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總會醒來。
醒來時,已是12:00。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確認伊莎娜還在不在身邊。
“伊莎娜,你在嗎?”
“嗯,我還在。”
“能夠現身相見嗎?”
“為什麽?靈體化更有助於恢復啊!”
“有些事我想當面和你談談,如果你的傷還沒有恢復,保持靈體化也可以。”
“什麽事?”
伊莎娜在我的床邊現身,看上去氣色好了許多。
“相處至今好像還不知道你來自哪裡呢?”
“我來自歐洲,確切地說是現在的德國。”
“那麽伊莎娜真的是你的本名嗎?為什麽我從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我真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魔法師。沒有被記錄在史詩中或者神話裡。”
“玉靈不都是震驚過世界的人嗎?你為什麽會普普通通?”
“我知道你會疑惑。其實我也不理解。可能“世界”本身自有他的意識,當它注意到誰的時候,誰就會被選中成為不朽的靈魂。”
“世界本身自有它的意識?”
宋櫻櫻曾說過選出玉靈的“世界”就是人類的集體意識,它只會看到當時存在的名人。但這個集體意識本身是否有自己明確的意識呢?它會不會關注那些默默無名卻十分出色的人呢?
如果伊莎娜真的是無名之輩,那麽的確有這個可能。相處的時間雖然不算久,但也經歷過生死,她應該不會騙我吧。
“伊莎娜,你的魔法是誰傳授的?”
“真的要說嗎?那段經歷並不愉快呢。”
伊莎娜的眼中忽然露出悲傷的神色。
“如果不想說就不說吧。不要勉強自己。”
伊莎娜望著我,眼角露出一絲笑意:“星沉真是溫柔呢。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一個名字叫做K的女魔法師在一片松樹林中學習魔法,後來才知道原來她想要我做祭品,來完成一個前所未有的計劃。”
“什麽計劃?”
“捕獲真理,創造神明。”
“什麽意思?”
“這世上的事物想要存在,一定要符合一定的規律。這個規律便和道源行者口中的“道”是一樣的。魔法師則將它稱為“真理”。世間萬物只有符合“真理”才能被創造出來。於是魔法師們一直在思考掌握了這“真理”之後,人是否能夠創造萬物,成為神明呢?
K認為可以,她因為修習黑暗魔法的緣故,活了將近六百歲。她每年都會培養一個擁有魔法天賦的小女孩,並通過魔法將她的全身血肉改造成偽真理之鏈。在遇到我之前,她已經將成百上千的小女孩變成了活的偽真理之鏈,吞進了身體。她認為只要有足夠的真理之鏈,最終一定能夠捕獲“真理”。”
“那麽你是怎麽逃脫她的魔掌的?”
“我對於魔法還是有些天賦的。當初她常常使用偽真理之鏈改造我的身體,我早就學會了那魔法,她既然想要我的魔力,那我便給她魔力。我不斷給她植入偽真理之鏈,龐大的魔力越聚越多,最後她居然憑空消失了。”
“什麽?她沒有死?而是消失嗎?”
“是的。不過最詭異的是沒過多久,隨她而去的藍色水晶球又憑空出現,落到了我的懷裡。為了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才一直研究魔法。”
“原來是這樣啊。你有什麽發現嗎?”
伊莎娜搖了搖頭:“我失敗了,最後被魔法反噬,年紀輕輕就死去了。”
“你最後還是沒有把星星放進水晶球嗎?”
聽到這裡我有些心疼。
伊莎娜微微一笑道:“你果然看到我的過去了嗎?是的。還是失敗了。不過如果是你,應該可以成功吧。”
伊莎娜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
“你接觸過“真理”,不是嗎?”
“什麽“真理”?你說的是那些星星?”
“星沉,你是幸運的。當你將要死去的時候,“真理”出現保護了你,那時開始你的精神就和“真理”相連了。人需要媒介才能使用“真理”。而你的媒介就是那個盾牌。不過沒有人能夠空手製造出不存在的東西,或許那個東西早就存在於某處。 ”
“什麽意思?“真理”難道也有意識?它為什麽要保護我?那個盾牌真的存在在這世上?”
“我也不清楚。或許只是偶然。又或許是命中注定。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你是特別的。那位老爺爺說你更加適合道法。下次讓櫻櫻教你一些道法吧。對“道”了解的越多,或許有助於解開這些謎題吧。”
看來還得找宋櫻櫻談談才行啊。
不過難怪伊莎娜一開始如此冷漠,被信賴的人背叛之後,就很難再去相信別人了吧。
難怪她一直待在木屋裡,不與外界接觸。
“對了伊莎娜……”
“還有什麽事?”
“今天白天反正沒事,我們出去逛街吧。”
“逛街是什麽?”伊莎娜疑惑地問道。
我本想說,逛街是女人的一大愛好,是城市化發展到一定程度後,商業繁榮的背景下,以女性為主導的一種消費活動。但我感覺這太扯了還是選擇了最容易理解的解釋。
“逛街就是買東西。你有想要買的東西嗎?”
“想要的……恩……”
伊莎娜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後雙眼一亮。
“我想嘗嘗正宗的中國料理,可以嗎?”
“沒問題。”
我爽快地答應了。
反正才中午,我手機上還有零錢,可以請她到高檔一點的餐館吃上一頓。
不過宋櫻櫻她們也不能放著不管。
“那麽先出去看看她們醒來沒有吧。”
“嗯。”
伊莎娜點了點頭,隨我一起走了出去。