牌。既然設計者出聲,他也不便多說話。

  梅裡斯興致十足,蹦蹦跳跳地抓起一個。

  “這個怎麽玩?教教我。”

  “很簡單啊,注入點靈氣它就會自動點燃飛升了。”

  梅裡斯試了試,只見她手上的水晶扭轉飛起,順著飛行軌道畫出一條細長的螺旋線。她再抓起一顆,這一次是會發出鳴叫的陀螺型煙花。

  煙花的款式非常多,都是江政忠溯別出心裁的設計。看著梅裡斯玩得起勁,其他人也紛紛參與進去。

  一時間東風夜放花千樹,寂靜的王城被花火與爆響覆蓋。

  製作下來的煙花水晶數以千計,一夥人玩了一個小時才把一車子水晶用完。隨著最後一顆煙花熄滅,梅裡斯的生日晚會走向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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